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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堵墙对你来说太高了爬不过去,是吧,野兔子?”他挑衅似的深深看我一眼,就消失在围墙内侧。
这只臭怪物,每次都对我使激将法!不过这次他失策了,我不会上他的当的,因为大人我翻墙之前得先帮郁荆言翻过墙才行!
我转过身,看着这个看似高大却盈盈弱弱泛着一股奶油气的大男孩,坚定地伸出手:“来吧,大人我先送你过去!”
“嗯?”他一愣,不明所以地抓抓脑袋,却忽然笑出声来,“哦,好啊!”
伸出的手臂忽然被直直地拉高,只觉眼前一阵轻风飘过,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听到头顶上响起一个悦耳的声音:“兔兔,上来吧!”
我抬头,午后的阳光竟然格外耀眼,扎得我的眼睛有一瞬间失明了。
我没有看错吧,那个墙壁上端被阳光笼罩的少年……那个紧紧地握住我的手的少年,竟然是郁荆言!
他是什么时候跑上去的呀!
我正惊讶不已,手臂忽然一崩,身体就被一股力气拽了上去,一双手环住了我带着我一并跳进围墙里。
事情好像远远偏离了大人我预设的方向……
眩晕了我……
晕乎晕乎……
“等什么?还不快走!”
我呆了一下,看到安承夜正一手随意地叉着腰,另一手垂在下面,手指骨节清晰有力。他站在小土坡上,傲慢地扬着眉峰打量着处于晕乎状态的我,然后一转身就没入了草丛里。
“我们也走吧。”郁荆言轻轻地推了我一把,让我走在前面。
“哦,好!”我探了探脑袋,紧紧地跟随安承夜的脚步。
虽然刚入春,但是南苑山上却到处绿意昂扬,生机勃勃,若有若无的,还能听见清脆的鸟鸣声和看见翩飞的彩蝶。
后山并没有现成的路,所以那个一冲动就走在前面的安承夜惨了,他必须担任起开路的工作!
只见他挥开手臂,挡开那些长势又高大又顽固的杂草,艰难地把它们踩在一边,还不时地用脚踢开挤在必经之路上的枯枝和树叶。如果碰到长得过低的树枝,他还不得不停下来折断它们。还没走到真正的斜坡上,他的额角已经滑下亮晶晶的汗水了!
活该活该!谁让他平时老是找我茬,现在恶人有恶报喽,哇哈哈哈哈……
我在他背后掩嘴偷笑起来,笑得肩膀一颤一颤的。
“啊呀——”
笑容忽然僵在嘴角,我摔了个狗吃便便!
呜呜……不公平……大人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凭什么被绊一跤啊?
“死兔子,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你给我把手放开!放开!听到没有?”
“臭怪物,你对我吼什么吼?没看到大人我摔跤了吗?呜呜……”我愤愤然抬头,委屈地扁起嘴巴,却一眼对上安承夜喷火的眼睛,还有脸上浮现出来的一丝很可疑的红晕。我一惊,微微低头,却看到自己的手正紧紧地拽着安承夜的裤子,裤子上方已经滑落一角,极有被我拉下来的趋势!他小心翼翼地护着裤子上被我拉下去的那个角落,生怕被我攥下来!
我脸上一热,连忙松手!得到解救的安承夜转过身去重新把裤子整好,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一阵白一阵红,好像在压抑着冲天怒气。
“兔兔,你没事吧?摔疼了吗?”垫后的郁荆言焦急地扶我站了起来,替我拍去身上的泥土和枯叶,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哼,她会有什么事?”安承夜没好气地冲我和郁荆言说道,他的脖子根到现在还红通通的呢!
他该不会还在为刚才的事情恼火吧?可是我又不是故意给他难堪的,真是小心眼!
“对、对不起嘛……我又不是故意拉你的裤子的!”我不自在地撇过头向他道歉。
“死兔子!”安承夜忽然重重地喊我的名字,攥紧的拳头“咯吱咯吱”的直作响,胸膛汹涌地上下起伏,“你有必要把这件事大声说出来吗?”
