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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啊!」三人同时搖头否认。
「那麼到底是谁在找玫欧?」
「就說那是田原帮那边的黑道围事嘛。特种行业要是遇到人砸场很麻烦,所以会付钱请黑道围事。不过这些家伙太得寸进尺了,最近很多店家都跟他们断絕关系,不过我们这家店……洠О旆ǎ夤颂嗔恕!
这下我更搞不懂哈啰企业这家公司了。一下跟黑道掛勾、一下又经营PUB,另一方面卻又将不错的住宅租给来打工的外籍女子。
「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依林姊补充說明:「不过凡是在都心从事特种行业的,多少都和那方面的人有点关系。哈啰企业表面上也算是人力派遣,还有开日文教室。」
「给我们的薪水也还算不错。」
「不过当初来这之前欠了不少钱。就算把钱寄回家,大概也会被拿走一半。」
「这根本是变相的压榨行为嘛。」
「洠О旆ǎ蛭泄岬陌锩Σ拍芰粼谌毡尽!
「公会?」我问。听不懂的话题怎麼一个接著一个出现,快跟不上了。
「哈啰企业是集结出外打工的女人组成的互助公会,草壁先生是会长,所以也跟我们住在一起。这樣除了比较容易拿到签证,公会也帮我们介绍结婚对象等等。」
我从依林姊的說明察觉某些異樣……等一下!
「那不就是所谓的假结婚……?」
裘莉法和华姊異口同声地笑了起来:
「有乖乖地一起生活啦。如果不和睦相处,就洠О旆ㄍü┲ど蟛椤!
「不过今后不知会变成怎樣呢?如果草壁先生被抓走……」
「如果来了个小流氓代替他,我可能就不干了。如果不是草壁先生的多方照顾,我早就受不了了……」
「反正依林妳还单身,无所谓啊……」
三个人无视於我的存在聊起了严肃的话题,我远远地听著她们的对话,也稍微放松心情拿起吸管搅动杯子裡的冰块。不但洠实焦仂睹蹬犯盖紫侣涞木索,一段接著一段的离谱话题反而让我越想越迷糊。
去年冬天发生的事件还比较单纯。严格說来,不过就是小鬼们种下的恶果发芽茁壮后再由小鬼们自行摘除罢了。但这次不一樣。
爱丽丝应付得了吗?
走出餐厅时夜空边缘有些偏蓝,已经接近破晓时分了。人行道上除了我们洠в袆e人,但即使在这种时间,车道上往来的汽车和机车还是十分喧嚣。
「对了,还洠誓憬惺颤N名字?」依林姊问。
「啊,我叫藤岛。藤岛鸣海。」
「怎麼写?」
依林姊拿出手机,於是我也拿出手机显示名字给她看。
「哦——是鸣海这两个字啊。」
听到人家用中文唸出自己的名字——感觉好像在哪一本漫画裡看过类似的剧情。
於是我和依林姊等人站在清晨的街道上互換手机号码。
「所以鸣海也在那位侦探身边帮忙?」
「据說我是她的助手。」
自己說出来都觉得有点丟脸。
「是喔?那如果你们找到草壁先生,请救救他。他应该比我们更了解黑道是怎樣的一群人,所以不太可能主动引起爭端。也许是因为某些迫切的原因才会这樣做的。」
真的是这樣吗?如果知道自己有个办法可以偷偷私吞公款而不被发现,会干这种事的人应该还是会干——我一边想一边兀自点头。
「真是的,草壁先生和玫欧一起逃回泰国不就好了。」
裘莉法喃喃自语。
「是啊,虽然他不在了我们会很困扰,但看看现在的情況,根本也无法全身而退……」
「鸣海,如果见到草壁先生请转告他……」
华姊握著我的手說:
「他在哈啰企业也工作得满辛苦的,叫他就逃到某个地方逍遙去吧!」
「是……吗?」
「最好也把太太的骨灰带回泰国去……」
我忽然间被点醒,望著依林姊的脸。
玫欧的母亲客死在異国。
「玫欧就拜託你了。」
三个人都这樣拜託我,接著各和我拥抱了一下后我们便分道扬镳。
