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值得信任,真不是滋味。
「人类必须互相扶持才能生存,这项事实我现在強烈地感受到了。幸好有你在我身边。」
吃完拉面並将第三罐Dr。Pepper也喝完的爱丽丝,一边钻进毛毯中一边对我微笑。对於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我吓了一跳手肘差点打翻了碗公。冷靜。这家伙动不动就会說出这种意味深长的言词,更何況我並洠в斜话鏊糠龀止 2弧膊荒苷f洠в欣玻迷觞N說呢?
「对了,你說你想在『花丸』工作,是什麼风把你吹来的?」
爱丽丝从毛毯中只露出了一颗头问。
「我可以保证你是一个生来便缺乏工作欲望的人,所以你不需要特地为了证明此事而造成老板的困扰。」
「我不需要那种保证。」应该說妳少随便決定我的人生。「我觉得明老板一个人很辛苦,而且在『花丸』打工也比较方便。」
「方便?」
「这樣几乎天天都可以来这裡。」
因为爱丽丝今年冬天侦破的那个案件,我现在的立场才会是侦探事务所的助手。爱丽丝虽然是侦探,卻是个足不出戶、从不与社会往来的茧居族,我也洠Э垂腥魏喂丝颓袄次毎讣K灾值墓ぷ鞫ザ嗑褪前锩Π崾澄锛癉r。Pepper,顺便让爱丽丝欺负一下。与其如此,还不如找个地方打打工也比较不浪费时间。
「哼!我可不知道你对助手工作如此热心。」
是妳叫我每天都要过来的吧!
「无论如何,这年头应该也洠Ъ父鋈嗽敢馊ダ娴甏蚬ぷ∥⒈〉男剿岳习宥杂Ω糜兴镏伞2还坏┎氏某鲈毫耍阋欢ɑ岜籉ire掉。」
我正要收拾碗公的手停了下来。
因为无法立即对爱丽丝突然提起的名字做出反应,我凝视著碗底的汤汁愣了一会儿后,转头望向床边。
「怎麼了?你不也只打算做到彩夏回来为止吗?」
「不……嗯,那个……这件事我想都洠牍R蛭
彩夏。
今年年初从学校顶楼一跃而下,目前变成植物人还躺在医院病床上。她是我的同班同学,也是我唯一的朋友。只是她现在不会說话,也无法自行走路了。
那樣的彩夏——还会回来吗?
「医生也說过並非毫无机会,不是吗?而且第一个听說的人不就是你?」
「话是洠Т恚皇恰
我自己也查过资料。彩夏现在的状态若持续三个月以上,就叫做持续性意识障碍——也就是俗称的植物人。一旦被医生判定无复原机会,大多数医院都会強制病人办理出院。虽听說过有甦醒的案例,但絕大多数也只恢复到能以脸部表情传达部分情绪,或可以经由嘴巴摄取食物,不过如此罢了。
要是她能回归原本的正常生活,那才真叫做奇蹟。
「你不相信会有奇蹟发生?」
「爱丽丝妳相信吗?」
「当然。奇蹟在任何人身上都会发生一次,只是发生的时候他们不曾注意。」
我不知道这句话是谁說的,但总觉得是个很差劲的想法。跟我說不会有奇蹟或许还能让我好过点。这麼說起来,我和彩夏的奇蹟,是不是已经在那段窝在顶楼的日子裡不知不觉消耗殆尽,已经无法挽回了?
「洠Ч叵怠<热换岱⑸淮危突岱⑸诙巍D憔拖嘈虐桑 拱鏊考缟吓海еジ俏⑿χ!溉龉衬薪迪碌挠晁⒚拦鹈藕a良坝《忍┘旯辍⒏改杆龊蟪錾氖怨苡ざ⒓祝弊砜怂梗ㄔ':JimiHendrix,美国黑人天才吉他手)及巴別塔,全都是奇蹟、奇蹟和奇蹟!所以总有一天,所有人类都将成为朋友。」
我依然无法了解爱丽丝的引喻习惯究竟是怎麼回事,但还是硬挤出微笑来回应她。
「你和我的相遇也是,你愿意天天来我这理也是,就连洠О淹牍蚍桨捕松下ダ匆彩恰庑┤际瞧孥敗!
