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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对他说:“对,怎么了?同志们想我啦?我真的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去看你们了。”
“行了,别跟我们整些没用的,你们公司涉嫌诈骗,非法经营,无照办出国留学生。跟我们回去吧!”
“啊!走吧!不赏给我一对手镯戴吗?”
两个穿警服的一左一右跟在我旁边,那个穿便衣的走在我们的后面。我看着旁边这两个人的衣服,心中不知不觉地冒出来那么一点点儿的自卑,因为我贼喜欢他们现在的这身警服,可这辈子自己是无缘穿上它耀武扬威了。以前他们换制服之前,我不管在任何场所包括在里面,看着他们那黄色的衣服都傻呵呵地特别想笑,尤其是某个人跟我一咋唬时我顿时想起挥舞着胳膊喊着口号的红卫兵,感觉贼滑稽。走出了大厦,我钻进了他们的警车,这几位对我还算客气,也没有戴手铐。但公司是暂时停业了,所有的工作人员也都吓得跑回家了。被带走的时候我只是把车钥匙扔给了张娜。今天天气依然清爽无比,眼前出奇地透彻,一个个清晰的人头在重庆路上穿梭晃动,各式各样的打扮、稀奇百怪的相貌、参差不齐的年龄、丰富多彩的头发构成了一支强大的休闲大军,可能在长春这个城市没有多少人会想明天吃什么,只要我今天兜里有子儿,衣服酒菜还有美女帅哥就是我们的天堂。
两张纯实木的办公桌配上两个大老板椅,桌上各自摆着一台液晶苹果电脑,墙上挂了很多规章制度。高中的时候进局子我记忆最清的就是编号,好像这里边的任何东西都带着编号,小到一个茶杯大到一个柜子。那时黄色的小破办公桌加上一个黄色的木椅子旁边立着一个黄色的大档案柜,桌上一张大玻璃下边,压着一些站在天安门前的一个个长相歪瓜裂枣的相片儿。但现在这里相比我的办公室都绰绰有余,我的电脑都没他们的好。我们争取来这些,必须像我这样整天鸡飞狗跳地费心费力。不一会儿,白净的小警察打开门朝我摆摆手,我走过去,他拍了我肩一下说:“哥们儿你可以走了,还说不找人!来了个电话,我们就得放人了。”
“呵!这还算找人,不说了,我走了。有时间给我打电话,我请你喝酒。”
“好了,一定!你小子还真不是一般人。”
我刚走出去几步,那个小警察就从后面追了出来,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大方便袋递给了我。我打开一看是那些中华烟,我又塞给了他,可这小子更倔,死活就是不拿,后来我一看他的意思还是比较坚定的,也就没有再坚持。只是从里面拿出一条告诉他我不求他办什么事儿,就是有点儿喜欢他所以给他条烟抽,他这才拿着那一条烟回去了。看着他回去的背影我无奈地笑了笑,进了电梯我开始迷糊,我找人了吗?没有哇!又有什么贵人相助,这么厉害。是少将?不能吧!他一个小所长也没这么大管道哇!那会是谁哪?出了电梯,什么都明了了。我看见了孟姐,她穿着一条蓝色的牛仔裤,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身体靠在她的车旁抱着膀站在春风中,稍微有些弯曲的浓黑的长发在春风中轻轻飘荡,一副高雅的姿态,望着从里面晃荡着走出来的我。这时我一头的雾水终于散开了,但是随之而来的一丝恨意立刻由心而起。走到她的面前我看着她说:“谢了,又是你的那位领导帮的忙吧?”
“是啊,今天上午我给你公司打电话没人接,打你手机也没人接。后来打给张娜才知道你出了这事儿,我就马上赶来了。”
“告诉你一句话,以后我的事儿你可以管,听清楚了,是‘你’,让那个混蛋离我远点儿!上次没他妈整死他,他还没记性。这点小事儿我自己会解决。”
“我答应小雨了,过两天带你回去见她。你会去吗?”孟姐跟没听见我刚才说什么一样。
“你不是已经告诉她,她没爸了吗!那就算了,我回家了。”
“你还跟那个女的一起住吗?”
