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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兵说:“宝贝,我先回去,你稍微等一等再过来……”
中尉说:“为什么?我就要跟你一起过去。”
列兵轻声说:“那怎么行呢?我们立刻成了通信站爆炸性新闻了。”
中尉说:“我不怕!你还怕?”
列兵说:“我不怕……”
“那就好啊,走。”中尉也站了起来,故意挽着列兵的臂膀,做出了一幅要跟列兵手挽手去操场的样子。
列兵在中尉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温柔地说:“傻瓜,别傻了。我先过去,你等一会儿过来,让人瞧见了,不好。”
中尉张开双臂抱着列兵,把脸埋在列兵宽阔的怀里,喃喃地说:“让人瞧见了,怎么不好?你希望我们永远这样见不得光吗?”
列兵说:“我希望全世界人民都知道,我爱你。”
中尉温柔地说:“是吗?”
列兵说:“我敢向毛主席他老人家保证:我说的绝对是真话。江小莉,我爱你!”
中尉说:“我不要你向毛主席保证,我只要你向我保证就可以了。”
列兵说:“我向江小莉保证,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一辈子!”
中尉把列兵抱着更紧,极温柔地说:“我真想这样永久地、永久地抱着你,抱着你。”
操场上,文书站在队伍的最前面,下达口令:“立正!向右看齐!”
大家立即向右摆头,碎步看齐。动作利索,紧张。
“向前看!”
所有人员把头转正。
“稍息!”
大家根据文书的口令做出稍息的动作。
“整理着装!”
大家又立正,自上而下,开始整理军容着装,整理完后,又自行稍息。
列兵的心跳得更快了,知道队伍已经集合了,他必须立马归队,不能再犹豫了,可中尉故意把他抱得更紧,考验他的理智。列兵用力地拥抱了一下中尉,然后挣脱出来说:“亲爱的,我爱你,我先过去。”说完拔腿就跑,迅速去房间拿帽子和腰带,参加晚点名。
操场上,文书下达口令:“停!”
所有人员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笔直站好。
“下面大家跟我一起复述几遍口令!声音要洪亮!立正!”
大家一齐大喊:“立正!”
文书喊:“向右看齐!”
大家复述:“向右看齐!”
“向前看!”
“向前看!”
“向左转!”
“向左转!”
“向右转!”
“向右转!”
“向后转!”
“向后转!”
“齐步走!”
“齐步走!”
“跑步走!”
“跑步走!”
“正步走!”
“正步走!”
“卧姿装子弹!”
“卧姿装子弹!”
“退子弹起立!”
“退子弹起立!”
“停!”
“停!”
列兵在队列旁边整好了衣冠,然后大声喊道:“报告!”
文书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列兵钻进了队列里,自动与身边的战友表齐。
文书说:“口令就复述到这里,下面做动作,稍息!立正!”等大家做出相应的动作后,文书小跑了几步,然后停住,立正,面对面向站长敬了一个军礼,声音非常洪亮地喊道:“站长同志,部队晚点名集合完毕,请指示。”
站长回了一个军礼,命令道:“先唱一支歌!”
文书有力地回答:“是!”然后又举手行军礼,转身跑回刚才的指挥位置,队伍的正前方两三米处,立正向队伍大声下令道:“稍息!”
大家马上做出稍息的动作。
文书说:“下面,我们唱一支歌!大家要唱起来,声音要洪亮。”文书领唱:“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然后手在空中比划,给大家指挥。
大家一齐大声吼道:“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声音特别洪亮,震撼。战士们不是唱歌,而是吼歌!
歌唱完后,文书跑步回到队列里。
此时,中尉过来了。列兵瞅了一眼心上人,只见她满脸幸福地站到了队列里,面带微笑。
站长跑步到队伍的指挥位置,大声下令道:“点名!”
大家又立正站好。
站长向队伍敬了一个军礼,然后从裤袋里掏出《花名册》,开始念道:“江小莉。”
中尉大声答:“到”。
“张学富!”
“到!”
“赵朝荣!”
“到!”
“周卓然!”
