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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树上的少女在安睡,树下的少年在看书……
樱花树下的少年少女背靠背谈笑……
樱花树上的少年在吹奏笛子,树下的少女站着,仰望着……
樱花树下的少年少女靠着树安稳的睡着……
樱花树下的少年将手中的八重樱花枝交到少女手中……
——“呐,我觉得你应该叫影。”
——“我?是‘璃’哟。”
——“如琉璃一般没有影子,终究一场虚无……”
夏夜风轻,半透明的孩子微微歪着头看着随着火焰一同落下来的婴儿。
白底红歌的田园风格桌布,桌上放着不同颜色的瓷器陪衬的不同菜式。
清澈的如同一弯清泉的笛声低吟而出,悦耳婉转,悠悠荡荡。
两个孩子手牵手,笑容仿佛仿佛盛满了生命力。
——“呐,我们,是初次见面吗?”
——“不对哦,你当我是小孩子,是不是啊!”
——“嗯……妹妹大人?朋友大人?母亲大人?扑哧,开玩笑的啦。妻子大人,好不好?等我长大的那天,我要成为你的妻子大人……”
——“呐,为什么要一直在我的身上寻找那个人呢?”
——“呐,你知道吗?我只是任性的想要知道,你可不可以不要在那样透过我看什么了……我怕我做不好。我怕我做不到像你记忆中的那个人一样,会打碎了你的回忆,会让你就这么丢下了我……”
——“对吧,哥哥这样穿是世界上最帅的对吧。”
——“今天,你玩的开心吗?”
——“我没看见,你没有哭。”
——“抱歉,直到现在才记起。让你久等了……影,我回来了。”
墨绿色的发丝,琥珀色的眼眸,女孩精致像娃娃,一颦一笑冷淡而深刻。
“咳!”怀里的女孩猛的捂住自己的唇。迹部影吾皱起眉,眼前是灿金色的阳光,苍白色的病床被单。他松开手,低下眼便瞧见她苍白的要命的唇。
迹部影吾一下子抓住她握成拳的手,“松开。”他声音里难得带上一抹严厉。
“……”零璃鼓了鼓脸,一脸不情愿,却还是在他的眼神下松开了手,一滴殷红的血珠坠落,滴在床单上,一点点晕开,好似那撑开的彼岸花。
“你做了什么?”迹部影吾眯了眯眼,莫名的,他就是觉得眼前摆着无辜的神色的女孩做了什么。
不只是刚才,之前在医务室的时候分明校医老师已经说了没有任何问题,却突然晕倒。
他记得他似乎看有瞬间流转在女孩身上的白华,钻进了工藤新一身上。
他的眼底流露出淡淡的危险。
零璃眨了眨眼,无辜的偏头,笑容纯良的像是只兔子,“没有啊,身体不适嘛。”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诱使他的灵魂记忆重现。
特别是在身体脆弱成这样的情况下。
但……她的时间不够了,包括迹部影吾还有三魄未收回。她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让他一点点放下防备,完完全全的把自己交给他。
她只有一年了。
就算是触动他们之间的契约,她也无所谓。
触动规则向来是她的作风,代价如何,她自己承受。
零璃舔了舔有些消失了血色的唇瓣,不易察觉的移开视线,遮掩自己的心虚。
“最好没有。”迹部影吾半阖着眼,眸子里万马奔腾。他瞥向她的唇,突然他捏住她的下巴,印了上去。轻轻软软的吻仿佛是羽毛般的触感落在她的唇上,逐渐加重,温柔而深沈,带着细腻的霸道。
但他没有继续下去,松开手,把她的脑袋压进怀里,“别忘了,你还要这个孩子的吧。”
“是是。”零璃弯着眼笑。
迹部影吾坐在床上,帮她把乱七八糟的头发理了理,沉默了一会,让她躺下,“好好休息。”声音谦和而温润,恍若缠绕指尖的温柔。
