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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了三个多月的院,那一刀也够狠的,我整整昏迷了两天两夜,如果再晚几个小时送过来我也就肯定灭火了,但现在恢复得还不错,其实我感觉一个月后我就能出院了,但是所有人都不同意。在这里住着也不错,跟隐居一样,孟姐一天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店里也没回去。这是从我们认识十年以来第一次在一起相伴这么长时间,从那次上床之后我们更是很少相聚。这几年我们好像彼此心里都很清楚地避免着一切不应该让它再来的麻烦。但我住院的这段日子,对我们来说是得之不易的,每天在一起吃饭聊天,晚上的时候她扶着我在医院的院子里散步,一切很惬意,后来我真的想就这样在这里住一辈子。我们聊了很多,而且谈得很高兴,把这些年所有的经历过的事情都谈得很透。
我们已经决定,等我出院一起回西安看我们的女儿。
淡淡的忧伤29
? ? 我出院的那天长春的夏天已经悄然离去了,一切都在我的不知不觉中过得飞快。秋日的气息拂扫在我有些苍白的脸上,路边的树叶在慢慢发黄、苍老,等待秋风赐予死亡。记忆中有首老歌,叫什么名字我忘了,只记得在我小时候常能听到有人哼唱,“在那金色的秋天里,我们在长春相遇,漫步在金色的路上,留下一生的回忆。”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出院的消息。我和孟姐两个人办完手续后,走出那个让我比较热爱的医院。我的伤口还有些疼痛,不过已接近痊愈了,医生说只是扎破了肠子,其他受伤的内脏还得恢复一阶段,其他的地方已经屁事儿没有了。其实我的命还真挺大,我挨了这么一大刀,几个月又没事儿了,依然可以活蹦乱跳的。在路上我把孟姐撵走了,她也应该回去看看了,这几个月她好像只往回打过几次电话,一次都没回去。孟姐有点儿不放心地走了。她走后我突然不知道该去哪里了。住院之前的几个月我一直住在宾馆里,那个家还有那个家中的小书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但是我还是不想回去。
最后我决定我应该去买套房子。
我开车来到了延安大路那边儿一个新建成的花园小区,这里的房子在建的时候我就很喜欢。到售楼处一问还真有现房未售出,售楼小姐在为我孜孜不倦地介绍,但这些对我都是多余,我让她带我去看看房子,在她的指引下我走了几户,最后终于找到了一套适合我的两居室,面积一百多平方米,足够我用了。跟她出来后我先到银行取了钱,然后又回到售楼处交了钱办完手续,这个房子就是我的了,整个时间加起来不到两个小时,售楼小姐看着我的眼神都有点儿不对了,可能她从没遇到过这么草率就买房的人,但对于我来说这样最痛快了。正好小区里面好多家装潢公司在等着,我随便叫了一家带他们来到了我的新房子,我正在给装潢公司讲一些我想要的设计想法时,我的手机响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喂!你是韩雨山吗?”
“是,什么事儿?”
“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饭。”
“好的,晚上六点在凤凰城等我。”
“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请我吃饭的人多了。不过我现在心情比较好,所以就接受你的邀请了。到时见吧!”
“好吧!我等你。”
给装潢公司的人讲完之后,我告诉他们什么时候开始干等我的电话,然后又自己跑到一个家居广场定了一套法国造的大铁床,让他们晚上送过去。出来的时候我看看表正好快六点了,就开车向凤凰城的方向驶去。站到凤凰城门口的时候正好六点,看了一眼餐厅里没有我认识的人,然后拿起手机找到已接的陌生电话号码拨了回去,这时我听见在我身边不远处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的电话响起来了。我扣了电话,走到那张桌子边坐下。
我问他:“你是哪位?”
他反问:“你一定就是韩雨山了?”
我又问:“别废话,问你是哪位。”
他答道:“我的声音你听不出来吗?在电话里你可是对我破口大骂过。”
我突然记起这个声音,就是那回被我臭骂过一顿的小书的男朋友,好像是姓凡。他竟然还敢来找我!不过小书的那件事,我早已当作屁事儿了,要是在几个月前,我非赏他一顿炮子不可。想着想着我自己突然想笑,因为很有可能我打不过他,人家可是练家子出身。
他还在看着我,我说:“啊!我想起来了,你找我有事儿吗?”
