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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一阵凉风吹进了我的骨头里。怕,我又何尝不怕,谁知道,曾在多少个夜晚,我梦见自己被母亲追赶,吼打,然后母亲的身体倒下去,再也起不来,母亲她恨我。我从噩梦中惊醒,总想让自己钻到车底下去,我骗了母亲,做了违背良心,违背道德,伤天害理的事情。可这样又怎样呢?怕就怕,能后悔吗?后悔有用吗?没有,所以在很多时候,尤其是漫漫长路找不到出路的时候,男人在女人面前应该表现的更坚强,更勇敢,不论你的心里有多苦,不论前面的困难有多大。
我对李木说不要怕,有我呢!一切都将过去,相信我,不管以前曾发生过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
夜显得那样深不可测,我和李木只是两个孩子,在生活的十字路口,惺惺相惜,寻找着出路,却没有资格去追问今天的一切到底是谁造成的,或许是我们少不更事,但仅仅是这样吗?
这一夜,我们什么都没有做。情绪的大起大落,让此时的我,变得异常平静,我们更像两个孩子,在受伤的时候,在一个角落,互相添饰着伤口,却没有一个可以更安全,更温暖的怀抱。
城市的喧哗,午夜于寂静之中的颓废,此刻都不属于我们。我们在人生歧途之上开始思考前途,前途却又是那样的迷茫。我们还能挺过去吗?在李木陷入了梦乡的时候,我看着她的脸想,等待我们的又将是这样的厄运,也或者是幸福。李木在梦中笑,脸上呈现出从来未有的美丽,这些我出来没有发现。原来一切东西,一切人,包括动物,都曾是美好的,都一直是美好的,那又是什么在改变着他们呢?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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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和张小凤不能天天见面,但出于安全和保险起见,电话是必须每天都打,话费全靠李木忍痛割爱的支撑了。
打电话的时候,一段甜言蜜语,我总是叮嘱张小凤一定要对我的行踪保密。而她也总是劝我,尽快回学校,接受该受的处分,浪子回头金不换,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我虽然口头上应允坚决考虑,实际上心里反感的很。谁也不想过这种生活,像逃犯一样,可年迈的母亲得考虑,我在众乡邻面前的面子也总不能丢弃。所以为了母亲,为了自己人格尊严、面子,这样的生活,再苦再难也无所谓了。
终于有一天,家底空了,身上所有的银子都没了。
我和李木双双陷入了绝境,而这危难之计,就只有看张小凤的了。
手机只剩下3毛钱,这意味着我不能乱打任何一个电话。24小时之后,张小凤打来了电话。
她说,古子,怎么昨天没打电话,出了什么事?
我说,没有,只是手机快要欠费了。
“是吗?我想你现在胃也欠费了吧?”
“哎,所有的钱都花完了。”
“那我给你一点吧?”
“不用,我已经找到了一份工作,他们答应每天都付我工资,一天一结。”
坐我旁边的李木见我这样,马上对我采取了肉体上的极端虐待。挂了电话,她问我为什么不要。
我说,妇人之见,知道什么叫欲擒故纵,放长线钓大鱼吗?
“可我们今天怎么过?在你钓到大鱼之前怎么办?”
“天无绝人之路,天将将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现在我们的任务,咬紧牙关,勒紧裤腰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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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天,我没有给张小凤打过一个电话,她也没给我打。当然,我和李木什么东西也没吃。48小时,我俩只是躺在床上,谁也没有了折腾的力气。
第三天,张小凤终于又打来了电话。
她说,喂,还好吗?