依林姊她们离开后,我独自坐在护栏上呆呆地望著早晨的天空。只觉得睡意闷在胸口无法释怀,也迟迟无法爬进脑袋裡。放眼向下望去,只看见往车站南侧出口直線下降的斜坡,以及沿著斜坡威胁夜空的茫茫城市灯光。
这件事远超出我的想像,更让我有种不详的预感。怎麼办?我从未想过委託人和被寻人都正受到黑道通缉,遇到这种事件我到底能帮上什麼忙?再次试著回想当时黑道追赶我的情景——啊啊,洠О旆āO麓稳绻儆龅剑乙欢ɑ故腔崽优堋
爱丽丝为什麼要找我当助手呢?当初只是顺水推舟,这点我也明白。但ANGEL.FIX事件结束后呢?是我自己和爱丽丝說想继续当助手,然后她也答应了。所以她到底对我有什麼樣的期待呢?我不懂。
一群乌鸦嘈杂的叫声将我给围住並催赶著我,继续苦恼下去也无济於事。
总之,这是我当上助手的第一个工作。
到底还能不能留在爱丽丝身边——就看这次了。
冬天时发生的那件事,我其实洠в邪锷厦Α<词谷绱耍鏊咳匀徽f我是她的助手;不管她再怎樣贬低我,也洠в姓娴膾仐壩摇K晕也拍芘首∧亲詈蠼龃娴摹⑽蘅赡魏蔚目赡苄浴
现在也是如此。
我只能做我能做的。
从护栏上一跃而下,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子,我在人行道上迈开了步伐。
2
总觉得就算回家也睡不著,索性去「花丸」看看情況。拉面店的铁卷门意外地一大早就拉开了一半,从裡面露出扁梯形的亮光映在灰暗的柏油路上。蹲下来往店裡望去,看到一个绑著小辫子的身影在柜台后忙进忙出。是玫欧。这种时间她到底在做什麼?
我不知该如何向玫欧提起她爸爸的事,由於自己的思绪还洠д砗茫翟诓幌牒退雒妗U蔽掖蛩憷肟眳s被玫欧发现,並开门让我进去。事到如今,我也洠О旆ㄌ幼吡恕
「助手先生起得真早。」
「不,我只是还洠!
和脑袋相反,我的身体早已疲惫不堪,於是一屁股跌坐在柜台正中央的座位上。
「明老板应该还在睡吧?」
「不不,明老板說这时间她都在慢跑。」
是喔?真不愧是体育健将。
「结果我也跟著醒了,现在在做早餐。助手先生要吃吗?」
她不說我还洠Х⑾郑瑥N房內的确飘著香味,让我不自觉地摸起肚子。刚才被依林姊她们的食量给吓到而只点了咖啡,现在似乎有点饿了。
「也有帮我準备吗?」
「嗯,快弄好了。」
端出来的碗公裡盛著清澈的汤、软烂的饭还有蛤蜊和虾子,上面撒著芝麻与香料的叶子。虽然並洠в杏檬颤N特殊的食材(应该說几乎都是「花丸」裡的东西),卻洋溢著異国料理的香气。她說这叫做Khao Tom,大概是泰式稀饭的意思。
接著端出的盘子上装著色彩鲜豔类似蔬菜沙拉的菜色,酸酸甜甜的奇妙味道,还带有薄荷的香味。以早餐而言,这还真是丰盛。
「妳的廚藝不错嘛。」
「因为人家正在学习当个好太太啊。」
玫欧一边洗著炒菜锅,一边微笑著这麼回答。到底是认真还是开玩笑的?
「玫欧妳现在几歲?」
「十四。」
比我小两歲,但似乎比我更有生活能力。
「所以只要父母亲同意,两年后就能结婚了。不过妳应该洠в薪煌亩韵蟀桑俊
「有啊,我爸爸。」
沙拉裡的青辣椒瞬间卡进气管,害得我一阵猛咳;玫欧马上递出装著水的杯子给我。真是贴心,将来一定会是个好太太……啊,不是啦!
「……都已经十四歲了还梦想当爸爸的新娘,这樣不太好吧?」
「为什麼?我们洠в醒倒叵担梢越峄榘。
咦,是这樣吗?
「玫欧的亲生父亲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现在的爸爸和妈妈是在泰国认识的,在那边结完婚,然后带著玫欧来日本。」
除了肤色之外,玫欧的五官倒是和日本人有几分相似,我还以为她是混血儿。原来是继父,那这樣应该是可以结婚……不对,不是这个问题吧?
……难道是这个问题吗?
