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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爱可以胡来-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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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晚以后,我和大婶都很少跟林新说话,即使跟她说话,她也是拉长着一张脸,我们都弄不明白她到底在别扭什么。即使是为了高伟打架那事,她至于这么别扭吗,怎么着他也是见义勇为。   
  距打架事件不到一周,刘督导就给我跟大婶打电话让我们去领工资,结果一人七百多,被活生生扣了两百,原因就是打架。大婶怨恨地说那大奶牛还能让我少领钱,真他妈还想揍她一顿。我就想着我才不值呢,被人调戏还要赔钱,真是天上掉下个馅饼都能砸死我。   
  回去大婶数完钱说要去中关村看看电脑,我说得我也想去转转呢。我一直想着买台   
笔记本电脑用来写小说,我脑子里老惦记着要把自己这段青春记录下来,等到老了也有个回味。我跟大婶一拍即和,于是我们俩人下午就去了传说中的中关村电子商场。   
  我们在顶好,海龙,中关村电子大厦那三个地儿逛得都快虚脱了,地儿大先不说,人也是多得如牛毛,尤其是商场服务人员空前绝后的多,走到哪都有一大帮人拥挤着拉着我们去看这儿看那儿。而我跟大婶就如俩刘姥姥逛大观园,逛得那新鲜,又逛得那莫名其妙,对电脑知识严重缺乏的我们任由一大帮人在我们耳边狂轰烂炸,什么主板,内存,性能听得我们都快翻白眼了。   
  大婶那傻逼只知道一脑门往XX电脑专卖那儿冲,说这个好。服务员听大婶这么一说就乐了,就好比自家孩子被夸那欣慰,于是忙一脸期待地问她为什么觉得XX电脑好,大婶就跟那儿抠耳朵装耳屎多听不清楚,那服务员又跟那儿问大婶最想买XX哪种型号,大婶就在那使劲抠耳屎,还凑到服务员面前大声说,我听不见。那服务员估计看出大婶是装的,故意在大婶耳边大吼了一声,大婶立刻灰溜溜地抱着头走了,留下服务员跟后面哈哈大笑,我想这地儿还有跟大婶一样的变态,真是令人郁闷。   
  大婶边走边骂,说那服务员的吼声比当初军训打枪还要响,我说我们今儿先回去吧,极其不情愿的大婶就继续装失聪跟那儿逛,我那时心里就想着什么样的人才能生出像大婶这样的孩子,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世界第九大奇迹了。   
  直到逛到天黑大婶才决定回去,在车上大婶发了一阵感慨说还是找个专业的来买,我说那是那是,我那时候心里就想着龙炎了。   
  到北航车站的时候,上来一群头戴黄色安全帽的民工,满身的尘土令乘客纷纷做退避状,更有甚者夸张地捏住了鼻子,一脸的哀怨。民工们表情麻木站在车门边,他们似乎早已习惯了人们这般冷漠的对待,这情景不禁令我觉得一阵心酸和愤怒。 
不幸(2)  
可可书屋>;>;有多少爱可以胡来                
    
  汽车行驶不到两站,又有一大拨人上了车,原本就拥挤的车厢变得更加拥挤,耳朵边不断传来人们的抱怨声。随着车的颠簸,一个穿着时髦的女孩被人群拥挤到民工那儿,我清楚地看见民工们无措的神情以及后退的姿势,但当女孩身体摇晃不稳快要跌倒的一刹那,一个民工好心上前扶了女孩一把。但接下来女孩却逃瘟疫般猛地把那好心的民工推开,嘴里骂骂咧咧。   
  此时女孩光鲜的外表和民工灰色黯然的脸孔在我脑海里重叠在一起,令我觉得一种反常的恶心,就好似肮脏和清白可以共存,却不能相容。那一刻我为这个女孩悲哀,也为这个所谓进步的社会悲哀。   
  电脑买回来一周新鲜劲儿没过,孙佳就宣布大头请客吃饭,还强调说带男朋友过来搞八人约会,平时倒真没看出来孙佳还挺浪漫。大婶龇牙咧嘴的说真是双喜临门。   
  我给龙炎打电话让他过来吃饭,龙炎却说有表演来不了,电话那头一个女孩的声音在喊他,我说是谁啊,他嘿嘿一笑说是田甜,我有些生气说你还是好好陪她吧就啪一声把电话给挂了,他又打我手机,我是气不打一处来干脆把电池板给拽了下来,大婶在旁边煽风点火说这样的聚会都不来他到底是不是你老公啊,还在一边慨叹还是王蓝好呀,被大婶这么一说我原本很糟的心情变得更糟了,要是什么时候大婶能够不在我面前提王蓝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大婶她们的男朋友都答应过来,想想吃饭的时候我那形单影只就觉得一阵心酸,我真是比李清照还凄惨,N倍的凄凄惨惨戚戚。   
