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这种感觉你不懂-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后来,叶可良又在《羊城晚报》登出了两次寻人启事。每次看到启事,慕容芹都惶恐不安,这让她以后看到报纸就有一种恐惧感。
  为了找到慕容芹,看来叶可良是设法暂时留在广州了。
  慕容芹想,凭叶可良的智商,在广州总不至于沦落街头,死不了,所以也就没有太多的牵肠挂肚。
这种感觉你不懂 七
  “马尾松”多次约慕容芹吃饭,他说要为她策划《竞选新郎》的成功而庆祝一下。
  深圳人都是这样的德行,想打哪个女人的主意,都是先从吃饭着手。吃饭似乎成了深圳男人勾引女人的最佳借口,也是深圳女人期待被勾引的最自然节目。
  慕容芹没有心情,一直没答应。
  一个周末的晚上,“马尾松”说今天是他的生日,无论如何要请她吃饭,否则就是看不起他。慕容芹无法推辞,只得赴约。
  这是罗湖商业旺地,灯红酒绿,夜夜笙歌。五星级夜总会欢乐林特别豪华和神秘。
  “马尾松”订了一间古色古香、四周都是红木装点的房间。这房间有点像大型豪华棺材。
  “马尾松”笑呵呵地送给慕容芹一束红玫瑰。慕容芹数了一下,有11朵,这是表示他想与她“比翼齐飞”。
  慕容芹知道他的用意,说:“主任,你并不懂我,你想和我飞到哪里去呢?”
  “马尾松”没有正面回答,说:“你很漂亮,有一种忧郁美。我很喜欢忧郁型的女孩,特别是像你这样的,清醇中的忧郁,简直是一幅古代的美女图。”
  他说着,两只眼睛就假装纯情地看着慕容芹,期待着她能为他这句话而感动。
  哪知,期待了好久,慕容芹还没感动,倒是空调有点冷,她差点感冒。
  服务员摆上酒菜后,“马尾松”亲自倒了两杯啤酒,说:“为你策划《竞选新郎》的成功, 干杯!”
  慕容芹说:“我真的不会喝酒,只能陪你喝两口。”
  “马尾松”说:“不行,今天无论如何要干。”说着自己就仰起脖子咕噜噜一饮而尽,然后唾沫横飞地谈他白手起家的历史。
  他说,他十六岁时就假冒十八岁去当兵。在部队时为了入党,帮别人洗衣服洗了一年。他的入党,完全是用“孙子兵法”———装孙子装出来的。退伍后,怀揣几十元爬火车闯深圳市。在深圳,他住过笔架山上的“鬼屋”(建在坟墓上的小屋),偷挖过坟墓,偷过坟墓里的金银玉石去卖,后来,自己读完了函授大学,再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就叮叮咚咚来了信息中心。
  他说他的有形资产加上算得到的无形资产,已经有两百多万元。
  两百万是什么概念,慕容芹不知道,反正她没兴趣。她应付的笑容中显得很苍白。
  “马尾松”又连喝了两杯,然后说:“我从来不喝酒,今天和你在一起特别高兴,喝得最多,现在头有点晕。”
  慕容芹观察他的眼神,一点都没头晕的样子,看来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然不出所料,过了一会,他就开始演戏了,说:“慕容啊,我头很晕,能不能帮我揉一揉太阳穴?”
  他这是投石问路,与苟安生当初给她看手相的招数异曲同工。她突然明白:没文化的人勾引女人是赤裸裸的,有文化的人勾引女人是含蓄的,但目的和性质都一样,只不过手段不同而已。人脱掉衣服,或者关上灯,其实都是一样的。
  慕容芹回避话题,说:“主任,多吃点菜,多喝点水,就会好的。”
  “马尾松”正要开口,此时,正好有位穿蓝黑色套装的服务员推门进来,问要不要加菜。慕容芹招呼她过来,说:“小妹,来一杯浓茶,给我们领导醒醒酒。”
  “马尾松”的眼里充满敌意,却假装迷迷糊糊地说:“好吧。”
  “马尾松”尴尬地闭着眼睛自己揉起了太阳穴。
  小姐端一杯浓茶进来的时候,慕容芹看到她胸前工牌上的姓名栏写着“肖芹萍”三字,借口找话题说:“小姐,我的名字也有一个‘芹’字,你像我妹妹。”酒桌上的人为了掩饰尴尬,常常是没话找话,碰上谁就拉谁搭话。
  小姐热情地说:“是吗,这么巧?看来我们有缘分。请问,小姐是哪里人?”
