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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转了小半圈,停在一个松柏掩映的地方。
忽然想起那句诗,虽然不搭调,却有点那个味儿,叫青山有幸埋忠骨……
哦,我牵强附会的过了头了……
不过,总归我觉得,儿子能在这样的地方安息,似乎,它爸爸还是蛮疼它的。
祭——痛5
我不大记得是如何下的车,总之殷亦桀牵着我的手,缓缓的走着。
我紧随他的脚步,机械的挪着,偶尔有晚开的菊几支,愈发点缀出一种……酸楚。
如果,我宝宝没有出事,那他,应该七岁了,是花朵一样的年龄;而不是躺在这冰冷的土地,与青松白菊为伴。
身旁有人不停的搬运花圈走过、四处摆放;原本就不宽的路,还需要专门靠边让开。
不过,我……有些不是太清楚,到底该持一种怎样的心态……
“哥也在这里,爸爸也在……哥走前想再看你一眼,我们没结婚的时候,我不是太……”
殷亦桀紧紧攥着我的手,有些微颤抖的摩挲二下,声音,与山风一样,略冷……
但既然殷亦桀这么开口,我知道,殷范两家的恩怨,都在这里了。
他爸爸先利用我爸爸,我爸爸设计害死他爸爸;他和他哥报复,最后搞得我宝宝做了牺牲品;再最后,他哥要我,其结局,是他哥自己亦来了这里。是吗?
故事,似乎并不复杂;却沉重的让我迈不开步……
“你还在怨怼,你哥填了你的名字,和胡岚结婚?”我想起一事,轻声问他。
“嗯…'无_错'小说M。QuleDU。COm…不过,我答应过我哥,将思齐当儿子来养。我以后除了会爱我们的儿子,还会……希望你能和我一样,将思齐当做我们的第二个儿子。”
殷亦桀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对着山坡某个方向,并没有看我。
山坡上,树丛中,只能看见一些鲜艳的花圈,标识着那些地方有逝者的归宿。
这里树非常多,将坟茔都挡住了,隐隐,有一种孤单的感觉。
我知道殷思齐,他在谈天健手里;但是,我却无法对他有丝毫的异样感情,甚至,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以及他父亲殷亦豪。
虽然是面对逝者,但我依旧,无法理清思绪,我实在找不到最合适的态度和心情。
祭——痛6
面对逝者,我是该恨,还是原谅,或者宽恕;又或是,当做家人或者殷亦桀最亲近的人一样去宽容和爱。
好像,任何一个词语,都无比的苍白,又沉重的让我难以接受……
“还生气吗?我将你让给哥……”殷亦桀,声音吱嘎的问了一句,手不由自主的捏紧了一些。
我的手有些痛,或许是我的心在痛,但我没什么感觉了;犹如遥远的风吹来,到我耳边,已经减弱。
或许不是风不冷,而是我感觉不到;或者皮肤感觉到了,但我的心,没有感觉……
过了许久,我缓缓的点头……
不论从理论上如何解释,如何的……
但站在这里,我还是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压抑和痛楚,让我呼吸都觉得困难。
这不是任何理论、理智和理解能掩饰的,不是这样;我现在心里就是很难受,我知道事情已经过去,逝者已矣,可……
“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肩头好重,头亦好重,沉闷的犹如无数魔鬼伸出邪恶的手,要将我撕碎。
我……犹豫了好久,无力的靠向离我最近最可靠的地方,我说:
“我想,我永远都会难+无+错+小说+m。+QulEDu+受,因为我不是……圣人。”
殷亦桀转过我的头,轻轻的亲着我额头,无声的叹息,仿佛有脚步声在我们不远处停下,他才轻声说道:
“难受,是你在乎我;我既感到难受,亦感到荣幸。
可儿,我们去看看儿子,好吗?以前很多事情,我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以后会加倍努力,让我们儿子,和女儿,和他们爸爸妈妈在一起,幸福、快乐!”
