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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的楷模,这些话怎么能从你嘴里出来?你让我简直不敢置信啊,你说是蔡云涛那厮说这般话也就罢了,你可是县委办主任啊,说话要负责任的。”
“哟呵,云涛现在是宣传部长,那是党的喉舌部门,他这么说才是真的定板了,他说这般话可以罢了,我说这话,就犯了天条了?”关恒笑了起来。
“老关,还真难得看到你这么说话的,为民还年轻,也是未婚青年,要说他也不怕这些诽谤不是?管她隋寡妇也好,杜九娘也好,那也是他自个儿的事儿。”曲元高满脸坏笑,朝着陆为民诡秘的眨眨眼,“为民,老关这一说就算是为你定性了,你才来咱们这双峰多久?三个月吧,嗯,咱们县里三大妖精,就有两个都和你扯上关系了,吃饭在隋寡妇那里吃,小窝安在杜九娘这儿,啥时候去尝尝小樱桃,嘿嘿,我看你是掉进温柔乡了,小心啊,色是刮骨的钢刀,温柔乡是英雄冢啊。”
“曲书记,可不兴这么坏人名声啊,你是政法委书记,就更应该注意了,你这话一出来就是定性的话啊。”陆为民被这两位联手这么一调侃,弄得心里更加郁闷,看来这双峰还真是像安德健所说的那样风气不正,真做了那些事儿的,没多少人关注,没做那些事儿的,就有些人想方设法往你身上栽诬,让你百口莫辩。
男人间在一块儿,只要关系融洽了,这言谈间就没有那么多忌讳了,拿女人说事儿也是一种放松,尤其是带着一点暧昧、隐晦和调侃的言语,更能增添彼此的亲近感。
“怕啥,别说男未婚, 女未嫁,谁能说啥?咱们这县里,嘿嘿,咱不说了,那些说三到四的,那也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心态有问题。”曲元高大大咧咧,然后话锋一转,“不过为民,你身子骨虽然强健,可也得悠着点儿,你女朋友又不在这边,看你这样子,三五年在咱们双峰也走不了,可别几年后变成骷髅架子了。”
前面几句话还有点儿正经味儿,这后边一下子又露了本性,陆为民无言以对,只能苦笑着抱拳示意求饶。
见到陆为民这副表情,关恒和曲元高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难得看到陆为民吃瘪的时候,好容易逮着这机会,谁不想打趣他一番?
三人从招待所食堂出来,一边谈笑着,一边经过食堂和住宿部的小绿荫小径。
见到三人离开,一个人影从树荫背后这才走了出来。
杜笑眉脸还有些滚烫。
先前关恒的话还在耳边,这个关主任,接触这么几年,杜笑眉觉得这个关恒是最不好打交道的,城府也是最深的,作为招待所的直接领导,关恒过问招待所的时候并不多,一般都是有分管副主任来过问,自己不过是讨巧在他面前汇报了几句县招待所的工作,也没有注意到话语里的语病,却没有想到被这关主任拿住作为男人间的话柄来戏谑一番。
县里领导有时候要小聚或者工作太晚需要在招待所食堂吃饭的时候不算多,一个月也就那么一次两次,在杜笑眉印象中,这种小聚较为固定的是梁国威、戚本誉、关恒这三人,有时候也会有孟余江、曲元高,蔡云涛偶尔也会有那么一两回参加,而李廷章、詹彩芝和杨显德三人从未在这个场合下出现过,至于虞庆丰,本身就从来不到这边来,也不必多说。
今天她得知梁国威和关恒要在食堂包厢吃饭,原本以为还有一个人肯定应该是戚本誉,但是没有想到居然是陆为民,后来还喊来了曲元高,而且从这四人饮酒情况来看,四个人喝了三瓶五粮液,这也是自打她到这招待所来负责之后第一回。
梁国威能喝,但是并不常喝,以往吃饭就算是要喝酒也就是一瓶酒,顶多不超过两瓶,而今天四人竟然喝了三瓶,而且看几个人出来相谈甚欢的情形,这一顿饭似乎吃得相当尽兴,尤其是关恒和曲元高还去了陆为民的居所。
在杜笑眉印象中,这些个人物们是很少去对方家中的,虽说这招待所里陆为民宿处不算是陆为民家,但是毕竟也是陆为民休息的地方,关恒和曲元高两人去了这里,这也就意味着关恒和曲元高两人与陆为民的关系就有些不一般了。
杜笑眉有些迟疑,今天戚本誉没有出现,而且据她所知,戚本誉今天好像也没有什么公务接待,怎么会没有参加?
