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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子坐在那里也不说话,自己一口酒一口茶的郁闷地喝着,老太太在一旁直给我使眼色,意思是让我瞅瞅威子现在的死样儿。我坐在那里一声不吱地端详了一会儿威子,看了一会儿我自己憋不住笑了。我对威子说:“大哥,我求你了,别整出那副死样儿,我不适应。有什么臭氧成分憋在体内难受了就赶紧放出来。”
威子抬起头看了看我说:“是最近闹心的事儿太多,我还急着处理完这些烂事儿,整完了我就结婚,以后就不出来瞎混了。”
我接着说:“好哇!你终于想收山了,到时候我给你打个铜盆,你就当它是金的洗洗手就得了。”
威子也笑了,之后接着说:“滚犊子吧你!没那么夸张,我就是想安定点儿生活,以后外边的事儿也不瞎掺和了。”
我说:“挺好,需要帮忙你就吱声。还有你那个小妞还藏着哪?没事儿就带出来让大伙见见,谁也不抢!”
威子低着头吞吞吐吐地说:“不用看了,你们都认识,再说结婚时你们不就看到了嘛!”
老太太在旁边插嘴说:“是个大美妞吧?整得跟我们没见过女的似的,你就藏着吧!不定哪天捂出蛆来。”
威子瞪了一眼老太太说:“你给我滚一边去!时间长没揍你了是不是?”
老太太连忙赖皮地说:“你快来揍我吧!没人动弹我都要倒了,你要揍我一顿算是让我找着主了。”
威子笑着说:“操!一个女人就能把你糟蹋成这死样儿,真揍你一顿我都嫌丢人,我威子从来就没欺负过残疾人。”
威子也走了,就剩我跟老太太了,我看着他说:“咋样?最近的生意好吗?”
老太太叹了口气又自己干了一杯酒说:“好个屁!这么屁大个地方出租车越来越多,跟蚂蚁一样满大街都是,起价还低,钱是越来越难挣了。”
“什么东西都是一样,多了,就没好处,但没有还真不行,你就坚持住吧!再说挣得多少也无所谓了,对咱们来说这年月有点事儿干不赔就行了。”
“也只能这样了。”
我看了看他接着说:“跟小慧怎么样?”
老太太又喝了杯酒才说道:“不知道,等她老公回来就好了,赶紧解决完我也着急结婚了,也他妈学会见水渴见饭饿了。”
我想了一会儿接着说:“如果她是玩你你怎么办?想过没有?”
老太太愣眉愣眼看了看我说:“这个问题不用想,我是有仇必报的混蛋,不像你那么大度。”
“但我还是得警告你,就是真有那一天也千万别干傻事儿。”
老太太红头涨脸小眼巴叉地看了我好长时间,才歪着脑袋开口说:“雨山,你现在咋变成这×样儿了哪?”我听他说完这话感觉特别不舒服,就瞪着眼睛对着他问:“我他妈变成什么样儿了?”我刚说完这句话,文文就推门进来了,脸色煞白神情慌张地看着我说:“韩哥,你快出去看看,王齐和兰兰打起来了。”
淡淡的忧伤53
? ?我们一群人在急诊室外面焦急地等待着那一对暴力冤家的结果,那两个混人现在都在里面抢救,看情况兰兰的伤势可能轻一些,王齐能不能活下来都难说。我和老太太从我办公室里跑出来的时候,王齐满头是血栽歪在一个被撞翻了的桌子下面,跟死人一般一动不动,血顺着他的老脸还在向下流着,所有的人都吓傻了。兰兰跪坐在地上也同样歪着脑袋,但她仍然顽强地睁着一只没被鲜血覆盖的眼睛,看着倒在那里的王齐。她的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那只手已经完全被鲜血糊住,跟戴着一只红手套一样。看着眼前那一切,我一刻都没有多想就冲上前去喊了一声:“江寒,老太太,抬着王齐。”我自己抱起兰兰就向外面冲去,打开我自己的车门把兰兰扔到后座,开着车就往医院跑,老太太开着车拉着王齐在我的后面跟着。