“我这次不是来跟你吵的,我是来求你的。你把小书还给我吧!行吗?我很爱她,其实我们就快结婚了。但现在她又被你藏起来了,都好几个月了连个消息都没有也不跟我联系,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找你。你是个大好人,就当帮帮我们了。”
他的这些话正好戳到了我的敏感部位,我刷就起来了,一字一句地对他说:“对!我在你们之间就是个白痴的大好人,一个像孙子一样傻帽儿的大好人,是不?我告诉你,你的女人你想要你自己找去,跟我没有一毛钱关系,以后你们最好都离我远点儿。”
说完我把椅子往旁边一推转身就要往出走,他看我要走也着急了,伸出一只手拉住了我的胳膊不放。
他接着用乞求的语气说:“对不起!是我不对,是我他妈不是人。孩子的事儿我们不应该骗你,可是我当时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也不能无耻地为了这事儿准许她跟别的男人。”
我没有坐下,对他瞪着眼睛说:“你还敢跟我提孩子的事儿,我不说你当我忘了是不是?”
“你别生气,这都怪我,只要你把她还给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真的求你了。”
“行了,你不用求我了,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人民的公仆,我都已经替你为人民服务了。算了,你不是来请我吃饭的吗?我没胃口想带回去吃。”
我叫了声“服务员”,服务员小姐走到我的身旁。
“小姐,你这儿还剩几只龙虾?”
“对不起!先生,这我得去厨房看看才知道。”
“那好,你告诉厨房剩多少龙虾、鲍鱼、鱼翅都给我做了,然后打包。”
“好的,先生,您稍等。”
姓凡的坐在我对面看着我,不敢说话,这时我看见威子带着几个人从门口进来,这家伙眼睛倒好使,进屋就看见我了,然后向我这里走来。我不想让他来这张桌子,忙迎住他走到了门口。
“怎么啦,雨山,都出院了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啊?”
“没事儿!我想自己老老实实呆两天。对了,我刚才买了个新房子,有时间去认认门。”
“好哇!看来你小子还是有老底儿的。说买个房子就买个房子。”
“我有个屁老底儿,只不过攒钱都没处花,你老人家的一辆车够我住好几套房子的了。”
“跟你一起吃饭的那个人是谁呀,还穿着军装?”
“啊!我的一个朋友,没事儿出来聊聊。”
“我跟几个老家伙一起来吃饭,都挺有路子,走,跟我过去我给你介绍一下。”
“算了吧!你快过去陪他们吧!我没那闲心。改天我再找你。”
“好!进去吧。有时间再聊。”
跟威子简单聊了几句,我走回我的桌子的时候,服务员正拎着一包方便袋给我送来我要的东西。我接过来看看,看来这一顿没个万八千的是解决不了了。
“哥们儿,我记得你姓凡,我的凡先生,请你以后不要再烦我。你的女人你自己去找,我并没那闲心窝藏她,像她一样的女人我到街上可以随便找一群,但对你来说是个宝,所以我希望你能找到她。别忘了买单,这些是你该付的劳务费,明白吧?我走了,再次警告,不要再找我,要不然我不会是这个态度。”
拎着一大包东西走出凤凰城,那个姓凡的男人还在后面看着我。我忽然感觉这个男人很可怜,他的爱情也很可悲,但是不应该是我来怜悯他。爱情你永远说不清楚,在你没有陷入其中的时候都会当它是狗屁,可是当你亲临之时臭味你也喜欢。
天还没有完全黑透。在朦胧的暮色中我看到对面街边一对母子坐在地上在乞讨,我穿过街道走到他们的跟前把手里的方便袋扔给那个孩子。孩子的妈妈一直在那里给我作揖,嘴里还不停叨咕着“你真是个大好人”。
我跑着横穿过马路想回凤凰城的门口提车,一辆豪华小客车随着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在我身边一个急刹车停住了,司机伸出脑袋臭骂着我。这时我的头脑突然闪过一个情景,是小书跪在地上拿着菜刀的一幕,还有那句“我死都不会走出这间屋子”的话。这一幕过后又是姓凡的声音,“都好几个月连个消息都没有也不跟我联系”。此时我站在马路中间,四周的一片喇叭声把我猛然惊醒了,对耳边的辱骂竟无知觉。没道理的!她怎么会不跟他联系哪?她跟我在一起的目的已经达到,她不可能真的死在那个屋里吧!不会的,这个小姑娘不会那么傻的,她也没有理由那么做。所有的想法在我脑中猛转,我开着车,向家的方向奔驰而去。
