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200多块钱,兰蔻的一套水分源只卖140美金,合人民币1100多,而在商场里要卖将近2000块钱,而且飞机上卖的都是原装进口的,所以乘务员一般用的都是名牌化妆品。飞机上的烟和酒也比较便宜,一瓶人头马XO只卖84美金,一条万宝路只卖13美金。国产的比如中华烟、玉溪烟、茅台酒也比市面上要便宜三分之一左右。
在飞机上销售免税品是有严格要求的,只能在国际航线国际段起飞以后才能开始销售,在地面是坚决不能销售的,在国内航线和国际航线国内段也不能销售。
某航从成都飞洛杉矶经停广州,从成都到广州就属于国际航线的国内段,该航空公司一位负责人指使人在成都到广州段销售免税品,结果海关直接将其定性为走私,判了七年。
机上的免税品是以美金结算的,只接受VISA、Mastor、JCB、American express、Diner's clab五种信用卡和美元、港币两种旅行支票,一般是不接受人民币的。但如果乘务员愿意的话,可以把自己的美金以1比8。3或8。4或8。5的比率换给旅客。只要不是高的离谱基本也都没什么问题。
但有一次在飞日本的航线上,头等舱一位日本旅客提出想把手里的人民币换成美金购买商品,当时一名男乘务员说,可以拿自己的美金跟他换,但是要按1比10的比率换。日本人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因为他回国以后手里的人民币就没什么用了,所以就算比率高他也愿意换。本来这也是很正常的,两厢情愿的事,也没什么。可是偏偏那天在头等舱坐着的还有中央人民银行的行长,而且偏偏就被他听到了。结果小伙儿直接被抓起来了,定性为金融犯罪!
下午下课后,大家商量着晚上去哪儿活动,安然没有参与,她说不舒服就先走了。
“怎么没看见肖毅?”林琳突然想起来。
“嘘!小点儿声!”顾戴压低嗓子,“别让头儿听见!”
林琳明白了,是顾戴替肖毅签的到。“他干吗呢?”
“在宿舍呢。”
“睡觉呢?这个没追求的!”陈小曼撇撇嘴。
“养伤。”
“养什么伤?”林琳一愣。
“对呀,他不一向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吗!”周露也问。
“前天跟人打架了,额头还缝了一针呢,本来想请病假的,这不刚好赶上培训吗,想着能混就混过去了得了,要不请假也不好请,总不能跟领导说是喝醉了自己拿啤酒瓶子敲的吧。”顾戴把手册和笔记都装到包里。
“跟谁打架?我们怎么不知道!”
“你们出去喝酒了?”
“严重吗?没住院?”
“走吧,一块儿去我们宿舍看看他!”钟启良打断大家的七嘴八舌。
“肖毅你怎么搞的?”周露一进门劈头就问。
“没事儿!你们怎么都来了?”肖毅嘿嘿地笑着,额头上贴了块纱布,嘴角有点儿瘀青。
“听说你还缝了一针?”林琳仔细看了看肖毅的额头。
“顾戴这个大嘴巴!”肖毅苦笑,“我跟他说别告诉你们。”
“关我什么事儿啊!那大家问你跑哪儿去了,我怎么说呀,说你坐月子?人家能信吗?”顾戴一屁股坐到床上。
“就是的!你跟我们还瞒个什么劲儿呀!”林琳皱眉。
“在哪儿打的?”许佳问。
“夜猫。”
“什么人干的?我哥是公安局的,就是管那片儿的!咱们给你出气去!”陈小曼说道。
“几个小混混,没事儿!有一个比我伤的还重呢!我这就一点儿皮外伤,过两天就好了!”
“哟!大英雄,不是一对一啊?你还一个打几个!”陈小曼挑高了眉毛。
“笑话我是吧!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没有一点儿同情心!”
“为什么事儿啊?你跟谁去的?”
