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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摇摇头：“不，聂思航，我从来都不曾喜欢喝过苏打水。”
聂思航皱了皱眉毛：“可是我明明记得，原来念书的时候你告诉我，你喜欢喝苏打水。”
“是地，我是这么告诉过你。”我的唇边露出了一个淡淡地笑意，目光却飘得很远：“那是因为，我知道你喜欢喝冰地矿泉水，而那个时候不是有个算命的游戏吗？说喜欢喝冰水地男子和喜欢喝苏打水的女子能天长地久。”
聂思航愣住了，许久后他的唇才抖了一下：“是的，我记得那个游戏。我记得。”
“我当年是那么爱你，所以，我让自己拼命的忍受苏打水那股别扭的味道，只是因为我想和你天长地久。”我轻轻的笑了起来，似乎又想起来当年那些年少轻狂，那些幸福时光。只是，我那么固执的想改变自己的口味，可是，我的身体就是不接受，这么多年过去，我每次喝苏打水都会拉肚子，其实，我还是喜欢喝牛奶。”
聂思航叹了一口气，伸出了手握住了我桌子上的手：“你为什么不说？不，对不起，是我没有发现，真的对不起你。”
我呵呵的笑着，接着抽出了手：“聂思航，那个时候我们的都太年轻了，所以，我们可以为爱情去做很多事情，因为在那个时候，我们的生命里除了爱情什么都没有。”
“林凡，你是在让我死心吗？”聂思航只是静静的看着我，幽幽开
我苦笑了起来：“我有何德何能让你死心？我这是让我自己死
“林凡，我一直都……”聂思航又抓住了我的手，想要急促的说些什么，却被一把捂住了嘴：“不要说出来，聂思航，有些话，埋在心里是伤口，说出来就是毒药，停住，什么都不要说，就当你没有见过我，就当当年的岁月只是无知。”
聂思航拉下了我的手，苦笑：“这怎么可能做得到。”
我收回了手，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着聂思航：“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
“你一定要诚实的回答我，一定要把你当初的想法诚实的告诉我，不可以隐瞒，不可以骗我，更不可以骗你自己。”我清晰的，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
第六章 林凡的假日（三）
聂思航一直盯着我的眼睛，过了很久很久以后才重重的点头答应。我想他这样聪明的一个人一定是知道我要问什么的。于是我微微的笑着：“聂思航，如果，当时在游戏里，罗兰出现的那一刻，在长安的街头，我回头让你解释，你会解释吗？”说到了这里，我又像是说服自己一样说：“我的意思是，我跟你说，我让你挽留，你会挽留吗？你会吗？”
聂思航看着我，一直看了很久，最后才轻轻的说着，他的声音里有无数的凄苦情绪：“林凡，你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你知道，这样的问题我无法面对，也无法回答你。林凡，你说过的，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如果的，所以，不要问了好吗？”
我使劲的摇着头，带着一点祈求的味道：“不要，请你，回答我。我知道世界上没有如果，我也知道我这个假设是多么的可笑，可是，我说的是可是，我不止的一次的在心里想如果当时我问你了，你到底会怎么回答，我无数次的想，可是都没有答案。就当是你满足我的愿望好了，请你，回答我。”
聂思航的眼睛里撕扯着一种叫做痛苦的情绪，他拉着自己的头发，呼吸声音也变得非常的低沉：“林凡，你知道，我和罗兰那种关系是永远都扯不清楚的，林凡，你知道的啊……”
“请你回答我，会，还是不会？”我不管聂思航的挣扎，我只想知道这个一直困着我的问题，我只想知道这一点而已。1……6……K
聂思航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孔叹息：“林凡。你为什么要这么倔强，你这么倔强这么执着到底有什么好的？”
我微笑地看着聂思航：“因为，我要给我自己的青春一个圆满的答案。”
“圆满？”聂思航苦笑了起来：“圆满不是应该王子和公主一直过着幸福地生活才对吗？为什么你要问这样的问题……”
“会还是不会？”