“嗯。”她乖乖应了一声,安静的闭上眼。
迹部影吾望向桌上摆着的那盘苹果,挑起一块塞进嘴里。甜的。
但是唇上那抹淡淡的梅子酸味以及混着的樱花味却怎么也散不去。
他垂下眼,看着女孩安详睡着的脸,唇上的味道似乎更加浓了,一点点钻入肺腑,“好像……输了。”
——“你相信我吗?”女孩在微笑。
是的,他输了。
他相信她,心甘情愿。
迹部影吾的指尖擦过她的额头,轻轻地叹气。
四年植物人么……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很快按下一连串号码,“喂……”迹部影吾下意识压低了声音,瞄了一眼手上的表,温润好听的声音仿佛白泠泠的水珠碎落在玉上,带着清晰的刺骨寒意,“现在下午一点十分,一个小时内,我要知道谁在这几年冒充越前凤零。”
“是的,少爷。”电话里的声音恭恭敬敬。
第149章 第三十六奏章
〖世界上总有一人值得我们认输,值得我们付出所有豪赌一场。〗
冰帝是一所私立贵族学校,被送到这里的学生背后总有那么一个家族或财团。
无论在家中排行是几,是否是继承人,他们都必须至少不辱没自己的姓氏。
当然,不管怎么说,这都还只是一群十多岁的少年少女。
就和每个早晨一样,冰帝的少年少女们和平常无异的被接送到学园门口,习惯性的在门口翘首以望,等待他们冰帝的帝王到来。
平坦的大道上,很快出现了一辆轿车。
软顶黑篷,玄黑沉亮,每一条线条都凝聚着完美的贵气,显然是最新款的保时捷。
但是与平常不同的是,它没有敞篷,更不再以炫目的速度狂飙,而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慢悠悠的停靠在学园门口。
车门打开,酒红发色的少年一如既往的张扬的跨出腿,走了出来。
他们的暗夜之王,迹部影吾。
然而更令人注目的是,迹部影吾没有径直走进学园,而是转过身,将手递到车门口,动作优雅干净。
三三两两聚集在校门口的学生群中有几个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在迹部影吾冷淡瞥来的目光中,所有的窃窃私语戛然而止,安静的等待着幸运的公主殿下。
可是许久,也没有人将手递出来。
就当所有人都在猜测是谁如此不识趣,不给迹部影吾面子的时候,一只纤细的苍白的手突然伸了出来,一把抓住迹部影吾的小领带,把他半个身子都拉进车里。这一动作干脆利落,引得看见的学生都是不由得吸气。
竟然有人对迹部影吾这么大牌……
迹部影吾挑挑眉,看着似乎还处于迷迷糊糊的初醒状态的女孩,竟有种莫名升起的无奈味道,他伸出手,将一件外套盖在她身上,随后将零璃一整个抱出车子,没有试图把自己的小领带解救出来。
零璃头下意识向熟悉的温暖胸膛靠了靠,整个人缩的小小的,像是只猫儿。
微乱的心跳传入耳朵。
她的唇角不自觉地掀起,眼底从茫然的无焦距逐渐转为清明。零璃将耳朵悄悄地贴近迹部影吾心房的位置,埋藏在墨绿发丝与外套下的脸上露出了粲然的笑容。
听着迹部影吾踩在地板上的脚步声,她心情平静而愉悦。
“……那个女人是谁?”很远的地方传来悄悄地私语。
“……酒井吧……我记得酒井据说是迹部二少的未婚妻。”声音很远,对零璃来说却很清晰。
“不可能吧,迹部二少才没有承认。”一个声音反驳道。
“可是你没看到那个女人的头发吗?墨绿色的,全学校是这种独特的长发的只有酒井吧。”女生越发肯定。
“……不,还有一个女人也是墨绿色的长发。”稍稍沉默了一会,那个声音继续反驳。
“……你是说……不……怎么可能!”