“一个女孩,你不认识!那几个小子嘴里不干不净的,我就跟他们打起来了!就这么点事儿,还问什么?”肖毅也不拐弯抹角了。
“行啊,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女孩啊?不跟我们说一声!”大家都好奇了。
“也没什么,有什么好说的。”肖毅脸有点儿红。
“得了吧,为了人家都开瓢了,这还没什么呢?那是不是得生了孩子才叫有什么啊!说!是谁?”陈小曼开始一审肖毅。
“不是咱们公司的!”肖毅想了想,“要不这样吧,改天我带出来让你们见见,这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陈小曼点点头。
“肖毅,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这回怎么这么冲动?把你的护花秘籍都忘了!”林琳一边削苹果一边说道。
“什么护花秘籍?他怎么从来没教过我?”顾戴凑过来。
“就是说护花之前要先自量力,如果对方身材跟巩汉林、潘长江似的,而且又势单力薄的话,那不妨逞一下英雄。但如果对方人多势众,而你自己又并非武功高强的话,那还是忍辱负重好了,免得被人打成猪头,而且更可怜的是你被打成猪头的样子将在女孩心中永留回忆。”
“这就是护花秘籍?”顾戴琢磨着这番话的意思。
“对!护花之前请熟读护花秘籍——
一、如果出口可以吓退对方,绝不出手。
二、如果出口也吓不退对方,走为上策。”
“哈哈哈,有道理有道理。”顾戴连连点头。
“而且我听你说这意思,那些人也就嘴上说说,没上升到刑事犯罪的高度嘛,你怎么就大打出手了?”林琳把削好的苹果递给肖毅。
“那怎么了!那正好说明咱也是个有血性的爷们儿!”肖毅接过苹果咬了一口。
十九
林琳没想到,肖毅护的那朵花,居然就是程瑶!
“这个世界太小了吧!”林琳感叹。
“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认识肖毅吗?你得负主要责任!”程瑶坐在林琳床上,林琳住的地方和肖毅住的地方只隔了一条马路。
“肖毅好歹也是一大好男儿,你怎么说的跟掉进虎口狼窝似的!再说你们也算自由恋爱吧,又不是包办婚姻强抢民女什么的,你有什么不满的呀!”
“我现在也挺矛盾的,我也不知道我们算不算恋爱。”程瑶叹了口气。
“你们领证了吗?没领证都不能算恋爱的!”
“你能不能正经点儿!你要再这样我不跟你说了啊!”程瑶瞪了林琳一眼。
“说真的,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错啊,我们全不知道,刚才你一说,我都傻了。”林琳笑着说。
“我也说不清楚,刚开始认识肖毅是你过生日的时候,当时人也多,对他也没太注意。后来有一次咱们一块儿吃饭,讲起肖毅为许佳打抱不平被旅客投诉那事儿,当时我就觉得他这人挺不错的,后来他经常也会给我发个笑话什么的,我也没多想。自从那次淋了雨生病以后,我心情一直不是太好,跟他说了,他就每天发笑话给我,还到我们学校去看过我两次。”
“然后你们就好了?”
“没有!他什么都没说,也没对我大献殷勤,就是像普通朋友那样,但是感觉又有点儿不同,我也搞不清楚他到底怎么回事儿。前天晚上我说我想去夜猫跳舞,他说那等会儿过来找我,那时候他刚落地,还在机组车上呢。后来我们到了夜猫,我下去跳舞,肖毅就坐那儿喝酒,有几个人总盯着我,还嘀嘀咕咕的,我没理他们,跳累了要回去坐的时候他们把我拦住了说,三百行不行?我一愣说,什么?他们又说五百行不行?我一下明白过来,差点儿气晕过去!我说,你他妈回家找你妈去吧!那几个人还笑呢,肖毅一个酒瓶子就砸过去了,没看出来他下手还挺狠!但我当时就觉得这个解气呀!恨不得肖毅在前边儿打,我在后边儿给他递瓶子!”
“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啊!”林琳感叹,“看来肖毅能活着回来还真不容易。”
“然后我就问他,肖毅,你是不是喜欢我。他说,是。我说,那咱们俩就在一起吧。”
“边打边说的?”林琳瞪大了眼睛,“那会儿还有那个闲功夫?那得多挨多少个瓶子啊?难怪肖毅被打成那样儿!”
“什么呀!这是我们在医院说的。”
“医生没晕吧?”
“没晕!吐了。”
“那还好。”林琳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着窗外,“说真的,我没想到你能这么快就忘了石少白。”
“也谈不上什么忘不忘的!本来就没开始过,我有什么好留恋的。”程瑶淡淡地一笑,“上帝关了你一扇门,你就等着看他在哪给你开一扇窗好了。”
“我觉得你长大了。”林琳回头看着程瑶。
“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的。”程瑶耸耸肩。
“我是说你脸上那颗痘痘。”
“去死吧你!”