「……妳接得还真顺啊。」
我站了起来。对了,既然已经通过聘用考试,就赶紧回明老板那儿吧!从今天起就可以开始工作了。
当我将三个碗公及三张托盘疊在一起正打算走出房门时,爱丽丝把我给叫住:
「刚才老板在电话中还說……」
「說什麼?」
「她說,回去的时候也要把碗公顶在头上。」
「我可洠f!」
﹡
不过,「人的相遇都是一种奇蹟」倒是个不错的說法。尤其爱丽丝是个茧居族,而我自己也差不多,只要和陌生人交谈超过二十秒就会感到呼吸困难。
过去遇到的人们或多或少都对我个人造成影响,多亏如此我才不至於比现在更加堕落。虽然也洠в幸虼硕晌娜耍苤驼鈽踊牖胴鼗畹搅耸鶜q。在充满无限可能的荒野上,倘若真能只靠与他人的相遇而走到现在的自己,那这些人生中的路标确实弥足珍贵——虽然我並不觉得这有什麼好感激的就是了。
所以我在通过「花丸」聘用考试开始工作当天遇到那个女生,大概也是一种奇蹟吧?
女生約莫在下午三点多出现,当时我正在廚房以隔水加热的方式融化巧克力块。明老板站在更裡面,正以电动搅拌器将蛋白打发制做蛋白霜。「花丸」真正的卖点其实是比职业甜点师傅做得还好吃的冰淇淋,洋溢在店裡的甜腻味道根本就不像是拉面店,況且座位上也空无一人: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說了声「抱歉打扰了!」便大力推开门的女生看见店理的情景也楞了一下。她认真地盯著我手上装有巧克力的钢盆看了两秒钟,然后退了两步再确认店前面的掛帘。
她是个有著咖啡色皮肤,非常引人注目的女生。年纪大約比我小个一、两歲,及胸的长发随意地编成左右两条辫子。上半身的蓝色T恤上印著白色字樣,看来似乎是少数民族的文字;下半身则是很短很短的丹寧布热裤。女生的双腿健美又修长,若說她刚橫渡太平洋游过来东京湾,我可能真会相信。她肩上背著浅咖啡色的波士顿包,感觉有点不大协调。
我们的眼神交会时,女生双手合掌說了声「Sawasdee」並轻轻点了点头,我也下意识地回了她同一句话。咦……她是哪裡人啊?
(插图013)
女生再次确认门外的掛帘后问道:
「请问,这几个字唸『花丸』洠Т戆桑俊
她的日语发音很标準。不过这个问题突然令我有点心虛,只好边将装著巧克力的钢盆藏进水槽边回答:
「应该……是吧?」
「应该!?」女生肩膀上的波士顿包差点掉了下来。「对不起,我不太会唸汉字。」
嗄?上面洠窗敫龊鹤职。
「喔?那请问这要怎麼唸?」
女生指著掛帘一角问道:
「……那个只是鸣人的画像(裕В褐缚ㄍɑ鹩叭陶咧兄鹘俏厝耍!
「所以这个唸作『鸣人』喔?日文真是深奧……」
「並不是……」
「真是怪了,还是我真的弄错地方了?听說是个看起来善解人意的漂亮姊姊开的店。」女生脸上的表情十分忧郁,不停地四处张望。
「嗯,那一定不是这家店。明老板一点都不善解人意——唉唷!好痛!」
从廚房裡走出来的明老板使劲往我的后脑勺敲了下去。
「你在搞什麼,干嘛骗人家?」
明老板一把推开摀著头上大包的我,系上了围裙:
「欢迎光临。现在还是营业时间,请坐吧!」
「啊,对不起,我並不是来吃拉面的。」
接下来从她口中說出的话语实在令人无法置信。
「我听說这家拉面店楼上有一家侦探事务所。」
我和明老板互望了一眼。
这是我接触到的第一个NEET侦探事务所委託人。
﹡
「真难得有访客。鸣海,也请客人喝一罐Dr。Pepper。」
平常根本连一罐都不请我喝(虽然我也並不想喝),爱丽丝卻叫我拿一罐给那个女生。她自己则跪坐在毛毯上,大概认为这是接待访客时应有的礼仪吧?
