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下流”李夏看着郑示嘟着嘴骂道。乌黑的头发披散到身上,像一股褐色的小瀑布,起伏闪亮。
“非主流,不走寻常路。”郑示从台上跳了下来,露出洁白的牙齿。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凑到李夏面前。
李寒殷情的接过杨绘上的沉甸甸的书包,里面装满了试卷和参考书,看着李夏满眼幽怨的望着自己,又把妹妹的书包拿了过来挂在肩上,从高一开始,每到放学,李寒身上就多出了两个书包,分别代表着爱情和亲情。李寒累并快乐着,看着李夏和杨绘一路谈笑一路打闹的走在前面,李寒心里像是喝了蜂蜜糖浆一样幸福。
出了校门口,郑示一脸谄笑的把自己的包挂到李寒身上,说道:“捎带个,一起挂上吧!”被李寒一脚踢了老远。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童话故事里的奇遇
夕阳落到高楼大厦后面,撒下一片血红。所有的景物都像被红墨水浸染过似的,披着霞光。此时正值下班高峰期,拥挤的街道上充斥着骑自行车的人,像一股潮水缓慢向各河流分支流去。小轿车疯狂的按着喇叭,生怕别人注意不到它似的。手机店门口的破喇叭播放着粗俗的流行音乐,矫揉造作的声音像一只雨后*的青蛙。火烧云下,一群鸽子仓皇飞过,气流把低矮的云彩刺穿,留下一个突兀的洞,阳光从中穿过,散落在地面上。一些商铺已经陆续打开灯,相形失色的映照着,显得与这个新旧结合的城市格格不入。郑示把书包跨在一边肩上,跟在队伍后面,不时抬头看看前面打闹的许致和彭诗琦,彭诗琦说不过许致,红着脸往许致身上捶去。李夏在旁边帮忙。
“你太聪明了,我打小就不喜欢聪明的女人,我妈就是个活生生的列子,她总诱骗我去做一些不爱做的事。”许致推推彭诗琦,脸上写着鄙夷聪明女人的字样。许致要跟彭诗琦借《小口袋丛书》,可彭诗琦无论如何也不给,那是她的命根子,从小到大没少花钱在这些童话书上,为了收集《小口袋丛书》的全集,彭诗琦饿了好几个月的肚子,后来还不幸贫血晕倒在操场上。看着卧室里满满堆着的《笨笨猪》,《小布头奇遇记》,《舒克和贝塔历险记》等童话,彭诗琦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的感觉。仿佛夏天吃的冰淇淋。
“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两人床上戏,其中就有你。”许致突然朗诵起被人篡改过的李白的《静夜思》。
“下流。”李夏回过头瞪着许致,绯红的脸上像是两片盛开的榴花花瓣。
“一腔口水向下流。”许致的眼珠子碌碌的转着,像一只黄鼠狼。
何弛跟在刘爽后面,一脸阴郁。像个被人抛弃流离失所的人,确实也是如此,有家不敢回。父亲狰狞的表情让他害怕,许致默默踢着脚边的石头,影子像是要被血红的夕阳融化掉一样。
“你爸还老样子吗?”刘爽转过身递给何弛一根烟。
何弛接过烟叼在嘴边,忧伤的脸上看上去有点邪气。摸出打火机,对着烟头点燃,风中发出滋滋的响声。何弛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烟圈,点了点头。
“还记小时候我们在乡下捉青蛙吗?每到夏天这个时候,我就跟李寒提着手电筒去你们家喊你,那时你爸总笑呵呵的叫我们进去玩,还拿酱黄瓜给我们吃。我觉得那时候你爸比我爸对我还好,脸上总时笑呵呵的,不像我爸老板着脸。为什么人总是会变呢?”刘爽把烟放进书包,自己并没有抽。
何弛默默的抽着烟,似乎自己也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你妈现在怎么样了?”刘爽怅然的望着慢慢变亮的路灯,表情有点忧伤。
