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镇定,Bella!你没理由不参加。况且邀请函都发出去了。”
“但……那……你……我……疯了!”我结结巴巴地说。
“你已经给我买了礼物,”她提醒我,“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出场就好。”
我努力镇定自己。“有现在发生的事,开派对一点都不合适。”
“毕业才是现在发生的事,而且开派对很合适,合适到落时了。”
“Alice!”她叹了口气,努力认真起来。“现在有一些事情需要我们理清头绪,这会花一段
时间。既然我们坐在这儿等着,我们就应该也想想好事。你只是要高中毕业——第一次——一次了。你不会再作一次人类,Bella。这是一生中唯一的一次。”
一直安静地听我们争论的Edward闪给她一个警告的表情。她吐了吐舌头。她说的对——她柔软的嗓音永远都不会在食堂的聒噪声中突显出来(her soft voice would never carry over the babble of the cafeteria)。即使有人听到,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她言语背后的意思。
“我们还要理清什么事?”我问道,没有被分心。
Edward低沉的声音答:“Jasper认为我们可以找到帮助。Tanya的家庭并不是我们唯一的选择。Carlisle正尝试联系一些老朋友,Jasper在找Peter和Charlotte,他 还考虑和Maria谈谈……但没人真想把西部的吸血鬼扯进来。”
Alice微微哆嗦了一下。
“说服他们不应该太难,”他继续说,“没人想让意大利的来。”“但是那些朋友……他们不是……素食者,对吧?”用Cullen家自嘲的绰号,我抗议道。
“对。”Edward回答说,突然变得面无表情。
“这儿?在福克斯?”
“他们是朋友。”Alice安慰我,“不会有事的,别担心。而且Jasper会教我们 一些消灭新生儿的技巧……”
这时Edward的眼睛一亮,一抹解脱的笑闪过他的脸庞。我突然觉得胃里充满了凌厉的冰锥。
“你们什么时候去?”我声音空洞地说。我承受不住——有的人可能不会再回来 。如果是从不小心谨慎、总是有勇无谋的Emmett怎么办?或是那么甜美、富有母爱、 让我丝毫想象不出她处于一场打斗之中的样子的Esme?又或者是外表那么小巧脆弱的Alice?再或者……可我甚至没法去想那些名字,考虑那些可能性。
“一周,”Edward随意地说,“我们这些时间应该足够了。”
那些冰锥在我的胃里难受地扭曲着。我突然感到恶心。
“你脸色很不好,Bella。”Alice说。
Edward伸手揽住我,把我紧紧贴在他身侧。“不会有事的,Bella。相信我。”
好吧,我想,相信他。他不是那个只能坐在后方一心想着自己存在的核心会不会回家的人。这时,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想法。也许我不用坐在后面。一周确实足够了。“你们在寻找帮助。”我缓慢地说。
“是的。”Alice查觉我语气的变化,偏了偏头。
我一直盯着她的眼睛,几乎是在嘘声说话了:“我可以帮忙。”
Edward的身体突然僵硬起来,搂着我的胳膊过分的紧了。他呼出一口气,听起来像蛇的嘶鸣。
仍旧镇定的是Alice,她回答说:“那真的帮不上忙。”
“为什么?”我分辨说,我自己都能听出话中的绝望,“八个总比七个好,时间也足够。”
“可让你变得有帮助的时间不够,Bella。”她从容地反对,“你还记得Jasper怎样描述那些新生儿吗?你在打斗中没什么优势。你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本能,那会让你变成一个简单的靶子。然后Edward就要努力保护你,就可能受伤。”她双臂环抱在胸前,很为自己无懈可击的逻辑欣慰。
她这样说,我知道她是对的。我倒在椅子里,垂头丧气,突然找到的希望破灭了。而在我旁边,Edward放松下来。
他在我耳边轻声提醒说:“不是因为你害怕。”
“哦。”Alice说,一脸的空白,“我恨死最后一刻改变主意了。这样派对的人数就减到六十五……”
“六十五!”我又一次鼓起眼睛。我没那么多朋友。甚至说我认识那么多人吗?
