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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什么离家出走?明白了原委,王妈妈松了口气:“承文,你找过你兄弟没有,他总该知道自己的包工头是在哪里?”承文这时心乱如麻,什么话都听不进去,自从看到这张字条就去找承武,承武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回家来看看,还是没有娘的影子。
虽然知道这事不能怪王婧他们,但人的迁怒之心一起来就没办法压下去,承文再次告诉自己要镇定,手依旧就去推门:“妈,承武也不知道,他受伤到现在也一年了,我先去车站再找找,找不到的话直接买车票回家。”
说着就出推门出去,从头到尾都没看王婧一眼,王婧顿时觉得十分委屈,拉着王妈妈的手:“妈,这都怎么一回事,就算要去把承武的钱要回来,也不是她去,承武他们两口子呢?”这个时候是说不清谁对谁错的时候,王妈妈再次安抚的拍拍女儿的手,抱起已经在打瞌睡的晨曦:“好了,晨曦这两天就先和我住,你陪着承文先去找你婆婆,不管怎么说,先把人找回来才是正经事。”
现在看来也只这个办法,王婧起身把晨曦的东西又重新放到包里,递给王妈妈的时候看着王妈妈的眼神,王婧的委屈更深了,没有把包递给妈妈,而是自己紧紧抓住包的带子不放。
王妈妈伸手去接没接到,看到王婧的表情,轻声的问:“怎么了?”王婧擦擦眼边的泪水:“没什么,都是妈,为什么她就这么添乱?”王妈妈狠狠的白了女儿两眼:“这怎么说话,怎么叫添乱,你婆婆还不是为了她儿子。”
为了她儿子?王婧想反驳,却还是把话咽下去,王妈妈摸摸女儿的脸,晨曦已经进入梦乡,把孙女背好,提了东西王妈妈才又说:“好了,别委屈了,现在的头等大事是要先把你婆婆找回来,别的事都不要紧,公司那里请两天假,别闹孩子脾气。”
王婧嗯了一声,开门送妈妈出去,刚打开大门,就看见招弟站在门口,看见开门,招弟把正准备敲门的手放下,看见是她,王婧心头涌起一阵不痛快,那天在这里听到招弟说的话时候的感觉又泛起来。
看见王婧站在门口也不让招弟进去,王妈妈推女儿一把:“小婧,让招弟进去坐吧,我走了。”说着对招弟打声招呼就背着晨曦下楼。
王婧转身进了里面,招弟跟着她进去,顺手把门关上,迟疑了一下才说:“大嫂,伯母是来接晨曦?”王婧懒得搭理她,站在客厅中央面对着她:“妈走了,你不去帮着你大哥找妈,你过来做什么?”听出王婧话里的不满,招弟眉头轻轻一皱:“大嫂这话说的,娘还不是因为你老在娘家不回来,这一着急才想去找承武的包工头。”
听到招弟这话,王婧心里的怒火又开始翻腾起来,她冷冷的看向招弟:“你的意思是这个错是我的,但是我是因为什么回去的,难道你心里不清楚?”
这样的话连招弟的痒都挠不到,她好整无瑕的坐下,笑着说:“大嫂,这样的话说了就没意思,承武和大哥是亲兄弟,这做大哥的帮着兄弟是正常的,再说大哥又不是没有能力,他一个月那么多钱呢。”
王婧的头又疼起来了,说来说去怎么又成自己的错了?她平复了下心情,拿起钥匙说:“好了,扯这个没意思,现在先去把妈找回来,别的事就随便。”
见她要走,招弟自然也不好再坐在那里,起身跟着她出去,语气变的和缓了些:“大嫂,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谁知道娘她。”不想这样又怎么?现在事情都发展到这个程度,王婧已经不想再听她说话,开门示意她出去。
招弟的眉头皱了起来:“大嫂,我过来也是要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还有娘房里有没有什么线索。”王婧的下巴微微一点:“不用了,那张字条上说的很清楚,只怕妈就是回家去了,再说,承武的包工头,难道承武不是最清楚的吗?”
