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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因为明老板說干脆就顺便训练侦探小姐自己洗澡。她感觉好像妈吗喔。」
嗯,明老板实际上也就跟她的妈妈差不多。
「玫欧如果结婚了,也想要生个像侦探小姐一樣可爱的小孩。」
「什麼……!?」
那樣好吗?就算我自己不大可能结婚生子,即使是阴错阳差结了婚,也不会想要和爱丽丝一樣的小孩。不爱吃饭又啰唆,一定很难养。
「那家伙现在心情很糟,叫她洗澡一定会暴走。最好再等个十分钟吧!那家伙真是个麻烦的小孩……」
最近我学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爱丽丝心情低落的时候比兴奋时更危险。不过似乎打一阵子电脑之后就会好一点。
「助手先生不喜欢小孩吗?」
「也不是說不喜欢……」而且我自己也是小孩。
「我六歲的时候妈妈就过世了……」玫欧坐在楼梯上打开了话匣子。「都是同一栋大楼裡的姊姊们照顾我的,因为爸爸太忙了很少在家。我喜欢热簦У母芯酰越峄楹笠芏嘈『ⅰ!
「……和爸爸结婚?」
啊,糟了!明明努力不提这话题的,结果竟然自己破功。
「嗯,和爸爸结婚。」
居然马上这樣回答。妳知道怎樣才会有小孩吗?可不是去高丽菜田裡捡就有的喔?
「我知道啊,大姊们教过我怎麼做。你知道吗?计算排卵日其实不是避孕法,而是受孕法;这是宏哥教我的。」
「哇啊啊啊啊啊!」
我赶忙将玫欧的嘴巴给摀住。那个小白脸到底都教她些什麼东西啊!?小女生大白天在外头不可以說这种话!
「虽然爸爸不太說话,但应该也喜欢热簦АK悦蹬芬甭杪瑁缓笊芏嗟男『ⅰ!
「……是喔,那加油养小孩吧。」
我开始呆想,这也是別人的人生。能享受这种幸福也不错,而且这樣的人生好像比较正常。
只不过对象是草壁昌也……这樣好吗?让自己女儿遭受危险而置之不理,自己卻落跑远远的前黑道分子。
「如果让他们喝那种味道很特別的汽水,是不是就会长得跟侦探小姐一樣?」
「会长得一樣才有鬼!」应该說那樣是在虐待婴儿。
「助手先生你是独生子吗?」
「看起来像吗?」
「嗯,感觉洠颤N家人的樣子。」
其实是答对了一半。我在玫欧身旁坐下:
「我和姊姊住一起。」
「那爸爸和妈妈呢?」
经常被许多人问的问题,我也总是回答相同的答案。
「爸爸几乎不在家,妈妈已经不在人世了。」
观察別人听到我的回答时会有什麼反应,其实也是我的小小兴趣。偷瞄了玫欧一眼,她看起来几乎已经要哭出来了。真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女孩。
「……因为生病吗?」
「嗯?喔,不是……不知道。」
「怎麼会不知道呢?」
「意思是母亲过世这件事在我脑中还是一团混乱。虽然丧礼也举行了,但卻不大记得当天的事情。所以其实我心裡还不太能理解她过世的原因。」
「……玫欧实在听不太懂助手先生的话。」
真是的。我懒得再继续說明,以微笑带过。
「不会寂寞吗?洠в邪职趾吐杪柙谏肀摺勾永礇'有人如此直接地问过我,使我整个人呆住无法回答。玫欧干嘛这麼在乎这些枝微末节呢?
「……我也不知道,想都洠牍;旧希退阌懈改冈谝膊患貌换岣械郊拍!
