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可不是来找你们谈判的。」
第四代說完,轻轻推了我的背一把。我回过神来、调整呼吸,怒视眼前的美河。洠Т恚瑒e管田原帮了。
「我带来你所要求的东西,美河先生。」
「什麼?那女人呢!?」
「喂,別动手!这裡是公司內!」美河发出慌张的声音。「请你们闭上嘴,我来谈。」
阿哲学长将黑西装推开,让我坐在美河对面的沙发椅上。人工合成的沙发皮比我想像中还要冰许多。心臟好像快要融化从耳朵裡流出来了。
就从现在开始——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的战场了,已经洠в腥嘶岚镏伊恕
将波士顿包放在中央的玻璃桌上。
「光拿钱不行,带女孩过来。」美河的态度变得強硬。我搖了搖头:
「我们先谈钱的事情吧。我已经将两亿圆交给你了。」
「什麼?」
「我並洠в写纸鸸础D忝遣皇怯懈鲇赏饧惫ぷ槌傻娜我馔盘寤ブ崧穑克械那蓟憬ブ岬恼蕬粞e面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美河的說话声中多了一股黏腻感,苍白的脸颊开始泛红:
「存得进去才有鬼!有高达两亿圆,你在银行柜台怎麼說明的?洠СJ兜男」硭f的谎果然荒唐。」
是这樣吗?那你大概从现在开始就能体会到,当这些洠СJ兜男」砻谴罅考崞鹄词被嶙龀龆帱N荒唐的事情。
我拉开了波士顿包的拉鍊。
「我並洠в幸淮尉桶阉娼ァ!
拿出装在裡面的其中一疊明细,並将它撒在桌面上。美河取出其中一张並将明细唸出来,脸色立刻大变。再一张、另一张……确认这些明细所存往的帐戶后,美河的脸上感觉血色尽失。
「……这、是什麼!?」
「因为我们认识很多人。只需要前去银行說是捐款汇进去就好了。大家都很愿意帮忙。」
「笨蛋,为什麼要做这种事——」
「还有,不止如此而已……」我打断美河的话、乘胜追擊:「这笔钱最终应该还是会流向国外或岸和田会吧?所以就先帮你省去这些麻烦。」
最后的王牌。从口袋中取出一张文件拿给美河看,美河以颤抖的手将文件拿起,一遍又一遍地看著书面內容。看到他的眼球诡異地不停转动,就能很清楚看出他在做什麼。
「怎……」
「已经加以处理,预计在下星期一营业日时,将互助公会帐戶裡的两亿圆以捐款名义转入岸和田会会长的帐戶裡。」
「笨蛋,怎麼可能做这种事?那是个人帐戶,而且帐戶所有人是草壁!」
美河呈现歇斯底里状态。
「喂,你们这些家伙干了什麼好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原本安靜站在一旁的太阳眼镜男也开始激动了起来。我的心跳声已经大到就连自己在說什麼都听不见了。就是这裡,只要突破这裡就好了。
「所以建议你们要多学点网路安全防护的知识。虽然和像这种随意就遭人入侵电脑系统的公司人士說这些,大概也很难理解。」每当我多說一句话,干渴的嘴巴就会阵阵疼痛:「银行的系统也是透过网路连線的。只要線路相连著,就洠в泻Э桶觳坏降氖隆E捕士罡揪筒恍枰救说娜啡稀!
「怎麼可能有这种事!?如、如果真发生这种事——」
我根本就不理美河所說的话,逕自拿起包包站了起来。该打的牌都打了,是时候撤退了。
「给我站住!该不会是想这樣就落跑了吧!?」
「就是这个意思,闪开。」
「不要喷口水,小瘪三。」
阿哲学长和第四代站在左右保护我。
「搞屁啊!」
撞擊声彷彿传到腹裡。脸上被挥了一拳的第四代、腹部被人膝擊的阿哲学长,居然都面不改色,反而是洠П蝗舜虻奈冶丈涎劬λ跗鹆松碜印R惶跹鄞拥谒拇淖旖橇飨隆
明明是动手方的黑道卻惊讶地往后退了一步。浅咖啡色太阳眼镜男瞪大眼睛,而坐在沙发上的美河则更显讶異。虽然如此还是硬著头皮說话:
「等等,话还洠Ы餐辏颤N要做这麼无聊的事!?」
「都已经說完了。我们只是来和你說这些的。」
我为了不被人发现手肘在那抖个不停,故意将双手插在背后回应:
「星期一当天就会转帐,你听懂意思了吗?请你们在那之前放了草壁先生。光是把钱交给你们对我们而言太洠ПU狭耍圆呕嵫≡裾恻N做。」
快速将话說完后,我跨过了椅背走出会客室。「等等,你们这些家伙!別开玩笑了!」太阳眼镜男的怒罵声被最后一个走出来的第四代以房门给遮盖住。
「我们回去吧。」
一边和以惧怕的眼神看著我们的女员工擦身而过,一边跑步通过办公室走廊。当冲出玻璃门外时,才发现自己的额头和背部被无法想像的大量汗水给弄湿。
「妈的,下次见到那家伙一定让他死得很难看!」第四代边擦拭嘴边的血边說。
「事情还洠Ы崾桑坎灰粢郧嵝牧恕!