招弟咬了咬下唇:“大嫂,难道你真的这么恨我?”这是什么话,王婧按按额头,什么也没有说,大嫂大嫂,好像自己就真的比她大,其实自己比承武和招弟都小。
王婧回身关门,拉一拉门感到门已经关好,这才下楼,视招弟为无物,下了楼,一阵寒风吹来,好像还夹着雨丝,在这个一年如春的城市里,也只有在下雨的时候才能感觉到寒意。
出来的匆忙,没有穿外套的王婧缩缩脖子,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一直跟着她下楼的招弟小跑步的上前:“大嫂,你现在是要去哪里找?大哥和承武去车站了,我们还是等在这里等他们的消息。”
王婧这时恨不得招弟消失在她面前,她连脚步都没停,只是匆匆往前走,雨丝落的越来越急,王婧觉得脸也越来越冷,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这一切究竟是为的什么?难道说做了别人的妻子,连偶尔的小性子都不能使了?
凭什么招弟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婆婆还让着她,自己就要小心翼翼的,王婧甩了把脸上的泪水,不想还不怎么,越想就越委屈,此时雨已经从绵绵细雨变成大雨了,王婧的头发衣服都全湿了,身上再怎么冰冷都比不过心里的冰冷,这次找回来婆婆,就离婚吧,离婚和爸妈好好的过,王婧有些混乱的想。
连身边突然传来的刹车声都没听见,车已经在她身边停下,艳艳的声音响起:“小婧,你怎么就在这里淋雨?”王婧听到好友的声音,万般委屈都涌上心头,伸手抱住她就大声的哭出来。
秦科也从车上下来,帮着艳艳连拉带劝的把她劝上车,艳艳扯下纸巾替她擦着脸上身上的雨水,秦科边开车边说:“小婧,就算你急着去找伯母,也要带把伞,不然伯母没找到,你自己就病了。”
艳艳白秦科一眼:“好好开你的车。”秦科呵呵一笑,王婧像麻木了一样由着艳艳替自己擦着雨水,耳边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艳艳没说什么,接到承文电话,说刘母竟然跑去找承武的包工头的时候,艳艳也吓了一跳,不管这事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造成的后果是很严重的,不管怎么说,小婧和承文之间的问题表面看起来是钱引起的,其实又和钱没有多少关系。
这个有些像绕口令的想法让艳艳轻轻的摇了摇头,秦科把车停下,艳艳刚要扶着王婧下车,王婧突然拉住艳艳的手:“艳艳,我不上去,还是去找承文的娘吧。”
秦科从驾驶座上转身:“小婧,你都淋成什么样子了?人我会去找的,先让艳艳陪你回去换衣服,别感冒了。”
王婧眼里的泪水又要下来了,艳艳拉着她下车进楼,秦科看她们进去了才把车开走。
洗澡换了衣服,暖暖和和的王婧围着被子坐在床上,艳艳在厨房里面叮叮咚咚忙了半天后端着个大碗出来:“特制姜糖水到了,快喝吧。”
王婧却没有去接碗,只是拉住艳艳的手:“艳艳,你说是不是我做错了?我要能多忍一下?”艳艳叹气,把碗放到了床头柜上:“好了,别这样想,夫妻之间不光是一方退让。”王婧的身子软软的瘫到了床上,什么话都没说。
第 53 章
王婧这一夜睡的很不好,睡到半夜的时候觉得喉咙干的就像要起火一样,起身倒了杯水,喝下去觉得好受一些,却又感到身上汗淋淋的,她到卫生间拿块毛巾准备擦一擦就听到艳艳迟疑的声音:“小婧,你怎么了?”
王婧刚想回答,就觉得面前的艳艳好像变成了两个人,耳边还回荡着艳艳的惊呼,王婧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到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头就像要裂开一样,睁开眼睛的时候听到艳艳高兴的声音:“好了,总算醒了。”王婧觉得不对,开口打算说话,那嘶哑的声音让她吓了一跳。
、想抬起手,却扯动了吊瓶,她眨眨眼睛,难道说自己在医院?抬头看见雪白的墙,而不是自己家的墙面,看来自己真是进医院了。
王婧转头看看艳艳,声音嘶哑不说,扯动声带的时候还觉得嗓子很疼,说话这个平时很简单的事现在也变的极其困难,好歹才问出这样一句:“我怎么了?”