聂思航不再说话了。他只是看着我，目光里面有着不舍地情怀。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以后他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唇角上挂上了凉薄的笑容：“不会。”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里堵着的那块石头最终轰然地落了下来，我一直在等这个回答，虽然我一直以为得到了这个回答我会痛彻心扉。我会活不下去，可是当我真正的听见了这个回答从聂思航的嘴里吐出来的时候，我的心里仿佛一下子就平静了很多。没有疼痛，也没有撕扯，仿佛事实就应该是这样一样，我那颗一度以为会死掉的心脏却在这刻还那么健康的跳动着，果然，我已经长大了。
聂思航想拉住我的手，却被我轻轻的一挥。握了一个空，他看着我轻轻地说：“林凡，你听我解释好吗？你也知道罗兰是个精神很不正常的女人。如果我当时留了你，那么她一定会受不了的。”
我忽然觉得很可笑。原来美好地爱情一直都是我自己自以为是而已：“那么我呢？我就可以受得了是吗？”
聂思航无奈的摇头。他带着一点郁郁不得志地恼怒：“林凡，你不要这样。你是你一个健康地人，你不是她，她是精神病啊！她是病人，你要包容一点她不是吗？而你不是病人，你可以承受的更多不是吗？”
我只是看着聂思航那手舞足蹈地样子，看着那双漂亮的眸子，看着他干净的下巴，为什么会这样的陌生？是什么时候，连他的长相我都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呢？我低头喝着早就送上来的牛奶，有一种非常轻松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从牢笼里走出来的囚犯一样，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我一边心不在焉的听着聂思航的争辩，一边微笑着，似乎是在听着和自己完全无关的故事。聂思航终于发现了我的心不在焉，他停了下来，看着我问：“你在想什么？”
我笑出了声音：“聂思航，你真自私。”
聂思航愣在了那里，他的表情很有意思，就好像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了下来，让他这个人了无生气。我则看着他的样子继续微笑：“聂思航，我们能相伴走过一段日子，很幸福，我谢谢你，谢谢曾有有你陪我的日子，不过，一切到今天为止了。从此以后，再见也陌路，你保重。”说到了这里，我从钱包里拿出了二十元钱放在了桌子上，站了起来，推着车子准备离开，却不想听见聂思航唤住了我。
“林凡，为什么？”
我站在那里只是微笑，想了一会，我转头看着他说：“因为我不喜欢喝苏打水，而你是个只会给我点苏打水的人。”
聂思航若有所思，抬头看着我：“只是这样？”
“这样就足够了。”我叹了一口气，低头看着他：“而且，你给我的生活，我不喜欢。我承认你爱我，但是，你爱的不是二十五岁的林凡，你爱的是十七岁的林凡，十七岁的林凡可以为你喝苏打水，但是，二十五岁的林凡不会，二十五岁的林凡需要的是一个可以为她倒牛奶的男人，很抱歉，你不是。”
聂思航看着我转身离去，从嘴角溢出了一丝叹息：“向来缘浅，奈何情深。”
我装作没有听见，将自己埋进了那人潮汹涌的超市里，巧得是在我的耳边一遍一遍的传来了超市卖场的里的歌曲，我细细一听居然是王菲的夜会。
“原谅你和你的无名指，你让我相信，还真有感情这回事，啊，怀念都太奢侈，只好羡慕谁年少无知，二月十三号到此为止……”卖场的音响里王菲在浅唱低吟着，如泣如诉。
我的耳朵里却满满的只有那句话：只好羡慕谁，年少无知。
我仔仔细细的咀嚼着这句话，走着走着，竟然泪流满面。
第七章 林凡的假日（四）
结果，我什么都没有买就离开了超市，就连那管牙膏和那只牙刷也丢在车子里没有去付账。站在超市的门口，我看着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不觉的开始非常的想念一个叫做江若然的人，就这样我靠在超市的门口，掏出了电话，拨通了他的电话。
没有响两声，我就听见江若然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过来，从他那高兴的声音不难听得出来，他是非常喜欢的来电的：“喂，你怎么忽然来电话了？”
听着江若然的声音，我忽然发现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怎么？我不能给你打电话吗？”
“不是，当然不是！”江若然的声音真的是非常的兴奋，他看着我嘿嘿的笑了起来，然后轻轻的说：“我很高兴，我从来没有想到你会主动给我打电话，这让我觉得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我哈哈的笑了起来：“这有什么？你要是觉得奇怪我可以天天打给了。”