“谁不来了?”Edward忽视我,问道。
“Renee。”
我猛吸了口气。“什么?”
“她想为你的毕业给你个惊喜,但出了点问题。你到家会收到一条信息。”
有那么一会儿,我享受着放下心来的感觉。不管妈妈出了什么问题,我都完全为之高兴。要是她现在来福克斯……我不愿想这件事。我的脑袋会爆炸。
我到家的时候,留言灯在闪。在我听到妈妈讲述Phil在球场的事故,那种放下心的感觉又一次浮出来——他演示一个滑行动作时,和接球手撞在一起,股骨折了。他现在完全依赖于她,她没有理由离开。当留言被切断时,妈妈还在道歉。
“唉,有一个了。”我叹道。
“一个什么?”Edward问。
“一个我不用担心这周会被杀的人。”
他翻了翻眼睛。
“为什么你和Alice就不能严肃地看待这件事?”我质问道,“这很严肃。”
他微笑。“自信。”
“棒极了。”我轻声抱怨说。拿起电话,我拨通Renee的号码。我知道这会是很长一段对话,还知道我不用说很多。我只是听,然后每次我一有机会说话就要安慰她:我没失望,我没生气,我没伤心。她应该专心帮助Phil痊愈。我让她传达我对Phil“早日康复”的祝福,并保证会打电话通知她福克斯高中普通的毕业式所有的细节。最终,我以急需为毕业考试学习的借口挂断电话。
Edward有着永恒的耐心。在我打电话时,他一直礼貌地等待着,只是摆弄着我的头发,并且我一抬眼就向我微笑。当我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去考虑时,注意这些东西可能很肤浅,但他的笑容仍是让我失掉了呼吸。他太美了,美到让我很难去想其他的事情,美到让我很难去关注Phil的伤势,Renee的歉意以及敌对的吸血鬼军队。我只是人类。
一挂断电话,我就踮起脚尖吻他。他抱住我的腰,把我举到厨房案板上,这样我不会太费力。那对我很有用。胳膊锁住他的脖子,我融化在他冰冷的胸口。
太快了,像往常一样,他退开。
我撅起嘴巴。
看到我的表情,他笑了起来,从我的胳膊和腿中解脱开。他在我身旁靠在案板上,然后伸出一条胳膊轻轻揽住我的肩膀。
“我知道你认为我有某种完美、坚定的自控,可实际上那不是事实。”
“我希望。”我叹道。
他也叹了口气。
“明天放学之后,”他说,转移了话题,“我要和Carlisle,Esme和Rosalie去打猎。只有几个小时——我们不会走远。Alice,Jasper和Emmett应该能确保你的安全。”
“呃。”我轻声抱怨。明天是期末考试的第一天,只考半天,我考微积分和历史——我的课程中唯一两个难科目——所以我几乎一整天都见不到他,而且除了担心,无事可做。“我讨厌被看着。”
“只是暂时的。”他保证说。
“Jasper会很无聊。Emmett会聊闲。”
“他们会有最好的表现的。”
“好吧。”我不情愿地说。
这是我突然想起除了被看护,我还有一个选择。“那个……自从篝火派对,我没再去过La Push。”
我小心地看他的表情有没有变化。他的眼睛紧了一丁丁点儿。
“我在那里足够安全。”我提醒他。
他想了一会儿。“你应该是对的。”
他脸色平静。好像有点太平静了。我几乎要问他是不是想让我留下,可以想到Emmett毫无疑问会分光所有的排骨(??dish out the ribbing),我就改变了话题。“你已经渴了吗?”我问道,抬手抚摸他眼睛下面浅浅的阴影。他的双瞳仍是深深的金色。
“不是很渴。”我惊讶地发现他好像不愿回答这个问题。我等待他的解释。
“我们想尽可能的强壮。”他解释说,仍是不情不愿,“路上我们可能还会打一次猎,找一些大的猎物。”
“那让你们更强壮?”