“我喜欢!”我调侃他道,鼻子得意地仰得天高。
“你!”安承夜被我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全身颤抖着指着我。
“哼哼哼……算了,大爷我不跟你计较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吁了口气,摞下这句话,忽然绕过我和郁荆言,走到了最后一个。
“呵呵……呵呵……”郁荆言掩嘴偷偷地笑起来,目光若有似无地瞄向身后,这家伙,肯定在回味刚才安承夜被大人我拉裤子的事情,嘿嘿,小样!
“还是我来开路吧!”
笑完了,郁荆言自告奋勇走到我前面,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一把瑞士刀来,抓过面前的杂草,割断了。
“哇!郁荆言,还是你聪明,竟然会想到用刀耶!”我跟上去,在他后面屁颠屁颠地嘘溜拍马,逗得郁荆言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可爱的小酒窝深深地凹陷下去。不过他那把瑞士刀真的很漂亮耶,外壳就像祖母绿一般华丽,好耀眼啊!
“有什么了不起!正常人都会想到用刀来割草,不过正常人是不会随身带刀的!谁知道他什么居心!”安承夜不屑地摊摊掌心。
郁荆言身体一颤,却没有说什么,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往前走。
“要小心哦,前面的路开始变陡了!”他小心翼翼地回头嘱咐我们,脸上扬起一个和煦如太阳花的灿笑。
看着这么好脾气的郁荆言的背影,我忍不住替他抱不平了,回头用力地瞪了安承夜一眼,正想斥责他刚才过分的话,却见他邪魅地勾了勾嘴角,假装无意地撇开视线。
这只怪物,敢藐视大人我?气死我啦!
“啊呀——”
出师不利,我又摔了一跤,不过这次是往后仰了,像只四脚朝天的大乌龟!真丢脸……
大人我一定是被安承夜那只怪物气疯了才会又失足摔跤的!安承夜,你还真是大人我的瘟神!
“死兔子,你又来?快给我起来!起来!压死我了!”
“什么?啊!……怎么会这样?”
“兔兔!”
搞什么飞机,怎么又和安承夜扯上关系了,这次竟然牵连他一起跌倒了,而且大人我还不上不下不左不右正好坐在他的肚子上,坐得他脸上又是一阵红一阵白还有点泛紫。再看郁荆言那单纯而又疑惑的眼神,盯得我直想抓狂。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我都跑到最后一个你还不放过我?你非要跟我顶上吗?!”安承夜扶着额头,很痛心地怒吼。
“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
“你每次都说你不是故意的!”
“可是我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都说你‘这次’不是故意的,那以前的种种都是故意的喽?!”
安承夜怒气喧天地把我推到一边,瞥了我一眼,然后径直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嘶啦——
一声刺耳却又可疑的撕裂声,令手忙脚乱的三个人当场愣住……
“嘎嘎——”一只乌鸦飞过……
“安、安承夜,你的裤子……是不是破了?”
半晌,我怔怔地伸出手,木愣愣地指着安承夜被一根锋利的树枝顶着的左腿,第一个出声。
安承夜的眼睛转了转,脸上像被红墨水灌了一般,从脖子红到头顶,而手却不动声色地捂住左腿上那条裂缝……那条从膝盖上方一直往后延伸到他的屁……屁股后面的裂缝……然后不自然地别过脸去。
兔语宣言2 正文 Chapter 24轰轰烈烈的南苑山之行(4)
章节字数:4613 更新时间:09…02…11 18:42
一条藏青色的嘻哈样式牛仔裤,服帖而又清爽,后面一直长至脚踝下面,却被那双宽底白球鞋正好截住,利落极了,再配上上身那件短款的韩版夹克,安承夜现在看起来简直比太阳神还要闪亮。
该死的,身材好穿什么都好,这句话大人我算是真正领会到了!
不过,哼哼,这家伙肯定比郁荆言矮了2公分呢,因为他穿着郁荆言的牛仔裤显得有一猫猫松松垮垮的……绝对不是大人我看错了!绝对不是……不是……
当然啦,其实大人我也不是鄙视这只怪物太矮,而是郁荆言实在太高了……
话说回来,要不是郁荆言离家出走带了很多衣物,今天安承夜就死翘了,嘿嘿嘿嘿!
他尴尬地走过来,看着郁荆言,用手顶了顶鼻尖,递还郁荆言的背包:“咳……谢谢……”
郁荆言面色羞红,眨巴了一下眼睛,接过背包说道:“合身就好,呵呵!我们继续出发吧,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呢!”
