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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肌肤也足以让我颤抖了——那是因为高兴和喜悦而颤抖,但他的手开始松开了。我知道在他叹气,然后灵巧地把我推开,再说一下午关于我是在冒怎样的险之前,我有三秒钟的时间。为了最好地利用这最后的几秒钟,我狠狠地靠向他,我们的身体紧密地嵌合在一起。我的舌尖滑过他的下唇,它就像被打磨过,无瑕疵的光滑,味道——
他很容易就挣脱我的拥抱,将我的头拉远——他很可能都不知道我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他轻笑了一下,声音低沉而嘶哑。眼睛因总是被严格控制住的兴奋而闪闪发亮。
“Ah,Bella。”他叹息道。
“我可以说抱歉,虽然我不这么觉得。”
“我应该因为你不觉得抱歉而遗憾,但我也不这么觉得。也许我应该去坐在床上。”
我有些眩晕地呼出一口气:“如果你觉得有必要……”
他邪恶地笑了一下,强迫自己离开了我。
我晃了好几次头,想清醒一点,转回我的电脑。它已经启动了,哼哼着。呃,不是我们呻吟的那种哼哼声。
“给Renee带个好。”
“必须的。”我浏览一遍Renee的信,因为她做的一些昏头昏脑的事来回摇头。我第一次读这封信时,又娱乐又害怕。她好像直到背上降落伞,手中拿着一本潜水指导时才想起来她有多么恐高。我对她快两年的丈夫Phil允许她做那种事感到有些失望。我可以更好地照顾她。我更了解她。
你最后还是要让他们走自己的路,我提醒自己,你得让他们有自己的生活……
我已经花了大部分的时间照顾Renee,耐心地引导她远离她那些疯狂的计划,好心地忍耐那些我劝不动她的东西。我总是让她任性,被她逗笑,甚至对她有了一点恩赐的态度。我看着她成为错误的聚宝盆,然后自己偷偷笑。傻乎乎的Renee。
我和妈妈很不同。我总是思考,很谨慎。我是我们中负责人的那个,作为成年人的那个。那就是我怎样看待自己,那就是我知道的人。
血液还在因为吻了Edward冲向脑袋,我控制不住自己,去回忆妈妈犯的各种各样的错误。又傻又浪漫,她高中一毕业就和一个自己不是很了解的男人结婚,一年后生下了我。她总是向我保证说她从来没后悔过,我是上天送给她最好的礼物。但是她一遍一遍地告诫我——聪明人很严肃地看待婚姻。成熟的人在深深地牵扯到一个关系之前会去念大学和创业。她知道我永远都不会像她过去那样欠考虑,那样愚笨,那样小家子气……
我磨了磨牙齿,努力专注于写回信。
我敲进去一行结尾的话(Then I hit her parting line),想起来为什么没及时回信了。
你很久都没提Jacob了,她说,他最近在忙什么?
Charlie一定提醒过她了。我确定。
我叹了口气,快速地敲击着键盘,在两段没什么太大意义的话中间挤进去一段回答:
“Jacob很好,我猜。我很少看到他,他这些天总和他那一帮朋友呆在La Push。”
挖苦地笑了笑自己,我把Edward的问候敲进去,点击“发送”。
直到我关上电脑离开桌子,才发现Edward又一次安静地站在我身后。我正要责问他越过我的肩膀偷看我写的信,却发现他根本没注意我。他正查看着一个扁平的黑色盒子,电线缠绕着它,它已经变了形,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过了一会儿,我认出那是Emmett,Rosalie和Jasper在我上个生日时送给我的车载立体音响。我都忘了我的生日礼物被藏在壁橱那不断增多的灰尘里。
“你对它做了什么?”他仿佛被恐惧击中了。
“它不想从地板里出来。”
“所以你觉得需要把它弄弯?”
