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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所以乖乖被你利用,甚至连你身上的蛊毒,明明不是他所下,但向云扬要求,他便过到了自己的身上,任那寒蛊伤他自己。所有的事你设计的周详缜密,向云扬那傻子到现在都当你是纯良柔弱之辈,乖乖围着你转,你可真是厉害。”
姚碧波目光尖锐,咬牙切齿,莫子卿却不痛不痒的打了个呵欠,“呵,好说好说。”
“你以为你能这样欺骗他一辈子吗?”姚碧波忽然诡异的一笑,后退几步,走到帐门口,一把掀开帐帘,露出门外一脸惨白的向云扬。
习武之人耳力本就敏锐,早在向云扬跑到帐门口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她早就想替秦惜出这一口气,即使秦惜已经放手,可是逮到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
秦惜不许她去找向云扬,可是她和莫子卿说话并不算违背宫主的命令,不是吗?
向云扬目光晦暗,面若死灰,低声问道,“子卿,她说的,是真的吗?”
莫子卿早在看到向云扬的一瞬也瞬间白了脸色,此刻,更是一脸青白,表情痛苦,嘴唇动了许久,却是吐出两个字,“云扬。。。。。。”
“是真的,对不对。”莫子卿的态度早已说明了一切,是他自欺欺人的选择再确认一下。
姚碧波看他二人如此,心里十分快意,此刻,无需莫子卿赶人,她也不想多留了,淡勾唇瓣,她轻快的说道,“看样子你们要好好聊聊了,小女子就不打扰了,先告辞。”
屋内二人怔怔无言,根本没人注意她的离去。
无言对视了许久,还是莫子卿先开了口,“云扬。。。。。。”他小心翼翼的靠近,想拉向云扬的手,但还没碰到,向云扬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的突然倒退一步。转头,茫然的望着莫子卿,沉默了许久才低道,“我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冷情,没想到竟是愚蠢。”
他一直以为,是因为他的冷漠,才会让秦惜失望,却不曾想过,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在他自以为是的维护弱者的时候,他早已将秦惜伤了个彻底。
难怪,秦惜总是特别排拒莫子卿,他一直以为是秦惜对莫子卿有偏见,还总怕他会伤害莫子卿。可到头来,伤的最深的,竟是看起来最为强悍,他一直防的最重,却最在意他的那人。
“云扬。”莫子卿的声音带着哭音,眼眶也早已溢满了眼泪。
向云扬怔怔的看着,过了一会忽然苦涩的笑了起来,摇了摇头。就是因为这样的表情,让他以为眼前的人是个脆弱无害,需要他保护的小绵羊。其实他早该想到,莫子卿能在那么复杂的皇宫里长到今日,又怎么可能心思单纯?可他就是选择相信,选择理解,只要一看到这样脆弱得表情,立刻就乖乖投降。
为什么会这样?怎会仅凭表面,就认定那人一定是阴狠狡诈,而莫子卿就温柔善良?就因为那人不曾哭么?
自中秋那日他向自己袒露身份,他就再不曾示过弱,他总是无所不能,自己仿佛无论如何都逃不脱那人的掌控,就是因为如此,便认定了那人坚不可摧,无论如何都不会受伤吗?
他竟将蛊毒过到了自己身上。难怪那日“解完蛊”,他的脸色会那么惨淡,靠着门软软的站着,仿佛连抬脚的力气都没有。为何当时自己就不曾注意?
不,其实他有注意的,可是他选择了漠视。因为在他心里,秦惜那么的强大,怎会因为解一个蛊就有什么事?即使虚弱,那也必是装出来骗自己的。
为什么从不信他?就因为他欺骗过自己?
莫子卿也骗过他,可是因为莫子卿脆弱温软,所以他很自然的就接受了。而秦惜呢?就因为他太强,所以认定他心机更深,手段更多,于是干脆闭目塞听,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选择不信?
