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耸耸肩,“他们先走了。”
“哦。”我努力克制住那可笑的失望。他提前离开,就意味着他会早回来,我提醒自己。
“所有的男生们都走了,我们要开一个睡衣派对!”她用唱歌似的婉转的声音宣布道,兴奋得直发颤。
“睡衣派对?”我重复道,还是起了疑心。
“你不兴奋吗?”她叫道。
我迎着她生气勃勃地注视看了好一会儿。
“你不是在绑架我,对吧?”
她大笑着点头,“一直到周六。Esme通知了Charlie,你和我一起呆两宿,明天我会送你上下学。”
我把脸转向窗外,咬紧了牙齿。
“对不起。”Alice说,但听起来没有一点儿抱歉的意思,“他给我报酬。”
“怎么给?”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保时捷。和我在意大利偷的那辆一模一样。”她高兴地感叹道,“我不能在福克斯周围开,但你要想的话,我们可以看看从这儿到洛杉矶能花多长时间——我打赌午夜之前指定能给你带回来。”
我深呼吸。“还是算了。”我叹了口气,平息住颤抖。
我们一阵风似的完成了行程。Alice减速开进车库,我赶紧看看那些车。Emmett的大吉普车和Rosalie的红色折篷汽车之间,是一辆耀眼的淡黄色保时捷。
Alice动作优美地跳出去,手抚过她的新娘。“真漂亮,不是吗?”
“漂亮的过头了。”我嘟囔说,不太相信,“他给你车只是让你看我两天?”
Alice做了个鬼脸。
一秒钟后,我猛然醒悟过来,恐惧地喘息道:“是为了每次他离开的时候,对不对?”
她点点头。
我甩上车门跺着脚走向房子。她迈着舞步跟在我旁边,死不改悔。
“Alice,你不觉得这有点过于控制了吗?可能有一点点神经?”
“不觉得。”她嗤之以鼻,“你看来还是不知道一个年轻的狼人会有多危险。特别是我看不到他们的时候。Edward没办法知道你是不是安全。你不该这么鲁莽。”
我的声音带了酸味。“是的,因为一个吸血鬼的睡衣派对是最安全的行为。”
Alice笑了。“我可以给你修脚趾甲还有其他所有的东西。”她保证道。
其实不是很糟,除了我被迫违背自己的意愿的事实。Esme带来了意大利式食物——从安吉拉斯港一路带回来的,很好吃——Alice准备了我最喜欢的电影。甚至Rosalie都在,安静地充当背景。Alice坚持要修脚趾甲。我想知道她是不是在按照一张活动明细安排这些事情——也许是她学着差劲的情景喜剧编写的。
“你想熬到几点?”当我的脚趾甲都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时,她问。但她的热情仍然感染不了我。
“我不想熬夜,明早还要上学。”
她撅起了嘴。
“总之,我应该睡哪儿?”我目测了一下那个长椅,有点儿短,“你就不能在我家监视我吗?”
“这叫什么睡衣派对啊?”Alice恼怒地摇摇头,“你在Edward的房间睡。”我叹了口气。他黑色的皮沙发比这个要长。事实上,他房间里的金色地毯可能足够厚,躺上去地板不会硌得慌。
“我至少可以回去取一下我的东西吧?”
她咧开嘴笑。“已经拿好了。”
“我可以用你的电话吗?”
“Charlie知道你在哪儿。”
“我不是要给Charlie打,”我皱了皱眉,“很显然,我需要取消一些计划。”
“哦。”她仔细考虑了一下,“我不确定。”
“Alice!”我大声地抱怨道,“拜托!”
“好吧,好吧。”她说,掠出了房间,半秒钟之后她回来了,手中拿着电话。“他没特殊禁止过这个……”她把电话递给我时喃喃自语道。
我拨了Jacob的电话,希望他今晚没和他的朋友们出去。我很幸运——Jacob接了电话。
“你好?”
“嘿,Jake,是我。”Alice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下,然后转身走向沙发,坐在Rosalie和Esme中间。
“嗨,Bella。”Jacob说,突然谨慎起来,“怎么了?”
“坏事。周六我不能去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愚蠢的嗜血者。”他最终抱怨说,“我以为他走了。他离开你就没魂儿了吗?又或者他把你锁在了棺材里?”
