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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桃年-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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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重?”只一眼桃喜面上羞赧的神情,邹松堂竟是忍不住嗤笑出口道:“我不自重惯了,你呢?可知与旁人逍遥快活之时,自己的相公是怎的为你伤心欲绝的吗?”



  “你说什么!”心头轰然一震。“邵云……”桃喜张了张口,终是犹豫着问道:“邵云他……怎么了?”



  “我说我不自重惯了!”见她这般,邹松堂兀自笑笑,却是答非所问的语着,突然凑去了桃喜的云鬓旁,ai昧笑道:“你放心,你的邵云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你在哪儿,更不知道……你与谁人在一块儿!”



  “你!”桃喜忙懊恼的闪开身,但见邹松堂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着,正望向自己,这让她没来由的心里好一阵害怕,待到灵醒过来时,竟是连连退着步,慌声语道:“你以为你一派胡言乱语,旁人就会信你?你未免……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旁人信不信我无所谓,只肖得娘子能信我就是了!”邹松堂好笑的看着桃喜的模样,然眼波一转间,却是故意拖长了声,挑衅般语道:“怎么,莫不是娘子也信不及我?那你信谁……二少爷?那便亲自问问他好了……想来大公子一病不起的事儿,他也是知道的!”



  “一病不起?”桃喜一时未能反应,只忙忙然随了邹松堂的目光看去时,竟是脚下一个趔趄,被人从身后大力的扯了过去。“邵文?”她慌乱的抬起头,颤声问着,面上早已是煞白了一片,“他说的……可真?”



  “别怕,我在……有什么事,咱们回去再说。”邵文遽步而来,一边柔声应着怀里的人儿,一边却是目光冽冽的望了跟前的邹松堂,一字一顿命道:“来人——给我送客!”



  立时间,忙有几个随人近上前来,而邹松堂眼见着桃喜一副极顺从的模样被邵文打横抱起,只莫名恼怒中,竟是一把拦下了俩人的去路,出口讽道:“如此轻易便能到手的女人,大抵你也不会欢喜多久……出个价吧!一千个袁大头,多你一倍,把她让我如何?”



  “你找死……”邵文不怒反笑,然冷冷语出之际,却听得一阵杂沓的脚步声自埠头口传来,于是忙将桃喜放下一边,已是径自回过了身去看。只见原本空无一舟的湖岸上此刻正泊了三艘渡船,而渡船上下来的除了为首一人身着江绸马褂外,其余的俱都是戎装飒飒的北洋兵。“桃喜,我……”他心知是邹雷浩来了,一时措手不及处,便忙向了桃喜解释道:“有件事,我一直没能告诉你……其实,其实我与他……我与他!”说着扬手一指邹雷浩过来的方向,竟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那不是邹先生吗?你与他……怎么了?”桃喜甚少见着邵文这般样子,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心里猛地一骇,已是不安的握住了他的手道:“没关系的,邵文……你说不出口就别说了,真的没关系……”说着松开了他的手,则是自己过来邹雷浩的跟前,蹲身一福道:“您好,邹先生……”



  “丫头,咱们又见面了……”邹雷浩略略一额首,亦是满面尴尬的望了这眼前并肩而立的一对璧人,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才好。他原以为儿子所言的那些不过是信口胡诹,殊不知今日一见,还真在邵文处碰着了桃喜,这该叫他情何以堪?说不得,训不得,却又不得不说,不得不训!“丫头,很高兴能再见到你……”他越想越心乱,斟辞酌句语着,终是先开了口道:“但不应该……不应该是在这里……”



  桃喜起初一怔,待到憬悟过来时,早已是面白如纸的垂下了头去,窘迫答道:“先生教训的是……我是不该,不该在这里……”



  “回来!”见她羞愧难当至此,邵文忙将人带了身后,便是对着邹雷浩不快语道:“什么该不该能不能的,她的事由我说了算,与你无关!”说着瞥了眼一旁似笑非笑的邹松堂,又突兀问道:“你来做什么?还带着他……”



  生硬直白的问话让邹雷浩的心里急速起了一阵悔意,他张了张口,只正欲说些什么时,却见邵文一个转身,便要带着桃喜一道回去宅里,于是忙将手一招,唤了陈副官过来跟前嘱咐道:“小陈,赶紧跟着把东西送去,咱们一会就走。”话罢再看邵文二人,但见桃喜垂着首,也不知与他说了些什么,竟是叫他又踅步走了回来,“文儿……”