我问江寒到底怎么回事儿。江寒说一开始看见他俩在吵闹,他们也没好意思管,觉得人家小两口的事儿跟他们无关,再说哪有两口子干仗往死里打的。但他没有想到后来兰兰伸手就给王齐一大嘴巴子,这一嘴巴子扇得王齐嘴里直淌血,接着王齐就疯了一样,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子就砸到了兰兰的头上。王齐的那个酒瓶子一落下,兰兰脸上就出现了一条长长的大口子,呼呼往出涌着血。挨砸后的兰兰一声没吱捂着脸就向门口走去了,王齐那时候看着兰兰脸上的鲜血也傻了,他跟着兰兰走了过去。谁也没想到兰兰走到了门口根本就没出门,而是抄起一个大船桨转身照王齐的脑袋就是一下子,经过就是这样的。两只桨的桨柄都是纯钢的,沉得要命,平时想拿起来都费劲。但想不到今天却让一个小丫头当武器了,除了兰兰这么巨猛的小姑娘,一般人还真干不出这事儿来。
已经到了后半夜,抢救室的灯才算熄灭,医生告诉我们,王齐头部里面的淤血已经完全清除,但还得看王齐醒来之后的术后反应如何。这我就已经放心了,毕竟这家伙都开瓢了也没死。但兰兰的情况就不太乐观了,因为她将接受的是对女人最狠毒的打击——毁容,肯定要留下一个大疤的,即使是手术做得再好,兰兰白嫩的小脸上被一道长长的疤痕分隔开来是一定的了,医生说不幸中的万幸是没有碰到眼睛,要是再歪几毫米,她的一只眼睛也肯定废了。
我感觉累极了,接着孟姐走出医院,开车回家了。
淡淡的忧伤54
老头:
好长时间没有看到你这个老家伙了,据我猜测,你最近一定生活得很好,而且没有太多的烦心事,因此你才没有上网来找我,对吧?如果我说对了,那就太好了,我会为此而高兴的。上不上网不要紧,忘没忘记我更不要紧,只要你可以生活得快乐就行,给你写信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春节快乐!
? ?丫头
这封信还是小丫头过年前写的呢。这段时间我一直没有上网,所以到现在才看到,不过这封信或者这个人对我现在来说已经无所谓了,虽然看到这封信的感觉依然亲切,但我还是静静地关了邮箱没有回复。今天孟姐在家里收拾东西,我就带着小雨来酒吧看看,其实也没什么事儿,但坐在办公室里的感觉还是踏实一些。
小雨在外面玩一圈又蹦蹦跶跶跑了回来,跑到我面前小脑袋就趴在我腿上说:“老爸,我好没意思,你帮我想想,有什么好玩能叫我不没意思。”我笑笑回答:“老爸也好没意思的,怎么办哪?”她“哦”了一声就不说话了。我盯着她看半天,其实只要能这样看见她,不管这时有多么无聊多么没意思,这一刻在我眼里也是很珍贵很有意思的。我把她抱了起来,放在我的腿上跟她说:“老爸陪你一起看《猫和老鼠》吧?”她没回答我,只是噘着小嘴点了点头,我就打开我电脑里存着的《猫和老鼠》。但她闷闷不乐地看了一小会儿就说:“这个我看过好多遍了,都能背下来了,我还不如出去找小文阿姨玩哪!”说完就从我腿上跳了下去又跑了。我一个大男人坐在那里傻了吧叽地看动画片也不是那么回事儿,所以也就关了电脑走了出来。
今天酒吧里的感觉很惬意,没有一丝嘈杂,客人们都坐在位置上聊着天或专心地欣赏着音乐。正在唱歌的小歌手是最近自己找上门来的,这个小男孩儿正在上大学,纯得要命。前些天文文带他来见我,我看了看他,形象超棒,唱得也不错,就让他留在这里了,然后告诉他今后跟着文文一起玩儿就行了。这个小男孩儿一听我叫他跟文文一起“玩儿”,脸“刷”就红了。看见他的样子我笑了笑,这年头听了这句话还能脸红的大学生还真难得,真应该找个地方当珍禽把他养起来。我看见文文在吧台外面忙活着什么,可是小雨却没在她身边。我站在那里扫了一眼她旁边,顿时就有点慌了。左右回顾还是没有发现小雨的身影,我连忙走到桌子中间去仔细寻找。终于看到小小的她,坐在角落的一张椅子上和一个女人说着话,我松了一口气,赶紧走了过去。小雨看见我过来了就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抱着我腿说:“老爸,我跟这个阿姨说这里是我家的,她不信,她还说她认识你。”我看了一眼那个女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到底在哪儿见过。
那个女的看了看我说:“怎么了?不认识了?”