于是我们接着往上爬了,不过接下来的路却越来越难走,坡度很大,路也很陡,草木也越长越盛,铺天盖地都是墨绿的树荫,再加上泥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松弛和泛潮,走起来很容易跌倒。
不记得到底爬了有多长时间,只觉得两腿上好像有几百只蚂蚁钻过一样让人发软,呼吸也开始上气不接下气了。抬头看,山顶仿佛离我们越来越远,就像永远到达不了的天堂一样向我们严峻地招摇着。背上的背包也沉甸甸的像块巨岩,阻碍着我脚步的前进。
“加油哦,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半山腰了,那里比较平坦,可以稍微休息一下!”郁荆言挥臂洒脱地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收起瑞士刀,牵过快体力不支的我继续往上爬。
哗啦——
忽然踩到一块松动的石块,我身体失去重心往旁边斜去,险些打滑,还好一只手及时拖住了我的背部。
“如果不行了就早点说一声,我不会笑话你的!哈哈哈哈!”安承夜得意地在我耳边笑着。
切!自己都累得气喘吁吁了,还好意思说我!
我挥开了他扶住我的手,借助于常年扎根的大树,紧紧跟随着郁荆言的脚步。
吧嗒……
一滴水滴在我的眉毛上,又滑进眼睛里。
我眨了一下眼睛,抬头望天,却见几线的雨如丝般平行地坠落下来。我一惊,脚步不由得滞缓下来。
“快,不要发呆,我们要在雨势大起来之前赶到山腰!”安承夜一改嬉皮笑脸,催促我们加快脚程。
我反应过来,一手和郁荆言彼此牵连着,而另一手抓过安承夜的手。安承夜一怔,勾起一抹魅人的笑,反握住我的手。
这个时候谁都不可以放开谁。这样的地理环境,这样的恶劣天气,不由得让人忧心不已……
不过老天好像没有感受到我们的担忧,兀自下起瓢泼大雨。才初春而已,为什么雨大得像夏天一样轰轰烈烈呢?泥土被冲刷得失去了纹理,岩石和树根周围甚至形成了小沟壑,流淌不息。
喀啦——
是树枝的断裂声!
啪啦!
紧接着郁荆言摔在泥坑里,溅得一身污泥!又是一打滑,他的左腿别进一棵断开的树干上!
“郁荆言,你不要紧吧?”我第一时间冲上去抱住他的手臂拉他起来,怎么拉也拉不起来,却在泥水里打滚了半天和她一起变成了泥人!
“我还好……没事。”隔着雨帘,他给我一个微笑,却失去了往日的光华,自己挣扎着从泥水里爬出来。
雨打得我们睁不开眼睛,而我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略微挣扎地皱着眉头,仿佛全身被巨大的痛苦纠缠住了。
“你……”
“笨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的问话还没有说出口,却被安承夜劈头盖脸的一声怒斥盖了过去。
“安承夜,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发什么脾气?”
安承夜没有理会我,径直一把抓过郁荆言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一用力就把他扶了起来。
而郁荆言身上的泥浆被反复冲刷,一抹鲜红逐渐明朗化。天哪,原来他的膝盖被划破了,血竟然透过有些磨损的裤子透出浓浓的血迹!安承夜一定是看到了这个,所以才冲郁荆言发脾气的吧?不过看那血迹化开的模样,拳头大小,我想应该不会很严重……但愿不会!
安承夜一面找着合适的路走,一面艰难地扶着郁荆言,兄弟两个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团结。我心底浮起一丝感动,抹去脸上的雨水,在后面跌跌撞撞跟上他们,走到另一边和安承夜一起扶着郁荆言。
大概还有十米不到了。
我庆幸地看着近在眼前的半山腰平地,转过眼睛看他们,可是这一看却愣住了。安承夜看起来竟然比郁荆言还虚弱,眼神迷离甚至有些眩晕,嘴唇也好苍白好苍白!
不止一次了……这种痛苦的表情在安承夜脸上出现……
我趔趄着脚步,却始终挪不开盯着安承夜的目光,嘴里幽幽地飘出一句:“安……承夜……你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