  “既然来了,那便进屋坐吧……”邵文别扭的语着,面上早已是不见了方才的阴沉,“正好我与桃喜要用膳……”说完也不看邹雷浩,只一手牵过桃喜,便是径自去了。



  此时,天色渐渐暗起,然天空中的晚霞却依旧灿然如花,像是要极尽自己的绚丽般,大肆绽放着美好。



  “邹郎,再不跟上,只怕你的宝贝儿子又要翻脸了……”



  听儿子在一旁调侃,邹雷浩也似回神的抬头看了眼门进处挂着的匾额,他深沉一叹息,但见桃喜低眉顺目的候在天井里,不自禁中,轻轻拽住了抬步欲进的邹松堂,莫名问道:“松堂,她……”



  “是你儿子拐带的人家,又不是人家主动跟了你儿子,所以没事少数落娘子的不是……明白?”邹松堂妖娆笑着,也不理会父亲的患得患失,只一抬步,便是吟着楹联上的诗文,向了桃喜闲步而去。
第164回 便作旦夕间
  青纱漫目,清泉盈耳,尚未黑定的天井院里,此刻已是早早上起了夜灯。



  邹雷浩跟着进来仪门,但见堂前摆着的几口水缸上各自横了两根错落相对的竹管,其中一根穿墙而过,也不知是从何处引来的涓涓细流,正不断淌着注入下首位上的那一根,而下首位上的竹管一旦把水蓄满,便会因着自身重力斜倾,在发出一记轻触水缸的“笃”声后,将管内溢满竹香的清泉尽数灌进缸底,遂已,管身上扬抬起,继续蓄水,继续斜倾……如此往复,循环不息。邹雷浩好奇之余,不由得放缓了步子,偏脸问道:“小陈,类似的摆设……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回大帅……”陈副官略一思忖,只刚要开口回时,却听得一旁的邹松堂突然嗤口笑道:“此物名醒竹,您老真当是贵人多忘事了!如此摆设,除了日本人的堂倌里见过,哪里还能瞧得着呢?”说着径自踱到了廊下,也不理会相顾愕然的几人,便是不厌其烦的将那悬着一溜米色西瓜灯逐次翻转了过来,“桃……喜……桃……喜……桃!怎的还少了个喜字?”



  “松堂!”邹雷浩不明所以的望着儿子,怒声一喝,才看见翻转过来的纱灯罩面上居然一迭连的都是桃喜的名儿,这让他委实一怔,待到反应过来时,原本还在前头带路的桃喜不知何时已是立到了自己的跟前,小声语道:“邹先生,邵文让我请您的部下们……”说着自觉不妥,而此刻邵文又去了红雨阁,于是话声一顿间,便忙带了香芹和雯芹过来陈副官一行人等的跟前,蹲身福道:“各位的席面已经备好,就在后院里头,还请大家多行几步,真是慢待了……”



  “小陈,你带着他们先过去。”邹雷浩说着,突然极严厉的扫视了众人一眼,亢声命道:“只一条,谁也不许饮酒,听到没有!”



  “是,大帅!”立时间,众人轰雷般的答应一声,便是踏着整齐的步脚去了。



  “丫头,你过来。”因见桃喜立在一旁,犹自蹲身行礼目送着卫兵们离开,邹雷浩感慨一笑,不禁将她唤到了跟前,踟蹰语道:“其实有些事我并不清楚,所以方才与你在外头讲的那些话……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说罢,一脸诚挚的看向桃喜,却是惊得她连忙欠身一蹲,惶恐回道:“邹先生,桃喜不敢!再说您本就教训的是……”



  “你与云哥儿俩人着实相像的很……”邹雷浩见她这般,竟是莫名想起了邵云,他一边虚扶着桃喜起身,一边有感而发,叹息言道:“只是这俩人太像了,也未必是件好事……”



  “先生见过他!”听邹雷浩突然提及邵云,桃喜眸中一亮,早已是无心去理会他的话中之意,急切问道:“他可好?”



  “见过,就在大前天的夜里……”邹雷浩不置可否的笑笑,他不愿就着邵云的话题多说什么,只假意望去廊下时,却是冷不防一个回身,被身后立着的儿子唬了大跳,“松堂!为何你走路总没个声气!”