“你知道我用不好工具。我不是故意的。”
他摇了摇头,脸上一副虚假的悲伤表情:“你杀了它。”
我耸耸肩,“噢,呃。”
“他们要是看到了会伤他们心的,”他说,“幸亏你被关禁闭了。我得在他们发现之前换上一个一模一样的。”
“谢谢,但是我不需要这么花式的音响。”
“我可不是为了你换的。”
我叹了口气。
“去年你没从生物礼物得到什么好处。”他不高兴地说。突然,他用一张坚硬的长方形纸扇起风来。
我没回答,因为我的声音会因为恐惧而颤抖。我悲惨的十八岁生日——还有它带来的长远的影响——不是我很在意去记住的事情,我惊讶他竟提起它。他对这件事甚至比我更敏感。
“你知不知道这些要过期了?”他把那张纸递给我,问道。这是另一个礼物——Esme和Carlisle送给我的机票,这样我就可以去佛罗里达看Renee了。
我深深地呼吸,然后平和地回答他:“不知道,事实上我已经忘了。”他的表情很小心地亮丽和积极起来,他继续说话时没有什么更深情绪的迹象:“嗯,我们还有一些时间。你已经被释放了……既然你已经拒绝和我去舞会,我们这周末就没什么计划了。”他咧开嘴笑道,“为什么不这样庆祝你的自由呢?”
我倒吸了一口气:“去佛罗里达?”
“你说过在美国大陆是可以的。”
我怀疑地瞪着他,想弄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嗯?”他问,“我们去不去看Renee?”
“Charlie不可能同意。”
“Charlie不能不让你去看你的母亲。她仍有基本监护权。”
“谁对我都没有监护权。我是成人了。”
他的脸上闪现一个完美的微笑:“正是。”
我想了一下,觉得那不值得和Charlie吵一架。Charlie会暴怒的——不是因为我要去看Renee,而是因为Edward和我一起去。Charlie会好几个月不和我说话,到最后我很可能又被关禁闭了。甚至都不提起这件事才是最聪明的。可能过几周吧,作为毕业礼物或者什么。但是不是现在,而是要几周之后才去看Renee真是很难忍受。我已经很久没见到Renee了,更久没在愉快的环境下见到她了。上上次在凤凰城见到她,我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病床上;上次她来这里,我多多少少有些精神不正常;给她留下的都不是什么好的记忆。而且,如果她看到我和Edward在一起有多开心,很可能去说服Charlie。
Edward在我深思的时候认真地看我的表情。
我叹气:“不是这个周末。”
“为什么不?”
“我不想和Charlie吵架。不是他刚原谅我的时候。”
他的眉毛向中间聚在一起。“我觉得这个周末刚刚好。”他喃喃地说。
我摇摇头:“换个时间。”
“你不是唯一一个被困在这个房子里的,你知道吗。”他蹙额道。
我有一次怀疑起来。这样的表现不像他。他总是毫不顾及自己,一味地溺爱我。
“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我指出。
“外面的世界没了你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对他的夸张翻了翻眼睛。
“我很认真。”他说。
“我们慢慢地回到外面的世界好吗?比如,我们可以现在安吉拉斯港看一场电影……”
他呻吟道:“随便吧。以后再说。”
“没什么以后要说的。”
他耸耸肩。
“好吧,那么,新的话题。”我说。我几乎都要忘了我这个下午的担心了——那是他的目的吗?“Alice今天午饭时看到什么了?”
说话时,我紧紧地盯着他,衡量他的反应。
他表情镇定,只有那双金黄色的眼睛里有轻微地紧张:“她看到Jasper在一个奇怪的地方,她觉得是在西南部的什么地方,他原来的……家附近。但他现在没什么要回去的意图。”他叹了口气,“这让她担心。”
“哦。”这和我想的大相径庭。不过当然,Alice去看Jasper的未来解释得通。他是她的灵魂伴侣,她珍爱着的另一半,虽然他们俩不像Rlsalie和Emmett那样展示出他们的关系。“为什么你之前不告诉我?”
“我不知道你注意到了,”他说,“不管怎么说,这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我的想象力很悲哀地失去了控制。我的下午一直像往常一样很完美,直到Edward特意向我隐瞒这些事情,让它变得糟糕。我需要补偿。
我们下楼去做作业,防止Charlie突然早回来。Edward在几分钟之内就完成了,我则一直艰辛地做微积分,直到我觉得该去给Charlie做晚饭了。Edward给我打下手,不停地冲那些原料做鬼脸——他排斥人类的食物。我照着Swan奶奶的菜谱制作了strogan(不知道这是个什么菜),因为我要拍他的马屁。这不是我最喜欢的菜,但是能取悦Charlie。
Charlie到家的时候心情很好,他甚至都没特意地粗鲁对待Edward。Edward像往常一样找了个借口不和我们一起吃饭。前厅传来翻晚报的声音,但我怀疑Edward是不是真的在看。
吃完了三份食物,Charlie把脚搭在没人坐的椅子上,手搭在大大的肚子上,一副满足的样子。“做的很棒,Bells。”
“很高兴你喜欢它。工作怎么样?”
