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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你不懂-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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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长得怎么样?”
  “这小伙子啊,又高又白,又是函授大专毕业的,听说还是在北京那个大城市函授的呢,现在又是吃皇粮的,真是百里挑一啊,咱们妹子能嫁上这样的主,真是福气啊。”
  老妈表面谦谦虚虚地接待她,内心却高兴得手忙脚乱。
  第二天,胖大妈就把“又高又白”的小伙子领来家里。
  慕容芹站在楼梯口偷偷一看,只见那家伙白而发青的脸,细细的脖子,整个头像一粒油甘(闽南一种小水果,比李子还小),身子长长的,活脱脱是一颗豆芽。
  豆芽几乎不长屁股,两条腿似乎直接插在腹部上,走起路来像卡通画。
  豆芽有点腼腆,坐在沙发一边一动不动,嘴角露出一点傻笑。
  胖大妈对老妈说:“咱们妹子有一点点胖,跟这个小伙子正好互相补充,天生的一对啊。”
  老妈说:“都看缘分吧,都亏大姐这么热心肠。”
  胖大妈说:“叫咱们妹子下楼来坐坐吧?”
  老妈在楼下喊:“小芹,大妈来了,下来坐坐吧,别老是一个人呆在楼上。”
  胖大妈说:“一个人是很孤独的,以后有个伴就不会了,希望他们有缘啊,我这个做大妈的为他们高兴啊。”
  慕容芹从二楼走了下来。豆芽看到慕容芹,站起来呵哈了一声。
  胖大妈说:“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她对着豆芽说,“这就是慕容芹,很水的小妹。”
  豆芽对着胖大妈说:“我在读中学时见过她,不过她可能不认识我。”
  胖大妈又对慕容芹介绍道:“这是小窦,在城关镇镇政府做秘书,文不错,领导说话的稿件都是他写的,还会写很多年度总结呀什么的大作文,可厉害呢。”
  慕容芹说:“是吗?”
  慕容芹坐到老妈旁边应付,用手指悄悄捅了捅老妈的后背,给她眨眼,暗示她赶紧把他们打发走。
  老妈生气地给慕容芹眨眼,意思是说,你这不听话的孩子,有人想娶你就不错了,你还不知道天高地厚。
  豆芽可能有点尴尬,起身说:“你们聊,我出去买本杂志看,就回来。”
  豆芽走后,胖大妈拉着慕容芹的手说:“小妹啊,觉得人家怎么样?他可从未谈过恋爱,从没碰过女人的。”
  胖大妈言下之意是,人家还是个处男,而你已经是经历两个男人的啦,别装高贵。
  慕容芹说:“还不错嘛,高高白白的。”
  胖大妈以为慕容芹看上他了,兴奋起来:“他呀,中学时和你同个学校,比你低一年级,虽然后来没考上大学,但人家只差3分。后来啊,他函授了北京市一个什么大学,现在在镇政府工作,已经转正了,吃皇粮的。”
  慕容芹说:“很不错的工作嘛。像他这么厉害的人,找我这个扫帚星,亏多了。”
  “也不能这么说,人啊,看缘分,可能是你们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呀。”
  老妈说:“这孩子,嘴巴像屁股,老是乱说话,动不动就说自己是扫帚星,还好,大姐是自己人,不然人家都讨厌你了。”
  胖大妈说:“没要紧,没要紧啦,开开玩笑嘛,人家小伙子就喜欢小妹这性格,直来直去的。”
  正说着,豆芽买杂志回来了,他又呵哈了一声,坐下来看一本地摊文学杂志。
  突然,一阵沉默。豆芽埋头看杂志,装出一种爱好文学的文静儒雅模样。
  胖大妈说:“小窦这孩子爱好学习,跟咱们小妹一样,都是会寸进(闽南语,指不断进步)的人啊。”
  老妈跟着傻笑。
  看着老妈没有谢客的意思,慕容芹只好自己挺身而出了,她说:“你们坐,我还有事。 

  上了楼,老妈还跟胖大妈叽叽歪歪了半个小时。
  他们走后,老妈说:“我看就这么定了吧?小伙子虽然瘦点,但男人等到当了官后,就会变胖的,女大十八变,越变越难看;男大二十四变,越变越好看。”
  慕容芹说:“那就让他等吧,等到下辈子他变成职业模特再说。”
  老妈气得黑血冒上了脸。
这种感觉你不懂 三十六 
  也许是本性难改,大年初四,家家还沉浸在团圆的欢乐气氛之中,慕容芹已打点行装,重返深圳了。
  慕容芹知道自己的命大,她想,既然这任阎罗王嫌弃她不环保,要死,也应该在阎罗王连任三届结束后,现在阎罗王他老人家那边的人事部还没有我慕容芹的编制。
  想到在哪里跌倒就应该在哪里爬起来,慕容芹直接去欢乐林夜总会。
  林大棋坐在大班椅上,看到慕容芹,吓了一跳,以为慕容芹要找他算账,毕竟做贼心虚。
  慕容芹对林大棋说:“别紧张,我今天还是来求你的,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让我在欢乐林重新开始吧?况且借你的一万元是要还给你的。”
  林大棋说:“钱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让过去成为历史吧。”
  慕容芹说:“现在我已经一身疲惫,没有精力去别的地方打拼了,在深圳,我只熟悉你这里,只好求你收留了。”
  “咱们又不是外人,别说‘求’啊‘收留’的,那么难听。”
  林大棋起身给慕容芹泡了杯茶,说:“现在生意越来越难做了,哪个行业都不好做,这里工资早都下调了。”
  “我又不在乎你多少工资。”
  林大棋说:“你已憔悴许多,不再适合做原来的工作。”
  “不做坐台女就做个三流歌手吧,这年头都在减肥,说不定这把憔悴的骨头,人家正喜欢呢,现在不是都喜欢排骨女人吗?”