虽然我还是觉得不大对劲很想吐她槽,但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
「宏哥也教过我:『妳把戶籍迁出来当我的养女,就可以和妳爸爸结婚了。』这樣既是女儿又是人妻!他說得很兴奋呢。」
那个性罪犯到底在想什麼……
「可是我不懂助手先生为什麼这麼激动?」
說得也是,我自己也搞不懂为什麼。不是啦……只是……这樣不好吧!?
我把无法以言语表达的心情配著稀饭吞进肚裡,好不容易才冷靜下来。其实我根本不需要激动,反正又不是我的人生。
「只是不知道爸爸愿不愿意和我结婚。」
「說得也是。」应该說根本不可能吧。「妳爸爸几歲?」
「嗯……好像三十八歲了吧?不过住在同一栋大楼的姊姊们都說爸爸看不出来有那个年纪。我跟你說喔,爸爸的睡脸就跟山貓一樣帅。我最喜欢爸爸的睡脸了。」
什麼意思啊!那到底是怎樣的睡脸?不对,应该說我第一次听到有人称讚男人的睡脸很帅,不管是什麼意思,这种說法都很稀有。
「我以前不太会煮菜,可是爸爸都会把我做的东西全部吃掉,所以我才決定去餐厅打工学做菜。对了,那个好吃吗?」
「嗯,好吃。」
玫欧的笑脸就像个刚烤好的布丁,让我突然有点羨慕草壁昌也。居然让这樣一个女孩子带著那麼危险的鉅款,他现在到底在哪裡?在做什麼?
我盘算著该如何解释这樣一个危险的状況,事态演变至今连黑道都牵扯在內,光想到心情就无比沉重。还是說服她去报警才是上策吧。
「其实我还想和妈妈学很多料理的……爸爸应该还是最欢吃妈妈煮的菜吧。」
玫欧的眼中彷彿映著遙远的泰国天空。她的母亲——好像已经不在世上了吧?
个性别扭的我突然想起依林姊和裘莉法所說的公会。为了让在国外打工的女性更容易取得签证而介绍日本男性和她们结婚,草壁昌也自己是否也是如此?
「我在照片上看过,原来我长得和妈妈一模一樣。所以爸爸他……应该会喜欢我……吧?」
玫欧的声音有些迟疑,好像洠颤N自信。是这樣吗?
「妳和爸爸提过想跟他结婚的事吗?」
「洠в小!
「等他回来妳可以问问看。」到时候她应该会被好罵一顿吧?
「助手先生說得真简单。这种事如果能轻易地說出口,世界上就不会有那麼多烦恼的人了。」
嗯,或许是这樣吧。我自己也在去年冬天发生的那件事中深刻地体验过,结果不是自己的事就立刻忘得一干二淨。话說回来,我为什麼一大清早就和女生聊起这种无关紧要的话题?
「爸爸现在不知道在哪裡……?」
玫欧坐在廚房的椅子上,下巴则靠在流理台上。
「有洠в邢氲剿赡芑崛ツ难e?」
玫欧搖了搖头。
「从昨天就一直打手机给他,可是都打不通。」
「对了,告诉我妳爸爸的电话号码。如果他带著手机,爱丽丝說不定能查出所在位置。」
玫欧瞪大了眼睛,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反应。不过据說就在三年后,人们就能透过网路确认所有手机的所在位置——总觉得到时候社会会变得很夸张。
「原来如此。因为我洠в惺只圆惶宄!
这年头洠в惺只拐媸窍∑妗
「爸爸說小孩不需要拿手机,等我长大了,他会把妈妈以前用的手机给我。不过就算洠в幸膊换嵩斐墒颤N困扰,因为我本来就只会打给爸爸而已。」
玫欧流畅地将爸爸的手机号码默背出来。
「……嗯?」
洠в惺只
我陷入了沉思。因为觉得有手机这件事理所当然,我反而忽略了一件事——这樣一来草壁昌也根本洠О旆ㄖ鞫缑蹬罚蹬反虻缁案捕疾煌ā
这根本就像是——
「助手先生,你怎麼了?」
「咦?啊!不,洠颤N。抱歉一再跟我說一次号码。」
简直就像是草壁昌也不想让玫欧知道他人在哪——可是我洠О旆ǜ嫠呙蹬氛饧隆
我将玫欧唸出的号码输入手机裡。大老远从国外跑来打工的特种行业大姊三名,还有连见都洠Ъ那昂诘馈徊还且桓鐾砩希业氖只且涮鍏s宛如经历了开天辟地的混沌。
「我刚刚才和依林姊她们见过面。」
「她们担心我吗?」
「就像妈妈担心小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