“是。”
我朝我的车停的方向走去没有回头,但我能感觉到孟姐在我身后看了我很久,才启动她那辆宝马跑车飞驰而去。
淡淡的忧伤05
? ? 我有点儿喝高了,迷迷糊糊之中自己点燃一根儿烟,然后掏出手机打给那帮狐朋狗友,也许这时我才真正需要他们,王齐关机,大飞关机。老太太肯定开机但不想找他,找他更闹心,正经话没有废话一堆,也就是说在我眼前模糊的时候头脑还能有那么一点儿明确的思想。后来终于找到了一个,红孩儿接了电话。
“红孩儿,我,雨山,没意思。出来找个地方喝点儿酒。”
“我也想,但警察不让我出去,真他妈倒霉,干了这么多年都没事儿,到最后因为一点小事儿彻底栽了。”
“什么时候能出来?”
“恐怕得十多年。”
“行了,别跟我扯犊子。快点儿出来!我在名门等你。”
“我说的是真的,大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有时间去看看我那个没死的老爸。我挂了,再多说我该挨揍了。”
从局子里出来之后,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马上回家睡上一大觉,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家门口,敲了几下门,家里没人。打开门,一股冷清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我那时已经比较乱套的心情又下降了一节。卧室里窗户开着,暗绿格子的窗帘还没有拉开在随风飘扬,床上被子和枕头滚成一团趴在床的中间像一只不听话的大狼狗。桌子上透明精致的日本制烟灰缸已经成了一个底座而上面是一座烟头堆成的小山,烟灰被风吹在桌子上到处都是,跟雪花一样飞落遍地。满地的报纸、时尚杂志,边上还摆一本梭罗的《瓦尔登湖》,纯英文版本,地板的另一角是一个粉红色的胸罩,像一条死鱼一样躺在那里。看了一圈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我想到厨房泡壶茶,驱走一些乏力。但厨房里的一切使我没心思泡茶了,厨房里四处都是没有吃完的方便面剩余的红黄色的像屎一样的汤,吸引着一群小东西在飞来飞去。客厅大茶几上苹果核、梨核、香蕉皮上都竖着根烟头,像是祭祀时剩下的未烧尽的香。可能早上我出门时就是这样,只是那时太着急了没注意,现在还是一样,惟一不同的就是茶几上我早上放下的钱已经不见了。我几乎闭着眼睛转回了卧室,倒在了床上,突然很想喝酒,这叫什么生活呀?但不管叫什么生活都是我自己出溜的,一丁点儿都怪不着别人。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珍藏了好久的上好伏特加,举起瓶子一口喝了半瓶。过了一会儿这个世界慢慢地开始模糊了。
我被置身在荒凉的宇宙之中,独自站立在那以不可企及的速度向无垠空间的深处疾驰而去的一片片荒野上,看着一切破事儿。我并不傻了吧叽地琢磨无聊的问题:我为什么活着?或者是,我为什么活成这样?因为想这些的本身就是屁用没有,佛家认为活着和死了这只是两种生存状态,就这么平常,但还是有很多鸟人会这样,也许只是为了证明他们的大脑还会思考,他们还可以沉思,他们还会去想人生的沟壑与意义,他们只是在愚昧地挣扎。如果我头脑一直这样乱套下去,那些所有的所有都像一团混乱的迷雾,只是在迷雾中我的确可以感觉一种最真实的可贵,那就是思想,孜孜不倦、生生不息的思想。但这些思想对我的实际用处是什么,我喝醉了的时候我最明白,人生就是这样矛盾重重,直到玩死你。
红孩儿挂了电话之后我依然举着手机,不知道刚刚的那个电话我到底有没有打过,像是在做梦,一切都在虚幻中。突然想起了老狗,这个山货一定在哪里躲着不敢出来了,狼心狗肺的混蛋!手机关机已经在我预料之中,打到家里没人接。打到他老婆小路的办公室,小路说不知道他上哪儿了。去你妈的吧!这都什么哥们儿,手机“砰”的一声响,被我扔到了墙上,掉在地上翻滚几圈不动了。这个破手机总是不能配合我的心情,上次我把孟姐的那位领导一顿暴打之后,回来时正在气愤中孟姐给我打电话,我把电话朝车上扔去,结果我的破捷达留下一大坑,电话完好无损在地上还叫着,它还真坚定执著,比我都厉害。