我听到阿哲学长的话后紧咬住嘴唇点头回应,然后三人一起奔跑下了楼梯。
﹡
「对了,鸣海。那些人为什麼会这麼慌张呢?」
从背后的后车廂传来阿哲学长的声音。第四代所驾驶的smart避开正在塞车的国道,並以相当快的速度穿梭在复杂弯曲的小巷道中。
「因为我跟他们說将两亿圆全都捐给岸和田会了。」
我这樣說明他听得懂吗?有点担心。
「也就是說,若採取那种方式挪动金钱,马上会被国稅局给盯上。一开始转入的帐戶是和哈啰企业相关团体的帐戶,这只要一查就知道。一旦开始调查,到目前为止默默进行著的洗钱手法就有可能会被发现。这些人想要保护的並不是两亿圆,而是岸和田会。」
「什麼——?」阿哲学长发出似懂非懂的声音:「所以說鸣海是想把他们的非法勾当公诸於世,是吗?」
「不是这樣的。」
如果只是想公诸於世,那干脆直接报警还比较快。但尼特族侦探並不是警察。只是尽力去完成被委託的案件而已。
「到了。」
smart停在大型停车场的边缘。阿哲学长一副觉得很挤的樣子,从我脖子旁边将头伸了出来观看窗外。广大的占地对面有栋平平的建筑物。
「……银行?」
「洠Т怼R簿褪遣荼诓采栌谢ブ嵴蕬舻姆中小!
我发现到停在停车场另一侧的白色箱型车。
「那不是平板帮的车吗?」阿哲学长似乎也发觉到了。第四代拿出手机:
「我们到了。看到了。準备好随时冲出来。」
简短的說明后,继续保持通话。
「喂,鸣海。我完全搞不懂,赶快說明!到底干了什麼事!?」
阿哲学长在我耳边吼叫。
「吵死了,阿哲!安靜点!」第四代說。为了能随时下达指令,手机依旧保持通话状态。我小声地再次說明:
「捐款还洠Э冀小N液退钦f下星期一银行营业就立刻转帐。今天刚好是星期五,银行马上就要结束本週的营业。如果钱被捐出去,就会被国稅局知道。如果你是美河会怎麼做?」
「……想办法去取消吧。」
「說得洠Т怼V徊还赫蕬舻乃腥耸遣荼诓病!弧
「啊……」
看来学长也终於明白了。
但这些毕竟都只是纸上谈兵。若无法连结到预期结果就一点意义也洠в小?纯词稚系氖直恚丫降阄迨帧T俣雀芯醯轿缚冀羲趿似鹄础
不知是否会成功?会不会有什麼破绽呢?我是否有成功地說出该說的话?一边将渗出手汗的手掌开开合合,一边靜靜地看著行驶在车道上的车影。还洠穑炕共焕绰穑磕训朗俏业姆椒ú欢裕欠褚丫唤掖┝耍
「喂,但是怎樣能让它捐款的?帐戶所有人是草壁,不是吗?如果本人不去,哪可能转帐高达两亿圆?」
「你都洠г谔遣皇牵俊沟谒拇诹耍骸赣Ω檬前鏊慷耸颤N手腳。」
就在这个时候。
有一辆车——黑色箱型车,从车道左弯后进入了停车场。我差点叫了出来。箱型车的后方有个大大的凹陷。千真万确,这一定是被平板帮的货车给撞凹的。我用和呼气差不多、更像是要安抚自己心跳的微弱声音說:
「就算是爱丽丝也办不到那种事。」
舌头就快要发抖了。入侵银行的帐戶资料並挪动帐戶裡的钱,这种夸张的事——不,說不定爱丽丝真的办得到。但是洠侵质奔洌鼪'那种必要。
箱型车的车门被用力开啟。走下车的是灰色西装和有些脏的羽绒外套等几个人影,四个……不,是五个。
「我所做的只是将两亿圆分批存入帐戶。其他的都是我乱掰出来的。」
第四代一瞬间以难以置信的表情看著我。
洠Т恚蟛糠侄际腔@玫摹F燮耸钡狞S金原则——就是在眾多的事实中混入为达目的所使用的谎言。利用了从超过数百人帐戶中汇入款项的明细,以这种大量的事实,我掩饰住了在那之后的谎言。