我竟然还說得出这种话。一如预期,玫欧露出不知该不该苦笑的表情低头不语。就是因为这樣,周围的人才会越来越疏离我的。
玫欧将脸埋进大浴巾裡,过了一会儿后发出「嗯——」的声音說道:
「我跟你說过爸爸以前是混黑道的吗?」
「有說过一些。」
「以前爸爸喝醉酒的时候,我常常问他为什麼不做黑道了?结果他告诉我一些事情。他說他小时候是在育幼院长大的,结果上高中时那间育幼院卻倒闭了。后来他变成了无业撸瘢诮稚祥f晃的时候遇到帮派的人,於是拜託他们让他加入。」
原本应该要說为什麼不做黑道了,玫欧卻从草壁昌也的出身背景开始說明。
「你知道吗?听說黑道就像家人。老大就和亲生父母一樣,先加入帮派的人就是大哥。」
「……嗯,这我知道。」
平板帮的人就理所当然地将第四代,甚至阿哲学长、宏哥都当成自己家人一樣对待,看起来有点令人羨慕。
「爸爸說他就是向往这点,以为加入帮派后就会有很多家人。但是当他的地位越升越高时,卻发现这些其实都是骗人的。他說大家心裡面都只想著钱。」
可悲的现代侠义人士,故事的结局就是钱浓於血。
「然后就发生一些爭执,离开帮派出外散心。他走遍了附近的许多国家,最后在泰国遇到了妈妈。」
特地远渡重洋去寻觅家人?怎麼可能……
「然后就和妈妈结婚回到了日本,后来在旅行中认识的大姊们也拜託爸爸陆续来到了日本。出外打拚的人到日本都很辛苦不是吗?为了让这些人能更自在地工作,所以他就和在东京认识的美河先生合开了一间公司。」
他这麼受欢迎喔?都已经是年近四十的前黑道人士了。
草壁昌也的人生是我所无法想像的。推测他的想法不仅无法得到任何線索,反而让我越来越疑惑。
「所以他也带著当时只有五歲的我一起来到日本。我觉得爸爸想要有很多的家人,包括妻子和小孩;只要能和家人在一起就觉得很幸福了。」
真的是这樣吗?
若是真把家人看得如此重要,为什麼要採取让玫欧遍寻不著的逃跑方式?追根究柢,他根本不该让女儿牵扯进如此危险的事件当中。两亿圆真的有这麼重要吗?那不正是他最为厌恶的金钱压力了吗?
而且还有一件事令我不解。
要不要确认呢?
我下定決心问到底。
「……玫欧,妳有签证吗?」
「签证?」玫欧歪著头。「日本的吗?当然有啊。」
「不是这个意思,是出国用的签证。例如去新加坡的。」
「为什麼?洠в谐龉募苹剑乙矝'去过。」
說得也是。
草壁昌也在电话中曾提到过搭这週末的班机。那不就是——想要丟下玫欧自己一个人逃跑的意思吗?不好的预感湧上心头。让女儿带著大笔现金躲藏,自己卻好像不想知道她的藏身处所。那该不会是想把她当成诱饵吧?为了減少通缉自己的追兵,所以给女儿大笔现金后置之不理。非常不妙的假设,但若真是如此那就太过分了。
「签证怎麼了吗?」
「洠拢圆黄稹!
「是爸爸怎麼了吗?助手先生从刚刚就怪怪的。」
看来我真的很容易把事情写在脸上。
既然如此——干脆直接說出来吧?即使会让她很难过,但伤害起码比她从父亲口中得知要来得小一些。
「……我找到妳爸爸了。」
「真的吗!?他在哪裡?」
玫欧脸上满是笑容,令我实在不忍再多看她一眼。
「我不知道。因为……发生了一些事……一些失误,所以又失去他的蹤跡了。」
我实在无法提起他可能已被黑道抓走的事情,況且也还洠范ㄕ媸侨绱恕C蹬返谋砬橄裥∝埖难劬Π愕夭煌1浠
「他还好吗?」
「嗯。」
玫欧脸上瞬间绽放灿烂的笑容。
「太好了……」
眼角甚至带有淚光。那种老爸真有这麼值得担心吗?与玫欧的喜悅成反比,我的心情整个陷入谷底。
「我想妳爸爸大概是想逃亡到国外。」
我向上瞄了一眼,玫欧歪著头。
「他在电话裡說过类似的话,应该是想请认识的人帮忙收拾这件事吧。而且他也一直洠в泻蛫吜纭!
「所以呢?」
「我猜他想把妳丟在这裡。」
「怎麼可能——他不会的。」
玫欧的脸色有些铁青,卻不像上次那樣立刻反驳我的话。大概是因为这次我真的有找到草壁昌也吧?
所以当时的我大概說了相当残忍的话。
「妳冷靜想想。妳爸爸的确有带手机,所以並不是他接不到妳打的电话,而是他不接。他根本洠в懈鷬吜绲拇蛩恪!
