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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桃年-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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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口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不停得扎着,一股腥甜不期然的涌上喉头,来势汹汹,回咽不及让他剧烈的咳嗽起来,他借着李夫人搀扶自己的力道,无力的跌坐在一旁的椅凳上。想要抚去唇上的异物,却被李夫人抢先一步拿手绢拭去,并快速捏回手中。



  “岁冬你快去把孙先生请来!你们俩留一个帮我扶少爷回卧房,另一个去沏杯参茶来。”李夫人着急的吩咐着,“还不快去。“



  被李夫人搀回到内房的邵云,只是走了这么小段路,却显的如此疲惫不堪,胸口阵阵隐痛,让他忍不住摊开手掌紧紧按住。



  孙大夫跟着岁冬一路小跑而来,还未来得及放下药箱,便被李夫人拉至邵云身边替他把脉。



  从小到大,邵云的病都是由孙大夫调理的。他一边捋着花白的山羊胡子,一边带上胸前挂着的眼镜仔细看了看邵云的面色和舌苔,皱眉思索了一阵,把脉枕收回,执笔开始写方子,“少爷没事,只是气结攻心,服几贴药调理一下便没事了。”说完将手中的药方递给岁冬。



  李夫人将邵云安置妥当后,出了房门。孙大夫没有走,一直在偏厅等着李夫人出来,“夫人,请借一步说话。”



  刚才邵云沾在唇上的鲜血红的是那么触目惊心,一种可怕的念头油然而生。“孙先生,邵云他?”李夫人屏退下人,语气明显是压抑后的平静。



  孙大夫叹了口气,俯在李夫人耳边低语了几句,抬头再看她,她像是石化了般。孙大夫摇了摇头,虽然知道李夫人没有注意到他,他还是向她躬了躬身,同她告辞。



  孙大夫已走出了老远,李夫人依旧愣在原地。孙大夫的话一直回绕在耳边,也许这次她能做得只有妥协了,也许她一生的付出都将成空,可她依旧时刻牢记自己还是个母亲,不到最后一刻她都不会放弃自己捍卫的一切和她的儿子。



  深吸一口气,拢起散落的鬓发,邵云还在等着她,等她的允诺,现在她需要比任何人都镇定。



  “云儿,喝药吧。“邵云看到重新回来的李夫人,已不复刚才与他争执的模样。



  坐在**榻旁的李夫人,吹了吹碗内的浓黑汤药,将汤匙送至邵云嘴边。邵云没有张口,似隐忍着想对她说什么,又似乎矛盾的怕打破现在温馨的母子之情。



  把汤匙放下,李夫人将碗交于邵云手中,优雅起身立在一旁,“你得快些好起来,不然如何照顾桃喜,不是说了要娶她吗?”



  邵云没想到李夫人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心里难以抑制的狂喜让他差点打翻手中的药。



  看着邵云狭长的眼睑里闪着璀璨的光芒,是她从未见过的欣喜,毫不掩饰,她随着儿子也愉悦的笑起来,只有自己知道她笑的有多么的苦楚。



  窗外早已霞送日落,灼灼白日揽去刺目的光辉,正在悄然无息的西沉。
第14回 噩梦扰连连
  周围除了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不知何时起了一层浓浓的烟雾,桃喜就在雾气里不断奔跑,兜兜转转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传进耳里的全是咯咯的傻笑声,时高时低,时缓时急,诡异可怖。桃喜死死捂住耳朵,依旧清晰无比,如影相随。



  前方出现了一团光亮,桃喜跟着光亮摸索前行,几步后突然看到邵文正背对着她,站在不远处。桃喜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可他却毫不知觉,似乎与桃喜不在同一个时空。淤泥和水草缠住了桃喜的脚背,让她动弹不得。邵文却在这时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却直接从桃喜的身上掠过,含情默默的注视着她的身后。桃喜随着他的目光费力转头去看,身后除了黑暗什么也没有。



  再回头,邵文已经不在原地了。不一会却看到他从另一个方向朝自己一步步的走来,动作僵硬怪异。桃喜匆匆弯下腰,用力的扯着缠住脚的藤蔓。眨眼功夫邵文已经来到面前,他伸出一只手抚上桃喜的脸颊,冰冷的触觉让桃喜脸上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而邵文的脸上还带着奇怪的笑。



