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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似乎……记起了你。”方才的幻境虽然零乱,却已有他熟悉的身影存在。
“是吗?”他激动地握紧她的柔荑,“你知道我是谁了?在七年前,我在你生命中的记忆……”
“很抱歉,记忆很零碎,我想起了我们的契约,你救了我,还保护我。也许七年前我是爱你的,但是那分感觉……我还没有想起来。”重要的是,她仍未找回七年前面对商震霆时的自己,还有奶奶为何向他开枪?
“没关系,我不介意让你重新认识我,感受我的爱。”至少她知道他们相爱过不是吗?
御景宫绘看著他柔和俊美的脸,她是彻底崩溃在他的爱意中无法抽身了。幻境中的商震霆是对她那么怜惜宠爱,这让她知道自己遗忘的不仅是痛苦的过去,还有一个男人七年等待的真挚感情,可自己却只感动他对她的付出,如此而已吗?难道她还没“重新”爱上他?
“我欠你很多──”
商震霆点住她的唇,“不要说了,用餐吧,牛排凉了就不好吃了。”她已有点在乎他了,他不勉强她,只要她不抗拒他,即使她还没爱上他也不要紧,只要他爱她就够了。
“今天到此为止,不许再想了,知道吗?”他宠溺地命令著,霸道又回到他身上。
见他心情也不错,御景宫绘才放下愧疚的心,安静地用餐,“都是我浪费时间,牛排都快凉了。”
商震霆静默了一会儿,对她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把餐盘放在蜡烛上加热,这个动作惹得御景宫绘失笑不已。
“笨蛋,哪有人这样做的,快放下。”她轻嗔笑骂,之前的快乐又回到了身上。
“只要再多见你几个笑容,烧焦它也值得,但恐怕会把这顿烛光晚餐变成中国那景德镇的陶瓷加工厂。”他开著玩笑,放过对餐盘的“虐待”,为两人倒上两杯上好的红酒。
“干杯!”
她腼腆地与他碰杯,让清脆的杯体碰撞声把她带回他创造的浪漫童话般的夜晚中。
商震霆倚在窗边,飞扬手里的笔勾画著设计草图,一张张都是以紫色为主的晚礼服。
这几天是他七年来最愉快的日子,自从他与宫绘的两人晚餐后,两人的心顿时拉近了不少,接下来的几天他虽霸道地把她拐出去约会,但从佳人的表情来看,她已慢慢褪去了对他的敏感与陌生,她变得爱笑多了,苍白的脸蛋也红润不少,不再是毫无人气的玻璃娃娃,反而透露著小女人的幸福甜蜜,她已试著接纳他了吗?她能再重新爱上他吗?
脑海中浮现宫绘的一颦一笑,他的眼神柔和起来,加快手中的画笔,灵感源源不断。
突然门铃响起,他略有不舍地放下画稿,过去开门。
门一开,迎鼻的呛鼻浓郁的香水味。商震霆的俊脸马上阴沉下来,“你来做什么?”他几乎不记得她了。
“震霆,你欠我一个解释。”蔚艳红径自踏进他的休息室,虚假地娇嗔道。
“我不记得欠你什么。”
“你答应和人家跳开场舞的,结果却食言了。”她红唇一嘟,浓香的身子贴近他,“我不管,你要请我吃饭赔罪。”
他转身避开她,“我只是说考虑而已,并没答应要和你跳,何况我最恨别人要挟我为他补偿什么。”他开门,“我的工作室是谈公事的,不是应酬的地方,蔚小姐请回吧、”
气死她了!怎会有这么不解风情的男人。
见商震霆就要请她出去,蔚艳红忙道:“我今天来,是想加入‘四宇’的模特公司。”她已回绝了多家公司的聘请,一心想跳槽到“四宇”,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很抱歉,我们请不起蔚小姐。”他仍然冷言相对。
“震霆,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感情吗?我……”
“对不起,我有事失陪了。”阻止她继续说下去的话,商震霆收拾好稿图,拎起外套和车钥匙,冷睨蔚艳红一眼后便向车库走去。
“是你。”
御景宫绘退开身子让商震霆进来,这段日子,他已是这里的常客了。
