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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都愿意追逐她的“反对Bella”阵营。Edward回学校之后,这条界限更明显了。
Edward的回归让我损失了和Mike的友谊,但Angela始终忠实于我,Ben自然就追随她的步伐了。尽管几乎所有人对CUllen一家都自然地产生反感,但Angela每天中午都会艰难地坐在Alice旁边,而几周之后,她看起来已经很自在了。一个人只要愿意和Cullen家的人相处,就很难不被他们所吸引。
“在学校外面呢?”Charlie问道,拉回我的注意力。
“我在校外见不到任何人,爸爸。我被关禁闭了,不记得吗?况且Angela也有男朋友,她总是和Ben在一起。如果我真的自由了,”我很怀疑地补充道,“我们也许可以在一起。”(还是把double翻译成“两对一起约会?”)
“好吧,那么……”他犹豫了一下,“你和Jake以前那么要好,但现在——”
我再一次打断他:“你能直接说重点吗,爸爸?你的条件究竟是什么?”
“我认为你不该因为你男朋友而抛掉所有其他的朋友,Bella。”他严厉地说,“这不好,而且我觉得如果你多和他人相处,你的生活会平衡一点。去年九月发生的事……”
我畏缩了一下。
他采取守势:“哪,如果你在Edward Cullen之外还有别的生活,可能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儿。”
“一定会那样。”我咕哝着说。
“可能会,可能不会。”
“重点是?”我提醒他。
“利用你的自由,也去看其他的朋友。保持平衡。”“好吧好吧,”我妥协道,“平衡。”
“还有Jacob。”他坚持道。
“我试试。”
“很好。找到那个平衡,Bella。还有,啊,你收到了几封邮件。”Charlie说,不似多心地转移了话题,“在炉子旁边。”
我没有动,脑袋里还在围绕着Jacob的名字一片混乱。那很可能是垃圾邮件,我昨天刚收到妈妈寄来的包裹,并不期待还会收到什么别的东西。
Charlie起身抻了个懒腰,推开椅子。他把他的盘子放到水池里,打开水龙头冲洗之前,他停了一下,把一个厚厚的信封扔给我,它滑过桌子,撞到我的胳膊肘,停在我面前。
“呃,谢谢。”我咕哝着说,有些困惑他的莽撞。然后我看到了回信地址——是阿拉斯加东南大学寄来的,“真快,我还以为我也错过了这所学校的报名时间呢。”
Charlie轻声笑出来。
我一把信封转过来便盯着他,“打开了。”
“我很好奇。”
“我很震惊,警官先生。这违反了联邦法律。”
“哦,我只是读了一下。”
我拿出一封信和一张叠好的课程安排表。
“恭喜你,”在我读信之前他说,“你的第一个录取通知书。”
“谢谢,爸爸。”
“我们应该探讨一下学费。我现在有一些储蓄——”
“嘿,嘿,不用。我不会动你的退休金的,爸爸。我有自己的大学存款。”但刚开始没有多少,而且所剩无几(上一本中都花在修摩托车上了)。
Charlie皱了皱眉头:“有些地方化费很高的,Bells。我想帮你。你不用因为阿拉斯加比较便宜就决定去那儿。”
阿拉斯加一点都不便宜。但很远,而且朱诺(阿拉斯加首府)每年有三百二十一天都被阴云覆盖;第一点是我的选择的先决条件,第二点则是Edward的。
“我已经攒够钱了,况且那儿还有很多经济援助,也很容易贷款。”希望我说的谎不那么容易被识破,事实上,我并没有好好地搜索过这类信息。
“那么……”Charlie说了个开头,便皱着嘴唇,把视线转开了。
“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他皱了皱眉头,“只是想知道……Edward是计划明年上大学吗?”