都说戚书记和陆为民有些不对路,而且据说两人都还有点儿针锋相对的味道,但是按照常理,以梁书记对戚书记的信任,杜笑眉是绝对不相信陆为民和戚本誉之间的较劲儿梁书记会倾向陆为民,但今天发生在自己眼皮子下边这一幕,却让杜笑眉有些动摇了。
关恒是什么人杜笑眉很清楚,虽然关恒只是一个区委办主任,在县里常委排名也很靠后,仅在蔡云涛和陆为民之前,但是其在梁国威心目中的分量丝毫不比戚本誉逊色,别看戚本誉人前人后相当风光,但是真正在梁国威那里说得上的话的,要认真说起来,只怕才是排在第一位的。
现在杜笑眉看到关恒、曲元高和陆为民这般形状,虽说这些人物表现出来的未必就是他们本心所想,但是这种在半醉状态下的言谈往往却能看出很多真义,关恒什么时候和人开过玩笑?和陆为民这样投契,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看到三人渐渐消失的身影,杜笑眉真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个信息透露给戚本誉,这种情形实在有些微妙,对于她来说,还真有些拿不准看不清了。
※※※
“关主任,来,尝尝祁门红茶,夏绿冬红,这是正宗祁门红茶,味道绝佳。”陆为民从柜中拿出密封好的茶叶罐,笑吟吟的道:“这我都是秘而不示外人的,尝尝,醇厚浓郁,回味悠长。”
“听说孙专员就喜欢喝红茶,祁门红茶也是他的最爱?”关恒随口问道。
陆为民怔了一怔,目光一动,含笑点头,“嗯,孙专员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喝茶,而且只喝红茶,我在地委办时也曾经给他建议过,夏天喝喝绿茶对身体更有好处,他说习惯了,他这个人一旦养成习惯,就很难改变,不瞒关主任和曲书记,这茶就是去年九月好在地委办时正好到孙专员办公室去,从孙专员那里弄来的,他一个朋友给他从原产地带来的,我也后厚着脸皮捞了点儿。”
趁着陆为民低头替二人泡茶的时候,关恒觉察到曲元高投过来那意味深长的一眼,心里也是暗动。
地区里边也有传言说陆为民下来之前,孙震是想把陆为民要到行署办去的,但是不知道后来什么原因陆为民还是下来了。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以讹传讹,关于陆为民的传言实在太多,作为地委书记的秘书,只当了一年时间,却没有跟着地委书记到省里,这怎么看都透着蹊跷,这陆为民虽然自己说是想要下来,但究竟是不是这个原因倒还真不好说,上边领导们的心思谁也猜不透,只怕只有陆为民自个儿才清楚这里边原委。
第四卷 这边风景独好 第十一节 双峰的窘境
孙震虽然担任行署专员不过三个月时间,但是已经逐渐展现出他的个人风格,和李志远略有不同的是孙震极其厌恶那种虚浮的作风,不管是到局行部委还是到县里调研,惯例都是只提前半天通知,而且也不专门听汇报,要求一边看一边汇报,不谈成绩,只谈想法构思、存在问题和解决措施。
这种风格让很多人一开始都觉得难以适应,甚至认为是有针对性的,但是经过这三个月下来,这些人都发现孙震走到哪个单位哪个地方都是这样,一边看一边谈,找问题,然后询问解决办法,最后坐下来探讨,寻找症结。
有条件的就要马上解决,没有条件就要你拿出创造条件的办法来,这样近乎逼迫式的工作方式逼得各部门各县市的领导们都不得不下意识的加快工作节奏,提高效率,否则在规定时间内你达不到要求,孙震就会毫不客气的在会上向你发难。
可以说三个月时间孙震就在丰州彻底把自己的形象给树立起来了,虽然喜欢他的人不算很多,但是却无人敢忽视他,他提出的事情,部门与县市的一把手们都要倍加小心,深怕工作没做好,自找难堪。
梁国威和李廷章都曾经挨过孙震的批评,只不过梁国威挨批评是在孙震担任行署专员之前,而李廷章则是因为前一段时间经济工作会议上双峰招商引资毫无起色受到了孙震毫不留情的批评。
李廷章挨批评并没有让梁国威感到好受,相反,梁国威甚至可以想象得到下一次也许就该是自己接受孙震那严厉的目光了,这一段时间梁国威心情不太好有很大程度也和此事有关。