按理说,她必须离开米兰,毕竟御景家耳目众多,一个相同的位址她不能住上太久,何况近日她外出的次数逐渐增多。可她却无法不见他,尤其是已恢复对他部分记忆时,更让她无法抽身离去。
“很失望吗?”商震霆笑著送上一束紫玫瑰,并俯身吻一下她的粉颊。
她红著脸退身把花插好,“你打算把我当花瓶一样供著?”他一身米色衬衫很是休闲。
“是赖定你了,别忘了你还要负责我的幸福呢。”他耍赖地抱住她,这时御景崎浩的声音从院子里传了进来。
“宫绘,别肉麻啦,快点把我的沙拉端过来。”
“知道了。”她对商震霆说,“一起吃午餐吧。”
“你做的吗?”他眼一亮,兴奋地道。
御景宫绘有些不好意思,“我很少下厨,做得不好。”
“我要吃。”他表现得像有糖吃的孩子般愉悦,抢过她手中的那盘蔬果沙拉便向院子里去。
院子里,御景崎浩正坐在阳伞下的椅子上,跷著二郎腿正等待著,在桌上已摆有几道美味的餐点,他死盯著那几盘菜肴,努力不让口水流出来。
“久等了。”御景宫绘把沙拉放在了哥哥面前。
“我以为你又被他拐跑了呢。”难得妹妹有如此清闲的时候下厨,却一连几天都被霆这小子占了去,害他都没机会尝到妹妹的好手艺了。
“今天我就是来‘拐’她的。宫绘得再借我一天。”商震霆边说边吃得津津有味。
“喂,今天宫绘是归我所有耶。”御景崎浩也不甘示弱,筷子也没闲著地猛夹美食。
两个大男人此刻竟为了几盘菜抢得如饿虎扑羊,看得御景宫绘不禁错愕。
“我买。”商震霆冒出这两个字。
而御景崎浩也乐得跟他抬杠,“可是我妹妹的租金很贵耶。”
“我买她一辈子,算‘长期饭票’如何?”
“成交!”
“你们在胡说些什么,把我当货物一样出售吗?”她不免有点气愤。
商震霆转而用深情的目光看著她,“你愿意‘卖’给我吗?”
她被问得红了脸。
“考虑一下了啦,妹妹。”御景崎浩竟也在一旁帮腔起来。
“神经。”她急急起身,胡乱搪塞,“我去泡菜。”便逃开了。
午餐过后,商震霆拉著御景宫绘去车库。
“我们去哪儿?!”她的手被他拉著,只能小跑跟上他的迈步。
“兜风。”他无时无刻都想著和她在一起。
“不如我们坐公车去吧。”她好想逛逛街市,这个念头连她也觉得疯狂。
“你、你确定?!”他有点不敢置信地望著她,“街上人很多,我们还是去郊外吧。”
“我想去。”她眼里闪著哀求,她想和他一起去试著接触平凡人的生活,没有家族的束缚,暂时忘掉自己的身份。
他妥协了。
就这样,他们搭上电公车,在米兰的市中心约会。御景宫绘完全像个好奇宝宝,虽言语肢体上一如往常,但她的兴奋全写在眼里,似乎一切都让她感到新鲜。而她的一举一动也牵动著商震霆的心。他们玩累了就开始尝各种美味的小点心,吃够了再继续逛,疯狂直到夜幕降临。御景宫绘累得在商震霆的怀中睡去。
轻抚她安详睡容的小脸,商震霆宠爱地在她额头轻吻一下,便把她送回了别馆。
“宫绘,怎么见你最近‘魂不附体’的。”朴舞芸由于任务也来到米兰,顺便来探望好友。
相较于御景宫绘的古典清丽,韩国的典型美女朴舞芸则是有著亮丽美艳的现代气息。
“什么‘魂不附体’,又不是鬼上身,说得我好像中邪似的。”御景宫绘回道。
“嘿,还说没有,你现在就‘中邪’了。”朴舞芸像发现新大陆地绕著御景宫绘转两圈,最后视线停在好友的脸上,“我认识的宫绘以前脸上是没有表情的,像个蜡像,而且也不会反驳我的话,以前的你不是笑就是媲美机器地回答,绝不超过五个字以上。今天可不同──”她溜一眼好友的脸,“你满脸写著『我在恋爱’,完全是个沉醉在爱情中的幸福小女人。”说完,又眼尖地拎起御景宫绘的裙摆,“这衣服的设计款式好像……”
“是商震霆的‘紫韵’系列,怎么这套我从没见过?!”难道──“他为你设计的?我懂了,商震霆的委托是你没有结果的任务,奇怪的是‘暗影’不但不催促你,反而放你大假,老实说,你是不是和他──”
“话太多了你,你不是还有工作吗?顺便把这套礼服带回去给月霓,她托我买的。”把盒子扔给朴舞芸,被说中心事的御景宫绘不去看好友置疑的眼神。
“唷,下逐客令啦,不过你不说我也明白了,几时喝喜酒呀?”