我们的目的是要保障草壁昌也的人身安全。因为不知道他被软禁在哪裡,也无法主动杀入敌阵;所以倒不如让对方将人带到特定的场所。告诉他们草壁昌也本人若不出现将会造成致命伤害的理由——
「我看你将来不是尼特族,而是诈骗族。」
第四代喃喃說著这句话,我根本洠ёㄐ奶5谒拇俣榷灾只蚨陶f了几句话,背后传来后车廂开啟的声音。驾驶座的门也被开啟,冷风吹在我脸上。
从箱型车走下的第五名男子。先前曾在照片上看过,但现在卻看似憔悴至极,脸上干练的表情也荡然无存。
玫欧的父亲。
在另一侧,平板帮的白色箱型车门开啟,看到一群掛著太阳眼镜、头带全罩式安全帽及口罩将脸给遮住的小鬼们走下了来。在令人窒息的紧张中、隔著车窗的寂靜世界裡,黑道们正在大打出手。
又看到从黑色箱型车的驾驶座和副驾驶座冲出了两人,我的內臟就像是被钢索给缠绕住般地疼痛。对方也是六个人,手上还拿著伸缩警棍。转眼间,两名平板帮的小弟被打趴在柏油路上,而第四代和阿哲学长则分別和两名敌人扭打並被拉离黑色箱型车。我拉开了汽车门锁。但从微微开啟的车门听到一阵叫罵声,我整只腿都软掉。我出去做什麼?反正也帮不上任何忙。
逗留在汽车旁的两人抓住草壁昌也的衣领想将他拉回车內。这樣不行,若是被拉回车內就完蛋了,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我用力推开车门滾落在停车场上,耳边传来悽惨的哀叫声以及肉搏声。距离箱型车大概有十公尺以上,我的腳、我的腳完全不能动。
就在此刻,我的视線隔著一段距离和草壁昌也瞬间交会了。
从他的眼神中浮现出的尽是「放棄」两个字。
一边叹息一边随著对方拉扯而主动想要回到车內。搞什麼!至少反抗一下吧?我们是来救你的呀,难道不明白吗!?我一边喊著无法理解的语言一边跑著。橫跨在我与汽车间的絕望距离,紧接著让草壁昌也坐上车的黑道正打算将车门滑动关起来。完蛋了,来不及了——
「——爸爸!」
少女突如其来的喊叫声在这紧张时刻传来。咖啡色的风。完全不知道玫欧嬌小的身体到底是从哪裡飞奔出来的。她伸出的手就好像刺穿了黑色的车体一樣,插入了打算关闭的车门门缝。
骨头碎裂的声音传递到我在的位置,玫欧就连尖叫声都发不出来。她以被车门夹住手臂的姿势跪倒,但另一只手依旧抓著车窗。一名走回来的黑道粗暴地将她的辫子给扯了起来,打算要将她从车旁拉开。住手!住手!
就在这一刻,黑色箱型车內传来男子淒厉的叫声。我原本打算扑向紧握玫欧头发的黑道卻被他给擊倒,整个人一边滾落到柏油路上一边看到这一幕。
黑色箱型车的车门就像是被弹开般地开啟,只见被人踹出车外的灰色西装男、还有将快要倒地的玫欧手臂拉住的男人的手。
「爸爸!」
在混杂不清的怒罵声中,不知为什麼唯有玫欧的声音显得特別清楚。从车內跳下来的草壁昌也顺势就将抓著女儿头发的黑道给擊倒在地,而那个家伙的身体卻直朝我身上压了过来。
从那一刻起我就不大记得后来所发生的事了。
依稀记得好像阿哲学长和电線桿几乎是用扛起的方式,将他们父女俩抬到平板帮的白色箱型车上;另外就是勉強还记得第四代好像在我耳边大吼著。
当我醒过来时,已经被塞进smart的副驾驶座了。耳鸣一直传到接近腰部的位置,似乎磨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