  “我是闽南的,你呢?”
  “湖南的。福建人和我们湖南人都相处得很好。”肖芹萍随口客套地说。
  “是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在深圳,福建人跟湖南人真的相处得不错,福建人讲义气,湖南人多情,所以比较合拍。”
  “哦,看来我们真的有缘分。”
  为避免尴尬,慕容芹和肖芹萍没完没了地聊了起来。
  哪家酒店的服务员都一样,只要有顾客聊天,总是不厌其烦,一来可以名正言顺地偷懒,
  二来还有希望得点小费。肖芹萍也似乎很喜欢跟慕容芹聊。
  “马尾松”在一旁不耐烦地吃着菜,冷在一边。
  慕容芹在跟肖芹萍聊天的时候,“马尾松”的脚假装不小心轻轻地踢到慕容芹的脚。慕容芹装作不知道。
  那一晚,慕容芹和肖芹萍不知不觉地“混”熟悉了。肖友好地递给慕容芹一张名片,说以后来吃饭时找她,可以给她打八折。
  原来,她是欢乐林厅房部部长。
  回去的时候,“马尾松”已经冷淡了许多。
  深圳是个快节奏的城市,泡妞也是讲速度的,社会上流传着这样的话:泡妞三次没上床,肯定不再有激情。深圳人的泡妞“三步曲”是:一吃饭,二接吻,三上床。如果吃完饭还没有可能继续发生故事的迹象,男人就开始要找借口支开或离开女人了。
  过了几天,“马尾松”在开会的时候说:“这年头,生意难做啊,我感觉大家在我这里真是大材小用,委屈大家了。这段时间,我想给大家放个长假,让大家放松放松,希望你们玩得高兴。”
  慕容芹知道这是深圳一些小人炒人的做法。她的脾气忍受不了这种龌龊行为。
  几天后,慕容芹对他说:“主任,我爷爷病了,想辞职回家照顾他。”
  其实,慕容芹爷爷早在十多年前就和毛主席他老人家一起去吃红烧肉了。
  “马尾松”假装很吃惊,瞪大眼睛说:“爷爷病了?病情重不重?”
  “比较重。”
  “哦,看来你还是个很孝顺的人。病人要紧,你先去看看他吧,过段时间继续回来合作。”
  “是啊,钱再多也不能代替亲情呀。我想今天就办好辞职手续,明天就走,以后能不能再合作,就看缘分吧。”
  看到慕容芹去意已定,“马尾松”显得很有风度地说:“是不是要我求你,你以后才肯留下来?即使走,也算休假,你随时都可以回来。”
  慕容芹说:“不敢不敢。”
  “马尾松”说:“欢迎你以后随时回来这里工作,想来的话随时打个电话就行。”
  慕容芹说:“谢谢。”
  慕容芹背着行囊,冒着毛毛雨在街上徘徊,有点失落,也有点轻松。辞职常常有一种愤怒的快感,就像在厕所里憋大便,憋了很久,突然全部被掏空了。
  她在深圳出租房最多的福田区牛巷村子里,找了一间小小的农民房租了下来。
  从牛巷村这个名字,看官就可以知道这个村子是怎么发展来的。原本这是个以养牛耕田为主的小村,现在的村民个个肚大腰圆,比爆发户还爆发。小平同志在南海边画了一个圈,就让这些人的肚子先富起来。
  第二天,她就开始四处查报纸,跑人才市场。
  命运最势利,特别是在深圳这个地方,命运最喜欢捉弄没钱的人。有钱的时候,鸿运当头;没钱了,你就认倒霉吧。找了两个多月,投出去的简历像被鬼偷走一般。
  她每个月依然按时给老妈寄点钱。其实她老妈并不需要她的钱,虚荣心让慕容芹想挣一口气,想让老人认为她在广州混得不错,一个小女子出来闯世界竟然也能游刃有余。
  其实,很多来深圳的人都是这样,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里,人人都喜欢打肿脸充胖子,或者吹牛、车大炮,今天听到这个人说,我去年做生意亏了五十万,今年准备投资百万,想把钱挣回来,好像他家有印钞机似的,明天会听到那个人说,我在关外有两个工厂,都是别人在帮我管,好像他跟李嘉诚相同派头了。
  也有一些深圳人,虽然开着车,却整天向别人借钱来加油。
  再踏实的人,也多多少少会沾染上这种浮气。人与城市是分不开的,在一个城市生活,必然会流着这个城市的血液。
这种感觉你不懂 八
  等到交不起房租,慕容芹才紧张起来。在深圳,她没有什么知心朋友,也不敢向母亲求助,她怕老人家因牵挂她而失眠。