“不要胡说。”御景宫绘简直被好友弄得有点无地自容。
午后的花园单,就见两位仙子般的女子在欢笑,而御景宫绘并未发现,院外的一辆红色跑车内正有一双愤恨的目光正注视著自己。
送走朴舞芸后,御景宫绘亲手煮上一壶蓝山咖啡,顺便烤上两份蛋卷。
商震霆有喝下午茶的习惯,尤其是工作后。自从上次吃到她做的午餐后,每逢下午他便天天来报到,嚷著一定要喝她煮的咖啡。
门铃适时地响起,御景宫绘关上瓦斯去开门,期待一如既往地看到带著一束紫玫瑰的俊美男子。
“你是?!”
一身火红妖艳装束的蔚艳红高傲地站在门口,她取下墨镜,傲慢地睨一眼御景宫绘后,轻哼一声:“好一朵高雅的百合花,难怪震霆会这么痴迷你!”
她恨,她不甘心,她相中了商震霆,凭什么让一个柔弱的女人抢走她的猎物。那办不到,既然她得不到商震霆,她也要破坏他们俩的感情,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小姐,你认识我?”
没有回答御景宫绘,蔚艳红便径自跨进屋内,大剌剌地坐进沙发,“我叫蔚艳红,是震霆的女朋友。”
“女朋友?!”
“不相信?”蔚艳红跷起腿,点燃一根香烟吞云吐雾著,“随你信不信,但我要说的全都是事实。”
“男人花心是很正常的,何况震霆是如此出色的男人。当他对你著迷时可以山盟海誓,可腻了你时,你就一文不值了,我在他身边七年了,我了解他,他对女人就像对一个洋娃娃,新鲜的会不择手段去争取,对他除了能容忍他爱别的女人外,争风吃醋是最愚蠢的行为,所以我不去争,而震霆玩够了便会再回到我的身边了。”她已抓好把柄对付御景宫绘,这种“嫩豆腐”,怎经得起这种打击。
“况且,霆从来不对任何一个女人说过‘我爱你’,他对你说过吗?”蔚艳红满意地看著御景宫绘逐渐发白的脸色,看来她押对宝了。
蔚艳红的话深深刺人御景宫绘的心,泛起一阵阵酸楚。的确,他从未说过他爱她,这些日子以来,全是他主导一切让她不知不觉地掉入他的温柔中。什么回忆,那属于他的记忆已因为蔚艳红的一番话而变得可笑,也许是她自己制造出来的幻境也说不定。
她该怀疑那个女人的话,还是相信霆只是一时迷恋自己罢了?她自己呢,是不是已经爱上商震霆,所以才会如此在乎他是否爱她,
她真的不懂,她迷茫了,只知道自己的脑子在嗡嗡作响,心仿佛被撕裂般地痛。
“我并不是来示威的,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对震霆陷得太深,因为我不想看见又一个女人为他暗自伤神,如果你爱得起,我不介意你和震霆继续交往下去,但如果不行,那我劝你最好趁早离开他。”
说完,蔚艳红站起身,心情极爽地踩著猫步离开。
御景宫绘神色木然地站在厅内,望著桌上还冒著热气的咖啡,泪水顿时模糊了视线。
“宫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