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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缓脚步,水枚感觉心跳的厉害,有种力量似乎要将心揪出,水枚感觉有些呼吸困难,头有些晕,双腿感觉沉重,迈不开脚步。
转过了街角,路上的积水湍急的向地下道留去,偶尔一辆车驶过,溅起一点点泥花飘洒于四周,而地上的雨水又迅速的积聚在一起,向着低洼的地方欢腾着涌去。路边的树经过一场大雨的洗涤,越发的青翠透着浓浓的绿意,微风拂过,婆娑摇曳,万种风情。
站在街角张望,路上的行人稀少,由于雨小了的缘故吧,偶尔有人从临街的铺子里跑出来,伸伸手,发现依然有雨滴落下,又迅速的折回,“咣”的一声,门又被关上了。熟悉的地方没有熟悉的人,那颗紧张的悬起的心“扑通”一声,落了下来,水枚感觉体内的力量被抽了个精光,踉跄着差点摔倒,扶住街边的一棵树,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错过了,终究还是错过了。
这时,身后出现了开门声,水枚回头,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跑出来,喊着:“不下了!不下了!”看到水枚,小男孩好奇的道:“姐姐,你怎么了?你丢东西了吗?怎么哭了?”
“丢东西?”水枚心头一震,是呵,她丢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也许再也找不到了。
“是吗?前些日子,也是一个下雨天,有个大哥哥也在这里找东西,很晚才走的呢!刚才我睡醒了从窗户里还看到了那个大哥哥呢,可是我下来却看不见他了!他好像很伤心呢,全身都湿透了,连雨伞都没带!”小男孩若有所思的道。
“大哥哥?是不是一个个子高高的、很帅的大哥哥呀?”水枚惊道。
“是呀!是呀!你怎么知道?他前些日子经常来的,而且总是很晚才离开。”小男孩攀住水枚的胳膊的道,“姐姐,你是不是认识他?他丢失什么东西了?我可以帮他寻找的!他还和我玩了呢,我们算是好朋友了吧?好朋友是应该互相帮助的,如果他丢失了珍贵的东西,我可以帮他找到的。可我不知道他去哪了?他会不会是回学校了?他还会到这里来吗?”
“是他!原来那天他也在!原来今天他也来过了!可是为什么不多等一会儿呢?”水枚喃喃地自语。
小男孩看水枚沉浸在自己心绪中,不理他,听到家人的呼唤,便跑回家去了。
那天,水枚在他们曾经坐过的地方待了很久,忽然想到小男孩的话,“我不知道他去哪了?他会不会回学校了?他还会到这里来吗?”是呀,他应该是回学校了吧?想到这里,水枚急匆匆地赶回学校,校园里已是一片寂静,赶到男生宿舍,宿舍的大门已经关闭。
水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回到家里的水枚第二天便病倒了,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的在床上睡了三天三夜,才醒来。父母问她那天为什么临了雨,水枚只是望着窗外流眼泪,看到这样的水枚,父母不敢再问什么,苏柔柔将水枚揽在怀里,轻声叹息。“自己的女儿不知道何时有了秘密!但愿她能坚强的走过!”