  约的地点是重庆火锅店,果真都是成双结对的,想想龙炎这次真是有点过分了。那天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大头,跟我握手的时候我都感觉不到他手的力量,只是感觉他那大头在我面前不停地晃动。我那时候就很无聊地想,这头要放在古代,被砍都不利索,刽子手得酝酿一下多砍一刀,落地的时候估计刑场都要抖一抖,吓死那帮成天没事儿干爱看砍头的变态。   
  先不说大头的问题,令我意外的是高伟见了李扬竟然是一副哥们儿好的表情,他们应该是早就认识了吧,我脑海里立刻回想起那个晚上高伟跟高雅在一起时的情景,他们之间到底又是什么关系呢,对于我周围狭小的圈子我是越来越不解。   
  大头对孙佳很体贴,夹菜那勤快劲儿绝不亚于当初的王蓝。大婶跟李扬在一边你一口我一口的互喂着,看大婶咧着嘴笑得甜蜜的样儿我突然很羡慕她,也许像她这样迷糊的爱一个人才算是幸福的。   
  正当我一个人坐着发呆的时候,刚才一直埋头苦吃的高伟竟然坐到我这边来了,这时林新看我的眼神也随之变得怪异起来,那不是朋友之间会有的眼神,我明白。   
  高伟轻声跟我说上次那事该不该请他吃顿饭,我勉强的笑了一下说那是当然,想想男人都不太在意女人的情绪,看得出来林新心情一直不怎么好,而高伟却可以在这儿跟我嬉皮笑脸,可却无法判断谁对谁错。但高雅跟他一起出现的事更令我疑惑不解,不懂就问这是我为数不多的美德之一,理所当然我就问他高雅的事了,高伟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说,高雅是我妹妹。我惊讶地张大了嘴,而高伟就在一边指着我的嘴哈哈大笑了起来。   
  没想到这时林新却刷的一下站了起来,脸色苍白得吓人,尤其是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恨,我被她那眼神看得是没有了吃下去的欲望,高伟这时也识趣地止住了大笑,当高伟张着嘴正想说什么的时候,林新甩下令气氛尴尬到顶点的“可恶”两个字就跑了出去,但出乎意料的是高伟并没有追出去,他只是冲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林新就一点儿不好脾气古怪,嘴角有一丝无奈和苦涩,一边看不过去的大婶嚷嚷着说,什么叫脾气古怪,我看她是心眼比针孔都小!   
  李扬没来得及制止大婶的过激言论,一脸的后悔和埋怨。而高伟脸色更加难看了,林新这么不给面子地跑出去,他无论从内心还是面子都过不去吧。一桌人嘻嘻哈哈的情景也不复存在了,大家都瞪着说错话的大婶,大婶却依然不知死活地说都是林新的错。而我也因为这件事,感到不安。    
  晚上是我一个人回宿舍的,大婶他们自是各自风流去了。高伟告别的话都没说只是手插在口袋里走了,他远去的高大的背影在这孤独的黑夜中显得单薄而无力。   
  宿舍黑漆漆的一片,一直以来总觉得黑很暧昧,可我却觉得这时的黑有少许寒意,令人胆怯。我的手指在苍白的墙壁摸索着开关,那是一种在无边的轨迹缓缓爬行的感觉。灯开了,亮得有些刺眼,一袭白衣的林新鬼魅般坐在椅子上,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刺骨的寒冷令我措手不及。   
  林新满脸怨艾地看着我说萧佳你太卑鄙了。而我想破脑袋都不明白我哪儿卑鄙了,所以只能站在原地接受她仇恨和不屑的目光,林新就跟脑袋充了冷气似的在那一个劲儿冷笑,大晚上那笑声毛骨悚然。   
  我当时就被这副画面给吓得不轻,要放着平日胆子小的人见着早屁滚尿流了,林新这样儿绝对跟恐怖片里的女鬼是一伙的,表情那逼真,甚至更狠更阴森。我从骨子里感觉一阵冰冷。   
  我也从这次才见识到林新原本简单的表面下,隐藏了一颗多疑和极端敏感的心。   
  距吃饭那次没几天,学校就张贴出通知体检验血。验血的那天大婶拉着我的手哆哆嗦嗦地说害怕被针刺的感觉。结果轮到大婶的时候她还拽着我的衣角腆着张老脸让我替她去,我说妈的就这点出息我都替你丢人,那戴着白口罩的医生喊了几次大婶的名字都迟迟不见人,干脆就直接出来抓人了,大婶那厮再怎么牛逼也是逃不出医生的五指山的,医生怎么着也是一天使,先不管是黑的还是白的。大婶被拉去抽血的时候叫得跟杀猪似的,周围那些女生看热闹似的哄笑着,真是受不了,这群娘们儿就知道穷欢畅。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我们学校这帮女生最大的毛病就是缺乏同情的意识。   