呼吸着他怀里干净的气息,我好像舒服了很多。
将两手亦撑在他怀里,努力的将自己全部躲在他怀里,让他包裹着我。
我的难受,会分成两半,一半给他,另一半……也给他……
~~
啊啊啊,明明大吼三声,可人什么时候有自己的宝宝啊!。
儿子1
我的难受,会分成两半,一半给他,另一半也给他
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可难受的了;因此,我心渐渐的平静,听着他的心跳,咚…咚…咚
“少爷”舒服在一旁安静的开口。
“嗯”殷亦桀随意的应了一声,并未说话。
我好像,那种平静又有点被打破了,依稀有点,当年我们在家,舒服安静的照顾我。
但如今,事过境迁,到底,回不到从前。
安静的再听了一会儿殷亦桀的心跳,风从身侧吹过,卷起发丝轻扬好像,所有的是是非非,一如三千烦恼丝,皆被吹走
“去吧。”我抬起头,看着殷亦桀,等着他带我去想要去的地方。
“恩。”殷亦桀亲一下我额头,牵着我的手,和很早的以前一样,走在他想走的路上。
宝宝的墓非常小,墓碑中间写的是
“爱子殷永辉之墓”;
落款:“父,殷亦桀;母,妆可人”;
最后面,还有一行小字,写的是“弟殷思齐。”
墓碑前放着一束白菊、白百合、白玫瑰、白康乃馨纯净的白色,带着淡淡的哀思
伫立许久,我明白过来,殷永辉,永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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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为我们的宝宝,这辈子都永远都是后悔。
我说:“你也别太难过了,过去的事情,谁也无法挽回。你做了很多,宝宝会知道的”
殷亦桀紧握着我的手,嗯了一声,说:“我们以后生三个宝宝,让他们将永辉没享受到的,都弥补回来。
那边那株柏树,是思齐种的。”
我刚要发作,殷亦桀赶紧转移话题,指着一旁的一株小树苗,很认真的说。
殷亦桀是最会破坏气氛的人,用他的晴色,随时将人搞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我多有不及。
至于那株只有指头粗的树苗,思齐是否能自己动手种下……。
儿子2
至于那株枝头粗的树苗,思齐是否能自己动手种下,还是领导式的弄一勺土浇一泡水记功,我很不用去考究。
说实话,五个月大的宝宝,能这么认真的处理,已经是殷亦桀兴师动众了。
呃,我不是个好妈妈,或者,我是被宝宝它爸爸给气昏头了,姑且不论。
从这里拐走,再走一点距离,殷亦桀拉着我停下来。
“先考殷讳亦豪之墓”
殷亦豪,与他所有的故事,都埋葬在了这里,在与我宝宝想个十米的距离,安息。
不论生前争的再多,死后,都不过一抔黄土一块墓碑;顶多再多几个孝子贤孙而已。
殷亦豪的墓碑,显然有些孤单,只有孝妻胡岚和孝子殷思齐二个人。
墓碑前,亦摆放着鲜花,淡淡的菊花香,在安静的墓园飘散,犹如亡者之魂。
“给我支香吧。”既然来了,我总是要向他敬香的。
不论所有的所有,作为生者对逝者的尊敬,我都该给他上一柱香。
宽容这种词语,讲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我亦懒得附会。
“不用了,哥后来改信基督教,相信他已经在天堂,不用烧祭”
殷亦(无)(错)小说 m。QULEDU。Com桀口气很是有些颤抖,情绪最不稳定的,肯定是他;显然,他的话亦是矛盾的。
转过头,我靠在他胸口,将手放在他手心,我说:“大哥没事的,你不要担心了”
我本就没有自诩博学家,因此,此时我更是有些词穷,词不达意,山穷水尽
殷亦桀搂着我的腰,将头埋在我发间,狠狠的吸了几口气,又愈发将我搂着怀里。
我一动不动,亦懒得用苍白的字眼做无谓的劝解或者安慰。
殷亦桀兄弟之间的情感,远非我所能理解,自然不用多啰嗦,或者故作贤良淑德。
我所能做的,就是安静的站在这里,陪着他,看一看殷亦豪。
儿子3
“可儿,再来十次,我都还是要你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
殷亦桀将头埋在我颈侧头发里,低声问道。
“嗯。”
略微想了一下,我就很肯定的回答,过了一会儿,我又故作哲人的加了一句似是而非狗屁不通的话,
“感情,本来就是自私的。”
殷亦桀抬起头,看着我,低着我额头,用鼻子蹭蹭我鼻子,脸色略微好看了一些,然后忽然侧过脸,很郑重的说道:
“哥,可儿是我的;我们以后还会来看你祝福我们吧。”
呃,我,有些没搞懂某个情节,看了看殷亦桀,我还是没懂,只能,用尽量合适一些的口气说:
“原谅与否,没有半点意义。只希望,你能放下心中挂碍,得大智慧,早日到达彼岸。”
风吹过枝头,沙沙作响。
我就算牵强附会,亦不知道这表示肯定还是否定;但我本意如此,也就不管了。
说实在话,不仅殷亦桀兄弟关系说不清楚,连我,大概亦是如此。
若非殷亦豪先看上我,或许,所有的一切都将改变。
然而,世上没有如果,所以,也不需要假设,与原谅。
 ; ; **无**错**小说 m。QULEDu。 我们只能原谅自己、纠正自己,而不能指望别人、依靠别人,那样,永远不能得解脱。
“走吧,去看看父亲。”
看着差不多了,殷亦桀亦不多耽搁,牵着我的手,继续往上走。
一大片墓园中,绿树为主,根据风水的不同,建造了不多的一些墓。
不过总体来说,还是很松散。
而除了我宝宝和殷亦豪,偶尔还会有一些其他的殷氏子孙坟墓,上面都摆放了鲜花。
但殷亦桀并未拉着我停下来,我也没太多的兴趣与他们结识。
恩,说实话,我对殷氏族人,并没有太多的好感;甚至说句不太客气的话,我对他们不感冒,还有点儿望而却步敬而远之的感觉。
儿子4
我不是什么心胸宽大的人,殷亦桀妈妈那么待我,我实在不能心平气和对待。
绕过这些不认识的家人,我们在一座最大最好的墓前停下来。
“先考殷讳添德之墓”
落款,“孝妻,段琴;孝子,殷亦豪;孝子,殷亦桀。”
那就是这里了,或者说,我们曲曲折折的源头,都在这里。
但对于这种隔了很远的旁人,我只能认作是旁人,我已经没太多的感情。
上一辈的恩恩怨怨,在殷亦桀妈妈中风之后,大概已经结束。
而我爸爸,如今还是待罪之身,想来亦足够了。
撇开所有的纠葛不提,我接过鲜花,恭敬的给这算是我公公,献上;又上了香,敬了酒
一切,都在默默中进行,旁边准备东西的人和保镖很多,但没有一个人吭声。
只是到了最后,殷亦桀才用低哑磁性的声音恭敬的叙说:“爸爸,儿子不孝,今儿才终于带儿媳妇来见您。
永辉应该告诉过您了吧,他妈妆可人,最是听话懂事能干的女孩,您一定会喜欢的。
回头,再给您添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