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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篮子+网王)致我爱的慊人-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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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见一个人的心情(中)

  想回去,想回到有他们在的地方。
  
  “由希,夜月怎么了。”就在一边的慊人无意间听到了这通电话。
  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电话那头颤抖的声音慊人确是真实地听到了。
  很怀念的声音,却不再是以前那么清脆,开朗的声音。而是哭泣的哽咽声。
  她在哭吗?
  她在伤心吗?
  “夜月好像是哭了。可是怎么问她都不说,只是一味地哭泣,然后,就挂断了。”电话机上还残留着由希的体温,可是最后和夜月的联系就这么中断了。
  无法帮助,无法安慰夜月的由希,憎恨着自己的无能。
  从小,就被父母,被草摩家的人所怨恨,所排斥,但是却是第一次憎恨着自己。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明明手里有着力气,却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任由夜月在自己触摸不到的地方流泪,安慰的话也好,默默得陪伴也好。自己都无法办到。
  “由希,感到无能为力了吧。明明夜月就在不远处哭泣,却只能止步于这个空旷的宅院。这就是我们的宿命,受到诅咒的我们,无法拥有幸福,也无法带给人幸福。我们是异类啊。”沙哑的声音,轻触着由希的肌肤。
  体内流着温暖的血液,只是在这个苍白的皮肤的下面流淌的却是怪物的血液。被人窥视的丑陋的姿态,迟早有一天会伤害到所爱的人。
  即使,夜月能够融入这里,但是,她却是属于外面的世界。
  生活在黑暗的我们,只能在阴暗的角落注视着夜月,即使夜月快乐也好,伤心也好,都无法站在阳光下,保护着夜月。
  这样的心情,又有几个人会理解。
  无论是由希,慊人,还是草摩家的受诅咒的其他人,都深刻地牢记着这一点。
  即使自己珍视的人不介意自己丑陋的形态,但是迟早有一天会暴露在阳光下,被所有的人所厌恶。
  那么,到时该何去何从。
  慊人不知道,
  该怎么办,该走哪条路,该是正确的选择。
  
  无尽的黑暗中,夜月在找着回家的路。
  可是,走了好远,似乎都找不到熟悉的地方。无边无尽的暗夜吞噬着这个世界。没有声音,没有人群,这个世界无边的静寂。
  “慊人,由希,你们在吗?”夜月尝试着喊着。
  像是听到了夜月的祈求,黑暗中,出现了慊人萧瑟的身影。
  “慊人,慊人”想去拉住慊人,可是无论自己怎么奔跑,都无法追上。
  “慊人,等等我,等等我。”
  “你背叛了我,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你走开,你走开”
  “走开,走开。”
  “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慊人的背影越来越小,任凭夜月怎么呼喊,怎么追赶都追不上。
  “慊人,慊人,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慊人,慊人。”
  夜月猛地从睡梦中醒来,这才发现都是一场噩梦。
  转过头,看了床边的闹钟,这才发现才三点,屋外还是黑漆漆的一片,一点亮光都没有。
  可是夜月不敢再睡下去,她怕一睡又会梦到刚才的噩梦。
  “慊人,慊人。”喃喃得喊着慊人的名字,可是怎么也看不到慊人。
  为什么慊人不打电话给她,为什么总觉得慊人会不再理她,为什么会这么不安。
  “慊人,我好想念你,好想再一次见到你。”
  