伏特加的酒力渐渐冲击了上来,眼皮像铁做的一样硬和沉。我一个人在走,在跑,在挣扎,在歇斯底里地号叫与咒骂。我的人生像老鼠一样逃窜,在沙滩上,在床上,在喧嚣的大街上,在浪漫美丽的画面中。好像在一个时光已经久远了的年代。
淡淡的忧伤06
? ? 其实那天晚上最后我还是把小书带回了家,不过完全出于没办法。这并不是解释,确实是这样,把她带回家后我把她扔到床上盖上了毯子,自己拿着枕头和被子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好长时间后才慢慢睡去。
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座大山在灼热的太阳底下显得巍峨无比,后来山下一个小路上一条小蛇一点儿一点儿向这座大山爬去,爬到山脚它就围着这座山转悠着盘旋着慢慢向上爬,一直这样,显得很坚定,后来它可以说是费尽了千辛万苦终于爬到了山顶,这时候太阳的光亮突然耀眼一闪,让所有的万物瞬间都变成惨白的一片,接着一切恢复正常,但那只小蛇却已经变成了庞大无比的巨物,它紧紧缠绕着那座山,那座巍峨的大山开始晃动,大蛇在用力,山上的树木在奔腾翻倒,山上的大石头像洪水决堤一样滚滚而落。就在这时满头大汗的我被某种东西从这个梦中猛然地拉了出来,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我看到一双大眼睛直直地盯着我而且距离近得让我无法估计,接着口中探进来一个细腻柔软的东西,经过了一系列的反应之后我才确定那是个舌头,我猛然清醒刚要挣扎,可为时已晚,下身的那个家伙已经被她握在了手里。男人就这副德行了,一旦被女人掌握了这里,你就别想逃,尤其是像眼前这个妖媚的女人。这些也许都是借口,但真实的是这时坚强反抗之意已经彻底崩溃了。
记得老太太有句名言:“男人跟着老二走你才能发现真正的快乐。”这时我已经身不由己,即使我想跑老二也不干了,但是身下这个女人还真会玩。这些年我虽没有“老狗”、“老太太”他们那么风流,可也不缺女人也不断女人。随着她把我的衣服一件一件脱去,她的唇在我身体表面的各个部位移动着,一直行走到“那里”,我的思想完全被征服了。什么金钱、事业,都全部滚开了,所有的思想只随着她的身体在移动,不允许你去想什么。
其实对小书,从她进公司的那天开始我就预感到我们会发生点儿什么,但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快。这个女人属于那种我想干又不能干的,我习惯自由自在,不想有人成天跟在身边。如果说想过,也就有两个人,一个是高一时自己的初恋,那时还真傻呵呵地想一心一意跟她过一辈子,可那时懂个六哇!一辈子的路才走到台阶前,还没往上爬哪!谁会知道上面有多么危险和多少苦难。年轻时对爱情的誓言跟臭屁一个道理,刚放的时候威力无比使每个人都得以反应,一阵风飘过,烟消云散。还有一个人我想过跟她在一起,但那是个梦,所谓梦就是在现实中她不能我也不能,那就是孟姐。看着她一天一天的见老,在梦中我很想守在她的身边守着我们的孩子。不需要去别的城市只要在长春,在长春这座城市的夕阳时分我们一家三口牵着手走在任何地方,对我来说都是真正的难以触及的幸福。
在温柔的月光下,在长春这座城市都陷入梦境的时候,在一个高层小区十五楼的屋内,两个赤裸的身体纠缠着在这个空间里移动,从客厅的沙发上到浴室的浴缸里到卧室的床上又滚到了深色的地板上。第二天醒来时太阳已经落下,头很沉,她在我身边深情地看着我一阵傻笑。我瞪着眼睛骂她:“你有病啊?!傻笑个屁呀!”
“呵呵呵呵!小子你终于被我拿下了。”
“这么说你已经预谋已久蓄势待发了,我只是走进了你早就设好的圈套。”
“你还是不笨的嘛!”
“当年孟获也不笨,还不是被诸葛亮玩得团团转。并不是笨不笨的问题,要看你遇没遇见高手。我就遇见了,说吧,想要什么?天下大好山河,我可以瓜分一半给你,后世的唾弃与辱骂我能忍受。”
“呵呵!大好山河留着你自己用吧!你的那个东西以后属于我,你先替我保管,如果敢让别人碰,我就只好把它拿下来自己保管了,至于用刀还是用锯我还没想好。只是想让你记住。”
“胆子倒不小,在我这儿长了三十来年,跟你一晚你说要就要。整死你!”
“烦人,你怎么那么不懂风情哪!不理你了。”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