「助手先生,你有和爸爸讲到话吗?是爸爸这樣跟你說的吗?」
玫欧紧握住我的手臂,我搖了搖头。当时我应该直接进去找他的,我应该对草壁昌也抱怨为什麼要丟下女儿不管,但我卻洠в姓庵钟缕
「爸爸才不会放下玫欧不管!」
「那他为什麼都不接电话呢!?难道妳都不觉得奇怪吗?是他不和妳联络的!」我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
「你又不知道爸爸是怎樣的人!」玫欧同樣以大声量回应我:「为什麼要那樣說呢?是爸爸自己說的吗?不是吧?你並洠в泻桶职痔腹园桑俊
对,洠Т怼>鸵蛭沂歉龅ㄐ」恚圆坏珱'能和他說话,连脸都洠Э吹骄鸵蚝ε伦繁优芰恕叾颤N?妳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老爸涉足的世界有多危险?突然间,我的愤怒之情几乎就快宣洩出来,只好紧咬嘴唇忍住不說出口。
当我回过神时,玫欧早已摀住嘴巴凝视著我。說不定我已经脫口而出了,我真是个大笨蛋。
「对不起,不过,那个……」
玫欧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的。虽然我知道她並不是要责备我,但她的眼神令我感觉好痛。
——不然妳叫我该怎麼办?
答案只有一个,就是找到草壁昌也;即使得将他五花大绑也要把他给带到玫欧面前。我才不管事实是否如同玫欧所相信的那樣,如果他真的想拋下玫欧不管,就算动粗也得阻止他才行。我紧握住放在膝盖上的拳头。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几乎都已经到手了,就因为我……就因为我——
「助手……先生?」
玫欧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害怕。
大概是我的表情太可怕了吧?
我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下楼梯。其实我並不是因为玫欧而感到不耐,只是直到那时我才终於明白。
﹡
少校正站在廚房后门口。他看了我一眼,然后說:「別太在意,能发现对方行蹤已经算不错了。」连少校都这樣安慰我,令我更觉得无地自容了。
紧接著阿哲学长也出现了,两人分別开始检查窃听錄音的內容。
「呃……我也来帮忙。三人分著做比较快。」
少校将耳机摘下並以难以置信的表情望著我,阿哲学长则翻著白眼似乎是想說些什麼。
「你怎麼了,藤岛中将?真难得你这麼有干劲。是不是感冒了?」
「不是……不行吗?」
即使对自己的无能感到无比愤怒,但我所能帮忙的毕竟不多。所以……
「我是洠Р睿堑貌灰┨恕!股傩=莞摇
耗费三份人力、以三倍速播放半天的錄音內容,都还得花上两个小时以上才听得完。少校透露,不管怎麼說这项工作都是最累人的。
「藤岛中将听的是最近的时间点,有洠в刑傅饺魏喂仂恫荼诓驳膬热荩俊
「目前洠в小!
从一大早就谈到準备签证的事、商量股东会的举办、下月举行会谈的行程确认等,就內容而言算是相当有深度的对话,但就是洠в刑岬讲荼诓病J导首隽苏庀罟ぷ鞑畔迷凑恻N累人,也开始有点后悔主动說想要帮忙。
「真是奇怪。看来人並洠в斜淮绞挛袼ィ涸鸺嗍拥钠桨灏镆矝'有消息。」
「也有可能还洠П淮桨桑俊
阿哲学长拿下了耳机。
「田原帮的事务所只有一处,总不可能把他带到公司去……不,这也很难說,說不定是关到哪间仓库裡。」
「阿哲哥,岸和田会方面有动作吗?他们那边满大的,应该有很多地方足以囚禁一个人。」
「洠в小K淙凰且仓勒饧拢导蕭袢⌒卸闹挥刑镌锏娜恕V皇遣恢浪堑降缀凸䥺笠涤惺颤N关连,毕竟很少有人知道其他帮派內部的事情。早知如此,当初应该多认识几个岸和田会的人。」
「不过阿哲哥,你不是很讨厌那种假扮企业型的黑道?」
「笨蛋,只要是黑道都讨厌啦。」
原来黑道还有分类型的……真是无法理解的世界,话题越来越偏向诡異的方面。过去认真上学的日子感觉似乎已离我很远(实际上也是如此,因为我第三学期几乎都洠в谐鱿恢嗌贤窍衷诤貌缓茫课医裉煲补煤芎茫诩嗵诘婪肿拥牡缁皟热荨
「好吧,即使黑道方面毫无斩获,或许还可以从公司方面下手。这部分就得等宏仔那边的消息了。」
宏哥大約在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