  桃喜顿时惊恐不已,想要大喊,却发现出不了声。不知何时邵文冰冷的两只手已紧紧扼住了桃喜的脖子,尖锐的指甲仿佛要刺穿她纤细的颈脖。



  随着他的施力,桃喜的脚尖已微微离地。她被扼的喘不过气来,双手无力的推搡,此时邵文的脖子里突然涌出鲜血来。



  鲜血不断淌在桃喜的身上,有的还溅到了眼帘上。桃喜快要涣散的眼透过一层红幕看着邵文,看着看着他的脸突然变成了强子的模样,正咧着嘴冲自己傻笑,嘴巴还在那一张一合,似乎结结巴巴的对桃喜说着什么,嘴里也不住的流出暗红色的浊血。桃喜闭上眼死命的挣扎,越是挣扎脖子便越紧一分。而强子的脸正在一分分的朝她靠近。



  “桃喜,桃喜,你醒醒。”珍姐握住桃喜在半空中挥动的手,轻轻的推着她,想将她从梦靥中唤醒。



  强子的脸渐渐消失在眼前,再睁眼却看到珍姐正担忧的看着自己,“娘?“



  珍姐拿起一个枕头垫在**头,将桃喜半扶起,倚在**背上。桃喜正冷汗淋淋,心还在剧烈的跳动,连自己都能听到扑通的脉搏声。



  ”桃喜,你做噩梦了?阿籽说你刚睡下。“珍姐执起衣袖,轻轻拭着桃喜额上冒出的冷汗。



  几天下来,只要一闭上眼便能看到强子瘫倒在地上,看到他没有焦距的眼一直盯着自己。桃喜不敢去报官,也不敢告诉任何人,没有地方可去,只能呆在这个让人恐惧的屋中。好不容易睡着,却噩梦连连,而梦里全部都是强子,他浑身是血不断向她索命。



  桃喜的眼底一片青黑,浑浑噩噩的,憔悴不堪,她觉得自己都快疯了。



  珍姐见桃喜似乎没有听到自己在说什么,牵过桃喜的手放在手心里。明明是夏季,而她的手却那么冰,“桃喜,你还好吗?娘有话跟你说,是……关于强子的。“



  一听到强子这个名字,桃喜便觉得浑身毛骨悚然,身躯忽然变得无比僵硬,她抬起惊悚的目光看着珍姐。桃喜想从娘的嘴里听到关于强子的消息,又不敢听下去。



  珍姐心里纳闷桃喜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神情,以为她已经从别人地方听到了什么风吹草动,心里似也松了一口气,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如何跟桃喜讲起,”孩子没事的,旁人也不知道这件事,大夫人说了你的婚事她另外有打算,她也舍不得你嫁去别处,强子的事情就作罢了,你也别往心里去了,恩?”



  “娘,你说什么?”桃喜倾身拉住珍姐的手激动的重复了一遍,”娘,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原来桃喜不知道,原来她那么的在意,但是回想一下又有哪个女子会对这样的事不在意呢,而且不止一次的失去,又有谁能接受。



  “桃喜,你听娘好好说,可是无论你听到什么都不要太过激动。”珍姐的手被桃喜攥的生痛,却没有抽回手,她这么紧紧的拉着自己的手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与她分离的情形。那时大夫人要将桃喜带在身边,小小的她哭的稀里哗啦,抱住珍姐的腿死死不肯松手。



  桃喜重重的点头,迷茫的样子让人揪心。



  “华强他带着一个从外地来的**走了,村里的人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所以你那婚事只得作罢了。”珍姐也似无比可惜的摇了摇头,虽然强子她也不是很满意,但至少还算老实孝顺,过日子还算实在,自己的女儿年岁也大了,里里外外很多人都知道她和二少爷的事情,即使长的如花似玉,也实难攀上什么好的亲事了。



  ”他没死?你说他没死?“桃喜万分诧异追问着珍姐,她也有侥幸的想过强子没有死,可又被自己否定了,他流了那么多血,一动不动的瘫倒在那里,怎么还有活的可能。可事情又是那么的蹊跷,当时她昏倒前似隐约听到有人的动静,然后就不省人事了。等自己再醒过来时,强子早已没了踪影,只剩下地上一大滩浓稠的血,她害怕的不行,只顾得疯狂的清理地面上的血迹。



  到最后她才想起寻找那柄烛台,却怎么也找寻不到。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只有那刺目的暗红告诉自己一切发生过。