  “你有兴趣登台唱歌?”
  “我唱闽南歌曲还对得起观众,而且,深圳各大娱乐场所还没有唱闽南语的,肯定会叫座。”
  “这倒也是,你想唱就唱吧。我感觉已经很老了,老成爬不动的骆驼,帮不了你什么忙,你自己安排自己吧。”林大棋精神颓废地说。
  “那你跟下面的人打个招呼,不然谁会让我来唱。”
  “好吧。”
  林大棋有气无力地拿起电话,跟演艺中心的负责人打了电话,又叫慕容芹去找他们安排时间排练节目。
  慕容芹是唱着闽南歌曲长大的,《爱情骗子》、《爱拼才会赢》、《爱人跟人走》、《因果报应》等闽南语流行歌曲,在慕容芹家乡连三岁小孩都能唱得像模像样,慕容芹从小就可以把这些歌曲从头皮背到脚底,再加上自己的乐感还过得去,所以稍微排练了几次,她就跟三流歌手一起在台上吆喝了。
  深圳人对闽南歌曲还比较陌生,反正都听得似懂非懂,偶尔唱走调了也没人知道。
  朦朦胧胧的东西特别能骗人,朦胧诗刚出来的时候,大家都不太理解,却都跟着追逐。有的电影,国人没有几个看得懂,但却被认为深奥,获得几项大奖。有的人把小说写得让人看了几遍都看不懂,但评论家却含糊其辞地叫美,叫到大家也跟着模模糊糊地叫好。
  慕容芹想,唱歌也一样,唱得越怪越含糊不清,越能蒙人。
  台上的慕容芹,满脸不自觉的悲伤,台下的人却都说她唱歌很有感情,能进入角色。
  她每天晚上穿着性感裸露的衣服登台唱几首闽南歌曲,唱完后抛给下面黑压压的头颅几个飞吻,总能换来几阵乱七糟八的掌声、嚎叫声和口哨声。
  慕容芹收到了不少鲜花,但她还不至于醉昏了头脑,她知道,那鲜花不是送给她的歌,而是送给她身上某些裸露的肌肉。
  尽管憔悴了些,慕容芹毕竟还有点性感的余韵,有几分未褪的姿色,那些头颅是想接近慕容芹而已,想试探看看能不能叼到一个咸鱼头。
  所以,鲜花里总会夹一张名片。
  慕容芹已经没有真感情了,冷若冰霜。这世界也没多少真情,四处有苍蝇。她总是这样认为。
  本想不务正业一回,混一口饭吃,没想到竟越唱越有点像歌手了,一混就是几个月。
  人就是这样,你不在意的事,有时一经历就成功了,而你刻意去追求的事往往就没有什么响动。
  几个月以来,林大棋一直变得很低调,不苟言笑。朱副局长也没有再来欢乐林找慕容芹,肖芹萍和宋青海也好像永远消失了,没有任何消息。
  慕容芹感到好像夜虫停止了鸣叫,世界安静了许多。
这种感觉你不懂 三十七 
  一天, 慕容芹敲开林大棋的门,他正坐在大班椅上吃药。
  “是不是得了性病?女人玩多了,上帝自然会惩罚你的。”慕容芹内心暗自高兴。
  “大歌星,别乱说。”
  “你这么结实,像条温柔的狼狗,不是得性病,难道会肾虚?”