我笑了。
“我不觉得那很有趣。”
“我笑只是因为你猜得差不多,”我告诉他,“但他周六在,所以没什么关系。”
“那么他会在福克斯找饲料?”Jacob干脆地问。
“不。”我没让自己跟他生气,因为我现在和他差不多一样生气,“他提前走了。”
“哦。嗯,嘿,那现在过来。”他突然热情地说,“还不太晚。或者我可以去你家。”
“我倒希望。我不在Charlie家,”我酸酸地说,“我差不多被当成囚犯了。”
他安静地理解这句话,然后低吼了一声。“我们去把你救出来。”他平静地保证说,自然地把“我”变成了“我们”。
寒冷瞬间刺穿我的脊髓,但我仍是用一副轻松揶揄的语气回答:“真诱人。我刚被拷打完——Alice涂了我的脚趾甲。”
“我是认真的。”
“别这样。他们只是想保证我的安全。”
他又低吼了一声。
“我知道这很傻,但他们的心很好。”
“他们的心!”他嘲讽道。
“周六就对不起了,”我道歉,“我要去躺床上了,”——是长椅,我在脑袋里纠正自己——“不过过不久我会再打给你的。”
“你确定他们让?”他攻击性地说。
“不完全确定。”我叹了口气,“晚安,Jake。”
“再见。”Alice突然出现在我旁边,手伸向电话,但我已经在拨号了。她看到了号码。
“我觉得他不会带电话。”她说。
“我会留信息。”
电话响了四声,然后“哔”的一响。没有欢迎语。
“你有麻烦了。”我慢慢地说,强调每一个字,“巨大的麻烦。和家里等着你的相比,气愤的灰熊都显得温顺了。”
我狠狠挂断了电话,放到她等待的手中。“好了。”
她咧开嘴笑。“这个关押真有趣。”
“我要睡觉了。”我说着走向楼梯,Alice粘着我。
“Alice,”我叹气说,“我不会跑的。你应该知道,如果我计划了,我跑的时候你尽可以把我抓回来。”
“我只是要告诉你你的东西在哪儿。”她天真地说。
Edward的房间在三楼走廊的最尽头,尽管我对这所巨大的房子不那么熟悉了,也很难走错。但我打开灯后,困惑地停住了脚。我开错门了吗?
Alice咯咯地笑。
我很快意识到这是同一个屋子,只是家具重摆了。沙发推到了北侧的墙边,音响靠上了放CD的巨大的架子——给放在屋子中心的大床腾出了地方。
南面墙上的玻璃镜子似的反射屋里的样子,让它看起来糟糕了两倍。床很搭调。床单是暗金色,比墙的颜色浅些;床架是黑色的,精铁弯曲盘旋成精致复杂的图案;雕刻的金属玫瑰藤蔓般缠绕着高高的床柱,最后在头顶上组成了格子形状。我的睡衣整洁地叠放在床脚,洗漱包放在一旁。
“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咕哝说。
“你不是真以为他要让你睡在沙发上吧?”
我嘟囔着些没有意义的音节,走上前去把我的东西从床上拿下来。
“我会给你些私人空间的。”Alice笑道,“明早见。”
我刷完了牙,换完衣服,从那张大床上抓下来一个大羽毛枕头,把金色床罩拖向沙发。我知道我这样很傻,但我不在意。保时捷作贿赂,谁都不睡觉的房子里是超大的床——这比气人还气人。关掉灯,蜷在沙发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生气了,我睡不着。
黑暗中,玻璃墙不再是一面黑色的镜子,把房间照成双倍大。窗外,月光照亮了云彩。等到我的眼睛适应了,我看到它苍茫的光辉突出了树顶,露出的一片河水闪烁着。我看着这片银光,等待眼皮变得沉重。
轻轻的敲门声。
“怎么了,Alice?”我嘘声道。我防御着,想像她看到我的临时床铺时忍俊不禁的样子。
“是我。”Rosalie温柔地说,打开了门,银色的月光洒在她完美的脸庞上,“我能进来吗?”