马路边所有灰蒙蒙的景物都在身边一闪而过,南湖大桥已经亮起了月牙形的灯光,可我只看到了一条光线从我身边掠过。
淡淡的忧伤30
? ? 我喘着粗气跑上楼直奔家门,到门口时才发现我拿着钥匙的手在颤抖,妈的,遇到这个小姑娘以后我的胆子怎么变得这么压不住事儿了。我颤颤抖抖地打开门,一股东西腐烂的味道瞬间扑鼻而来,我的心脏迅速提升到了脖子下边。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立即冲到卧室,在卧室的床上我看到了她,她趴在那里皮肤苍白死人一般一动不动,红色的小内裤被我的大背心挡住只留在外面一个红红底部的小尖儿,猛一眼看去像是荫部在往外淌血。我踩着地上扔得四处都是的棉被走了过去,把她抱起,让我欣慰的是她的身体还是热的,一种遥远如上个世纪的味道和温暖突然冒了出来。她的面容让我有点儿心惊胆战,颜色暗青。眼睛深凹,像死去的僵尸,虽然还有着微弱的气息,但还是让我无法确定这时的她是死是活。我用力地乱摇,拼命地喊着:“小书。”
过了好长时间她终于慢慢睁开了疲惫的双眼,这时我心里的破烂想法终于得以解脱。她目光茫然地看着我,接着张开嘴,用蚊子一样的声音有气无力地说:“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让你的小娇妻一个人在这里死去的。”我放下她向厨房走去,想烧点儿水给她喝,这时我才看了一眼这个我半年多没有回来过的屋子。这里就像一个久未清理的垃圾场。方便面盒子遍地都是,剩下的汤洒在地上早已干涸地贴在地板上,上面是无数的烟头和酒瓶的碎片,冰箱的门大敞着,里面的食物和肉掺杂着一些小动物在蠕动着,屋里四处都是苍蝇嗡嗡嗡的声音。一个心理正常的人在这种环境下呆这么长时间也会腐烂。水烧开之后,我倒上一杯,小心翼翼端进卧室,水凉了一些之后我喂她喝了一点儿,喝完水之后她很明显恢复了一点力气,然后躺在那里仔细端详了我好长时间。后来她让我给她点根儿烟,我给她点上了,她哆哆嗦嗦地叼着烟深深地吸进去了一大口,身上猛然强烈地颤动了几下然后闭上了眼睛,让我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人是我认识的小书。
等她缓了一会儿,我说:“好点儿了吗?能告诉我你这是为什么吗?”
她的眼睛还是直直地盯着我说:“不为什么,就是等我的老公回来,等我的老公来杀了我。”
“那等的人应该不是我,需要我把他叫来吗?”
“不,我的老公叫韩雨山,别人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他的小娇妻,我只属于他。”
她柔软的身体倒在我的怀中,我的一切怨恨好像早已经跑得无影无踪。对于骗过我的人,我可以原谅她,也可以永远不再怪她,但是我无法做到再次相信她。我自己也点了一根儿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才问她:“你想我们还会怎样哪?”
她的声音还是很微弱地说:“你会跟我结婚,对吗?老公,你爱你的小娇妻,对吗?”
“如果你喜欢这么骗自己,那么我就告诉你是。”
“你答应跟我结婚了吗,老公?”
“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我带你去吃点儿饭,其他的事儿慢慢再说。”
她听完我的话好像马上恢复了精神,支撑着站了起来晃晃悠悠地向浴室走去。我此时真的有点儿发蒙了,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为了什么,欲望还是感情?在她和那个姓凡的男人嬉笑着打电话说我是傻帽儿的时候,我就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