江若然笑得愈发的开心起来：“怎么？现在打电话我给我有什么事情？不会就是告诉我，你可以天天打电话给我吧？”
我沉默了一会，接着轻轻的笑出来：“江若然，我想你了。”
江若然明显是被我吓到了，他听着电话半天都没有说话，要不是我还一直能听见他的呼吸声，我几乎以为电话已经挂断了。过了一会我才听见江若然说：“林凡，你没生病吧。”
我大笑起来：“干嘛，你以为我发烧说胡话。1…6…K…小…说…网”
“我是有这样的感觉。”
我清了清嗓子慎重的说：“没有，我就是想告诉你我想你了。”接着我就缓缓的挂上了电话。抬头看着已经亮起来的路灯，我快步朝着小区走了回去。
第二天。我又一次去了超市，不为别地，只是因为我昨天可是什么都没有买。我这次不得已的要来买一堆东西。不过这次我没有再选择那个离家很近的超市，而是选择离家很远地一个大型超市。我是害怕再遇见个什么人。
逛了了几个小时，我提着两大包东西坐在广场上吃零食。这个世纪广场上还是老样子，到处都是鸽子飞来飞去，小孩子们追逐打闹，很平和和幸福的样子。我看着广场大屏幕上滚动播出地传说的CG又一次惊叹CAK的有钱。
“这不是林凡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抬头一看居然是方伯，一年多不见他的头发又白了许多，我愣了一下，连忙就弹了起来，对着方伯行了个礼：“方伯，你好。”
方伯地脸庞还是那么红彤彤的，如同苹果一样的健康，他对着我笑得很开心：“我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
我羞涩的笑了笑，随着方伯一起坐到了椅子上笑：“这不是你们公司的游戏在升级吗？我就出来看看买点东西补给一下。方伯怎么也中午出来啊？”
方伯点点头。一张脸庞上有着两个圆圆的酒窝，很是可爱的样子：“我也是中午看见天气好出来逛逛，出来散散心。”
“散心？”我奇怪的看着方伯：“方伯是不是心情不好啊？怎么突然出来散心了？难道是工作上的不顺心吗？”说到了这里我点点头：“做守大门地确实很辛苦的。方伯你也不要做了，早点回去享清福好了。”
方伯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傻丫头。世界上地事情要是都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就好了。”他伸手拍了拍我地头，苦笑了一下。仿佛是诉苦一样：“我确实是为工作上地事情烦心，我想让我儿子来接班，可是那个臭小子就是不愿意，说死都不答应，说他自己现在的生活很好很开心。可是他有没有想过，我就是想让他能担起这个责任，我就是想让他能过得更好一些。”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接着安慰着方伯：“方伯，你要这么烦恼了，也许他只是一时没有想通呢？等他想通了就会回来接班了。”方伯不赞同的摇头，他的表情有些颓然：“我想，这个小子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想通了。”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会又说：“我当年挺亏待他的，我想好好的补偿他一下，可是这个孩子跟我一样的倔强，他就是不要。”
“方伯，父母和子女之间是不存在补偿的，无论如何，父母都是爱孩子的，孩子也是同样爱父母的。”我伸出了手抓住了方伯的手笑：“如果你真的一定想要补偿的话，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呢？其实，让他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说不定他会更开心，也会更快的回到你身边。”
方伯的嘴唇抖了一下，眼睛微微一眯，看着我笑着：“林凡，你真的很好，是个很好很好的孩子。只是，真的可惜了。”
我奇怪的看着方伯，微微的偏着头：“可惜了？可惜什么？”
“这个社会太复杂了，你那么天真，真是太可惜了。”方伯本来想说什么，可是最后还是只说了这样模棱两可的一句话。
我不明白的看着方伯，忽然笑了起来：“方伯，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本来就没有那么复杂，人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死的，所以，想做什么事情就去做，想说什么话就去说，千万不要给自己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