  验完血回去我们发现林新正在打电话,我随口问她去验血了没有,她就当没听见继续打着电话,大婶扯着嗓子嚷嚷萧佳你他妈的没记性好了伤疤忘了疼,我知道她是故意说给林新听的,我想怎么着我又没做对不起她林新的事,干吗老跟犯贱似的跟她“攀谈”,想想我心理稍微平衡了一些。只不过原来处得那么好的姐妹儿突然不跟着玩了,怎么着心里都觉得怪别扭的。大婶见我挺郁闷的,说犯不着跟她那种小心眼的人计较,少说话就是了。   
  于是我们宿舍开始形成“三国鼎立”的局面,我,孙佳,大婶仨有事凑一块儿玩,林新通常只是从我们身边经过,吭都不吭一声的。我们原先的团结精神彻底被击碎。   
  上完消费心理学班主任一脸严肃的叫住了我,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跟我谈,大婶在一边紧张兮兮地说萧佳你不会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吧,我说你小子什么时候见我烧杀抢掠吃喝嫖赌了,大婶头摇得跟一波浪鼓儿似的。   
  不过真要跟老班共处一室谈话还真紧张,我从小就对跟老师谈话这档事过敏,我记忆犹新的是小学那会儿因为学习不好被老师找过一次,那老师虽然是个跛子,可是却不具有残疾人该有的美德,弄了根胳膊一般粗的棍子就要抽我,我那时吓得那个哆嗦,以为他要把我也弄成跛子呢。想当年还没出台什么严禁体罚学生的规定,我小时侯活得真叫那个水深火热。   
  我挪着小碎步终于挪到办公室门口,我心里那忐忑不安的就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我在肚子里酝酿了一下便敲了门,里面熟悉的女中音响起:请进。于是我顺利地迈进了办公室。办公室很小,这是我们学校的特点,哪儿都是袖珍型的。不过刚进来我就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那是混合了体香、   
香水味以及阳台上花香的特殊香味,那杂香必定是酝酿了很久,以致我刚想开口跟老班打招呼的时候打了个极具震撼力的喷嚏,我看见老班那原本白皙的脸更白了。   
  我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老班苍白的脸上立刻出现了僵硬的笑容说没关系,我做了一会儿沉默的羔羊老班便发话了,说话前还学电视里的人特假地咳嗽起来,弄得我幼小的心灵又是一证慌乱。结果老班拿了个单子递过来说自个儿看吧。 
  我一看是验血单心就凉了一半,我的脑海里全是韩剧《蓝色生死恋》得了血癌的女主角吐血的场景。我这时候又想起算命老头那丧气的话,我咽了一下口水看了一下单子,可是我是横竖看也不知道转氨酶是什么东西,我对生物学的概念用一个成语来形容:一穷二白,毫不夸张。   
  老班表情极为痛苦地说你的肝功能不太正常,一句话说得我的希望之火又重新燃烧了起来,相比于我猜想的那个血癌肛病楞着算个屁。老班见我无丝毫悲恸神情很是诧异,竟然凑过来问我是不是被吓傻了,我摇了摇头,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冲击的。老班吞吞吐吐地说,这——病——传染——你还是——注意——点!弄得跟个结巴似的,没想到老师说话这么不利索。其实她的意思我比谁都清楚。   
  一回宿舍大婶就凑过来问我是不是拿奖学金了,我啐了她一口说老子能拿奖学金上帝都要放个屁庆祝,一句话说得大婶是嘴笑得直咧。看见我吃香蕉大婶就抢过去吃,我一想到班主任最后的那句话就把香蕉给夺了回来,换来大婶的咒骂说我是小气鬼,我干脆把化验单摆在她面前说,给你吃我就是一乌龟王八!大婶看了以后在那嚷嚷说这破病我才不怕咧老娘有抗体,说着说着就把香蕉又夺去狼吞虎咽了,一边吃还一边说,萧佳别害怕世上没有过不去的槛儿。看着满嘴都是香蕉的大婶我心里有点小小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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