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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朱林林,你那么关心主席干什么?你们家亲戚啊?真是的。
我拍了拍手看着自己的杰作还是很满意的,反正这地方的灯光也不是太亮。
于是我坐在一边等着那位伟大的主席的到来。
“黎亚!”朱林林的声音,除了用尖细,我再也找不到别的形容词来形容了。
他就是主席?没错吧?怎么看都不像。我看向叶细细,虽然灯光暗,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知道她一定是一脸的兴奋,这样不是很好吗?陷得太深不好自拔。
椅子!
惨了。我看着被我踩了两脚的椅子,脑袋嗡的一声大了好几倍。如果我知道黎亚是学生会主席,我是绝对不会那样做的。
这下好了,跑也跑不掉。我没别的办法,只好坐在椅子上低头不去看他。
默默在心里祈祷。不要坐,不要坐……
“黎亚你来啦,坐啊。”朱林林指着我这边的椅子。
我要哭了。不是吧?黎亚径直向我这边走来,你就当我隐身呢好不好?黎亚。
黎亚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还在向这边走。
不管了,豁出去了,大不了给他洗裤子。
黎亚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也没有看我。在那张椅子前想坐下,又没坐。末了说了一句,“我还是不坐了,某位同学好像对我有意见。”
这句话说得同学们面面相觑。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唯独我又把头低得再低了。
“你说什么?谁对你有意见?”一个同学问。
我歪着脑袋偷看黎亚,想看他的表情是不是很生气。
“没什么,我们开始工作吧。”黎亚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忙把头转向一边。
我心里那叫一个别扭。
因为黎亚的到来了,他们的工作正式开始了。
是一部话剧,剧本是高三年级的一个学姐写的,缠绵悱恻的爱情。估计是看不到南瓜马车,玻璃鞋子等道具了,那是童话故事的专利。
叶细细趁着工作的空当跑来对我说:“看见没?我的小虫子。”说着,还指向舞台深处低头看剧本的黎亚。
“对了,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我说。就算认识又能怎样?
“不对啊,他不是到班级找过你吗?”
“找错人了吧。”
“不管了。”细细一脸的无所谓。
我这么含糊的回答都没有让叶细细起疑心,她对我从来都不设防。
“怎么样?我的小虫子。”
“不错不错。”
我还能说什么?
“叶细细,你在干什么?”
朱林林啊朱林林,上辈子我和叶细细到底把你怎么了,要你这辈子这样折磨我们?我郁闷啊。
“不说了,不说了,那个傻子真烦人。”
叶细细刚走,黎亚就走了过来。
“我一跟你没怨,二跟你没仇,三不欠你钱,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黎亚看着剧本不看我,话却是对我说的。
第七章 让我们跨过那条长河(3)
我望着天花板假装欣赏,这个问题很难答的。
“干吗要欺负我的椅子?”
我知道躲不过去,于是低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小声嘟囔,“我怎么知道是你的椅子?”
“还狡辩!”
“我没有。”我的音量提高了N倍,害得所有同学的目光都投向了这边。
我把自己的表演天分发挥到淋漓尽致,在那儿低头假装找东西,连我自己都受不了了,太假。
如果天空是画板,天是蓝色,云是白色,那风是什么颜色?
如果城市被你我当成了画布,那么你是什么颜色,我又是什么颜色?
从学校里出来的时候正是夕阳西下,华灯初上。
城市的道路平了,而我的路则是越走越困难,不管是怎样的绕路都无法躲开那凹凸不平的一段。即使是距离很短的一段,也无法不哀伤。
日日夜夜,朝朝暮暮,反反复复,无法闪躲。绕了几个圈还是和忧伤撞见,鼻青脸肿,头破血流。
路边影院的巨幅广告已经更换,手指上缠着热气球的漂亮女生站在下面成了一幅画。这里要比小教堂灰蒙蒙的光线清澈明亮得多。
我走在散场的人群里,远处的红色信号灯开始闪烁。
灯下,一个自我感觉永远都是良好的人站在那儿,打过睫毛膏的眼睛忽闪忽闪地眨,粉红色裙子只盖住了屁股。
呃……像明星,不喜欢穿衣服的那种。
然后出现了一些人,是你命中注定的克星。
“你很得意吗?”朱林林涂了厚厚一层粉的脸看起来太过精致。我担心哪怕她只是牵动一下嘴角,就会有渣子掉下来。结果不是这样,那些粉还牢牢地粘在她的脸上。
“什么?”
