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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山寨当土王 作者:望梅客
第一回 探险游山洞迷路 遇猛虎午夜惊魂
第一回 探险游山洞迷路 遇猛虎午夜惊魂
“我们的探险之旅已经进行了三个多小时,前面的观景紧张而又刺激,现在我们的游船减慢了速度,将要返航了!为了活跃气氛,调节情绪,使大家心情放松,导游为游客们准备了几道猜谜题,答对有奖!”年青的女导游要我们叫她阿朵,阿朵此刻正滔滔不绝,口中的导游词鱼贯而出,说到这里她停顿下来,眨巴了一下她那会说话的眼睛,窃窃私语的游客们都停止了说话,目光被她吸引了过来。
“一百位女生同时上厕所——打一词语,四个字的词语!”导游挤弄着诡谲的眼睛,期待着有人能率先脑袋瓜子开窍。
终于有个男游客开腔了,他阴阳怪气地叫道:“百凤朝阳!”
“不对,是百花齐放!”阿朵语调淡淡地纠正,舱里的游客都笑了。
“那么一百个男生同时上厕所呢?”阿朵再次提问。
“百鸟归巢!”有了上一个例子,这下几乎没费什么功夫,几位男客差不多同时叫了起来,引得船舱里一阵热烈的哄笑。
果儿差点儿笑破了肚皮,一缩一缩的腹肌痉挛中,他感觉到膀胱充盈了,尿液似乎要随着笑声挤逼出来。他赶紧举手:“阿朵,鸟儿真的要归巢了,憋不住啦!”
这个笑话好像惊醒了众游客,经果儿一提议,附和的声音越来越多,男男女女都甩弄着手里的矿泉水瓶,大叫:“憋了三个多小时啦!”
这下可把阿朵为难了,游船是没有厕所的。她想把男女游客分成两半,女游客集中在前半舱,目光也向前,一律不许朝后看;男游客在后半舱,对着水里撒。可是还是只能解决一半人的问题,女游客怎么办呢?她们总不能站着撒。
靠岸是唯一的办法。刚才阿朵解说过,岸上被一条分叉的河流包裹,三面环水,后面是悬崖,再后面是崇山峻岭。从她懂事起,她的前辈们谁也没有上去过。
游船沿着峭壁边缘缓行,可是找不到可以攀援的路。原路返回,来到珍珠落玉盘景点,许多串水珠从望不到尽头的悬崖上滴落下来,跌落在碧绿的河面上,叮叮咚咚响个不停,真像是白居易诗里所写的大珠小珠落到了玉盘里。珍珠帘后面有个洞,洞前是一片平缓的乱石,就是这里了!游船的船头触上了洞前的石头上,缆绳缚住石块,男女生们毫不掩饰他们的急迫,争先恐后地跳下船,朝向洞里奔去。
果儿想尽量显得斯文点,可他的步子还是有些快。几位女生紧跟着他,看来也是急迫之中,又需要保护,他有一种被人信任的重任感。他是男人,应该走在前面探险,应该绅士些,尽量离她们远些。洞里渐渐暗了,他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还要不要前行。他试着朝前移动了两步,拐了一个弯,洞里却出现一束亮光,从洞顶斜斜地射下来。他仰头望去,有几分目眩,光束似乎是五彩的,一个圆圆的光晕在洞顶上闪耀,漂亮极了!
通向洞顶的岩石有几分陡峭,但是却可以攀附,在光亮照耀下异常清晰。一股冲动蓦然而生,他想爬出洞口,看看山顶。导游不是说连当地人都没有上去过吗?他这个游客却要第一遭尝试了!有时候创造奇迹也只是偶然之中的事情,机会一来,不经意之中就可以办到!