何弛紧皱的眉宇间突然颤抖了一下,刘爽的话仿佛一枚锐利的刀片划过心脏,血液从伤口上汹涌而出。天边慢慢暗下来的夜色掩盖在何弛悲伤的脸上,空洞的瞳仁,只能看到黑暗。马路上的行人慢慢变得稀少,那些记忆,犹如幽暗角落秘密盛开的花,汇集成缤纷眩目的颜色,在某个时间断层突然颓败,枯萎的花瓣散落一地,支离破碎。何弛悄悄闭上眼睛,泪水犹如洪水猛兽般撞开了沉重的眼皮,势必要打破这道阻隔多年的堤坝。
哑巴服务员
抵达许致形容的那间饭馆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饭馆前的沙地上稀稀疏疏停着几辆并不高档的面包车。还没走进饭馆李寒就开始抱怨道:“这是什么鬼地方,四面透风,电费的都交不起点蜡烛,还让不让人活了。”说着往许致后脑勺上一拍,骂道:“我实在无法容忍你了,蠢货!害得老子背着这么多东西翻山越岭过来。”
“上次跟我爸来还有电的啊!难道给让供电局切了电?”许致满脸疑惑的看着阴森的饭馆。不像吃的地方,更像火葬场。
“好浪漫啊!”彭诗琦满脸花痴的感叹道。
“是够浪漫的,像拍鬼片的地方。”郑示抿了抿嘴,点头道。
杨绘吸了一口冷气,望望四周的店铺还亮着灯,心里放松了许多。
刘爽贼头贼脑凑过来,看着大家疑惑的问道:“是不是孙二娘开的黑店啊?等我们吃饱喝足了就宰来做人肉包子。”
“女人肉嫩,做包子馅好吃,我看诗绮是首选。”何弛提高了嗓音,看着彭诗琦惊恐的表情吓唬道。
“到底还进不进去了?”郑示一脸严肃。
“老子背着三个包走了一个多小时,不吃饭也该进去喝口水吧!”李寒拉了拉身后书包的肩带,灰头土脸的样子像个偷渡客。
大家手牵手鱼贯而入,像小朋友参加运动会。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一张桌子坐下。服务员把蜡烛举在脸前,像幽灵一样突然闪到杨绘面前问道:“靓女吃什么?”语气古怪,声音不像是从嘴里冒出来的。杨绘顿时吓得目瞪口呆,脸色煞白。
“人肉叉烧包有没有?”许致接过话茬,看着菜谱抬起头。
服务员摇摇头。
“人头豆腐汤呢?许致若有所思的看着服务员。
服务员微微一笑,依旧摇头。
许致有些不耐烦,挠了挠头,皱着眉头说:“你们这还叫什么黑店啊,快点灯吧!里外不一,我最讨厌那些不诚实的人。”
服务员瞪着圆圆的眼睛不之所云。
许致叹了口气,露出很失望的表情:“怎么这么不专业啊!算了算了,你就说说你们这里有什么招牌菜吧!”
还不等许致反应过来,服务员噼里啪啦报了三十几个菜名,像机关枪一样把许致打得头晕眼花,一个没听懂。发愣的瞪着服务员,摆摆手投降道:“算了,算了。I服了YOU。”
郑示招手让服务员上茶。
那服务员嘴都不动丢出一句:“喝什么茶?有都匀毛尖,庐山云雾,白毫银针……”吓得郑示毛骨悚然。
李寒有点按耐不住了,心想撞鬼了。一把拉过服务员,瞪着血红的眼睛像要把她活吞了似了的吼道:“大胆毛贼,敢在这里装神弄鬼。”
收银台数钱的老板见势不妙,走了过来。递烟倒茶忙得不亦乐乎,嘴里只道:“对不住大家,对不住大家了。不要见外。”
许致站起来接过烟,一看是555,火消了一半,放进了口袋道:“谁跟你见外了。你这服务员是人是鬼啊?”
“他不是人,哦,不!他不是个正常的人。”老板忙解释道,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嘴说:“哑巴!”
在座的人一片哗然。
“哑巴怎么又会说话,而且还说得那么快,跟讲相声似的。”郑示满脸狐疑。
“看到没!声音是这个录音机里发出来的,他说的话都是我们事先录下来的。你要点菜他就按一下报菜单的钮,然后就开始报菜。你要喝茶,你再按一下报茶名的纽。”老板很为自己的创意感到得意。在很多地方一些老板都喜欢用残疾人,因为他们的劳力报酬低。
大家纷纷点头,异口同声道:“哦!”