我尽力振作精神,充实底气,说,挺好的。无奈却抗拒不了残酷的现实,饿。
张小凤说想见我。我赶紧说好。
起床,洗个脸就赶着出了门。
几天没有出过门,已忘记了季节。不知不觉,6 月已经来临。暑假快到了,我又将要怎么收拾这个局面?中午超大号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我就像脱了水的植物一样无精打采。阳光照在身上,痒痒的,产生了无数鸡皮疙瘩。我还穿着长袖T恤,牛仔裤,上面的地图一个压一个,谁知道这是怎么埋下的。
张小凤先我一步到了预定地点。
见到我后,她仍是怔怔地看着我,什么话也不说。
我说,怎么了,说话呀。
她扑进我的怀中,哭着说,听我的,回学校吧,无论发生什么,我都爱你。不要再这样了,瞧你现在又黑又瘦。
我摸着她的头发,说,没什么。再说了,现在太阳这么大,身上的水分不蒸发点,人不变黑变瘦点,怎么对得起老天爷她老人家。
张小凤用拳头捶我的胸口,说,还有力气吹,几天没吃了吧?
我说,嗯。
她带着泪花,笑着说,受苦了你。
她又问我为什么没钱了。
经过慎重考虑,我说,以前自己是个败家子,从不计划,有多少,花多少,后来在学校出了事,跑了出来,更没人管,钱花得更快。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这个学校除了一个人之外,我再也没有了什么牵挂,所以决定,重新开始。我把最后一点钱充了话费,只为每天能听到她的声音。
张小凤默默地听着,拉着我的双手变得越来越紧,听我说完后,她说,我爱你,真的。
拥抱,接吻,吃饭。
吃饭的时候,她看着我吃,什么也不说,等我吃完了,说,古子,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我说,什么?
“你像一个刚从伊拉克逃难出来的难民。”
“实在对不起,吓着你了吧?”
她说没有,只是心疼。
张小凤下午还有课,我不能耽误人家正事。
然后又是拥抱,接吻,旁若无人地进入陶醉地状态。
最后,她说,古子,听我的,尽快回学校,我不想强迫你,可更不想你继续过这样的日子,好吗?
我说,行,这次真的是坚决考虑,坚决执行。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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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走到门口,李木就打开了门。
她出门就喊,您老人家可他妈算是回来了。
我说,怎么了,出事了?
她说,什么呀?结果怎样?钱呢?
我一把推开她,说,钱,钱,钱,你他妈以为我是去打劫了?
“这么说就是没钱了?”
“废话,我总不能向人家一个女生开口要钱吧,记住,放长线,钓大鱼。”
李木骂了一句,操。又躺到了床上。
饱食思*。由于前一段时间经常食不果腹,造成精源不足,没有力气享乐。现在也吃饱了,也喝好了,该享受一下了。
我躺在床上,开始对李木动手动脚。
她一把拨开我的手,说,别他妈动我,你吃饱了,喝足了,我他妈哪有力气。
自讨没趣之后,不知不觉,我就在梦中了。
梦中,我见到了自己衣锦还乡,老母笑得跟花一样,前父也在一旁羡慕地看着母亲,母亲旁边站着周小文,俨然婆媳两人。我后面跟着李木、张小凤。突然,周小文、李木和张小凤三个人互相殴打起来,而后他们又冲向了我,我躺在地下,任她们拳打脚踢。母亲、前父,站在旁边,冲着我笑,还有肖飞、金龙、系主任、辅导员、大个和无数个挂牌的学生会的人。他们笑,我看着看着,就大喊起来,都没有管我。
惊醒时,李木坐在床边。
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说,你怎么不睡了?
她张口就是,睡你妈呀?
我说,你他妈更年期呀?
李木笑了一下,说,你他妈才更年期呢!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怎么了?”
“你怎么了?你他妈是个畜生。你不是说没钱吗?这是什么?”她把几张红版钞票甩到了我脸上,说,这是什么?
“什么地方来的?”
“我还问你呢?”
“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想我知道吧?也正好够你天天吃个饱,饿不死,真他妈忘恩负义。”
“你说什么呀?我确实……”
“行了,你他妈别说了,滚!”
钱?我他妈是什么?为什么总是为了钱而让我们每个人的生活发生变故,肖飞、金龙因为有了钱,有了今天,我和李木为了钱又干了些什么?而今,为了钱,我和李木又成了这样。这只是一个误会,可钱知道吗?误会人的人知道吗?