恢复后的水枚,又有了欢声笑语,笑容又重新回复到她的脸上,马上要升入高三了,水枚有了奋力一博的想法。
假期里姚菁菁曾来看过水枚,姚菁菁比起三年前,是越发的美丽动人了,毕业分配到县里某银行做了出纳。姚菁菁告诉水枚她有了男朋友,已经从当年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并且已经明白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不能因为自己的一相情愿而将自己沉沦。水枚感慨着姚菁菁的成熟转变,对姚菁菁充满了祝福与赞赏。
与温馨,不知道从何时起,已不再如从前般亲密,或许就是从温馨与小芳的吵架开始吧,而肖晓,水枚也已很久不曾联系了,偶尔的来信,水枚也是淡淡的,许是感觉到了水枚的冷淡,肖晓的信是愈发的少了,只是在水枚的生日与节日时不变的送上自己的祝福,偶尔也会提醒水枚注意身体、高考的考场上一见高下等等。
丢了的心,伤了的情,水枚忽然感觉自己对肖晓真的只能是朋友,因为除了他,水枚的心里已经容不下任何其他的人,即使相处三年的肖晓也抵不过认识不足两个月的他。即使今生无缘,即使永远不会再见,水枚感觉自己的心里也不会接受任何人了。
开学,水枚选择了理科,许沫沫选择了文科,而温馨与肖晓是在暑假时就知道了的,都是理科。许沫沫是感觉有些伤感,可是她的物理太差了,而她又那么的喜欢历史,分开,水枚是早就想到了的。而齐飞飞由于爱好数学与化学,与水枚留在了理科班。
齐飞飞已经恢复了先前的活泼、开朗,但与水枚却拉开了距离,也许是因为李明吧,李明虽然离开,但却成了齐飞飞心理永远的痛。他会在背后关心水枚,却再也不会与水枚并肩畅谈。水枚与刘枫的事,他是猜到的,且不说水枚的变化,而且期末考试前曾在教学楼前遇到刘枫打听水枚,当然他说的是水沫沫,齐飞飞想到他并不清楚水枚的真实姓名,既然水枚没有告诉他,那么自己就告诉他高二二班并没有水沫沫这个人,而齐飞飞,刘枫是知道的,他们曾在球场上对垒。所以齐飞飞的话,刘枫是深信不疑的。
刘枫打听不到水枚的消息,眼看着毕业在即,难道就这样再次与她失之交臂?刘枫心有不甘,尽管高考临近,却每日里必到街角处等候。但是,水枚就像凭空消失了般,再也没有见到她的身影。高考结束后,尽管天空依然飘着雨,刘枫依然冲进雨里,尽管也明白这样一场大雨,水枚不可能会出现,但是他还是去了,在去的路上,他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守侯,如果半小时内再等不到人,那么就此放手。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站在雨中,时间流逝,刘枫的心越来越冷,最后的奇迹终究还是不曾发生。也许真的是自己错了吧!既然喜欢,就不该等待,不该沉默,不该想着来日方长,世间的事有着太多的不确定,就像如今的他与水枚,忽然间失去所有。
淋过雨的刘枫不死心的离去,在校园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希望能够看到也许也在找自己的水枚,他不相信水枚会对自己那般无情,明知道自己即将毕业,却莫名其妙的消失,如果是在高考前,刘枫会认为她是担心自己分心,可是如今高考过后,如果依然不见踪影,那么只能说是自己自做多情了。可是真的只是自己自做多情吗?刘枫无法回答自己,但是事实却是他弄丢了自己找寻了5年才找到的女孩!而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她究竟是叫做水枚还是水沫沫。
在校园闲逛无果后,刘枫终于垂头丧气的离开了他待了三年的学校,而在他走出校门向北的同时,水枚从东侧的小巷中走出,目不斜视的匆匆进了校园。
人的一生究竟要经历过怎样的错过,才能得到最终的相守?如果无缘,为何偏偏要相见,既然相见,又为何偏偏要离散?
第六十一章 欺骗
高三的生活紧张而忙碌,重新组合的班级,水枚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淡与寡言。没有了许沫沫的陪伴,水枚独自穿行在教室、宿舍与食堂的三点一线。学习是紧张的,生活是充实的,而心情是空虚的,感情是苍白的。
水枚时常会想起刘枫曾经的话,“如果可以我会选择去北京或者上海上学。”水枚将自己的目标锁定在北京,她要考北京最好的学校去寻找遗失的美好,所以她沉默,所以她坚持。
在高考的光荣榜中,她看到了刘枫的名字,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要寻找的人,光荣榜中竟然有两个刘枫,一个刘小枫在北京,一个刘枫在上海。水枚赌他在北京。
高考前夕,水枚知道了许沫沫终究还是找到了她的偶像,并且开始有了进一步的交往。当然这些都是无意中从同学口里听说的,并在许沫沫处得到了证实。看着许沫沫乍听到自己说起时,苍白了的脸以及不自然的红晕,水枚感慨着原来有些事情即使最好的朋友也是需要隐瞒的。就像她与温馨面对肖晓的问题不约而同的保持了沉默一般,不是吗?只不过,水枚沉默是因为放弃,而温馨沉默是因为无话可说吧?