  没有睡好的结果,直接导致夜月在上午上课的时候昏昏欲睡。虽然手里也拿着书,也听着老师讲课的内容,可是脑海里却是左耳进右耳出,也不知道自己是看了些什么,听了一些什么。
  或许其他人没有看出夜月的反常,而坐在夜月后面的幸村却是真实地感受到夜月的心不在焉。早上的时候,幸村就察觉到了夜月的不对劲。
  可是,幸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昨天,丸井文太第一次像幸村发了火。
  “幸村,无论,你是怎么看待夜月的。但是,我一直坚信夜月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一个做的那么出色料理的人绝对是个好女孩。所以,无论你怎么说,夜月都是我丸井文太认定的好朋友。”
  丸井文太看起来马马虎虎的,但是一旦认真起来,却比谁都要任性。
  幸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是做错了。明明自己可是挨了夜月的一巴掌,可是却一点也恨不起夜月来。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吗?
  草摩夜月,很普通的一个女孩子,貌似除了料理之外没有其他的天赋。从第一天起,到后来,幸村一直果断地判断她是个花痴女,喜欢纠缠不清的女孩子。
  所以,为了网球部,为了自己的队友,幸村自负又任性地一次次伤害伤害夜月。
  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呢,幸村也不清楚,他只是想让自己的生活变得简单一点而已。
  可是,一向骄傲的他,不允许自己的判断出错。
  就算是自己错了,那一巴掌也应该够了吧。
  幸村这样安慰着自己。
  
  “夜月,你怎么了,喂喂,你不要吓我。”饭吃到一半,川岛柚子就看到夜月不知何时起就停下了筷子,豆大的眼泪滴落到饭菜里。这是柚子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情况,一直以来,柚子就以为,草摩夜月这个人一天到晚都笑嘻嘻的,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打到她。即使被班里的同学奚落,也能照常笑着,这样的人柚子一直不知道什么事情能够打到她。可是真到这样的情况出现的时候,柚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夜月,你到底怎么了,是不舒服吗?还是被人骂了。”不知所措的柚子只能想着可能让夜月哭泣的原因。
  “柚子,我想回去,我想回到有慊人,由希在的地方。”无法再吞下饭菜,夜月一下子哭大了声音。
  柚子只能拿出手帕,擦着夜月的的眼泪,虽然,她不知道夜月所想回到的地方是哪里,想见的是谁,但是,直觉告诉她,夜月很在乎。
  “如果真的这么想见的话,就去吧。你是你自己的,你可以决定你去的方向。”
  “可是,现在是上学的时候,我不能,不能离开。”夜月也很想回去,但是,她的学校在这里,她的家在这里。
  “我帮你跟老师请假。你的书包,我会帮你保管好的,与其在这里哭泣,还不如去你想去的地方。我会在这里等你。”
  “谢谢你,柚子。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使劲地把脸上的泪水擦干,收拾好饭盒,夜月就跑出了学校。
  慊人,你等着我,我现在就回到草摩家,回到你们在的地方。
  
  家并不一定是父母所在的地方。当在某个时候,某个阶段,自己最牵挂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归属。无关乎感情,只是因为重要的人一直在那里等着自己。
  
  




☆、想见一个人的心情(下)

