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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可爱的少年啊。”他身后的空气如同一扇敞开的门,白色发丝微扬,少女撅着嘴挽着另一个少年走了出来。
“对你们来说,直接到那个牢笼里很简单吧。”日向枣抬起手,遮了遮刺眼的阳光。“为什么还要特意跑到这里来?”
“日向少年,你……”零璃的白眸像是红外线一样扫描了他几眼。
“干嘛?”他退后一步,有种毛毛的感觉。
“你很有精神诶,竟然还有空想通这些事?”她伸出手指戳了他的肩膀几下。
“呃……”日向枣顿了顿,不自在的撇过头。
好揉了揉零璃的头发,“别玩了,你忘了还有人在里面呆着?”
“谁叫她竟然把自己弄成那副模样,我白白教了她九十多年。”她撇了撇嘴,轻哼。“好好让她反省一下。”
好挑起眉,“你确定?”
“当然。”零璃毫不犹豫的回答,“如果连这样的囚禁的都不能抵制而崩溃的话,她还是跳进炼丹炉里重造吧。”
“呵。”他点上她的额头,“但是那之前会毁了半个尸魂界吧。”
“这种腐朽堕落的差不多的世界,连管理者都逃去玩了,毁了重造也无所谓。”她舔了舔唇,眯眼看向静灵庭的方向。
“那个静灵庭……”日向枣盯着中心的建筑许久,一排排砖石建筑,青石板铺筑的路面,架设在路边的电线,又望向那些茅草屋。
“你想说什么?”黑眸玩味的看着少年。
“权利的,过度集中?”他低语。
“哦?”好大大的咧开嘴角,“真是难以相信。”观察力是否敏锐,推断力是否精准,这都是这个年龄的少年可以养成的,但是,人生阅历却不是那么容易代替的。这么说,这个少年说是个天才也不为过咯。
“啪”零璃突然一掌拍在日向枣的肩上,“少年啊,你只是个少年而已,不要这么老成。”她摇摇头,恰好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跑了过去,她指着那个男孩说,“你看那才是你要学习的对象,多么天真,多么热血,再加上一点点怀春的情怀……”
喂喂——
日向枣黑线的看着她,这是什么话题啊。
好恰时的从后面拥住她的腰际,将手掌压在她嘴上,俯身贴在她耳边,“璃,你绝对不可能养出一个正常的天真的热血的,以及怀春的少年的。”
她耳尖微红,把他的手压下来一点,“为什么?”
“呵……跟着你的哪个少年不是拥有强大的心脏打击能力,少年老成的?”
“所以?”
“所以……”好给准备转开视线的日向枣一个眼神,突然横抱起她,偷亲她一下,带着狡黠的笑容大步向某个方向走去,“所以,走吧。”
“那个静灵庭外围的墙的构成是什么?”日向枣跟上他们。
“咦?”零璃挑眼,像是一脸惊讶,“日向少年,你真是令我越来越惊讶了。”
在半空中的外围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注意到的。
“杀气石,能产生分解灵力的波动。阻挡没有通庭证而闯进静灵门的家伙用的。”
“那个在外围门前站着的就是守门人?”他指了指一个魁梧的壮汉,身高大约四个成年男子累加那么高,握着一把巨斧。
“兕丹坊,由尸魂界精选出来的豪杰之一,瀞灵庭西门——白道门的守护者。担任守门工作三百年,至今未有穿过者,只要挥一挥手中的斧头,就能够杀死30头虚。实际上是一个单纯至极的人。”
“单纯?”