知道了许沫沫的偶像在北京,还知道了许沫沫发誓也要到北京读书,与他相聚。而水枚还开玩笑的说这下子好了,我们又可以在北京相聚,这次真的可以在北京陪你去看他的球赛了,却没注意到说这句话时,许沫沫眼中闪过的那丝不易察觉的阴鸷与得意。
高考过后,填报志愿时,水枚毫不犹豫的填报了北京的重点院校,她知道自己能行,所以只报了北京的刘枫所在的学校。而温馨与肖晓竟然没有填报相同的学校,温馨留在了本市,而肖晓则去了南方,虽然在此之前,温馨曾与水枚探讨过填报志愿的事,温馨还曾开玩笑说这次你俩去相聚吧,我给你们固守老家。说这句话时,温馨的眸中闪过一丝苦涩,水枚随意的告诉温馨说自己不会与肖晓选择相同的志愿的,她要去北京。看着温馨讶然的表情,水枚只说了一句,我只把他当兄弟,当哥们,如此而已。至于温馨为什么选择与肖晓分开,水枚没有问,只是这一点让水枚颇感费解。
走出教室,告别相处三年的学校。又是一个转身,原来自己已不再是三年前的自己,这三年来发生的事让自己对自己有了更深的认识,也让自己那颗年轻驿动的心一点点成熟,并最终明白自己想要得是什么,也许痴迷也罢,水枚只想随心去追求心中的感动,不想错过自己认定的缘分。
走在七月的街头,艳阳高照,如火般炙烤着大地。本来最怕热的水枚也许是没有了学业的负担,也许是想到自己再次见到刘枫的甜蜜,心情竟是异常的轻松愉快。小声哼唱着那首刚学不久的《甜蜜蜜》,水枚一年来第一次感觉天空是那般蓝,阳光是那样灿烂,而心情又是如此舒畅!
走上曾经熟悉的街头,水枚不知不觉中来到当年与刘枫相遇的街角,一年没来,原本空置的商店已经装修一新,开始营业。三三两两的顾客倒也热闹了之前的冷清,水枚站在门口,抬头看了看新写不久的牌匾:飞翔书屋,原来竟是一家书店。水枚向里望了望,终是没有进去,看看曾经坐过的台阶,似乎昨日的浅笑低语仍在耳边回响。努力的摇摇头,睁大眼睛,一切消失,连同昨日的记忆。物是人非,原来连心情也已不再是原来的心情!
水枚忽然怀疑自己的坚持是不是错了?也许一切都已在不知不觉中变了味道,总以为迷失了可以重新拾回,但是即使找到,真的还能回到最初吗?即使自己依然执着,但是他呢?一年的音信杳无,执着的会不会只是自己的一相情愿?
一阵矫揉造作的欢声笑语远远的传至耳际,水枚不禁皱了皱眉,是谁笑的如此张扬?什么时候这条街竟然如此热闹,成了游人交织的地方了?又是怎样一个女子笑得如此花枝招展?
转身,一个似曾相识的高大身影拥着熟悉的许沫沫一路说笑着亲密的走来。不知道那男子讲了什么,平素本就活泼的许沫沫在那男子怀里笑的娇羞妩媚。
水枚远远望着缓缓走近的两人,心道:“我请你出去玩,你说什么家里有事,原来是男朋友回来了,看我怎么笑你!只是什么时候发展到这般亲密的地步了,竟然对我还这般保密!”
好整以暇的等待许沫沫的抬头,一脸的促狭,可是待看清来人后,水枚如同窒息了般,似一尊化石般杵在那里,笑容僵在脸上,脑海一片空白,喃喃道:“怎么会?”
这时许沫沫也抬头发现了水枚,笑意冻结在脸上,身子却僵硬,喃喃道:“水枚!你怎么在这里?”
感觉到许沫沫的变化,听到许沫沫的话语,那抹身影猛的抬起头来,竟是一年未见的他,依然那般疏狂,依然那般优雅。看到水枚时眼里闪过一丝讶然,旋即被一股冷漠取代。眼神冰冷射向水枚,却故意低头亲昵地在许沫沫耳边臃懒的低语,“沫沫,这位是谁呀?不会是你之前说过的那个喜新厌旧,害了苏晓晓的人吧?”
他的话让许沫沫刹时苍白了脸,而水枚则一脸震惊的望向许沫沫,眼神中有受伤,有惊疑,有不信,也有愤怒,但瞬间都化为了然,水枚大方的走向许沫沫,笑道:“沫沫,这就是你说起的在北京读书的篮球打的超级棒的刘川枫吗?他来看你了吗?恭喜你呵!”
没想到,许沫沫听了水枚的话,一下子瘫在刘枫的怀里,若不是刘枫揽着她的腰,也许她便会倒在地上。刘枫一见许沫沫如此,竟然忽略了水枚刚才说到的北京两字,冲着水枚鄙夷的笑道:“我就是,怎么了?你放心,我们会好好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