  
  “夜月小姐,你怎么来了。”草摩家的下人一看到夜月,就吓了一跳。谁能想到此时应该出现在神奈川的人会出现在这里。
  夜月仿佛没有听到其他人的声音,她现在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见到慊人。
  “慊人,慊人,你在哪里。”
  “刷”的一声,和式的纸门被拉开。
  “夜月,你怎么会在这里。”慊人瞬间瞪大了双眼,看着面前气喘吁吁,面红耳赤的少女。
  “慊人。”少女一下子就扑到了慊人怀里。
  温暖的体温,安心的体香,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令人怀念,好像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一样。慊人,你知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有多么想念你吗?思念着你的声音,思念着你的温度,思念着你的每一个轮廓,但是为什么你不打电话给我,为什么不来看我。为什么宁愿无聊地在这个院子里发呆,都不愿意让我听到你的声音。
  为什么要让我离开你的身边,为什么你明明不愿意我离开,还是让我去了立海大。
  为什么,为什么,夜月有很多的为什么想问慊人。可是夜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不知道先说哪一个好。
  只能在慊人的怀里像个孩子似的哭泣。
  “慊人,慊人。”
  像是魔咒一般,呜咽着喊着慊人。不大的,零碎的声音,淹没在慊人的衣服中。
  慊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夜月。刚开始的僵硬的身体,只是硬生生地接住夜月,无法言语内心的激动。
  夜月,为什么你要回来,为什么,你要这样喊着我的名字,为什么你要牵动着我的心。
  如果,如果,你不会来的话,那该多好,那样我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说你背叛了我,这样就可以把你从我的生命中剔除。
  可是,为什么你要回来。
  带着这样颤抖的身体,此刻在我的怀里尽情地哭泣着。
  忘记我的话,对你而言应该是幸福的吧。
  你的人生一定会遇到更多喜欢你的人,这样的话,就不会需要我的存在了吧。
  苍白的手无力地抱着夜月的身体,想安慰着夜月。可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貌似在自己的人生中,自己从来不会安慰着人。因为是草摩当家啊,从来都不会有人忤逆自己,即使被骂被打,也不会反抗。但是,唯独夜月,却是例外的。
  这是第一个自己想珍视的人。第一个可以触碰到温度的人。
  想自私地把她占为己有,不让人窥视,但是,慊人不想,害了她。
  夜月,你能不能从我的身边逃走,我担心继续下去的话,我会收不了手。
  那样,最后的结局,肯定会伤害了你。
  摸上夜月乌黑的长发,手里余留着夜月身上独有的芳香,慊人不觉地收紧了搂着夜月的手臂。这样充实的感觉真好。
  好久,当房内的哭声越来越低直至消失,只留下低声地哽咽声。
  慊人独有的声音从夜月的上方传来。
  “夜月,你怎么哭了,是学校里的人欺负了你吗?”
  夜月换了一个姿势,趴在慊人的腿上。
  哭过之后,夜月觉得舒服多了。
  “没有,只是有点想念这里了,想念由希,还有你,慊人。”夜月舒心地蹭了蹭慊人的衣服,心满意足地回答。
  原来想告诉慊人学校里受到的委屈的,想告诉学校里新交的朋友,想告诉慊人自己讨厌幸村的误解,但是,现在夜月觉得没有说的价值了。
  想念我吗?慊人捂住额头,略长的碎发遮住了慊人的表情,想必此刻也只有慊人自己才知道自己真实的心情。
  “夜月,以后不要再来了。神奈川有你的家人,有你的朋友。所以忘记这里的一切吧。”
  低沉地声音平淡地诉说着这样的事实,好像慊人什么情绪也没有。悲伤也好,难过也好,还是不舍,夜月丝毫都无法从这平稳的声音中,听出情绪。
  “不要,不要,我绝对不要。我绝对不要忘记慊人,忘记这里的一切。对于我来说,这些年的记忆一直在这里。这里是我记忆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如果忘记你们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所以慊人,不要离开我好吗?”
  刚开始情绪激动的夜月一把抓住慊人的衣角,大声地表达自己的感情,但是,越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弱,手中的力道越来越小,夜月最后无力地跪在地上,声音近似哀求。
  “慊人,不要离开我,不要。求求你,让我待在这里。”
  夜月恐惧着被慊人拒绝,恐惧着再也见不到慊人,恐惧着再也听不到慊人的声音。
  即使被骂也好,被打也好,夜月还是想呆在这里,想待在有慊人的地方。
  “夜月,夜月。”喃喃地喊着夜月的名字,看着这样的夜月,慊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最好的方法就是离开夜月,让夜月自由。
  但是,却情不自禁地期待着夜月能够陪在自己的身边。
  说出陪在自己身边的话。
  夜月你说我能够相信你吗?我该留下你吗?
  你属于外面的世界,终有一天你会离开这个受诅咒的草摩家,飞向你的天空。
  而我只能躲在这个黑暗的角落,默默注视着你。
  我不是圣人,与其看着你快来,我更希望忘记你的存在。
  这是我的自私,也是我保护自己的方式。
  
  下午的立海大,一下课,川岛柚子就来到夜月的座位,把夜月的书包整理了起来。
  “川岛同学,请问一下,为什么草摩同学没有来。”
  幸村一下午就没有见到夜月的身影,或许出于愧疚的心理,幸村想知道夜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川岛柚子瞥了幸村一眼,虽然夜月没有明说,但是,柚子直觉认为夜月突然失常的原因和面前的这个立海大倍数注目的幸村精市脱不了关系。
  柚子不是花痴,也不是白痴,天生敏感的她并不认为幸村精市有多么值得人钦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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