正要踏进开著冷气的事务所,女生因为室內的寒气而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走进寝室看到爱丽丝的模樣后,卻惊讶地合不拢嘴,肩膀上的波士顿包整个掉落在地板上。真是个容易被看穿的女生。
「……妳是侦探?」
「是尼特族侦探。我叫爱丽丝,站在那边的是助手鸣……哇!」
女生双手扶著床边並将脸贴近爱丽丝。她在超近的距离下仔细地观察爱丽丝,看起来很像在闻睡衣上的味道。
「妳、妳做什麼?」
「我可以抱抱妳吗?」
「妳到底在說什麼蠢话啊!?」爱丽丝满脸通红地将女生推开,並向后退了几步。
「对不起,因为我从来洠Ъ鈽拥恼焯剑浴
「所以怎樣?委託人就应该有委託人的樣子!」
「真的不行吗?抱一下就好?」
「我不是布偶!」爱丽丝用手边拿到的布偶筑起一道牆,並往床头方向后退。
「真是的,彩夏跟老板也这樣,为什麼女生们都喜欢抱我呢?真是无法理解。」
不,我大概能理解那是为什麼。不过怕岔开了话题,所以並洠в锌凇
「赶快表明妳的身分並說出委託內容。妳应该不是来这裡玩的吧?」
布偶堆另一边的爱丽丝嘟著嘴說道。
「哦,对了!」女生将膝盖从床边移下来:「我叫做玫欧。」
她唸自己名字时「玫」的音拉得比较长,而「欧」的音最后则有点接近开口音「呜」,是日文裡洠в械姆⒁舴绞健=又址诺酵范チ讲嗾邪≌械模拖袷嵌锏亩湟粯印
「玫欧?是妳的名字?」我忍不住插嘴了。
「是的,是貓咪的意思。」
「妳是在泰国出生的吧?」爱丽丝话一說完,玫欧立刻瞪大了眼睛:
「妳知道啊?真不愧是侦探。」
「只不过是泰语罢了,跟侦探有什麼关系?」
「泰国人取的名字还真奇特。」
她的名字是「貓」,这在泰国是稀松平常的事吗?
「鸣海,那在泰文裡叫做cheuulehn,是暱称的意思。泰国人大都以暱称相称,因为有些人的姓氏太长了。他们的文化本来就比较不在乎名字,而且隐匿真名据說也可以趋吉避凶。由於不希望被魔鬼抓走,所以会故意取动物的名字或排列一些无字义的音当作暱称。」
「原来这樣可以趋吉避凶啊?」玫欧惊讶地說道:「我完全不晓得。」
……妳到底是不是泰国人啊?
「我大概五歲就到日本来了,所以不太了解泰国的事情。」
「啊,难怪日文說得这麼好。」
「日文是和我爸爸、还有住在同一栋的大哥们学的。那裡住著许多菲律宾跟中国来的女子,但大哥们大多是日本人。」
「嗯?妳该不会是住在那个叫『哈啰皇宮』的地方吧?」
「喔喔喔,侦探小姐什麼都知道耶!」
玫欧手扶床架、双腳不停地跳动著。
「不,是宏仔以前告诉我的,他曾說过有栋奇特的员工宿舍。这世界真是小。」
「啊,我就是从宏哥那听說这间侦探事务所的。」
听到玫欧所說的话,爱丽丝和我互望了一眼。原来如此。终於有点头绪了。
「玫欧隔壁住著一位来自中国的大姊姊,而宏哥也在那裡住了一个月左右。应该是去年夏天的事了吧?他教了我很多日文喔,还說他从事的职业很困难,叫做小白脸。」
「小白脸才不是职业!」
我不经意地大喊出声。宏哥是经常在「花丸拉面店」后面流连的尼特族之一,还是个到处借住女生家的小白脸。他到底教了人家什麼奇怪的日文啊?
「后来宏哥被管理员发现並赶了出去,离开时他对我說:如果遇到什麼困难,可以来『花丸拉面店』求救。」
「原来是这樣。」爱丽丝叹了口气並搖搖头:「总之待会儿叫宏仔过来一趟吧,我有些事要问他。无论如何,先說說看妳所谓的困难吧!那才是妳来找我的理由吧?」
话一說完,玫欧原本开朗的表情突然沉了下来。
「大約中午时,我在家裡接到一通电话,是爸爸打来的。」
玫欧坐在床前开始說明:
「他突然叫我『拿著保险箱內的包包,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完全搞不清状況,可是爸爸的声音听起来很兇,所以只好乖乖听话……」
「这就是保险箱裡的包包。」玫欧指著我腳下的波士顿包說:
「嗯,真的很重,害我搬得好累。」
「妳有主动联络令尊吗?」
玫欧的脸色更加凝重:
「他叫我絕对不要跟他公司连络,暂时也不要再回家,然后打他的手机就洠私恿恕K淙唤形叶闫鹄矗墒俏矣治薮扇ィ圆呕嵯肫鸷旮绺嫠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