“昨天迹部二少不是把她用车送走了?!”女生反问,“你见过哪个女生能乘上迹部二少的车吗?别说酒井,我看她连迹部二少的手都没牵过吧。”她话里带刺。
“昨天那个越前是因为晕厥要送医院,迹部二少才会……”声音越发虚,显然女生自己也发现自己的理论站不住脚。送医院的话,学校又不是没车,这种事本来就属于校医部。“可是……”她讷讷的,还想说什么,却突然闭了口。
“你们在说什么?”一个微甜的,像是娃娃的声音疑惑的插口。
“酒井……”女生喃喃着,看着眼前穿着校服,长相讨喜的女孩,不得不相信刚才迹部影吾抱着的女孩不仅不是酒井,而且还十有八九就是那个转学生越前。
可是,还是太难以令人置信了。
那个越前……
“早川,听说……”酒井的声音诡异的低了下去。
零璃透过薄薄的外套看着洒进来的金光绚烂,微微阖起眼,琥珀色的眸子沉淀着不知名的情绪,只是暗潮汹涌,浮动着难以言喻的危险。
她伸伸手掌,勾住迹部影吾的衣服。
“……想什么呢。”似乎察觉到什么,迹部影吾低声问她。
“在想……你占了我便宜,所以你应该要负责的吧。”零璃靠在他胸前,闷闷的笑。
“我不是你的BF么。”他双臂稍稍用力,将她抱得高了一些,暖暖的气流顺着衣服的折痕滑了进去,暧昧的柔软。
“哦?BF?”零璃唇边的笑容柔软的仿佛棉花糖,却还是一本正经道:“我怎么不知道?没鲜花、没约会、没信物、没告白,你什么时候就变成我的BF了呢。”
“你自己承认了啊……而且你需要?”迹部影吾走上楼梯,对身周的眼神视而不见,笑容张扬而柔和,声音压得低低的,只有零璃听得见。
“我承认了?”零璃眨了眨眼。
“是啊。”迹部影吾的声音有些轻快。
他轻松走进教室,眼神落在靠窗的座位上,又撇开看向旁边一排的座位。座位上的男生被他冷淡的眼神看得一惊,莫名的从脊髓骨窜上来一股冷意,潜意识的危机感令他跳了起来,非常自觉地三十秒内把自己的桌子椅子移开,又把迹部影吾的桌子椅子移到他原本的位置上。随即,男生逃出教室。
那速度,媲美敏捷的兔子。
迹部影吾连个满意的眼神都没有,自然而然的把她放在座位上,拉下了蒙着她的脸的外套。他半蹲在她旁边,“是自己你承认的哟。”迹部影吾接上刚才的话题。
“啊?”零璃的眼略微睁大,似在疑惑。
迹部影吾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右手挑起一支笔,在桌上的白纸上写着,笔下的字迹简单清秀却勾着一股子优雅味。但还没看清他写的是什么,迹部影吾就把纸收了起来。
零璃挑起眼,视线随着他指间的白纸移动。
迹部影吾把纸移向左边,又移向右边,看着她眼底有种眼巴巴的味道,“噗嗤”一声轻笑了出来,“想看?”他故意揶揄道。
零璃眨了眨眼,点头。
“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给你。”迹部影吾把身后的椅子拖过来坐下,神色分辨不清,但依旧柔软。
“好。”零璃回答的毫不犹豫,眼角都笑成了漂亮的月牙儿。
“……孩子怎么来的?”他垂下眼,声音轻飘飘的,难以捕捉。
四年都是植物人,那这个已经至少三个月的胎儿又是怎么一回事。
有关她的情报,有部分是虚假的么?
零璃看着他不自然撇开的头,神情很淡,却透着软软的柔和,“人工的。”
她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眼底融开了美丽的墨绿色。他和她的爱……其实已经四个多月了,只是因为她的原因,爱的生长变慢,结果才像是三个多月的。
迹部影吾凝视着她,仿佛所有声音都远去,突然觉得自己问不问都无所谓了。
那些有什么所谓呢?
她的孩子是谁的……
她四年来是不是真的是植物人……
她究竟拥有什么力量……
她又是不是……故意落入水中?
他记得她的身手,在青学打的那一球很显然的表示出她有着敏锐的运动神经,又如何会被轻易的推进了湖中,甚至没有一点挣扎就沉了下去……
虽然有可能因为肚子里的孩子的原因,但疑惑实在是太多。
如果之前四年是有人假扮她的存在,那个佐藤希也是开学第一天才初次见面,她又是如何知晓佐藤希的存在,知道佐藤希这个名字?
她态度就像是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愿意说。
仿佛是在看着世界的闹剧,戏谑而无谓。
但是……
迹部影吾抿了抿嘴,眼底氤氲着浅浅和和的迷蒙,模糊了女孩明丽的眼眸,分明灿若星光,却又冷淡深刻,没有纯真好奇,也没有愤世嫉俗,更没有刻骨铭心,这是一双无所谓的眼。
但是——
每当她对上自己的眼时,仿佛有种冰凉凉的触感贴上自己的心脏,刺激得他的心哆嗦着颤动,深刻的、猛烈的……
这双眼会为了他和她的孩子而如此柔软。
这双眼在望着他时没有那样冷漠无谓,反而是一种令他心悸的寂寞柔和。
他愿意用所有的一切去赌这双眼睛,愿意向她认输。
就算全世界都指责这个女孩,他也愿意将她护在身后,叛离全世界;就算全世界都抛弃这个女孩,他也愿意将她抱在怀里,背弃全世界。
她有诅咒又如何?
她是妖怪又如何?
他迹部影吾爱上了这个女孩,便要给她最好的。
他迹部影吾选择的女孩,是世界上最好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如此深刻的信任着,爱着这个女孩。
或许真有前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