“唔,或许是单蠢?”好点点头。“很好骗,很容易感动。”
“所以虽然若是不知深浅的去闯静灵庭有点危险,但是对付这么一个腐朽、残弱、渺小的组织,还是都没有的。”零璃站下身。
润林安简陋的民居一侧的一片树林再往里走五十米左右,出现了肆意的蔓藤,鲜红滴血的带刺花。再前进二十米,一间旧旧的木屋立在花丛间。
“唔,还是有回来的啊。”她耸耸肩,走近木屋,走廊外的柱子上还留有刀划过的痕迹,原本是那个白发的孩子每年测量身高的刀痕,“五十五道新痕吗。”她的手指摸上那些刀的痕迹,露出微笑。
“我们离开五十五年了啊。”好划过走廊,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灰尘。“常回来呢,他们。”
“该说怀旧是尸魂界的孩子们的本色吗?”零璃和他向木屋后走去。
“喂——你们……”日向枣往树林深处望了望,刚才好像……
“日向少年,走丢了就没人带你回去了哟。”木屋后面传来了调侃的轻笑。
他闭眼摇了摇头,如果他都发现了,他们肯定注意到了,想那么多做什么。他撇撇嘴,轻哼了一声,便想木屋后走去。
片刻,当木屋恢复寂静,一个身着死霸装,外罩着无袖的羽织的男子出现在树林里,银色的短发伏贴在脸庞,笑到眯成一条缝双眼,夸张翘起的嘴唇。“啊呀啊呀,日番谷队长的住处竟然来人了呢。”
他抬脚,似乎打算靠近一步,却发现只能停在原地。
“噢~呀~?”操着关西腔的三番队队长笑眯眯地说:“真是个奇特的地方呢。”
而且刚才那几个人,虽然模模糊糊的怎么都看不清,但这也证明了本身的有趣。他歪了歪头,然后欢快的笑了。
他往树林另一头探了探脑袋,又摸了摸下巴,放大了危险地微笑,“啊拉,日番谷队长有很多秘密呢。真是太有趣了~”
……
眼前是不断旋转着上升的房顶。一束微弱的光线从高墙的外面不懈洒入,却依旧在射进更深处的时候悄悄消失了。
这里安静而昏暗。
空旷,所有的声音似乎被白色的石壁吸收殆尽。
“……所以,这里就是她将要到达的地方?”温润的嗓音带着透凉的感觉,在整个空旷的空间内出现。
“背负深重罪孽的人,或是即将处以极刑的人,将被扣押在这里。”空气里出现莫名的波纹,渐渐散开,一身白色的少女站在中央的位置。“她应该在被押送过来的路上了。”
……
一红发男子带着四个披着白色披风和白色头巾,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的死神走进了六番队关押着囚犯的监狱里。
黑发的女孩子面对着窗户,坐在椅子上,似乎是感觉到有人来,回头看去,“怎么了,恋次,难道是行刑的日子提前了吗?”
“距离行刑的日子已经不到十四天了,我要把你移送到,忏罪宫四深牢去。”红发男子深深看了她一眼,回答。
忏罪宫。
黑发女孩远远望了一眼,一路上景色冰凉。忏罪宫,那个可以看见双极之丘的地方。而她将要度过余生的地方——忏罪宫四深牢的监狱。
“看到了吗?露琪亚,从那个窗子可以看到‘双极’,那是两个用来处死你的刑拘。”在窗外的一座悬崖上,巨大的双极正耸立在那里。
露琪亚默默地看着他们做完了所有事,而这时阿散井恋次鬼使神差的走到了她的身边,用手抓住露琪亚的肩膀,轻声在她耳边说道:“我告诉你一个,尚未经过确认的情报。昨天尸魂界遭到了旅祸的入侵,数量有五个,你知道吗?”
环顾了一下四周,发觉那四个白衣人听不到后才接着说道:“听说其中一个,还是手拿跟人身高差不多的大刀,染着橘红色头发的死神”
本来沉默的露琪亚愣住了,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情。
大门闭上了,露琪亚失神的坐在忏罪宫的台阶上,月光从细长的缝里射进来,投在她的有些苍白的脸上。
一种许久未有人的灰尘味。
她眨了眨眼,独自一人吗?她想起刚才离开六番队牢狱时角落里瞥见的白色羽织,那个矮矮的身影,微微笑了起来,“冬狮郎,对不起呢……”他一定在焦急的想办法吧,虽然永远都不会承认。
但是双极之丘就在眼前,死亡就在跟前。
女孩张了张手指,清冷的月色从指缝间碎下,闭上眼似乎又看见那个沉睡在血泊中的身影,冰冷刺骨的感觉好像逐渐渗入体内。她的呼吸轻浅,头偏向一侧,安静的好像连呼吸和生命都会消失,心底深处有种空荡荡的感觉。
从月光倾泻进来的地方,那唯一一道能够看见外界的缝隙、那道正对着双极的“一线天”,向外望去,她愣了神。许久后,露琪亚把露琪亚把头埋在膝里,一秒一秒数着。数的口干舌燥,终于有滚圆的泪珠从她的眼中滑落,有种温热的触感,“父亲大人……母亲大人……”
眺望远方,什么也不做只能让自己不停地回忆,咬噬生命,失去暖和的感觉。
“我以为,你要忘记你还有父亲和母亲了。”淡漠而柔和,温软而熟悉的声音。
女孩瞪大了眼,颤抖着抬起头,白发白眸的少女微偏着头,静静地站在一个台阶上,直直的看着她,清澈却什么也映不出来的眸子刺穿了她的灵魂。
而少女再往后几步,站着酒红发色的黑眸少年。
“母亲大人……”许久,她哽咽的声音满怀不可置信。怎么会呢,这里可是忏罪宫啊……
“露琪亚,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吗?”零璃浅浅的笑着。
“母亲大人……”像是要确定前面的人影不是个幻影,踉跄着扑上前,紧紧抓住了少女宽大的袖口,跌跪在地上,投进她的怀里。
“嗯?”她摸了摸女孩的黑发,“怎么了?”
