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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桃年-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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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沉思中的桃喜被忽然的开门声惊起,以为是阿籽回来,急急整理着思绪,不想被小丫头看出,“阿籽,回来了?”



  就在回身的那一刻,她看到了强子那堆满傻笑的脸,正偷偷的从门外闪进她的屋子,她在慌张中打翻了桌上的烛台,屋内顿时一团漆黑。



  还未等桃喜动作,强子已矫捷的来到她的身后,惊恐的呼喊声尚未出口已经被牢牢的捂回嘴里,“你,别,别怕,我,我……”



  桃喜的腰身被强子的手臂勒得生生作疼,粗劣的手掌隔断了空气,让她透不过气来,听着强子从背后传来的粗重喘气声,让桃喜害怕的浑身颤抖起来。



  “桃喜,我,我想,想死你,你了。”强子傻愣的诉说着情话,见桃喜也不挣扎,无力的似要倒下,便慢慢的松开了捂嘴的那只手。有了新鲜的空气,桃喜张大嘴努力的呼吸着,像是一条被搁浅在岸上的鱼。



  发丝间有淡淡茉莉清香传来,强子顿时愣住,原来女人是如此的美好,而自己从来都未曾潜尝过。他不受控制的吻上了桃喜的发。



  桃喜猛地绷直了身体,即使没有人再捂着自己的口鼻,她却发现自己也无法呼吸。没人会在这个时候发现她,没有人会来救她,而她也不能坐以待毙。



  见桃喜没有抗拒自己,强子放松了警惕,放开手臂,一路攀上桃喜的肩膀,腾出的一手也开始变得不老实起来。现在桃喜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



  她背对着他的身体一动也不敢动,一手却在桌上不停摸索着,触及方才打翻的铜烛台,悄悄的将烛台收进手中。桃喜突然睁大双眼,空洞的看着正前方,另一手拽下剩下小半截的红烛,紧紧握住,由于太过用力连指甲也陷进了蜡烛里。



  强子没料到她会突然转身,而桃喜似是失了控般没头没脑的用烛台的尖端猛扎强子的颈部,每一下都那么的狠准。



  强子唤不出声来,刚开始四肢还抽搐的厉害,随后便不再动弹。桃喜面无表情,唯有手上一下下机械的重复。



  起先还能听到强子微弱的闷哼声,而现在只有鲜血汩汩冒出的声音,桃喜这才惊觉,满手的粘稠感让她赶忙丢掉手中的烛台。



  烛台顺着力,骨溜溜的滚入**底,撞在墙面处发出咚的一声便彻底停下,屋里静的可怕。



  强子的脑袋半靠着窗台下的壁角上,四肢张成一个大字形倒在地上。桃喜颤抖的将手探向他的鼻翼下,毫无声息。看到他依旧睁开的眼毫无焦距的看着自己,脸上似乎透着不可思议的表情,桃喜一下子瘫坐在地。



  触到强子冰冷的腿,她顿时浑身毛骨耸起,不住的蹬脚,哆嗦的往后靠。她不能自己的想要大喊出声,仅存的理智让自己的双手紧紧蒙住嘴,满手腥味却让桃喜胃里排江倒海一般的难受。



  桃喜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第12回 泪落心尤坚
  待阿籽回到住处,便看到桃喜跪坐在地上,不停的擦拭着地面,屋内弥漫着浓烈的酒味,地上还有一滩淡淡的暗红,“桃喜姐姐你怎么了?”视线触及到桃喜额头上绑的绷带,阿籽紧张的跑到她的面前,将她扶起身。



  桃喜将双臂搭在阿籽手中,上上下下看了一阵,确定就是阿籽,一把紧紧将她拥住,失声的哭了起来。



  阿籽被突然的状况搞的不知所措,她只得任桃喜抱着自己。



  桃喜渐渐恢复了平静,由着阿籽将她扶到**边坐下。刚要起身去捡桃喜落在地上的抹布,却被桃喜唤住,“阿籽,别走,你过来。”



  阿籽听话的挨着桃喜坐了下来,看着桃喜脸上悸恸的表情,悲伤又惊慌,昨日晚饭时见着她还好好的,怎的过了一晚上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小手轻轻的抚上桃喜的额角,许是桃喜刚才的动作让原本的伤口裂开了,有新红透出绷带,阿籽起身想去请大夫,却发现桃喜拉着她的手始终没有放开。