年关将近,这各县市的目标考核和评比也已经拉开序幕,双峰的情况很不好,基本上已经坐定了末尾两位,唯一的悬念就是看能不能超过阜头,力争不当全地区最后一名。
关恒和曲元高虽然还没有资格接受孙震的洗礼,但是并不代表他们就对孙震不感兴趣,孙震的年龄优势摆在那里,三十七八岁就担任行署专员,一届下来也就是四十出头,弄不好就有可能接任地委书记,关恒也才不到四十岁,而曲元高也不过四十出头,两人都还指望着能够在上进一步,那么了解揣摩主要领导的风格想法也就是一个很重要的方面。
陆为民似乎无意掩饰他和孙震之间的密切关系,这祁门红茶的渊源虽说并不足以说明陆为民就真的是受孙震看重的人,但是有一点关恒还是较为笃定,那就是陆为民和孙震之间的关系绝对不是那种普通的工作关系,不太清楚陆为民作为前任地委书记的秘书,怎么就能和孙震把关系弄得这样熟络,这份本事还真要些人来比。
而且众所周知在陆为民来县里之后的工作安排上,虽然梁国威有意冷了陆为民一段时间,但是梁国威并无其他意思,安德健这尊大佛坐在地委里边,这一位才应该是陆为民真正的靠山,梁国威再是强硬,也不会在这些问题上去挑衅安德健,当然如果是陆为民自己申请下区乡,那有另当别论。
曲元高打量了一下陆为民这间套房,家居设施都老旧了一些,略显土气,房间设计也不太合理,客厅小了一点,而卧室却如此大,一看就知道是十年前的产品,不过打扫得很干净顺眼,也只有县里边领导才能有此殊遇。
“为民,中药材专业市场的事儿有多大把握?”关恒捧着茶杯抿了一口,看似很随意的问道。
“关主任,这事儿我真不好说,有可能是皆大欢喜,也有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陆为民也捧着茶杯沉吟了一下,才缓缓道:“在你和曲书记面前我没啥遮掩,这事儿现在还很微妙,投资商那边我们接触过几家,也有一家比较中我们的意,可人家说投资不是问题,关键在于你洼崮区委说的你们洼崮有出药商传统,他们都愿意回乡为家乡做贡献,这个市场建起来,这些药商回来不回来,在他们的带动下能有多少人回来,这是一个很关键的因素,决定着这个市场的运作成败。”
“嗯,这话也没有错,投资商投入这么多,肯定要关注这一点,这关系到他们的盈利赚钱。”关恒点点头。
梁国威先前虽然没有多说啥,但是关恒却看出来了,梁国威对这个项目已经产生兴趣了,在双峰目前招商引资一筹莫展的情形下,洼崮这个项目就显得很引人注目了,明年是关键一年,如果开年之后能有几百万投资进来,至少也能让双峰缓解一下压力,他能理解梁国威每一次到地区开会时,面对地区几个主要领导灼灼目光时的压力,这一把手也不好当,当一个落后县的一把手,那就更得有超强的抗压能力。
“可我接触的几个药商人家也有顾虑,洼崮是产药,也出药商,可是你要搞这个专业中药材市场就是两码事儿,我来落户,能不能赚钱,关键还是得你这个市场运作情况,宣传广告搞得好不好,名声能不能打出去,周围地区药材会不会向你这里汇聚,附近药材产量能不能满足需求,这些因素都很具体,也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这个市场运作。”
陆为民苦笑着摊摊手,“现在都有顾虑,就需要我们区委在里边牵线搭桥,做好协调工作,得给他们大气鼓劲儿,让他们相信在这个项目上他们可以获得双赢,药商们固然能在这里赚钱,投资商也能在这个项目上取得他们想要的收益。”
关恒和曲元高都点点头,陆为民虽然说得很简单,但是这里边的事情相当复杂,怎么来获得双方的信任,这需要大量的工作,一步一步建立互信,要让人家真金白银砸到洼崮这样的乡下地方,没那么简单。
“为民,明人面前我也不说暗话,这一段时间县里情况不太好,蔡云涛这小子把招商引资这项工作甩掉了,丢给了詹书记和杨县长,彩芝书记是女同志,身体也不是很好,而老杨本身工作就多,对这项工作也不太熟悉,也不太上心,所以也造成今年咱们县里招商引资工作一直在全地区挂尾,看样子也是追不上了,但是明年,也就是93年,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