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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季末,留此寂寞-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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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单
酒足饭饱,大家都拖着下巴望着桌上的残羹剩饭,目光呆滞,露出慵懒的表情。许致伸了个懒腰,挤眉弄眼跟郑示打了个马虎眼,示意让他付钱。每次许致说请客,最后都装糊涂让郑示付钱。

  郑示拍拍口袋,回想起钱已经花光了,做了个没钱的手势,疑惑的看着许致红得猴子屁股一样的脸。

  “你妈才给你的两百块就没了啊?”许致大吃一惊,怕被老板听到,像个太监憋着嗓子问道。

  郑示打了个饱嗝,微微点点头。烛影摇曳,在他的脸上映出一片红来。

  大家突然紧张起来,纷纷掏出自己兜里钱,凑在一起还不够付一条红烧鲤鱼的钱。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许致根据身处的地形和环境想出了一条损招,逃单。彭诗琦捂着住嘴失声的惊叫起来。被郑示敲了一下脑袋。趁着月黑风高,众人按照计划行事。

  黑漆漆的饭馆里只见几个小脑袋在晃动,风吹得蜡烛一摇一摆的晃动,气氛开始紧张起来。隔壁桌子吃完饭的人纷纷起身离去,李夏,杨绘挽着手向厕所走去,即使在黑暗的掩护下也能看到她们脸上紧张的表情。

  两分钟过后,李寒假装借火,跟旁边一桌吃饭的男人搭起讪来,相互寒暄说着一些恭维的话,像老朋友见面一样。李寒看着那人手腕的表夸道:“你这劳力士吧!看这光闪的。”

  男的笑笑,满脸得意的回道:“刚刚捡的,你要我送给你。”说着两人勾肩搭臂的出了饭馆,走到门口时李寒还跟正在数钱的老板打了招呼。

  刘爽扶着呕吐的许致走到收银台钱,问老板要哪里有醒酒药买?老板看着脸色苍白的许致,愁眉苦脸的指着对面的药店说:“赶紧去买两片吃。”临行前刘爽狐疑看了老板一眼,问道:“你的酒里是不是下了蒙汗药?”老板做了一个夸张的蒙冤表情,催促道:“快去吧!迟了就怕来不及了,救人要紧。”刘爽扶着许致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刘爽,许致前脚刚出去,何弛跟彭诗琦吵了起来。彭诗琦一火把杯子推倒在桌上,里面的水流了一地。何弛窜到彭诗琦面前,扬起手准备要给她一耳光,被气急败坏走过来的老板拉住了,劝道:“你们这个干什么啊?两口子要打架回家打去。我这儿还要做生意呢!”何弛满脸愤怒,拽着彭诗琦就往外面走。可彭诗琦不依不饶,挣扎着叫嚷道:“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清楚,我要跟你一刀两断。”老板无奈求道:“你们还是回去解决吧!我这儿是酒馆不是武官。”郑示酒杯一砸,豁然站了起来,怒气冲天的骂道:“丢人不丢人?老板让你们回去就回去,不给面子是吧!别挡着人家做生意。”说着把不情愿出去的彭诗琦一把推了出去。

  满桌狼藉,旁边吃饭的人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闲着没事的人还小声议论了起来。老板叫服务员收拾好地上的碎玻璃,转身到另一桌结账去了。