7章。Unhappy Ending 不幸福的结局
Rosalie在门口犹豫着,她惊人美丽的脸庞上充满了不自信。
“当然,”我回答道,声音因为惊讶高了八度,“进来吧。”
我坐起身,挪到沙发一头来给她让地方。Cullen家唯一一个不喜欢我的人安静地走进来坐到了空出的地方,我的胃紧张地扭曲着。我努力想她来见我的原因,但脑中一片空白。
“你介意和我说一会儿话吗?”她问,“我没吵醒你或者怎么样吧?”她的眼睛扫向那张大床,然后又看回我的沙发。
“没有,我还醒着。好的,我们可以聊聊。”我想知道她是不是像我一样清晰地听出了我语气中的警戒。
她轻轻地笑了,铃儿般的声音。“他难得留你一个人,”她说,“我想我最好利用好这次机会。”
她究竟想说什么,还不能在Edward面前说?我的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
“请不要认为我是来阻碍你们的,”Rosalie说,声音仍是那么温柔,几乎是安抚。她的双手叠放在大腿上,她低头看着手,开口道,“我确定在过去我很伤害你的感觉,我不想再那么做了。”
“别担心,Rosalie。我感觉很好。你想说什么?”
她又笑了,很奇怪竟有些尴尬,“我想告诉你为什么我觉得你应该继续做人类——如果我是你,为什么我要继续做人类。”
“哦。”
她听出我语气中的震惊,微笑,然后叹了口气。
“Edward告诉过你这是怎么来的吗?”她问道,示意她美丽而永恒的身体。
我慢慢地点点头,突然忧郁了,“他说和我那次差点在安吉拉斯港发生的事差不多,只是那儿没有人救你。”我因为回忆哆嗦了一下。
“他是这么告诉你的?”她问。
“对,”我说,困惑而茫然,“还有更多吗?”
她抬眼看向我,微笑——这是个刺眼、辛酸但仍是美丽得无与伦比的表情。
“是的,”她说,“还有更多。”
她看向窗外,我等着她开口。她好像在镇定自己。
“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Bella?不是个好结局——但我们中的谁又能有呢?如果我们有好结局,现在就应该都在墓碑底下了。”
我点点头,尽管我害怕她口气的尖锐。“我住在一个和你的不同的世界,Bella。我的人类世界要简单得多。是在一九三三年,我十八岁,很漂亮。我的生活很完美。”
她望向窗外银色的云,已然回到了那个时候。
“我的父母是纯粹的中产阶级。我的父亲在银行里有个稳定的工作,我现在意识到他当时是在自以为是——他把他的成功看作天赋和努力工作的奖励,认为那和运气没关系。当时我也认为那是理所当然,在我的家里,经济大萧条只是一个伤脑筋的流言。当然我看见了穷人,那些不那么幸运的人。我的父亲告诉我,他们完全是自己给自己找的麻烦。
“我的母亲把家里打理得无可挑剔,还有我和我的两个弟弟。很明显,我是她最优先最习惯的。我当时并不太明白,但我总是含糊地知道我的父母对于他们拥有的并不满意。他们想要更多。他们想拥有社会地位——我想你可以叫他们社交登山者。我的美丽对他们来说就像个礼物。他们比我从这里看到了更多的潜能。
“他们不满意,但是我满意。我害怕做现在的自己,做Rosalie Hale。从我十二岁那年,我就喜欢不管走到哪里男人们的目光都朝向我。当我的女朋友们碰触我的头发,羡慕地发出叹息,我觉得高兴。我还高兴我的母亲以我为骄傲,我的爸爸喜欢给我买漂亮的裙子。
“我知道我最想要什么,而且看起来我不可能得不到我想要的。我想被爱,被仰慕。我想拥有一场盛大华丽的婚礼,所有镇上的人都看着我挽着爸爸的胳膊走过红地毯,认为我是他们看过的最美丽的。赞赏对我来说就像空气一样,Bella。我愚蠢而肤浅,但我很满足。”她被自己给自己的评估逗笑了。
“我父母的影响让我也想拥有物质生活。我想要一所大房子,有人清洁的高雅的家具,有人做饭的时髦的厨房。就像我说的,肤浅。年轻而且非常肤浅。我想不到任何原因为什么我会得不到这些东西。
“我想要的还有一些更有意义的东西。有一件是独特。我最好的朋友是个叫Vera的女孩儿。她很早就结婚了,只有十七岁。她嫁给了一个我父母永远都不会考虑的人——一个木匠。一年后她有了一个儿子,一个漂亮的小男孩儿,带着酒窝,一头黑色的卷发。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真的嫉妒别人。”
她的眼睛深不可测,看向我。“那是不同的时代。我和你一样大,但我已经准备好了。我渴望拥有一个自己的小孩子。我想拥有我自己的房子,还有一个下班回家后会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