“哦。”
“嗯?”三下轻快的敲门声把我从窘境中拉了出来,Charlie转了转眼睛,而我跳了起来。
“来啦!”我喊道,感觉Charlie好像在嘟囔着“滚开”。我无视他,去让Edward进来。我猛地打开门——期盼的感情多到荒唐——他就在那儿,我的奇迹。
时间并没让我对他那完美的面庞免疫,我确定我永远都不会习惯他任何的方面。我注视着他苍白的容貌:坚硬富有棱角的下颌,柔软的唇线——皆因一个微笑而微微扬起,鼻梁挺直,颧骨很高,宽阔的额头如大理石般光滑,古铜色凌乱的发丝被雨打湿,颜色更深了,纠缠在一起,点染了些许的朦胧与暧昧……
我把他的眼睛留到最后去看,因为我知道一旦望进去,我就会失掉所有的想法。他的眼睛大大的,长睫下温柔的眼眸中流淌着金色。这种感觉很奇特——我浑身的骨头好像都酥软了;还有些眩晕,但那是因为,又一次,我忘记了呼吸。
那是张世界上所有的男模特都愿意以自己的灵魂来交换的面容,当然,那可能也恰恰是它的代价——一个灵魂。
不,我不会相信的,甚至因想到这儿而有种负罪感,同时又很高兴——我总是很高兴这一点——我是世界上唯一一个Edward看不透的人。
我拉起他的手,当他冰冷的手指包裹住我的手时,我轻声叹了口气。他的碰触带来一种奇怪的释怀感——就好象我深陷于水深火热之中,而那痛苦在此时瞬间就消失殆尽。
“嘿。”微微笑一下,结束我这个虎头蛇尾的欢迎。
他抬起我们十指相扣的手,手背轻轻抚摸我的脸颊:“下午过得怎么样?”
“慢死了。”
“我也是。”
他又把手拉到他面前,闭上眼睛,鼻尖滑过我手腕的肌肤,脸上浮现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抗拒品尝美酒的同时享受它的香气,他曾如是说。
我知道对他来说,我的血液比任何人的都要香甜,真的就像嗜酒如命的人面前的美酒之于清水一样,而我的血液的香气让他十分痛苦地抵御内心中燃烧的饥渴。但他在第一次产生这种感觉之后就没再回避过,我只能模糊地想像他维持这个简单的姿势所做出的巨大的努力。
这让我感到伤心,还好,我不会让他痛苦太久了。
然后我听到Charlie狠狠地跺着脚走过来,以表达他对我们的客人习惯性的不欢迎。Edward睁开眼睛,放下手,但我们仍是十指相扣。
“晚上好,Charlie。”Edward的表现总是毫无瑕疵,他礼貌地打了招呼,尽管Charlie根本不配得到这个招呼。
Charlie哼了一声,站在那儿,双臂交叠在胸前。他最近把父母监管实行的特别彻底。
“我带来了另一组申请表。”Edward说着,举起一个塞得满满的马尼拉信封,一卷邮票像戒指似的套在他的小指头上。
我叹了口气。现在还有哪些学校他没逼我去申请?他又怎么找到的这些学校?都已经这么晚了啊。
他向我微笑,好像已经读到了我的想法——他们一定很明显地展现在我的脸上,“还有很多学校没超过报名日期呢,而且有些学校愿意给你破例。”
我能想到学校作出破例的原因——金钱。
Edward看到我的表情笑了出来。“可以吗?”他问道,把我拽到了厨房的餐桌旁。
Charlie气呼呼地跟在后面,但他没法抱怨今天晚上我们做的事,他每天都缠着我让我决定选择什么学校。
我很快把桌子清理出来,Edward则整理出很吓人的一厚叠表格。我把呼啸山庄放到柜台上,Edward抬了抬一边的眉毛。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在Edward评论之前,Charlie插了进来。
“说到大学申请,Edward,”Charlie说,语气有些闷闷不乐——他一直避免直接和Edward说话,一旦他不得不和他说,这就加强了他的怒气,“Bella和我刚刚正讨论明年的计划,你决定要去什么学校了吗?”
Edward向Charlie扬起微笑,友善地说:“还没。我已经收到了一些录取通知书,但还在权衡我的选择。”
“你都被哪儿录取了?”Charlie看起来很有压力。
“雪城大学……哈佛……达特茅斯……然后我今天刚刚收到了阿拉斯加东南大学的。”Edward微微侧过脸来向我眨眨眼。我憋住笑。哈佛?达特茅斯?”Charlie喃喃地说,掩饰不住他的敬畏,“呃,那很……那很好。是的,但是阿拉斯加大学……你不会考虑它吧,你都能去常青藤联盟了。我是说,你父亲一定想让你去……”
“Carlisle不论我选什么都会支持我的。”Edward平静地告诉他。
“嗯~。”
“猜猜怎么了,Edward?”我高声问道,陪Edward玩下去。
“怎么了?”