  回首发现桃喜只是瞅着她,眼中满满的都是不舍和泪花,极力哽咽着像是要开口却又欲言又止的神情。这样的桃喜让阿籽感到害怕,仿佛她会突然离自己而去,并且不复相见,“桃喜姐姐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要这样,阿籽很怕。”



  阿籽带着哭腔的询问让桃喜的眼泪刷的落了下来,她其实努力想扯出一个笑对阿籽说我没事,却发现是那么的艰难。所有的委屈和惊恐从四面八方而来,要将自己吞噬。



  阿籽胡乱抹去眼泪,按下桃喜的双手,“桃喜姐姐,你等我,我去去就回,你好好的呆在屋里。等我!“连门都未掩上,便飞跑出去。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找大少爷,这个府里只有大少爷才会真心帮助桃喜姐姐。



  哐当一声,刚进书房的邵云便看到心急火燎的阿籽闯了进来,脸上还挂着没有干的泪,“大少爷,快,快跟我去,桃喜姐姐,她,她有点不对劲。”



  邵云二话不说,大步径直往外走,阿籽只能一路小跑才跟的上他。为了不让桃喜成为众矢之的,也怕自己给她徒增烦恼,一直忍耐着不去找她,可是在阿籽慌慌张张踏进他的房间时,天知道他有多么的焦急,自己甚至都不曾询问阿籽出了什么事,便赶了过去。



  屋门已经被掩上,邵云只是轻轻一推就开了,桃喜见邵云进去,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在门外等候。



  穿着月白偏襟短衣的桃喜显的那么的平和,和阿籽的着急反应判若两别。邵云看着这个半蹲擦地的柔和背影,似有一股暖流涌入枯燥的心间,感情真是奇妙的东西,仅仅只是如此静静的靠近相伴,便叫人满足。



  桃喜早已平复了心情,有些东西总要独自面对,谁也帮不了她,她能做的只是默默的等待,等待她最终的归宿,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淡淡的清苦味又一次围绕在她的身边,像是在梦里,那么的不真切,而自己却仿佛又如此渴望它能扫去这一屋的腥臭。



  俩人都未曾说话,怕扰乱了这份默契和安心。



  看着桃喜凌乱披散的发还有额上粗劣的绷带,邵云拧紧了眉梢,他想问发生了什么让她这样,却又发现自己不该问,有时让对方重述悲伤仅仅只是再一次撕裂结痂的伤口罢了。



  他选择了沉默的蹲在桃喜的身边,轻轻的抽过她手中的抹布,她甚至都没有花力气绞干,拾在手里还不停的从边角滴着水珠,好似一直淌不完的眼泪。邵云两手各执一端,反向将水拧在旁边的木桶里,他也不看桃喜异样的眼神,自顾自的帮她擦着地面上的污渍。



  桃喜看着邵云无比自然的神情和动作,心都快蹦到了嗓子眼。大少爷是否看到了血液的痕迹,虽然她已经用力擦了好几遍,可是依旧能看到大片淡淡的红色,就像那惊悚的一幕怎么也挥之不去。他是否发现了什么,可他只是顿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她,甚至都不再看她一眼。



  待到湿漉漉的地面被邵云擦干,他直起身来,袖口被污浊的洗地水沾湿了一大片,他拎起水桶往外走的样子跟他的儒雅气质是那么的不协调。



  “大少爷!“邵云的手已经搭在了门上,桃喜在邵云正要出门的一刻唤住了他,口气带着试探和不确定,又似带着留念和不舍。



  邵云没有动,他怕自己一回头看到桃喜楚楚可怜的模样,对她的感情会让他不能自己。



  桃喜见邵云不曾回头,孤寂无助的情绪倏忽间将自己淹没,把她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她知道她不能说,特别是不能对邵云说,可她只是想跟他道个别。不久后她将步入地狱的深渊,那么就允许她自私一次。