“你问我啊?”朱林林矜持着。
拜托,我又不是没见过你的可恶嘴脸,装什么啊?
“我真不知道啊。”
“你干吗和黎亚靠得那么近?”
“我有吗?说了几句话而已啊!”
“你……”朱林林放弃了当淑女,当街喊了出来,“你个贱货,跟你妈一个样儿,勾引黎亚你就可以当凤凰了啊?简直是做梦。”
“不准你侮辱我妈!”我没说过我是淑女,我随时随地都可以冲全世界叫喊。“还有,我没去勾引黎亚!”
从影院里出来的散场的人群因为我们的争吵又有机会聚集到了一起,人越聚越多。
两个十足的小丑,还有一圈无聊的看客。
悲伤的表演。激烈的讨论。星星没心没肺地眨着眼睛。
“做鸡的都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这道理还用我说啊?”趾高气昂地公主都是伤人的角色。
“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不能不愤怒,“你很了不起啊?你就可以随便瞧不起人吗?”
周遭传来了这样的议论声,“看看现在的孩子!”
“那丫头如果不说,还真看不出来这穿校服的孩子是干那事的。”
“不像啊,谁知道啊。我看那个也不像什么好东西,看那裙子短的。”
……
“我就瞧不起你怎么着了?本市最赖皮的钉子户,真不知道要不要找个记者去你家曝光一下!”
“关你什么事?”
“就关我的事儿,你像个扫把星一样的。”
我像扫把星?你还像猩猩呢。
“你说话啊,没话说了吧?我劝你还是离黎亚远点。他喜欢的是我,他会娶我,我们还会有精雕玉琢的孩子,你死了那条心吧。”
这是什么话?你爱和谁有孩子就和谁有孩子,告诉我做什么?还有,黎亚发了烧也不会喜欢你吧?再有,黎亚,我离他已经很远了。
“你们大家看看,这个骚货抢我男朋友。”朱林林喊得手舞足蹈,唯恐人群一不小心会散了一样。
第七章 让我们跨过那条长河(4)
我终于知道当年妈妈为什么会疯狂了。
那个时候我雪白的裙子总会被坏孩子涂上泥巴,手里的雪糕永远都是为别人准备的,玩具被人藏起来是常事。妈就牵着我去和人家理论,同样是被人家欺负,有名有姓,却被所有人称做*。
压力,无边无际的压力,无限延伸的压力。
终于有一天,被坏孩子欺负了的我哭着跑回家,妈拎着洗衣板就跑了出去,回来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再是温柔,会讲故事的妈妈。
她疯了。
带着对各种人的怨恨,从此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什么地老,什么天荒。
什么高山,什么深海。
什么悲伤,什么忧愁。
什么女儿,什么爱人。
在她那里全部是废墟,都与她没任何关系。
压力总会有啊,可我要坚强,如同堡垒一样,击垮我需要很多的力量。朱林林,你劲儿太小了。
“看吧,没话可说了。大家给我评评理,抢了我的男人还怎么牛,你狂什么啊你?”朱林林不依不饶的。
“朱林林,你够了没有?”
“没够没够没够。”朱林林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我就想羞辱你怎么着?我就喜欢欺负你!”
朱林林就是禽兽。鉴定完毕。
“你爱好还真广泛呢。”我说。我不想和她骂架,那很愚昧。
“你少跟我来这套,我爱好就这么广泛,怎么着?我就喜欢……”
“浅非!”易水阳从人群中挤了过来,“我的宝贝啊,我等你半天了,你怎么在这里啊?”他向我使了个眼色继续说道,“你们都围着我女朋友干什么?我女朋友不就是漂亮点吗?你们至于吗?”