莫子卿还试图解释,他却摇了摇头,向外走去,留下一句,“让我冷静一下。”
到了这个时候,他依旧不怪莫子卿想利用自己,可是,为何要利用他来伤害秦惜呢?他明明谁都不想伤啊。
次日,聚义军利用“纸鸢飞人”空中箭队突袭,加上姚碧波前晚送来的青阳城外火药埋藏地图,大破青阳城。
前日,秦惜便是知道云若让人在城外埋了火药,又料到聚义军突袭的时候必然不甚误中,所以才派姚碧波前来送图。虽是救了聚义军全军,但具体是为了谁,当然不言自明。
青阳城破,慕容瑾云若等人狼狈潜逃,聚义全军欢呼庆功,主帅莫子卿却一脸阴沉忧伤的望着大破的城门,眼眶含泪。
回头,身边再没有那个一直温和的守护着,只要一转身必然能看到的身影。那人温柔的笑,悉心的关照,嬉笑的调侃,霸道的执着,都曾让他迷恋,可他终究为了别的东西,而选择了放弃。
是的,早在他意识到秦惜对向云扬不同寻常的在意之时,他已然决定放弃心中那份感情,将一切都用来成为自己复仇的筹码。
如今,他的目标近了,心却为何空了?
那人天亮之前已经离开了,他站在营地中昏暗的角落,看着那人形单影只,逐渐走远,却连开口挽留的勇气都没有。
瑟瑟的北风,呼啸在广漠的草原,却怎么也比不上他心底的那片冰冷。
作者有话要说:一切尽在不言中,俺也不知道说啥了。
第三十二章
三个月后,聚义军打入京城,慕容谦以子伐父,自太和殿起,跪行向前,建仁帝被擒,侍吏宣布其诛忠诚,信奸佞,贪逸好色,为一己之私不断加重税,搞的民间民不聊生等等十大罪状,本欲处死,但慕容谦作为义军统帅,竭力为其开脱,所谓父债子还,大殿之上,慕容谦领杖责五十,全军震撼。
慕容谦身单体弱,却严令下属严格行刑,三十杖下已然吐血,四十杖后,便不省人事,待五十杖下,人已奄奄一息,二十多名太医,日夜抢救,最终在两日后救回其性命。当日,晴天起虹云,坊间传言,此乃天降祥瑞,慕容谦乃仙人转世。
慕容谦为父代刑,孝感动天,全国上下皆大为感动,义军以戚涵宇云岚为首,带领全朝旧官员力荐慕容谦为帝,跪于其门外不起,慕容谦力拒之下,不忍大臣忠心受损,最终勉为其难,接下皇位。
十日之后,伤势初愈的慕容谦登基为帝,改国号为昭和,宣以仁治国,孝义天下。此后大赦天下,百姓减税一年,举国欢腾,庆得这位好皇帝。
在丰城有个一笑楼,一笑楼有一个说书先生,此人年约二十上下,生的眉清目秀,高大健朗,总是笑脸迎人,脾气温和,其说的故事精彩绝伦,各位前来的客官,无论如何博学,竟无人能说出其故事的出处,显然都是他自己苦思所得,叫人望为惊叹。
一笑楼有了这位说书先生,生意一下子好了很多,终日宾客不绝,老板算盘打得噼啪作响,一刻不停,自是将这位先生当成了镇店之宝。
这日,说书先生又在说书,“。。。。。。且听那枯井之中一声爆喝,两条人影冲天而起,竟是那谢逊和成昆已跃出了那枯井,只见那成昆,双目血洞大开,显然是吓了双眼,而那谢逊,盲目之上又添两个血口,显然也是受了创的,只是本就眼盲之人,即使再创,也未曾受多少影响,比起成昆的癫狂,已然好上太多,只听那谢逊指着成昆说道,‘你教我武功,却杀我全家,我毁你双目,如今再自废武功,从此,你我各不相欠。。。。。’说完,不等众人反应,忽然双拳击胸,一口急血喷出。。。。。。”
台下一片惊呼之声,“这狮王果然至情至性之人。”
“是啊,恩怨分明,实在难得。”
。。。。。。。。
说完书,在一片喝彩叫好声中退到后院,然后从后院的偏门离开一笑楼,如这半年来的每一日一样。
丰城城南近郊的一处小院,土砌的围墙,上面爬满青藤,院内,两颗枣树枝叶繁茂,时已入夏,树上已结出很小的果实,引来好多麻雀,不停啄食。
向云扬一推开院门便喊道,“我回来了。”
关上门,正见里面蹦出一个扎了两个小辫的小姑娘,两根红丝线编成小花,衬着小姑娘俏丽的脸蛋,更加的活泼可人。
“云扬哥哥,你回来了。”小姑娘一见他便扑到了他怀里。向云扬轻笑,一边抱起小姑娘进门,一边道,“乖璃儿,今儿个乖不乖,有没有帮爷爷干活?”