  邵云慢慢的放下搭在门上的手,似是在等待着什么,这一切都鼓励了桃喜。想开口说话,才发现嗓子干涩的很,“我要走了。“出口的声音带着嘶哑,”谢谢你为桃喜所做得一切。“



  终于是说出来了,桃喜一直怕身边的人担心,却又怕随着自己的离开大家的心里便再也没有她的痕迹。



  邵云攥紧自己的手,骨节泛白,“是母亲让你离开的吗?”不等桃喜回答,邵云继续问着,“是因为我,对吗?“



  桃喜真的想回答不是,却艰难的没办法开口。



  ”如果你不想离开,那么以后请不要怪我无法再放任你孤身一人。“邵云仍然背对着桃喜,声音幽幽的。



  桃喜愣在邵云的话中半响都没有回过神来。邵云却并没有在等她的回应,偏头怜惜的看着她,此时的桃喜就像一片凋零的花瓣,陷入泥泞。



  ”只要你不愿意,没有人能让你走。谁都不能!”邵云异常坚定的对桃喜说,这话又仿佛是在对自己讲,心从未像现在这般坚持和踏实过。



  唤来阿籽,邵云嘱咐她好好照顾桃喜,暂时不必回大夫人处伺候。他自当会去母亲处交代,有些事有些话也是时候挑明了,越是藏在心中越是磕的难受。



  因为,人生还那么遥远。
第13回 我意已决决
  不出邵云的意料,李夫人早已在他的院里等候了多时。



  一丝不苟的精致发髻,绣着银线牡丹的藏青色的禾秀,沉稳而不失端庄,她明明就是等自己等的烦躁不堪,可脸上依旧不动声色,这种冷静似乎已经变成了漠然。这个要强的妇人,岁月仿佛磨光了她所有的细腻情感,而这一切却都是为了自己。



  以为邵云回来后会请求自己收回桃喜的亲事,亦或者是保证自己不会与桃喜再有什么来往,只要依旧能让她留在邵府。可一切都是李夫人自负的想法。她看到邵云在离她两尺外的地方站定,曲膝缓缓跪下。她听到邵云说着,要娶桃喜云云。



  将刚掀起盖的茶盅放回几案上,邵云对桃喜的情感她早在邵文回府前就已隐隐察觉,可真的从邵云嘴里说出,却又是一番滋味。李夫人坐在堂中央的太师椅上,看着近在咫尺的儿子,忍住将他从坚硬地上扶起的冲动,最后只是毫无表情的告诉他不行。



  “母亲,如若你不同意,我只能长跪不起。“邵云话刚出口,猛然飞来的茶盅在身边碎了一地。洁白的骨瓷碎片粉末,掺杂着茶叶渣,早已看不出原来绘着的花纹。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李夫人的声音异常凌厉。



  “孩儿就是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才会在这里向您请求。”邵云依旧挺直脊梁,眼睛平视着李夫人,脸上写满了执着,“如果我的所作所为让您受不了的话,我可以带着她离开大家的视线。”



  邵云的话如平地旱雷,惊得李夫人立马从椅上起身。什么叫让她受不了,什么叫带着她离开大家的视线,她所操持的一切都是为了邵云,而他却为了一个女子弃之如草芥。邵云不会明白为人母的苦楚,不会明白她那么多年步步为营的艰辛,所有的人都不容易,难道她一路走来很容易。



  ”我不会允许你娶她,也不会允许你离开我的视线。“李夫人嗓音陡然提高,”更不会允许别人抢走我们母子的一切。“



  她在懊悔,懊悔自己的仁慈,懊悔没有立马送走桃喜。



  李夫人死死的盯着邵云俯身对自己磕了三个头,每一次都能听到触及地面的生硬响声,看着邵云的眼神无奈而又决绝,他只是对着自己说了句孩儿不孝,便要离去。



  再也按耐不住,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李夫人上前紧紧的拽住邵云时,是如此的用力,连鬓上的发丝也散落了几许。



  “如果你带着她离开邵府,撇下母亲和家业,那么我的死讯将是成为你与她私奔的第一份贺礼。”此时的李夫人像一只将要失去幼崽的母兽一般,咬牙切齿的发着狠话。她一生果绝,从不拖泥带水,却不想也会上演这番以死相逼的戏码。



  邵云的眼神越来越悲伤,疲惫充斥了全身,他突然觉得很累,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显的那么无奈,而自己无论站在哪个位置都放佛是个错误。



  母亲为自己做的一切他都懂,可他真的不需要。人们都活在自己的执念中不能自拔,所有的人都在飞蛾扑火,明知是无望的结局,却依旧苦守。他已坚定了自己的心,却没有料到在选择离开后,母亲的反应是如此的歇斯底里。也许外表越是坚强内心就越脆弱,一旦精神支柱失去后,便失去了活着的信念。



  他带着桃喜走后,可能她真的会去寻短见,也可能她只是为了阻止自己故意这么说罢了,但他却赌不起。而他也放不下桃喜,她早已变做藤蔓与他的生命缱绻在一块。



  胸口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不停得扎着,一股腥甜不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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