  深圳是个很表面的城市,朋友都是表面的,一离开酒桌,就背后互骂起来了,个个都认为自己最厉害,人品最好,别人的缺点总比自己的多。
  人是个被钱支撑着的动物,当你有钱时,就像一条悠然的河流,状态特别自在,神情特别优美。当你没钱时,这条河流就干涸了,河床是空虚的,显得枯燥无神。
  钱如河水,钱如血液。
  那一天,慕容芹两条腿老牛拖破车地拖着上身,到国际大厦一家公司面试,应聘文案策划。
  人事经理让她把毕业证书拿给她看。
  慕容芹两手小心翼翼地把文凭递给人事经理,像把命运交给她安排一样地慎重。
  人事经理接过后瞧了瞧,又观察了慕容芹的脸色,眼睛泛起一丝苍白的优越感,说:“你毕业证书上的钢印不是很清晰,真假难辨,请留下联系电话,等候我们的通知。”
  慕容芹一听,气得黑血冒上脸,嘴唇有点颤抖:“你不录用我没问题,但你不能污辱我,污辱我们北京师大。”
  有生以来第一次遭遇无知的文明侮辱。
  慕容芹收起毕业证书,头也不回地走了。
  就是在那天,她身上所有的钱加起来只有两块五毛。深圳地摊上最便宜的一个快餐盒饭也得五块钱,她连吃一餐饭的钱都没有了。
  这时慕容芹才真正理解“热锅上的蚂蚁”的真正含义。
  她突然想起一位叫李姐的同事。在她刚去信息中心上班时,她曾热情地告诉慕容芹单位里哪些人“好”,哪些人“坏”,还说有什么需要她帮忙时尽管告诉她。慕容芹想,向她借点钱应该没什么问题。
  慕容芹拨通了李姐的电话,说要到她那边去坐一坐。
  李姐说:“好吧,你过来。”
  慕容芹很快去了李姐的宿舍。闲聊了几句之后,她向李姐说明了自己的处境,并说希望她能借她一千元钱。李姐的脸色马上变了,找了很多借口摆出很多理由开动三寸不烂之舌,说她现在身无分文,实在不好意思,实在对不起。
  慕容芹说:“不要紧,李姐,过一段时间,我就有钱了。”
  慕容芹告辞时,李姐的身子送她出门,眼神却不敢送她出门,慕容芹没走几步,她就匆匆把门关了,像害怕瘟神一样地紧张。
  慕容芹刚来深圳,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深圳人什么都可以借,就是钱不能借。一个人宁可借你性,也不愿给你钱。深圳人可以容忍别人偷情,就是不能容忍别人偷钱。
  回到宿舍,慕容芹左想右想,想不出有什么人可帮忙,只好一张一张地查看所有的名片,希望能找到一根救命绳索,哪怕是一根稻草。
  无意中,慕容芹翻到了肖芹萍的名片,她想,肖芹萍比较热情,或许还可以帮自己一把。
  慕容芹硬着头皮给她打了个电话,说明了自己的尴尬境地,问她能不能帮忙介绍个工作。
  肖芹萍说:“芹姐,工作是有的,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我们这里经常要一些高素质的酒水推广员,收入还很高的。”
  慕容芹有点生气了,说:“阿萍,你看错人了,我还没有资格去做‘三陪’。”
  肖芹萍说:“芹姐,你别误会,在我们这里是没有什么‘三陪四陪’的,你也太老土,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个概念。现在的人,哪个不是四陪五陪的?酒水推广员是高素质的,不要跟这样的概念混淆。”
  慕容芹知道,肖芹萍强调“高素质”,是想抬高她的身份。在不少夜总会,“三陪”小姐的胸前也会挂个“酒水推广员”的牌子,有的地方用“售后服务员”、“公关经理”等其他称呼,都是自欺欺人的叫法。
  有的小姐即使不算“三陪”,也应该算是“二陪”,或者“一陪”,这就像传销,也有联合 投资、无店销售等好几种堂而皇之的别称。
  慕容芹说:“算了吧,我还没有这种本事。”
  肖芹萍说:“芹姐,你也太守旧了,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清高能当饭吃吗?再说,那些大肆挥霍钱的人也没有几个是干净的,有几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