“到!”
“王小丽!”
“到!”王小丽温温柔柔的,回答的声音相对较小,没有前面几个男兵的声音洪亮!
站长重新点了一次:“王小丽。”站长的声音明显比第一次小多了。大家知道,站长嫌王小丽回答的声音不够响亮!
“到!”王小丽加大了声音。
“王小丽。”站长的声音又降低了几分。
“到!”王小丽又加大了一点声音,心里已经难受得要死,真想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站长再放低声音:“王小丽。”声音几乎站长自己听得见了。
“到——”王小丽声嘶力竭地吼道!完全像一只老虎的嚎叫了!
站长恢复正常的声音说:“就是嘛,不是不能大声吗!我们一些战士,平时说话声音挺大的,隔几条街都听得到,点名或回答问题时,声音比蚊子还小!这像什么玩意!军人嘛,要有一点气势,有一点力量,有一点士气。老子最讨厌娘娘腔了。”
王小丽的眼睛湿湿的,快要哭了。
站长看王小丽表情不对劲,停止了对她的批评,话锋一转说:“王小丽,我也不是批评你,只是指出我们单位存在这种不好的现象,正气不足邪气余,必须纠正。大家引以为戒,引起重视。”
点完名后,站长说:“趁点名的机会,给大家说几件事:第一,部队明天早上要紧急拉动,具体什么时间拉动,听哨音,不要激动,今晚好好休息。第二,刘副政委今天来我们站蹲点,整个海训过程,他可能都跟我们在一起,我们的日常生活秩序一定要正规,要注意礼节礼貌,多请示多汇报!当然,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要说!要给首长留个好印象,谁要是出漏子,老子收拾谁!老子不跟你讲道理,也没有这么多道理可以讲。谁出事,收拾谁!第三,晚上站自卫岗的事,老子曾经给大家做过统一,做过示范,还记得吧,不管谁来查岗查哨,一定要坚持正确的问答口令。没有按规定来的,不管他是谁,都不要让他靠近。知道吗?老子当战士的时候,就遇到过这么回事,总站的一个首长在我们通信站蹲点,深更半夜喝酒回来,走路踉踉跄跄的,一看就喝醉了,老子一见是首长,又是在我们单位蹲点,就马上跑过去扶他,结果怎么来着?被他狠狠地批评了一顿,问老子是怎么站岗的,怎么问答口令的,一点都不正规。原来他没喝酒,是装的,来检验我们岗哨的警惕性……所以,在这里,我强调,不管对方是谁,认识的不认识的,只要来我们通信站,都要坚持正确的问答口令。明白吗?可能有些同志会问,如果对方不按程序,强行走过来,靠近岗哨,怎么办呢?我告诉你们处置方法。”
站长顿了顿说:“文书,通信员,你们两个人上来,给大家做示范。文书站岗,通信员充当查岗领导。我讲解,你们做动作。”
文书和通信员异口同声回答:“是。”然后跑步到了队列前面。文书从自卫岗身上拿来了一支枪,笔直站好。通信员大模大样地从远处走过来,充当查岗的领导!通信员心里乐呵呵的。
第41节
站长说:“第一次,文书提出警告,‘首长,请站住!口令?’”
文书立即演绎:“首长,请站住!口令?”
站长说:“如果领导不理不睬,还继续往前走……”
通信员当作没有听见,有模有样地昂首挺胸继续往前走。
站长说:“你再一次警告,‘首长,请站住!’”
文书立即演绎:“首长,请站住!”
站长说:“如果领导依然不理睬,继续往前走,你一边拉枪机送子弹上膛,一边严重警告,‘同志,请站住,不然我开枪了!’这个时候你不要叫他首长了,叫同志就可以。反正枪里没有子弹,吓吓他,是可以的。明白吗?”
文书立即拉枪机送子弹上膛,枪口对着不听劝告的通信员,大声警告:“同志,请站住,不然我开枪啦!”声音里透出威严!