他有几分兴奋,靠着石头急急地小解,想缷去重负、尽量轻装上阵。再说他要尽快地爬上洞顶,快上快回,赶上大伙儿,不要让他们久等。想及此,他弓伏着腰,手爬脚登,四肢齐用力,利索地朝向亮光爬行。
难怪人说看见一座山、跑死一匹马,当初看到亮光似乎出口就在眼前,可是一奔过去还是有许多路程。他气喘嘘嘘,手背上渗出了汗珠,好在洞口真的就在眼前了。他一纵一跃,几步就爬出了洞口。
他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山是绿的,植被蔓延大地,没有一丝缝隙,各种红花异草在山风吹拂下点头翻滚,带来阵阵好闻的芳香。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赶紧打开相机拍了起来。他拔开丛草,跳来跳去地选择最佳拍摄角度,他想尽量多拍几张,又尽快拍完,梭回洞里赶上游船。
果儿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奇妙的山景,他参加过一些休闲游、农家乐,在那里感受过山野的情怀,可是没有办法跟眼前的景物相比。这里是心灵的振撼,是灵魂深处的呼唤,是人在自然里的情思绵绵。太阳正当午后,倾斜地从树叶空隙中洒落下来,叶片沙沙翻动,像是金黄的鳞甲阵阵翻滚。明与暗、光与影在这里交织,树林与山崖、青翠与蛮朴既反差鲜明又熨帖和谐,这样的照片洗出来一定很美很美,当亲友们看到时一定触动灵魂!果儿想到这里有几分得意,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古人的话永远都是灵验的,他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这一次意外收获是多少次按部就班的旅游都体验不到的。他跳来跳去地抢拍,他不敢走远,也不敢更多逗留,看看还拍两张也就差不多了,他把镜头最后地对准了古藤盘绕的粗大树干,树前一丛一丛的映山红是那般夺目鲜艳,那将是一丛绝妙的图前点缀,一簇夺人心魄的画前景……他把按钮满意地按了一下,与此同时,闪光灯中他似乎看到灌木丛后有两点绿色的幽光,他把目光移开相机屏幕,疾速地盯向前面的景物,不由得全身的毛发都倒竖起来,那只庞然大物两眼正瞪着自己,舌头伸出,静静地立在原地不动,好像正在盘算,正在估摸着对手的实力。果儿一眼就看出那是一只麻栗色长毛老虎,他这一辈子还没见过真正的老虎,只是在电视、在图画中见过,可是一见之下他就能立即肯定:那是一只真老虎!
他本能地后退,边退边寻找来路,寻找洞口。老虎步子缓缓地跟过来,每一步都那么踏实、那么凶狠,如探囊取物般地胸有成竹,似乎向人昭示着:猎物到手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惊恐之中的果儿几乎要崩溃了,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逃生占据了他的全部意念。他回旋着,照看着前面的对手,他想捡起一根树棒,可是长在树上的太青弄不断,还会惊动激怒老虎;地上的朽烂了,又不堪用。他的手心里捏出了汗来,相机按钮被他不小心触动了,一道闪光让老虎惊了一下,定住了脚步。老虎怕闪光!果儿十分珍视地握紧了手中的相机,这就是他的武器,就是他对付老虎的警示器,必要时他就会对准老虎闪一下,阻止它靠近。他心里镇静了一些,最要紧的是回到洞边,可是他迷路了,迂回之中他像热锅上的蚂蚁找不到何处冷凉、何处是出口。这下他才真正惊恐起来,这时他才真正体会到为什么人们形容绝望时会说没有退路。
他试着喊叫,老虎也跟着咆哮起来,这只麻老虎一咆哮便张开嘴,露出血红的舌头和粗壮的白色獠牙,果儿的声音已经不是人的发音,而是喉管里挤出的颤栗和吼叫。他一遍遍地按着闪光灯,老虎似乎越来越习惯了,已经没有了多少顾忌,只是一步步紧逼。果儿预感大祸就要临头,他想起了亲友,不甘心就要这样生离死别,就要这样毫无音讯地消失,就要这样莫名其妙地进入虎腹。哪怕有一根救命稻草他也要抓住,也要挣扎一番。他眼里的余光扫视着周围,看看有没有可以爬上的岩石,可惜没有。要么太高太陡,表面溜滑、爬满了青藤;要么太过平缓,老虎同样地可以长驱直入。他节节后退,本能地寻找大树,躲在树后,便可以让大树抵挡老虎的冲击,和老虎周旋。树干粗壮,闪着金黄的鳞片,就好像巨龙身上的鳞甲,呈现出苍老和成熟,这给了果儿些许的安慰。此时此刻,人的心理特别脆弱,哪怕一丝一毫的暗示或触动都能给人带来莫大的慰藉。他闪在树后,老虎不见了人的踪影,便老羞成怒地扑了上来。果儿在树干之间躲闪、穿梭,这么多年他爱好野外运动,身手敏捷、精力充沛,平素走路屁股都是一鼓一鼓的,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没想到生死攸关的时刻都派上了用场。
果儿的头发全都汗湿了,休闲服贴在满是汗水的后背上,他由于激动和紧张双腿有些颤抖。听人说老虎就是三阵猛扑,这只麻老虎还不止扑过三次了,可是还不见衰弱下来的迹象,它的猛扑还是那般凶猛有力,长久下去人的耐力终究是比不过动物的,想到这里果儿不禁又绝望起来。他被驱赶着逼到了山的更高处,在上坡的过程中他的体力消耗很快,如果没有奇迹出现,他不敢想象还能坚持多久。他来回睃巡着树木,要是能够快速地爬上去该多好啊!可是这里都是原始古树,小的都不止一人合抱,树枝都在树干半中腰以上,下半截都是光秃秃的树鳞,没有可供攀援的枝条,果儿不会爬树,要是像猴子一样一溜就上去了多好啊!这时候人羡慕起猴子来了,要是猴子遭遇老虎都不会这般狼狈,早就一溜烟上树去了,看来人也并不是事事都让所有的生灵羡慕啊!在不借助工具的情况下,人与动物的原始竞争经常会处于下风啊!