我说,李木,我……
“行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想分享你的所得而加重你的负担,你走吧。”
“你他妈的是什么东西,李木,你只不过是个*。”
她扇了我一巴掌,说:“我是*又怎么了,你还靠*养活呢!现在你他妈还不为了钱出卖感情吗?我连*都不如。我是*,我出卖的是肉体,从没出卖过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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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木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收容了我。因为钱,我们走到了一起 ,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日子。当她以正常人的思维考虑问题时,问彼此是否相爱?问什么是爱?为了钱,她让我去出卖感情,去欺骗别人的感情,没有钱的时候,我们相依相偎,共同研讨对付生活的决策。而当我稍微有了点钱的时候,她却又把我赶走了。钱呀钱,真他妈的。
不过,说实在的,当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口袋里有钱,估计机那是张小凤在我拥抱时塞进来的,至于是哪一次拥抱时的行为,我也就不得而知了。可这确实只是个误会,然而,这个误会的代价似乎也太惨重了吧,放着伤害感情不说,这样一来,我不有没有了容身之处吗?虽然口袋了有她张小凤塞给我的钱,当这也不能乱花,这点钱实在解决不了什么实际问题。中国有句古话:给人鱼,不如教人渔。不管有多少钱,总有山穷水尽的一天。我已经深深害怕了这样的生活。
被李木赶出来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也曾以为她只是一时生气,气过头了就没事了。毕竟生存才是大事,可是当我再回到那个曾经的家时,被人告知,她已经搬走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我就像是一叶孤舟,孤独地漂泊在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城市。每天总是坐在一个尽是陌生人的路口观望,生活依旧是那样的忙碌,而我似乎是被生活所遗弃的垃圾一样,放在哪里都不合适。看车水马龙,看行人拥挤,看一切事事非非,似过眼云烟一样,内心的感觉不知道是真实还是虚幻。有时候,也会选择逃离喧嚣,一个人坐在江边,望着静静流逝的江水,听着一对对情侣的窃窃私语,每每此时,我也总会问自己,他们懂得什么是爱吗?他们懂得什么是生活吗?他们的爱是不是也只是乱爱而已?他们的生活是不是也只是一团糟而已?问天,问地,问自己 。谁也没有答案,不知道生活有没有一个具体的答案。我没有问生活,因为我不知道生活是什么样的,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到生活。我找不到生活。但我确实活着,象很多人一样活着,很多人都生活着,而活着的人尚且不知道声的摸样,死去的人更不得而知了。就像朱云,她死了,但她曾经也生活了。朱云是不幸的,她还没有认清生活的面貌就离开了。而李木呢?她知道生活是什么样的吗?她过的是生活吗?朱云,李木,张小凤,周小文,哪个与我的生活更有关系?哪个又毫不相干?不可否定的是他们都在我的生命出现过,而后就充斥了我的生活,让我还会时不时地记起他们和我的某一个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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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要是没钱了,就连尿尿也很难处理。
刚开始的几天,实在憋不住了,我就钻到网吧去畅快淋漓一番。每次进网吧的时候,老板就十分热情的问我是不是要上网,有机子。
我说,不我找人。然后就钻进厕所。
如此行之几次之后,我自己都不想去了,人要脸,树要皮,谁他妈没有人格尊严?我不想老板在背后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但是尿得尿,屎得拉。
后来,经过我努力的调查,最后把作案地点选在了医院。
这天,我正在医院厕所拉屎,老妈打来了电话。
她说,古子,最近很忙吗?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有给家里打电话了?
我憋着一个屁没敢放,说,是的,现在的学习挺紧张的。
老妈又说,你现在在干吗?
我说吃饭。
她停了一会说,给文文打过电话没有?她好象又出去打工了,没事的时候跟她联系一下, 别让人家说你不关心她。还有,你告诉她不要再打什么工了,一个女孩子在家好好呆着就是了,在外边天天瞎跑,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