我指向柜台上的厚信封,“我刚收到了阿拉斯加大学的录取通知!”
“恭喜你!”他笑道,“真巧!”
Charlie的眼睛眯了起来,来回看我们两个,“很好,”过了一会儿,他嘟囔着说,“我去看比赛了,Bella。九点半。”
他离开时总是这么命令。
“呃,爸爸?记得我们刚刚关于我的自由的讨论吗?”
他叹了口气,“好吧,好吧,十点半。你在上学的时候还是有宵禁。”
“Bella不被关禁闭了?”Edward问。尽管我知道他一点儿都不惊讶,也无法察觉他那突然兴奋的嗓音中有什么假装的地方。
“有条件的,”Charlie从牙缝里纠正他,“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想爸爸皱了皱眉头,但他没看到。
“就是很高兴知道,”Edward说,“Alice正在找一个逛街的同伴,我确定Bella想去逛逛城市了。”他向我微笑。
但Charlie突然咆哮道:“不行!”脸都红得发紫。
“爸!有什么问题?”
他努力松开咬紧的牙关,“我现在不想让你去西雅图。”
“哈?”
“我给你讲了报纸上的事儿——西雅图有一伙人在举行杀人宴会!我想让你避开,好吗?”
我翻了翻眼睛:“爸爸,我被雷打中的机会更大,要是和我有一天在西雅图被——”
“不,那很好,Charlie,”Edward打断了我,“我不是说西雅图。实际上我正想让她们去波特兰。我也不会让Bella去西雅图的,当然不会。”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但他手中正拿着Charlie的报纸,专心地读头版。他一定是在努力平息我爸爸的怒气。当我和Alice或者Edward呆在一起时,即使是最难以招架的人出现,我会有危险的想法都是那么的荒谬。
这很有效,Charlie多看了Edward一下,耸耸肩,“很好。”他稍微有些匆忙地踱着方步去了客厅——也许他不想错过赛前评论(tip…off)。 我等到电视打开,这样Charlie就听不到我说话了。 “怎么——”我开始发问。
“等等。”Edward眼睛都没抬地说道,他仍看着那页报纸,手却向我推过来一张申请表,“我想你可以重复利用你的作文了,相同的题目。”
Charlie肯定还在偷听。我叹了口气,开始填那些一成不变的信息:姓名,地址,社会号码……过了好几分钟,我瞟了Edward一眼,他正忧虑地望向窗外。我把头低下,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填表上,这才头一次注意到学校的名字。
我“哼”了一声,把表格推到一边。 “Bella?” “认真点,Edward。达特茅斯?”
Edward将被我抛开的表格很轻柔地放回到我面前:“我想你会喜欢新罕布什尔的。”他说,“我的课都安排在晚上了,而且森林的地理位置对于热切的登山者来说很优越,还有大量的野生动物。”他狡黠地摆出一个我无法抗拒的笑容。
深呼吸。 “我可以让你还我钱,如果能让你高兴的话,”他许诺道,“要是你愿意,我也可以收利息。”
“好像我不进行数额巨大的贿赂就能被录取似的。又或者那算是贷款的一部分?还是图书馆多出了一个新的Cullen厅?啊,我们怎么又争论这件事了?” “把申请表填好行吗,Bella?申请对你没坏处。” 我绷紧了下颌:“我告诉你,我不会填的。”我伸手去抓那几张纸,准备团成一个合适的形状,然后一个高球投进垃圾箱,但它们消失了。我盯着空无一物的桌子看了一会,然后转向Edward。我没看到他动,但申请表很可能已经藏在他的夹克衫里了。
“你在做什么?” “我签上你的名字要比你自己签强。你已经写好作文了。”
“你走的是旁门左道,你明白的。”我悄声说,以防Charlie还没完全陷入到他的比赛中去,“我真的不需要再申请别的地方了,我已经被阿拉斯加录取了,而且差不多能付清第一年的学费,这是最大的原因。没必要再继续扔钱了,不管是谁的。” 他的表情紧了紧,有点受伤:“Bella——” “别说了,我同意,因为Charlie的缘故,我得做做样子。但我们都知道等到明年秋天我就不能去上学了,不能呆在任何有人的地方。”
我对一个新吸血鬼最开始那几年的了解很少,Edward从来都没向我讲过细节——这不是他喜欢的话题——但我知道那不好过。很显然,自制是个后天才能形成的技能。除了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