  烛光摇曳,划拳声,谈笑声相互交织在一起,萦绕徘徊在饭馆里。紫色的火,穿越夜的云朵。

  郑示一个人默默地坐在饭桌旁,茶水已经被喝得没有了味道。书包里的BB机突然响了,郑示拿出来看了看,显得很不耐烦的样子,走到收银台问老板借电话打。老板满脸歉意的解释说:“你看,这两天我们这里的马路搞维修,电缆都给切断了,电话打不出去。”郑示不信,质疑道:“你旁边的商店都有电,偏偏你这儿没电,我有急事,回个电话怎么了,不就是要钱吗?给。”郑示说着掏出二十块钱摆在收银台上。老板一脸无辜,拿出黑屏的电话放在郑示面前,为难的说道:“不信你看。要不你到旁边的公用电话去打吧。真没办法。”郑示沉思片刻,手中的BB机又响了起来,无奈道:“那我去厕所的那两个朋友怎么办?”老板不耐烦,推这郑示往外走,边走边说:“放心吧!走不了,我给你看着。”走到门口时,郑示突然不放心的转过身说:“我的包还在那里,待会儿我朋友出来了你叫她们帮我拿出来。”老板连连点头,恨不得打死烦着自己算账的郑示:“你放心的去吧!其他的事情交给我。”郑示被老板推着出了饭馆。

  出了饭馆大门,郑示从公用电话亭拐到一条小巷子里。杨绘,李夏站在巷子口焦急的张望,看到缓缓走来的郑示,两人悬在嗓子眼上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厕所的路还好走吧!”郑示不慌不忙的走过来,望着两人调侃的说。

  “后面的路在施工,全是乱石头,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出来,你的书包呢?”杨绘拍了拍胸口,长长吁了口气。表情有些紧张。三人说着向巷子深处走去。

  幽暗的胡同里,一盏路灯形单影只孤独的站着,昏黄的灯光犹如即将熄灭的花火散落在一群孩子的身上,他们表情安静,脸上挂着天真烂漫的笑容,雾蔼如同一面薄纱弥漫在空气中,晶莹剔透,蝉翼似的披在每个身上。

  “何弛我的袜子呢!”走进胡同,郑示小跑到何弛面前外问道,脸上隐隐约约露出坏笑。

  “熏死我了。”何弛捂着鼻子,拉开自己的书包,一股臭味迎面扑来。

  “我们就这么走了,是不有点不负责任啊?也没把吃剩下打包回家,多浪费啊!”李寒从角落里闪出来,一脸自责的表情。差点没被大家的口水淹死。

冷笑话
胡同口突然走来两个人影,大概是老板带着伙计追上了。顿时大家像个木偶失去了所有的动作,凝神闭气,脸上像刷了一层白色的油漆。人影渐行渐近,薄雾里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黑暗里突然蹦出一只毛绒绒的博美犬,对着路灯下呆若木鸡的孩子们汪汪直吠起来,被一个老太太拉了回去。两个老人消瘦的身影渐渐清晰,原来是一对恩爱的老夫妇散步回来。大家如释重负的吁了一口气,仿佛夹在脖子上行刑的刀突然抽走了一样,负罪感又一次得到赦免。

  “天晚了,孩子们别贪玩了,快些回去吧!”恩爱的老人手牵手路过大家面前,慈祥的老太太看着孩子们担心的说道,似乎在替他们的家人担忧这些孩子的安全一样。从他们祥和的面容可以看出,这两位老人不仅恩爱而且心底善良。老爷爷的眼角有道浅浅的疤痕,大概是年轻时受伤留下的。像一道记忆,抹不去印在岁月的年轮上。

  “不晚,月亮还没落下去嘛!爷爷奶奶你们慢点走,前面路黑。”李寒脸上带着善意的笑容,晶莹的灯光散落到他的瞳仁里,如繁星闪烁。

  老人回过头,褶皱的脸上露出淡定的笑容,扬起微微颤抖的手在空中轻轻挥了挥,转身向胡同深处的一个院子走去了,老太太依偎在老爷爷身旁,似乎有点冷,老爷爷帮她整理了一下脖子上的围巾。博美犬活蹦乱跳的跟在后面,柔长的金黄毛发迎风起伏。

  出了胡同口,转过中信大厦,街道上灯火辉煌,行人虽然稀少,但并不显得冷清,中心花园里的草地上坐满了人,青年男女相互依偎在一起轻声低语,家长牵着孩子漫步在花园的石子路上,白发苍苍的老人三五成群的集在一起闲聊着,不时逗逗身边的小狗。花园旁边的店铺门庭若市,一些摩登女郎提着各式各样的袋子从一间店里出来又走进另一间店,陶醉在购物的乐趣中。薄雾笼罩的城市显得格外融洽。

  许致走在人群的后面,觉得很无聊,突然想起了中午看过的一个笑话,便拉扯李夏分享。

  “这个笑话的威力很大,你可要有心里准备!没心脏病吧……”

  “没,你就放心说吧!”