逼得上树是形容人在紧迫无奈时的处境,人类的语言原来残留着与动物搏斗的痕迹啊!这时的果儿就直想上树,他想冒险一试,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铤而走险,他的手不够有力,腿又发着抖,必定会跌落下来,正好落在虎口里!突然他一眼瞥见了面前的这棵老树,树干上有个洞,可以容身进去,他顾不得多想,急忙朝里一跳就钻进去了。
进了树洞,只见一团俺庖辉荆徽罅轨姆缙嗣娑词且惶蹙薮蟮尿吲莱龆赐猓患铝成}白,他赶紧托住头,免得虚脱晕倒。蟒蛇出到洞外,与扑面而来的老虎遇了个正着。老虎用前肢踩踏,蟒蛇一翻身昂起头,让老虎踩了个空。蟒蛇灵活地游移着瘪形的头,雌着牙,伺机咬扑虎颈,打斗中风生水起、虎咆蛇鸣;搏斗处草浪翻滚,荆条让道。果儿又惊又怕,惊的是他没想到一条蛇还敢跟凶恶的老虎搏击,传说中的龙虎斗是不是就是这般情形呢?怕是后怕,这条顽勇的蟒蛇要是不走,果儿在洞里还不被它盘绞而死?他的心情有几分复杂,他希望代替他搏击的蟒蛇能够取胜,但他又怕它取胜后回到洞里来,那时他就只能坐以待斃了!他神情专注地观察着龙虎斗,这条矫健的龙时而腾空,时而虎颈,但是被老虎猛力甩脱了,蟒的鳞甲被虎爪抓伤了,殷红的鲜血染湿了草地上的苔藓,蟒蛇一滑就跃入山涧深谷中去了。
这是最好的结果,接替他拼战的蟒蛇既没有被吞噬,也没有回到树洞里来,可是现实的威胁还是没有解除,老虎拖着长长的尾巴围绕着树周盘旋。它用爪子扑了扑坚硬的树身,发现无懈可击,只好不甘心地守在洞门口。
果儿这时有时间打量起洞身来,洞里幽凉,光线从外面射进来,半明半暗中他看得清洞中的木纹盘旋而上,而上部还有一个出口!他小心翼翼地往上爬,越往上便越明亮,直到钻出上洞口,他慢慢探出头来,试着朝外瞭望。这时太阳已经西斜,山背阳的一面已经荫了下来,树冠上的叶片被晚霞染红了,若在平时这应该是美丽的,可这时在果儿眼里似乎是不祥的血色。他怀着一丝侥幸极力爬上树梢,这里果然可以看到山下的河面,一汪碧绿的河水像一条蜿蜒的飘带环绕着顶上的山地。他试图搜索游船的影子,河面上的景物很小很小,可是实在没有半点船影,只有晚霞中的河水,泛着鳞鳞的波光,好像不怀好意地眨巴着眼睛,闪着幽幽的诡秘的光。
果儿真想哭!一辈子都不敢想的事情,这半天他就全部都经历了,一切来得那么突然、那么毫无征兆!太阳一旦西斜,它就加快了下山的速度,远方这团火红的圆球几跳几跳就隐伏到山后面去了。果儿多么想留住光明、留住夕阳,可是夕阳却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脚步匆忙,没有半点留连的意思。没有了阳光的山林,光明会非常地短暂,黑夜马上就要降临了。果儿紧张地望着地下,麻老虎还在不死心地围着树蔸打转,时而又瞪着树上的他,两眼闪着幽幽的光。果儿这时疲惫极了,他攀上一处枝繁叶茂的树杈,靠伏在上面就想睡了。可是很短暂他就惊醒了,他知道肌肉一旦松驰自己就会离开树桠掉下去。夜幕像恐怖的黑纱从四围漫漫地覆盖上来,他瞪大着惊恐的眼睛,不敢闭上,更不敢入睡。他觉得暂时逃离了虎口的边缘,却面临更折磨人的慢性死亡。逃来逃去还是离不开虎口,这是谁说过的宿命论?人一旦赤手空拳地进入蛮荒自然,在拼死拼活求生存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