他在我的脸上寻找些什么,但除了好奇,什么都没有。
“是的,”他最终说道,“人血最让我们强壮,即使是很少一点。Jasper想过作弊——尽管他反对这个想法,可他很现实——但他也不会这样建议。他知道Carlisle会说什么。”
“那会有帮助?”我轻声问。
“没关系的。我们不会改变自己。”
我皱起眉头。如果那有用,即使只有一点帮助……我哆嗦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希望用一个陌生人的死亡来保护他。我对自己感到恐惧,却又没法完全否定这个想法。
他又一次改变了话题。“那就是他们那么强壮的原因,当然。新生儿的体内充满了人类的血——原本他们自己的血,慢慢地反应转变。它与细胞组织有关联,让他们更强壮。他们的身体慢慢地用光它,就像Jasper说的,大约一年后力量逐渐消退。”
“我会有多强壮?”
他咧嘴笑道,“比我强壮。”
“比Emmett还强壮?”
他的嘴咧得更大。“对。帮我个忙。向他挑战掰手腕。这对他一定是个不错的经历。”
我笑了。听起来太滑稽了。
然后我叹了口气,跳下案板,因为有件事我不能再拖延了。我得用功了,很用功很用功。还好我有Edward的帮助,他是个很好的老师——因为他几乎知道所有的事情。我认为我最大的问题是无法把注意力集中在考试上。如果我没看好自己,也许我会在历史论文里写上南部吸血鬼之战。
休息时我给Jacob打了通电话。Edward看起来就像我和Renee通电话时一样自在。他又一次摆弄我的头发。
尽管下午已经过去了一半,我的电话还是吵醒了Jacob。起初他还在发牢骚,但当我问到我明天能不能去时,他高兴起来。Quileute的学校已经开始放暑假了,所以他说让我去得越早越好。我很高兴除了被看护,还有别的选择。而且和Jacob在一起让我有那么一点尊严。
而当Edward坚持要像监护人交送孩子似的把我送到边境线时,一部分尊严消失了。
“考得怎么样?”路上,Edward问我,挑起话题。(确切地说是small talk,就是那种日常小对话。)
“历史很简单,微积分不知道。自我感觉良好,所以很可能意味着我考砸了。”
他笑道,“我确定你考得不错。或者,如果你真的担心,我可以贿赂Varner先生给你个A。”
“呃,谢谢,不过不用了。”
他又一次大笑,但当我们转过最后一个弯,看到等待的红车时,他的笑声突然止住了。他皱起眉头,神情专注,然后,停车时,他叹了口气。
“怎么了?”我问,手放在车门上。
他摇了摇头,“没什么。”透过车前窗,他的视线落在另一辆车上。他眯起眼睛。我以前看过这个表情。
“你不是在听Jacob的想法,对吧?”我指责说。
“当一个人叫喊时,你很难忽视他。”
“哦,”我想了一下,“他在喊什么?”我轻声问。
“我十二分确定他会自己提起。”Edward不乐意地说。
我正想加深探讨,可Jacob按了按喇叭——不耐烦的快速的两声。
“那真不礼貌。”Edward愤愤不平地说。
“那是Jacob。”我叹道,赶紧抢在Jacob做出什么让Edward呲出牙齿的事情之前下了车。
我钻进Rabbit之前向Edward挥了挥手。在我看来,刚刚的喇叭声真的让他很不快……或者是Jacob想的事情。但我的眼睛并不锐利,总是会看错。
我希望Edward向我走过来。我希望他们两个都下车,握手,成为朋友——做Edward和Jacob而不是吸血鬼和狼人。好像我的手中又有了两块强力的磁铁,我将它们靠拢,努力反抗自然的力量。 ……
我叹了口气,爬进Jacob的车。
“嘿,Bells。”Jake的语气很兴奋,但是声音拖拖拉拉的。他发动车子沿着公路向前开回La Push,比我开得快,但比Edward慢。我查看他的脸色。
Jacob看起来不太一样,也许更虚弱了。他耷拉着眼皮,面色憔悴,蓬乱的头发胡乱地支出来,有的都要贴在下巴上了。
“你还好吧,Jake?”
“就是累。”下车之前,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然后他问,“你今天想做什么?”
我看了他一会儿。“现在我们就去你的地方呆一会儿,”我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