“……”露琪亚咬着唇,清泪不断滚落,她小声啜泣。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拖得长长的。
站得更远些的少年目光扫过他们,望向那道唯一的缝隙,清冷的月光静静流淌,一个轻音从他口中流出,静静消失在夜中。
“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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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十二奏章
〖不要逃避错误,不要逃避未来,该来的,总会来的。〗
空气里有种微凉的气息,一阵微风拂过女孩的发梢,她感到一种奇特的温暖,从她的发间融进心底深处,令她很安心。
女孩半睁开一只眼,微光中她看见少女绝美的侧脸在逆光的阴影中,她一下子坐了起来,从那缝隙中透进来的光线耀眼明亮。
她眨了眨眼,嘴角不经意间扬起了一个温暖的弧度,望向那外面,虽然在这个空间里是温润冰凉的,但她能感觉到这个黎明温暖而干爽。
“不睡了?”她听到温润谦和的声音,很好听,很熟悉。
“是的,父亲大人。”她望向温和笑着的少年,调皮的行了个军礼,这是她听了就是多年的声音,她的父亲大人。“早上好,母亲大人。”她突然发现自己枕在少女的腿上睡了一夜,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露琪亚有精神了?”不知哪来的微风划过少女柔软的发丝,零璃摸摸她的头,浅笑。
“嗯,当然!”露琪亚的声音十分有活力。
零璃给她整理好衣襟,“有任何不适么?”
“不适?”她歪了歪头,迷惑的看着他们,然后摇头,“应该是母亲大人不舒服不是吗?”露琪亚看向她跪坐的腿。
零璃看向好,轻摇了摇头,“看来没有什么影响。”
“至少证明他确实没胆子骗你了。”好神秘的弯起眼,如同漂亮的月牙。
“如果再骗人,我不介意把他的债务累计到永生永世都还不清。”她咧开嘴,露齿而笑。
而与此同时,身处现世的某奸商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轻喃,“被谁惦记也不要被他们两个惦记了,十三天里十一天是在和他们谈话的……”
“那个……母亲大人?”露琪亚小心的插话,确定他们同意她提问才继续开口,“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在说什么?”
“你这个小笨蛋,灵魂里被塞进了多余的东西都不知道。”零璃揉揉她的头发,无奈的说道。
“看那边。”好示意她转过身去看阳光照耀不到地方,那个昏暗的空间。
然而此时——
“啊?——”她的声音一顿,然后被窒住了呼吸。
在那片原本昏暗的空间中,小小的光球,不超过她的手掌大小,轻轻飘浮着,随意的晃动着,却彷佛正随着无声的音乐共舞着,宛如一场魔法的盛宴。
那是一种珍珠般的耀眼淡蓝,一比之下令日月星辰相形失色。
露琪亚感觉到自己被这眼前的景像冻结在原地,如此的美丽,如此的超凡脱俗……
她惊讶的回眸瞄了一眼他们,微张着嘴,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而他们的面孔此刻也浅蓝的光茫中勾勒出柔和的线条。她只能睁得大大的眼睛,试图想要尽可能地把眼前景物都收进其内。
那些光点如同精灵继续着牠们超越尘世的舞蹈。
整个世界已不复存在。她的眼前好像交织着只有青草、微风、脚下的泥土以及天空,而这一切也不过是存在于她眼前这奇特却美丽的表演的陪衬道具而已。
一双微凉却令她温暖的手按住了她的肩,她回过头来,看见少女温软的笑容,“露琪亚,那只是能量的剩余而已。”
露琪亚懵懂的点点头,讶异的发现那些光团舞动着一个接一个在靠近好的瞬间转换成金红色跳进他的身体里去。
“露琪亚。”好淡然的声音令她一下子正坐起身。“璃已经罚过你了,对于你的事。但是……”他顿了顿,温和的笑意却没有让她放松,“我还是希望你好好接受接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