“宝贝,你在这里干什么?咦,这女的是谁啊?你朋友?”易水阳转过头对我说。
“是,她是我朋友。”我的回答让朱林林张大了嘴巴,“她失恋了,拿我出气,没事的,等她心情好了就没事了。”
我奸诈地搂上朱林林的肩膀,对她说:“不就是失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啊?你还我把模拟成你的那个情敌,害我被大家误会,你得请我吃顿饭来补偿不可。”
朱林林在那儿大吼:“哥,你脑子坏掉了吗你?”
易水阳没有理她。
人群中好事的人还在向易水阳证实,“你不是黎亚?”
易水阳大大咧咧地直笑,“我哪是什么黎亚啊?黎亚是谁啊?我根本不认识。”
易水阳的回答让群众大为失望,愤愤离去。走之前还不忘骂上一句,“真无聊啊,现在的孩子。”
易水阳把我从漩涡里领了出来,我第一次感觉到原来他也是可以发光发亮的。
易水阳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有没多想,直到看到不远处站着的黎亚,看到他很不赞同地皱起了眉毛。易水阳的手迅速地放了下来,向黎亚跑去。
“这个小妞给你带来了,我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
黎亚近乎完美的脸上是淡淡的表情,“可以走了吧?”
“啊,你个混蛋,你没意气,你重女轻男,你没人性,你有异性……不说了,走了。小妞,拜拜。”
易水阳以超人的方式离开,我站在原地看着黎亚,轮廓分明的脸,英气的眉宇,深邃的眼中闪着亮晶晶的光。所有的委屈全部向脑子袭来,眼泪掉了下来。
我一直向左走,是沙漠。
我一直向右走,没有灯火。
对岸有你,我却怎么也走不过长河。
如果西伯利亚的寒冷可以凝结时间,那么黎亚,我的蛐蛐,我真希望我们此刻正身处那里。
如果不是那样,就在这一刻让我拥有你,感受你。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像波澜不惊的湖面一样,没有涟漪,没有颜色,却暗涌其中。
第七章 让我们跨过那条长河(5)
突然很羡慕那个每天能看上四十三遍落日的小王子,那个寂寞的宝贝。
我每天都要问上自己几十遍该怎么办。我的细细,骄傲倔强的宝贝和我,性格迥异的两个人喜欢上了同一个人。两株仙人掌与王子的爱情,结果呢?
每每想起这些都会难过大半天。冰冷的手指划过身体,划过伤痕,疼痛至死,却无法发出声音。自己与自己温柔地厮杀,寂寞里没有人来,没有人回去。
疼痛在那些草长莺飞的日子里日益猖獗,像大群大群归途中的飞鸟在天空中留下自己的羽毛,淹没了太阳星星和月亮,从此它们不再出现。
“你怎么喜欢上你的小虫子的?”
繁花似锦的季节,我和细细的秘密花园里绿树成荫,绿叶熔化在火辣的阳光里。我和细细并肩坐在一棵大树的下面。
“什么时候呢?”细细抓着头发苦思冥想了好大一会儿,好像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和易水阳那个混球在一起的时候吧。见过他两回,后来不就和易水阳吹了吗,就再也没见到他。后来到学生会去才知道他原来是学生会主席,很优秀的人呢,接触得多了就越发感觉他与众不同,渐渐地就喜欢上他了。”
“那他对你呢?”我仰着头看树上的叶子,假装关心好朋友,其实是想知道自己一直想要的真相。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这么卑鄙了?
“他?那个人高傲得要死,我都怀疑他知不知道我的名字。”细细有些无奈,“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每次去学生会我都对他热情得几乎变态,他却不冷不热的。”
“有希望吗?”这是我最想知道的。
“也许吧,这才刚刚开始吗。”细细贼贼地笑,“我会让他喜欢上我的。”
“有把握?”
“努力呗,我就不信我这么频繁地出现在他面前对他示好,他会不知道我的企图,吼吼,企图这个词好别扭哦。”
“呵呵。”面对这么有信心的细细,我还能说什么做什么想什么?我争得过吗?但是感情的事谁又能说得清呢?我的蛐蛐已经占据了我大部分的思维,如果有一天他和细细站在我面前,要求我祝福他们,我做得到吗?如果有一天细细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