艳艳在她身边坐下刚打算说话,门打开了,艳艳回头一看招呼说:“大姐来了。”盛楠嗯了一声就走到王婧床边,用手摸摸她的头,艳艳急忙说:“护士来量过体温,比昨天好多了。”盛楠叹气:“先喝点汤,医生说你只能喝点汤。”
喝汤,王婧茫然的张嘴,盛楠一口口喂,这汤很清,喝下去之后王婧空空的胃觉得舒服了很多。
艳艳拿纸给她擦一下唇角:“淋个雨都能成肺炎,昨天你昏过去差点把我魂都吓没了。”肺炎?难怪自己会躺在医院里,盛楠喂完王婧一碗汤又要预备再倒,王婧急忙摇头示意自己不喝了。
盛楠也没再倒,坐到王婧的另一边看着王婧在找什么东西一样,笑着说:“你放心,公司那头打电话请过假,晨曦在姑妈那边呢,这汤就是姑妈熬的,要不是晨曦太皮,姑妈就要跟着过来。”
王婧又摇摇头,嗓子再疼也要说话:“不是,承文他?”听到提起承文,艳艳和盛楠交换个眼神。昨天王婧进了医院,艳艳她们商量了下还是不要告诉承文,毕竟承文还在忙着找刘母,秦科也是这个意思。但是不告诉的话,他们还是夫妻,实在有些左右为难。
盛楠笑着说:“小婧,你放心,承文那边还没告诉呢,你看要不要告诉?”果然大姐就是大姐,盛楠说话就有条理多了。
王婧听到承文还不知道自己生病,身子往被子里面缩了缩,并没有说话。盛楠替她掖掖被角:“其实呢,你生病告诉他是正常的,但是现在他那边也很忙,再说,”王婧伸手出去拉住盛楠的衣服,盛楠低下身子。
王婧的嗓子这时更加觉得干渴,也不知道是病菌的作怪呢还是心理作用,她此时脑海里面转过无数的念头,半天才勉强说出一句:“不用告诉,他还在找他妈。”
艳艳哼了一声:“真是看不出,平常不声不响的,做出事情来吓人一跳,竟然要去找儿子的包工头要钱,早干什么去了?”盛楠见艳艳说话时候,王婧的脸色开始变的越来越不好,拉了把艳艳,艳艳也觉得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不好,低头看着王婧:“好了,你现在什么都别想,安心养病吧。”
这时候除了做这个还有别的事情好做吗?王婧点头,闭上眼睛养神,仿佛到了这个时候,她才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好像碰到哪都是酸痛不堪,承文你在哪里?这个时候如果你知道我生病了?是会马上赶回来看我呢,还是觉得我生病是给你添乱?
感觉到又要有眼泪从眼睛里出来,王婧把被子拉高一些,这是为什么,不过短短一年间,本来很和睦的家庭会变成这个样子?是自己太过小气还是承文太过大方?还是就像妈妈说的,自己太不会处理这些事情?
王婧在心里重重叹了一口气,婚姻的学问是什么?离婚的念头又冒了出来,可是离婚真的能解决一切困难吗?
在王婧住院后的第三天,承文终于出现在了病房,他来的时候,正好是陈大姐和办公室的几个同事来看王婧,王婧的声带还没完全恢复,虽然说说话的时候嗓子已经不是很疼,但声音和平时不一样,而且医生也嘱咐她少说话,所以王婧除了打了声招呼之外就坐在床上听她们说话。
陈大姐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看着她眉飞色舞的在讲话,那个曾经有些失意的陈大姐似乎从来没出现过,王婧不由想起曾在书上看过的,时间是治疗伤口最好的武器,那自己的伤口呢?要需要多少时间才能治好?
王婧刚这样想,抬头就看见出现在病房门口的承文,他看起来风尘仆仆,脸色有些憔悴,看见他来,陈大姐笑着说:“小刘,出差回来了。”承文差点被陈大姐这个问话呛到,但是马上就点头,陈大姐招呼一起来的:“好了,我们回去吧,他们小两口刚回来,要留空间给他们说悄悄话。”
大家嘻嘻哈哈的站起身走了,承文脸上带着微笑目送她们出门后才走到王婧床边坐下,一时之间,承文不知道怎么开口,看着病床上脸明显小了一圈的妻子,承文觉得心头的那团乱麻更加乱了,看到娘留下字条说要去找承武包工头的时候。
说心里话,那时承文并不是没有埋怨过妻子,假设王婧能对承武这件事情再大度一些,再能容忍一些,事情或许就不会到了这个地步,但是看着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妻子,承文猛的意识到了,妻子还是很娇弱的,被捧着长大的独生女,嫁给自己这个什么都没有的人也没怨言,一步步陪着自己走到现在,她为自己的小家考虑没有什么过错。
更何况为小家考虑,还不是为了自己好,两种感情在承文的心里翻腾,究竟是娘更重要些还是妻子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