  ”这孩子,好端端的怎的咒别人死呢。你也别想太多,娘觉得那强子也配不上你,走了也好,我们再做打算……”珍姐不知道如何安慰女儿,只是叨念了许多,桃喜却一句也没听到,她只是不断的跟珍姐确认一件事,那就是强子是否还活着。



  珍姐被问的甚是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但看着桃喜如释重负的样子,也便没有多想什么。



  强子还活着,只是走了,她没有杀人,也不需要嫁给她。但可以肯定的是强子受伤了,那晚他是如何离开屋子的,为何屋外没有血迹,他怎么又突然认识了外乡来的**还带着她走了,还有许许多多的疑团都没有解开。但是桃喜不想再去想关于强子的一切,只要他活着就好了。



  好像有一种重生的感觉,拨开云雾,朝她急速飞驰而来,给她带来暂时的轻松与愉悦。



  珍姐还想嘱咐点什么,却发现桃喜倚在**背上不知何时已经酣睡过去。



  “这孩子,是多久没好好睡觉了。”珍姐笑着低低的埋怨,悄然的退出门去。
第15回 情落花已败
  当你彷徨迷茫时,时间无疑是治愈心伤的一剂良药。



  强子的事情过后,大夫人便再没提起过让桃喜离开。而桃喜的精神也好的差不多了,便让阿籽继续回到大夫人身边当差。在此之后大夫人便独自给桃喜安排了住处,离邵云偏房不远的一座小别院里,也没有再召桃喜回身边做事,她就像是被所有人忘却了一般,却又不曾少过她一分用度,大夫人还不断遣人送来精美的衣裳和首饰,她不敢造次,仔细的收起,想找个机会还给大夫人。



  周围的人看桃喜的眼光,从异样慢慢变得平和,大家似乎对她的事情已经不再津津乐道。邵府里永远都不少八卦,而她的事迹已经不再新鲜,早已不足在茶余饭后拿出来消遣。



  岁月悄然无声,似流水悠悠淌向远方。有些感情终归是会悄悄凋零,就像那夏末的水莲花。不管绽放得如何灿然,再回首时,却已经枯败,而桃喜对她的记忆却一直停留在郁然千里的那一刻。花虽枯萎了尚且还有饱满的莲蓬剩下,而桃喜开败的情花后又留下了什么。如果不能爱到最后,有时真的希望从来未曾爱过。



  明明离的那么近,却很少能遇到邵云。自从那次分别后,他似乎又病了。在桃喜最困难的时候,唯有邵云送来了雪中炭,那么她总该表示些什么。想去探望又觉得太过唐突,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拿什么身份去看望他,而不去探望又实难放心下来。静下来的时候,回绕在脑海里的,更多的已经不再是与邵文的过去,而是邵云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坚定而又温暖,或许只是在特定时候用来安慰她的,也足够留在漫长无眠的夜里,拿出来宽慰自己孤寂悲凉的心。



  邵云还是如以往那般谦和,而在极少次的邂逅中,桃喜还是发现他眼底不再内敛沉静,他对着自己的微笑似是从内心透露出来的畅快和愉悦。桃喜明明是想表达下她的感激之情,而对着只字不语的邵云又变得欲言又止。



  邵云的气色很好,难得的红润让他看过去神清气爽,步履轻盈的他一点也看不出是个久病之人,纯白的素色长衫,衬的他好似嫡仙一般高洁雅致。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去,桃喜嘴角不自觉的微微扬起,如果大少爷一直这般,那该有多好。



  推开窗户,眺望远方,夕阳已经西斜的只能看到余晖的光晕,又是个夏云漫天的黄昏,本是绯色的火烧云渐渐变成了暗紫色,远处巍峨的山连成绵绵一片,给这副柔美的黄昏画添上了墨色的背景。今日甚是闷热,豆娘飞的很低,轻点了屋外不知名的小花后又扇着薄翼向湖中央飞去。



  为了让邵云好好养病,大夫人特意新辟了个院子。这里离湖最近,景色甚美,空气清新又幽深僻静,不会有太多人经过打扰到他。



  从桃喜这个角度望出去,刚好可以将整个湖景尽收眼底。不管是哪个季节,园湖都呈现出不一样的景致,但是唯一不变的是她的,恒古不变的风情。生活的忙碌让人忽略了周边美好的风光,等到静下心来,细细体味,用心感知的时候才发现周遭的一切是那么的动人心魄。一风一水,一云一雨,都会让人有刹那间的感动。



  快入夜的邵府与白日里相差甚远,府院里纷纷掌起了灯,在桃喜的眼里呈现出一番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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