小璃儿用力点头,嫩嫩的小脸蹭着他的发丝,样子十分认真,“有,璃儿今天帮爷爷编篮子了,还有帮爷爷择菜。”
向云扬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好,璃儿真乖,我们璃儿越来越能干了。”
小璃儿一脸得意,整张小脸都笑开了。
屋内西屋的厨房内走出个年约六十上下的男人,见他二人这样,无奈的对小璃儿皱眉道,“璃儿,快下来,云扬哥哥说了一天的书,站了一天,很累了。”嘴里说着,已迅速到他们身边接过小家伙,然后对向云扬道,“你也是,总这么惯着她。”
向云扬不在意的笑,“萧大叔,没事的,不累。”
那男人摇头,“你啊。”只两个字,却又忍不住轻笑,将嘟着嘴的小家伙放到凳子上坐好,道,“饭已经做好了,我去端。”
向云扬立刻跟着向厨房走去,“我帮您。”
这萧家祖孙是他来到丰城时遇到的,若说他这说书的营生,还是接了萧老爹的班。
当日他心烦意乱,四处游荡,无意间来到丰城,却正遇大雪寒天,他又中了风寒,只得就近找人家借宿,偏巧便投宿萧家。次日,萧老爹见向云扬风寒严重,虽风雪已停,但到底天寒地冻,便强留他多住几日,等养好身体再走。
萧老爹本是一笑楼说书先生,只是年纪老迈,讲出的故事早已讲过无数遍,再不新鲜,再逢一日一笑楼有人借酒滋事,萧老爹正说着说,忽被一物击中脑门,顿时血流如注,昏死过去。
萧老爹伤后持续高烧,一直不退,一笑楼老板怕耽误了店里生意,便有意另换说书人,萧老爹一急之下,求向云扬替他去顶几日工,向云扬稍稍考虑了一下,便答应了。萧老爹本欲将自己知道的故事告诉向云扬,再让他去讲,谁知向云扬却不听他的故事,只叫他传授说书的窍门,并问明当朝有何避讳,有什么是讲不得的,之后,便独自去了一笑楼。
谁知这一讲,向云扬的名气便出来了,萧老爹伤愈之后,那一笑楼老板也力留向云扬,要他继续说书,否则连萧老爹也不留。向云扬无奈之下,只得留下。只是萧老爹哪里肯受此安排,直说一笑楼有一个向云扬便行了,之后再不管向云扬劝解,执意辞了工,说是向云扬既然留在了丰城,他们住在一起便是一家人,谁来都是一样的。
从那之后,萧老爹便带着他的孙女萧璃儿在家编些竹篮什么的去卖,虽然收入不多,倒也够吃喝,再加上向云扬每月超额提交的生活费,一个屋檐下的三口过起来也算和乐融融。
这日,向云扬从外面说书回来,却在院门口看到一辆红顶四轮大马车,顿时疑惑的皱了皱眉,停顿了一会才走进去。
一进院门,便听见萧老爹的声音带着叹息低低的传出来,“连大少爷您都不曾接受,小老儿我又怎有那个脸?。。。。。。我们,欠了那孩子太多,纵使一辈子受苦,那也是报应,怎敢再受他的恩惠?”
屋里另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低低应道,“唉,我早该想到,连我都不能释怀,你这个曾将他当自家亲孙子的人,又怎么能放下呢?罢了,三弟的嘱托我也做了,我不勉强你,你好好保重吧。”
“那小老儿就不留您了,大少爷您慢走。”
向云扬进门的时候,正看到一个锦衣华服身材修长的男子背向他站在门口,用温润的嗓音对里面道,“莫再叫我大少爷了,当初的萧家大少爷萧珩已经死了,我如今是京城聚芳楼的楼主,萧无痕。”
进门的脚步顿时停住,向云扬倏然抬头盯着那人的背影,直到边上小璃儿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才蓦然回神。
“云阳哥哥回来了。”小璃儿一见他,便如往常一样笑着扑进了他怀里。
背对着他的人回头,露出一张有些苍白清瘦却异常俊美的脸。向云扬蹲下身抱起小璃儿,然后对那人礼貌的点头示意,然后对萧老爹道,“萧大叔,有客人啊?”
那男子看了看向云扬,面露疑惑,“这位是?”
萧老爹一见他便笑吟吟的过来,先佯怒的点了一下小璃儿的额头,才对那男子道,“这位小兄弟叫向云扬,暂时住在我这。”然后又对向云扬道,“这位是我以前的东家,萧珩萧公子。”
向云扬和那男子都客气的互相福了一福,那萧珩脸上的笑容却有些苦涩,道,“萧珩已是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