通信员立即站住,条件反射似的举起了双手,做出了投降的姿势!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站长也笑了,说:“通信员,你去演日本鬼子,真是不要化装。”
通信员得意的笑了笑,然后与文书回到了队列里。
站长问:“大家明白了没有?”
“明白!”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
站长看着中尉,象征性地问一声:“指导员,你有什么事要说吗?”
中尉摇了摇头。
站长说:“点名完毕!”
大家迅速立正。
站长向队伍敬了一个军礼,然后跑离指挥位置。
文书跑到指挥位置,下令道:“停!稍息!立正!”又跑去向站长报告:“站长同志,晚点名完毕,请指示!”
站长说:“解散!”
文书大声回答:“是!”又敬了一个军礼。
站长回礼。
文书跑回指挥位置,命令道:“解散!”
大家异口同声:“是!”然后队伍解散,人人忙着去洗脸漱口,处理个人卫生,准备熄灯就寝。
几分钟过去了,站长发现操场上还有一个人仍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站长一看,知道那是王小丽,她闹情绪了!
站长便走了过去说:“王小丽,你还站在这里干吗?怎么还不回去洗漱啊?”站长看见她满脸泪水。
王小丽装作没有听见,没说话。
站长说:“老子说了,老子不是批评你。老子是批评这种现象。明白吗?你不要计较!快点回去!明天还要拉动呢!”站长的话硬硬的。
王小丽没有吭声,也不看站长,只是默默地流眼泪,自尊心深深地受到了伤害……
通信站熄灯预备号响了起来,还有十分钟就要熄灯就寝了。此时广播响了,传来了王菲凄婉伤感的歌声:人渐醉了夜更深,在这一刻多么接近,思想仿似在摇撼,矛盾也更深,曾被破碎过的心,让你今天轻轻贴近,多少安慰及疑问,偷偷的再生,情难自禁,我却其实属于极度容易受伤的女人……
王小丽听到这句歌词的时候,触景生情,再也忍不住了,突然放声痛哭起来!
站长不知所措,便大声喊道:“通信员!通信员!”
通信员急匆匆跑了出来。
站长骂道:“通信员,他妈的,你还播放《容易受伤的女人》,你不是添乱吗?”
通信员不明白怎么回事,被骂得莫名其妙,心想这首歌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听的吗?你不还是王菲的歌迷吗?通信员看见王小丽在哭,他想不到她的哭与这首歌有关,以为站长又批评了她。
站长说:“王小丽,你不要哭了!这么大的人了,还哭,不是很丢人嘛。”
王小丽越哭越伤心。
站长对通信员狠狠地说:“还站在这里发愣干什么!快回去,换下一首!”
“是!”通信员明白过来了,还没有转身,第二首歌开始了:一千个伤心的理由!
王小丽哭声更大了;简直竭斯底里,整个院子都可以听到。中尉也走了过来。很多窗户里也伸出了脑袋。
站长说:“他妈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通信员跑步回到广播室了,平白无故被站长训了一顿,心里很不爽……倔脾气来了,恶狠狠地盯着VCD,偏不换下一首,让张学友把《一千个伤心的理由》尽情地唱完……
站长说:“王小丽,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你知道老子的脾气,直来直去的,但没有坏意,下次不当着全站人批评了,下次老子改进工作方法,好不好?不要哭了。笑一个,好吧?”
王小丽仿佛哭出感觉来了,声音越来越大,一发不可收拾……站长看着王小丽,束手无策。
“痛快去爱,痛快去疼,痛快去感受,痛快去感动……”广播里传来了欢快的歌。
站长强作欢笑说:“你看,多么欢快的歌呀!笑一个,笑一个,快点回去洗漱,抓紧时间休息。”
王小丽见中尉也过来了,想到了刘副政委在这儿蹲点,不希望把事情闹大,便皮笑肉不笑地冲站长干咳了两声:“嘿嘿!”然后一个转身,头也不回地回寝室去了,表现得挺有个性。
站长愣了,学着王小丽干咳了两声“嘿嘿、嘿嘿!”,心里嘀咕:这个丫头,笑起来怎么比哭还难听呢……
伟大的爱情并非表现在对情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