  “我一向如此。”邹松堂淡漠的瞥了眼父亲,随即将目光投至桃喜面上,便是突兀语道:“桃喜,难怪你芳心难驻,大公子这么个冷淡书生,言必称孔孟,行必尊儒道,旁日里又只知顾大家,不知顾小家,倘若换作我是你,想必也早该离了他而去了!”



  “松堂!”因见儿子又要无端惹起是非,邹雷浩很是郁然的断喝了一声,随道:“文儿一会就到了,你先与我进堂里去。”说着,看了看满面尴尬的桃喜,又道:“丫头,他胡吣惯了,你不必理会他!”



  “是,桃喜明白……您请……”桃喜一边让着手,一边缓缓抬起头来,却见邹松堂并未跟了一道进去花厅,而是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望着自己,不免心里一慌,开口问道:“你……怎么不进去?”



  “我的话还没说完。”四目相对之际,邹松堂一改往日轻佻模样,尤其是那双眸子,竟似换了个人般,让桃喜越瞧越熟悉,越瞧越移不开了眼去。“还记得离家前,刘兰芝与焦仲卿许了什么吗?她说,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可那焦仲卿呢?他又是如何回的她?”邹松堂一瞬不瞬的望了她,却是丝毫不理会桃喜眼中的诧异与痴茫,兀自自问自答道:“因为他信不过刘兰芝,所以反驳道,磐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蒲苇一时纫,便作旦夕间!”



  至此话声一断,桃喜猛地一个灵醒回神,才发现入目的已不再是那淡然如水的眸光,而是一记极阴鸷的注目自邵文的眼底迸出,正呼啸着扫向面来,“看够了没有?”



  “我……”桃喜被盯得心里直犯怵,也不知邵文是几时到的,方才的失态又是被瞧去了多少,而她本就惧怕他,若一吐实情说自己是将人错当了邵云,只怕不出下一刻,他便会立地发作,但若一味缄默不语,定又会疑心吃味,以为是因着邹松堂一脸皮相的关系,自己才会痴迷相望,于是正寻思着该作何解释时,竟不想邹松堂会帮了自己,先开口言道:



  “这么大个宅子,哪里就能看得够呢?不若派个知趣儿的过来跟前伺候着,顺道带了我四下里转转,岂不妙哉?”



  “如此甚好,我也落得个眼不见心不烦,倒是要谢你一谢了……”邵文冷冷笑起,说着调转身来,已是手指了邹松堂的方向,命着院里的几个随人们道:“除了红雨阁,他愿上哪儿便上哪儿,他要什么,便给他什么——可都听清了?”



  因见小丫头们在邵文跟前盈盈一拜后无不羞红着脸拿眼偷望自己,邹松堂噗嗤一笑,旋即面上一乐,便又恢复了本来模样,轻浮笑道:“我可无福消受这许多,只肖得能借一架瑶琴,去一趟你口中所说的红雨阁便是了……还望哥子能够见谅。”



  这一声来的突然,乍闻之下,桃喜蓦地一惊,却见邵文并无多大反应,只是面上黑沉了些,不由得松了口气,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口道:“邵文,咱们进堂里去吧,邹先生该是等得着急了……”



  “好,一会。”邵文毫不含糊的应着,可人却是踱去了邹松堂的一边,直对了他调侃语道:“瑶琴我倒是有一把,刚收的‘海月清辉’,你若欢喜,送你便好,谈何借字?只是这红雨阁走一遭,那可得下辈子了!”话毕,刻意唤了个样貌粗陋的随人过来,挑眉笑道:“好生伺候着!琴就在我书房……”



  “‘海月清辉’?”一阵沉吟过后,当了众人的面,邹松堂毫不忌讳的搂住了那随人的腰肢,俯首深情道:“美人,咱们走,这就去取了那宝物过来弹奏一曲,看看是否真的‘琴瑟和谐’……嗯?”说着,妖冶一笑,回首深深望了桃喜一眼,便是径直去了。



  “狂妄!”邵文怒气回身,却见桃喜蹙眉呆立在原地,正望着暮色苍茫的天空愣愣出神,这让他没来由的想起了方才她与邹松堂对望时的神情,于是须臾之间,那股子强压下去的无明业火竟是又炎炎升腾了起来。“别与我说,你刚才是把他当作了!”只一语未完,邵文已是被自己的话惊得一怔,他没再说下去,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的了,居然会因着邹松堂而想起邵云……



  “当作了什么?”桃喜心里想着事,起初也没在意邵文的话,直到跟了踏上正堂门前的石墀,才也似回神的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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