之前他吃得太专注了,我都没找到机会和他说话。
“有点慢。嗯,其实是死慢死慢的。Mark和我下午一直都在打牌。”他咧嘴笑着承认,“我赢了。十九手对七手。然后我和Billy打了一会儿电话。”
我努力保持住我一贯的表情:“他怎么样?”
“很好,很好。但他的关节让他有点苦恼。”
“噢,真糟糕。”
“是啊。他邀请我们这周末去他家。他准备也邀请Clearwater家和Uley家。像个‘最后的聚会’……”
“哈”是我唯一的回答。但我还能说什么?我知道我不能被允许去参加一个全是狼人的聚会,即使是在家长的看护下。我想知道Edward会不会有什么和Charlie去La Push起冲突的计划。还是他会同意,因为Charlie大部分时间都会和只是人类的Billy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一眼都没看Charlie,站起身,把碗碟摞在一起。我把他们放到水池里,打开水龙头。Edward安静地出现在我身边,抓起一块抹布。
Charlie叹口气,放弃吧对话继续下去,不过我觉得等我们单独在一起时他还会提起的。他喘着气站起身,像往常一样去看电视。
“Charlie。”Edward用一种开始对话的语气说。
Charlie停在他小小的厨房中间:“嗯?”
“Bella有没有跟您提起过我的父母在她上个生日时送给了她飞机票,这样她就可以去看Renee了?”
我正在洗的盘子掉了下去,滑过案板,哗啦一声摔在地上。它没摔碎,但里面的洗涤剂水溅了满屋,我们三个身上也溅到了。但Charlie根本没注意。
“Bella?”他惊愕地问。
我一直看着盘子,捡起它,“是的,他们送了。”
他响亮地咽了口吐沫,然后转向了Edward,眼睛眯了起来:“不,她从没提过。”
“嗯。”Edward喃喃地出声。
“你提起它有什么原因吗?”Charlie生硬地问。
Edward耸耸肩,“机票快过期了。要是Bella不用她的礼物,我想Esme会伤心的。啊,不是说她会说三道四。”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Edward。
Charlie想了一会儿:“你去看看你妈妈是个好主意,Bella。她会很高兴的。但我很惊讶你竟然没提起过。”
“我忘了。”我承认道。
他皱了皱眉头:“你忘了有人送你机票?”
我含糊地“嗯”了一声,转回水池。
“我听你说机票要过期了,Edward,”Charlie继续说,“你父母给了她几张?”
“只是给她一张……还有一张给我。”
盘子这次掉到了水池里,所以没发出太大的声音。我很容易就能听到爸爸愤怒地呼气的声音。血液冲上了我的脸,因为刺激和懊恼燃烧起来。Edward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看着水池里的泡沫,很恐慌。
“不行!”Charlie唐突而愤怒地喊道。
“为什么?”Edward问,他的声音充满了单纯的惊讶,“您刚刚还说让Bella去看她母亲是个好主意。”
Charlie无视了他。“你不能和他去任何地方,年轻的女士!”他叫道。我转过身去,他正用手指着我。
愤怒瞬时席卷了我全身——对他的语气很自然的反应。
“我不是个孩子了,爸爸。而且我也不再关禁闭了,不记得吗?”
“哦,不,你被关禁闭了。从现在开始。”
“因为什么?!”
“因为我这么说。”
“需要我提醒你我是法定的成年人了吗,Charlie?”
“这是我的房子——你遵守我的规则!”
我的眼神寒冷如冰。“如果那是你想要的。你想让我今晚就搬出去吗?我可不可以再住几天来打包行李?”
Charlie的脸顿时红通通的。我马上觉得可怕——自己竟使出了搬出去这张牌。
我做了一次深呼吸,让我的语气更合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