  “要是性病或肾虚就好了,我现在是吃不香睡不着,你倒好,整天优哉游哉,受人追捧,深圳娱乐场的名歌星,活得多滋润。”
  “是吗?”慕容芹冷淡地问。
  “我要是像你一样,整天吃得香睡得舒服就好了,没想到你过得比我舒服,人算不如天算啊。”
  “你吃不香睡不着关我什么事?拿我来对比?”
  “反正这事跟你也有关系,告诉你也不要紧,你真的不知道欧阳山的消息?”
  “欧阳山有什么消息?就是知道,他与我有什么关系?”
  “他与你没关系,但欧阳石与你有关系呀。”
  “你不是说欧阳石不像是欧阳山的儿子吗?”
  “我当时只是推测,但从现在来看,很可能是他的儿子。”
  “为什么?”
  “欧阳山已经被中纪委立案调查了,欧阳石突然变得没有任何消息,方老板已被判无期徒刑。欧阳山一倒,欧阳石就保不住这个女人了,你说他们有没有关系?”林大棋严肃地分析着。
  “欧阳石消失了,你不正好?欢乐林赚的钱都落进你一人的腰包,现在没有一座大山压在你头上,你可以随便操作,左手是风,右手是雨,不是更好?”
  “如果事情像你说得这么简单就好了。你别幸灾乐祸,你也在‘京天’干过一段时间,欧阳石一出事,你也逃不过的,以前有他当保护伞,以后你可要小心。”林大棋用警告的口气说。
  “我从来就没想逃,也无所谓逃不逃,说起去‘京天’的意图,你肯定不相信,我当时去泡红夜猫,只是想写一部小说,去体验一下生活而已,后来就不知不觉地被扯了进去,一切都不是自己的意愿。”
  “你这个谎言很美丽,也好像很真实,但没有人会相信你。”林大棋一脸不屑的表情。
  “谁不相信都不要紧,关键是我心里坦坦荡荡就行。”
  林大棋突然心事重重地沉静下来,右手不自觉地在玩弄大班桌上的好几瓶药,那些药基本都是治疗心脏病和高血压的,有什么“降压灵”、“治心胶囊”、“脑心丹”等。药瓶子都不是很新,看来已用过一段时间。
  没想到年纪轻轻就得了这种病,多半是吓出来的。慕容芹问他是不是吓坏了。他说:“我是被吓着长大的,没想到还会有今天这种感觉。这种感觉你不懂。”
  “我懂,你肠子里装些什么,我都知道,不就是死吗?有什么可怕的?二十年后还不是一条温柔的色狼?”慕容芹说。
  “小芹,开玩笑要有个度,已经过啦。”
  看他有点生气的样子,慕容芹只好转换话题,向他了解肖芹萍和宋青海的情况。他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会儿,说:“完了。”
  “怎么完了?”
  “宋青海因贪污和挪用公款罪,被判十五年徒刑,肖芹萍也因此牵涉进去,被判五年徒刑。他们的人生已经基本没有意义了,赶紧逃吧,小芹,你还年轻,来日方长。”
  “那你为什么不逃?”
  “我身不由己,一言难尽啊。”他摇摇头说。
  林大棋的“身不由己”,他不说,慕容芹也略知一二,人只要被别人操纵,就成了一粒棋子,人家可以把你放在这边,也可以把你放那边,可以放在显眼的地方光宗耀祖,也可能被丢在潮湿阴暗的角落腐烂发霉。
  林大棋说他已无心经营欢乐林,不知以后欢乐林会“鹿死谁手”,那心情,有点戚戚惨惨、惨惨戚戚。
这种感觉你不懂 三十八
  慕容芹是深圳娱乐场第一个唱闽南语歌曲的三流歌手。可能是“歌”也会“以稀为贵”,或者是因为大部分人都不太懂,有朦胧感,比较能浑水摸鱼,所以反而出乎意料地受欢迎。
  其他几家夜总会也请慕容芹去唱闽南语歌曲,一时间,慕容芹成了深圳娱乐场的“一枝独秀”。
  半年后,慕容芹承包了市内一处大型工业区里的一家中型歌舞厅。她把它重新装修后,更名为“爱拼才会赢俱乐部”,主要面向普通白领和蓝领阶层。重新开业后,生意颇为红火,每晚座无虚席。
  慕容芹既是老板,又是主持人,又兼歌手,这在深圳是绝无仅有的。每天晚上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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