“敢情科技都被你们运用到这上面了,我老爸说做生意的人很狡猾,今天我可算见识了。”许致凑到那服务员旁边,敲了敲她腰上的录音机。
老板笑笑:“雕虫小技、雕虫小技。”随后拿出一本厚厚的菜单给大家点菜。
大家一人点了一个自己喜欢吃的菜,把菜单还给老板。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两只小蜜蜂
菜还没有上来,李寒拿着筷子敲着碗玩,嘴里跟着韵律哼着快板:“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月月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又上心头。”“昨夜西风调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夕阳芳草东无恨,才子佳人空自悲。”“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我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你大爷的,什么时候把古诗改快板了?”何弛笑笑,点燃一支烟。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以前我一直不会背诗,记住上半句忘了下半句,上初中的时候李夏突然有一天跟我说,你不是喜欢快板吗!为什么不把古诗当快板念呢?念着念着我还真记住了。有时候我自己都很惊叹自己出口成章的本事。”李寒把筷子再敲两下,一副自命不凡的样子。
何弛做了个呕吐状,鄙夷的骂道:“不知羞耻。”
“原来你说的语文公式就是这个啊!”彭诗琦如梦初醒,惊奇的望着李夏说道。
李夏嫣然一笑,点了点头。
黑暗的掩盖下,杨绘看着李寒微微扬起嘴角,形成一个很好看的弧形,意味深长的笑容,谁也不知道其中的含义。
菜全部上齐,堆了满满一桌子。大家举着筷子看着满嘴美味佳肴,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郑示摸了把口水,一筷子夹了个鱼头,哄抢随即闹开,众人大开杀戒。
突然许致叫服务员拿来两瓶燕京啤酒,往每个人杯子里倒了一点。举着杯子笑望着大家说:“还记得小时候玩的‘小蜜蜂’游戏吗?”
“你无聊不无聊?”刘爽把一块肉塞到嘴里,吃了起来,嘴角流油。
“不…无聊。谁输了谁喝酒,敢来吗?”许致不甘落后,生怕别人把菜吃光了。赶紧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吞吞吐吐的说。
“那时候一玩这个游戏你就输给我,还老耍赖。”李夏看着许致笑笑,想起了童年的往事,那些久违的心情就像发黄的照片。
“两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飞啊!飞啊!啪啪!”许致,何弛挥舞着手在空中比划着。微风吹得蜡烛的火苗东倒西歪。何弛一不留神,出错了手势,输给了许致。许致得意的笑笑,把酒杯推给何弛得意的说道:“宝刀未老!真没办法。”
何弛喝了一口酒,催促着许致再来,两只小蜜蜂啊……刚念完台词,何弛又输了。许致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嘿嘿一笑:“真没想到我比以前聪明了许多。”
“许致,别得意,我跟你来。”彭诗琦放下筷子,跃跃欲试。
飞啊!飞啊!彭诗琦不停的变化着手势,心里捏了一把汗。许致脸上做着鬼脸,浮着假笑,欲用假痴不颠的伎俩调开彭诗琦的注意力,借此一举歼灭对手。彭诗琦果然定力不够,一不小心掉进了许致的圈套。许致笑吟吟的把酒杯推到彭诗琦的面前,夸自己道:“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
彭诗琦哭丧着脸喝下酒,液体穿过喉咙时犹如烈火燃烧一般,比喝鹤顶红还难受。彭诗琦张大嘴伸出舌头,呼呼的喘着气。脸上刹那晕红。
李夏眼看着自己的战友一个个牺牲,终于按耐不住了,挽起袖子挑衅的看着许致说道:“让我来给你点颜色看看。”
俩人隔着杨绘开始比划起来,飞啊!飞啊!一分钟的时间里,许致分别运用了声东击西,以逸待劳,浑水摸鱼等孙子兵法对李夏进行轮番轰炸,最后在一计假道伐虢中结束了李夏。
李夏的手僵硬在空中,似乎不能接受这个现实,目瞪口呆的望这许致。
“你还是接受现实吧!虽然有些残酷,但毕竟你是输了。”说着把李夏面前的空杯倒满。许致脸上闪着红光,露出来的牙齿闪着寒光,在摇曳的灯光中看起来就像一个卑鄙小人。
李夏看了看李寒,表情有些难堪。李寒二话不说一口闷下酒。
接下来的局面使人不堪回首,李夏连败三局,李寒喝得头昏脑胀。在杨绘的阻止下,李夏终于屈服在许致膝下。
“我终于能体会独孤求败的心情了,世间最难过的一件事莫过于找不到一个对手。”许致自斟自饮道,恬不知耻表情使人恨不得想打死他。
逃单
酒足饭饱,大家都拖着下巴望着桌上的残羹剩饭,目光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