我挠挠脑袋说:“等等!让我再想想。”
她慢慢地站了起来,然后伸出手来学美国大兵敬礼的样子,在脑门前比画了一下。就她这一个动作,我脑子里关于她的所有记忆就被唤起了。原来是上次在局子里跟我聊天的那个小女警。她今天穿的是便衣,而且是相当有个性的一身衣服,所以一时没能认出。我马上也向她敬个礼表示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我打小就没认识过这么漂亮的女人,所以一下子出来一个说认识我,我就蒙了,这是正常的。”我说完之后,她白了我一眼然后笑了,接着又把小雨从我的面前搂过去说:“行了,别油腔滑调了,这真是你女儿吗?”
“当然了,一看形象就知道如假包换。”我转头对小雨说。“小雨,叫阿姨。”
小雨坐在她怀里晃荡着小脑袋说:“我不叫。她说你不是好人。”
“你竟敢破坏我在小雨心中父亲大人的伟大形象,这是个重罪呀!在古代就得给你凌迟。”我笑着对那个女的说。
她没理我,只是低着头对小雨说:“阿姨没说你爸爸不是好人,只说你不可以跟你爸爸一样,听见了吗?”
小雨一直瞪着小眼睛看着我。我向前走了走伸出右手说:“别教育我女儿了,免得我又得浪费时间来教育你。我叫韩雨山,你早就应该知道了。很高兴你能光临我这三尺不毛之地。”
她也保持着笑容站了起来,和我握了一下手说:“别谦虚了!我叫舒静,很高兴认识你。不听铁哥他们说我还不知道哪!他们一会儿就过来。不过以后我来你要免费。”
“没问题。不愧是个警察,连名字都这么肃静。”
“你女儿真可爱,老婆也一定错不了,看起来蛮幸福的嘛!”
“幸福谈不上,只是比较满足。”
我叫服务员把我的酒拿过来,之后,坐到了舒静对面,刚跟她聊了几句,铁哥、少将和小全进来了,这几个家伙一起过来我还挺高兴,我让文文照顾小雨,就陪着他们几个喝了一会儿,喝酒的时候,舒静跟少将聊得兴致很高,简直就是干柴烈火了。我倒有点儿纳闷了,以前少将碰到女人,就像是铁面阎王一样老是板着张死脸,今天怎么就突然出息了?我就一直盯着少将看。再看小全坐在那里闷闷不乐憋了吧屈,就一个人在那儿喝着酒。铁哥趴在我的耳朵旁小声说,小全贼喜欢舒静,追了好长时间了人家舒静就是不干,连理都不理他。我听铁哥这么一说,忍不住乐了。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站起身走到门口接起了电话。
“你现在马上到紫金花来,我等你。”
“你谁呀?”
“小慧。”
“不好意思我没时间,有时间我也不想去。”
“我只想跟你聊聊,不管你来不来,今晚我会在这里一直等你。这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
“呵呵!那我就更不能去了,第一我们没什么可聊的,第二我根本不想要任何机会。好自为之吧!”
挂了电话,我转身正好看到小雨在吧台旁边跟文文玩着五子棋,但看着她迷迷糊糊的小样儿好像已经很困了,眼睛都有点儿睁不开了。我就跟少将他们几个打了声招呼,穿上衣服抱着我的小雨走出了酒吧。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想到王齐受伤的那天晚上,老太太跟我说的一句话,他说他就是一个泥罐子,却他妈养了小慧这么一只小耗子,最终的结局可想而知。我不知道那混蛋是因为什么突然想到了这么一句话,当时我也没问。但小慧这个女人确实让人捉摸不透。想了想我掏出电话给老太太打了过去,他好像正在等谁的电话,我刚打过去铃也就响了一声,他就接了起来,横横叨叨地说:“咋的?”我告诉他小慧让我转告他,在紫金花等他,让他马上去。说完我就挂了电话。小雨坐在我旁边支着小眼睛一直在盯着我看,我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然后问她困不困,她马上摇了摇头,但又连忙点了点头。我笑着告诉她马上就到家了,就可以见到你老妈了。
刚一打开家门,我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儿,伴随着这些香味儿从厨房里传来孟姐的声音:“老公,你们回来啦!”
听了这句话,我站在那里愣了个神儿,但随即反应过来说:“是啊,老婆,我们回来了。”
淡淡的忧伤55
? ? 王齐清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