“哈哈哈。”
“不过说真的,我还没想好怎么跟我哥说呢。”
“该怎么说怎么说呗。你还打算考研吗?”
“考啊,反正也没什么合适的工作。但是我哥的意思是想让我去国外念。”
“澳大利亚?”林琳脱口而出。
“是啊!你怎么知道?”程瑶一愣。
“猜的。”林琳垂下眼帘。
“可是我现在不想去了。”
“肖毅什么态度?”
“他听我的。”
“看出来了,你们家你最有地位。”
“那是!”
“连狗都怕你。”
“去死!”程瑶一个枕头扔过来。
“你能不能跟周露学点儿好的!”林琳伸手接住,没办法,扔过来的是自己的枕头,掉地上了还得自己洗。不像周露的,可以低头闪。
“唉!”程瑶叹了口气,“你都不知道我在家呆的有多郁闷,我现在毕业了又不能住学校。我哥和安然最近大概在吵架,那天我回去的时候安然正在哭,看见我回来就躲回房间了,我哥脸沉沉的进了书房。这几天他们就一直谁也不理谁,我夹在中间多难受啊,回个家像坐牢一样。”
林琳看着外面没说话。
二十
到了八月中旬,正是西安最热的时候,天气预报说最高气温三十八度,可实际最少有四十度。石少白跟林琳打赌说马路上可以煎鸡蛋,林琳不信。结果鸡蛋打在马路上“滋——”地一声,蛋清都变成了白色。
日子过得很平淡,肖毅跟程瑶如胶似漆,张欣彤也跟小马在外面租了房子,继王菁找了个石油王子之后,许佳、王思雯和岳姗姗也都相继有了男朋友。大家都各忙各的,要不就忙飞行,要不就忙恋爱,一个月半个月也见不上一次面。听说许佳的男朋友是空管局的,王思雯找了个保卫员,岳姗姗找了个飞行员。而陈小曼已经换了两个男朋友,身份背景不详。只有周露还在挑挑拣拣,顾戴常开玩笑说,要不你也别挑了,你看我跟钟启良谁合适,你随便挑一个得了,要不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到了九月份,航班又开始多了起来。对于飞行,林琳早已经麻木了,无论是拉着箱子表情冷漠地走在候机厅,还是端着托盘面带笑容地走在飞机上,或者衣着光鲜地走在各大城市的街头,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对于这个工作的神秘感和新鲜感逐渐褪去后,对这个工作始终还是热爱不起来。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假,发水的动作越来越快。和身边的同事接触久了就会发现,空姐这个群体远远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气质逼人。而旅客当中更是什么人都有,其中不乏一些纯粹的人渣。林琳不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么,也许这个年代已经没人再来谈追求了,毕竟人人都这样活着,不是吗?
石少白已经在光明律师事务所上班两个月了,他在西高新租了一套公寓,有事儿没事儿还是往林琳这儿跑。对于石少白,林琳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几天不见会有一点想他,可是见到他又会觉得他太吵,恨不得把他的嘴封起来。周露对石少白评价倒是很高,她说,这小伙儿长的帅不说,而且家庭条件肯定不错,你想,他一个月才挣两三千块钱,可是他穿的衣服都是名牌,一套阿曼尼的西装都是上万块,光我看见他穿的就有两三套,手表也有好几块,我就看见过一块卡地亚、一块江诗丹顿,都要十几二十万啊。上回他来这儿,刚好我在拆那箱矿泉水,封口的胶带撕不开,我说最好有笔能划一下,结果人家立马递过来一支笔,我看了一眼又还给他了。万宝龙的,一支两千多块,我划的下去吗!林琳笑笑说,那可能是襄阳路买的呢,五块钱就搞定了。周露撇撇嘴,得了吧,那都是真的!整天在飞机上混,这点儿眼力还能没有!说真的,你到底问没问过,他们家到底是干吗的?林琳摇摇头,没问,跟我有什么关系。
快到十一的时候,石少白老早就开始问,“林琳,你十一的时候休息吗?”
林琳头也不抬,“不休息。”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