  “我真说了啊!可我还是怕把你笑坏了。”

  “你说吧!我都迫不及待的想听了。不听我今晚肯定睡不着。”不耐烦的李夏恨不得一拳打死许致。

  许致对自己这招欲擒故纵很满意,问了一大堆废话后才开始正式进入主题,这是他惯有的毛病。许致咳嗽了两声,故意作深沉的说:“以前有一只企鹅,他的家离北极熊的家特别远,要是靠走的话,最少也要20年才能到达,有一天,企鹅在家里呆着特别无聊,准备去找北极熊玩,于是他出门了,可是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忘记锁门了,都走了10年了,怎么办啊?可是门还是要锁的啊!于是企鹅又走回家去锁门,锁好门以后,企鹅再次出发去找北极熊,等于他花了40年才到了北极熊他们家,然后企鹅敲门说:北极熊、北极熊,企鹅来找你玩了。结果……你猜北极熊他说了什么?

  “我等你等到花儿都谢了。”李夏打趣到。

  “不对,再猜。”许致摇摇头,脸上写着对李夏智商的质疑。

  “我猜不出。”李夏苦思冥想后摇摇头说。霓虹斑斓的灯光倾泻到她的脸上,欣秀的容颜显得格外动人。

  冰凉的晚风抚过发梢,撞在脸上隐隐作痛。

  许致装出极度失望的样子,皱了皱眉头说:“北极熊说,企鹅,我们还是去你家玩吧!”

  充满好奇与期待的表情突然阴沉了下去,这就像准备吃饭了,碗筷被人抢了一样,心里说不出的失落感,犹如充满气的气球被人戳出了一个洞,美好迅速流失。失望很快转变成了愤怒,犹如石头“去死”的两个字,被李夏捡起来狠狠向许致砸去。李夏脸上写着‘再也不理你了’的字眼,愤愤的看了许致一眼,转身向前面的杨绘走去了。

  半响才回过神,许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会儿后又哭丧着脸走开了。原来一个笑话也可以讲得这么冷,惹得人禁不住发毛。

乖学生是打出来的?
何弛跟郑示正聊着小时候偷玉米的事情,郑示脸上微微发红,带着一丝羞愧。为了解嘴馋,大伙儿就跑到邻村张大妈家的玉米地偷玉米。不料回来的途中郑示摔了一跤,从破上滚到坡下,瞬间把人家的玉米地夷为了平地。为了郑示认识到错误并诚心悔过,母亲罚郑示跪了一夜的搓衣板。送了半箩筐鸡蛋事情终于算解决了,没想到的是,两个大人在闲聊时又引出偷柿子事件的东窗事发。一个月内郑示就被父亲爆了两次头,弄得像猪头一样鼻青脸肿。从次之后,郑示一看玉米和柿子就浑身发麻。

  “这破书包真沉,上次回家过路菜市场时我借卖菜大妈的称称了一下,足足有七斤多。”何弛耸耸肩,拉了拉书包背带,瘦弱的身躯显得有点不能承受之重。

  “是够沉的,不过我看报纸说七斤多不算什么,还有高三学生背十多斤的,跟越野训练似的。”郑示满脸不解,大学就像一座山,被这些书一本一本堆出来的。

  “等高考后我非把这些书烧了不可。”何弛蔑视着前方说,其实考不考得上大学还很难说,即使考上了,他那视赌如命的父亲也没钱给何弛交学费。

  “现在我已经不记得初中的函数公式长什么样子了。看来那些拼命要记住的知识注定是要被遗忘的。”郑示脸上浮现出不知高兴还是无奈笑容。知识和年龄一样,当消逝之后,你才发现其实自己什么也没抓到。

  声色犬马的酒吧,一些为寻求醉生梦死的人进进出出,脸上挂着破碎的笑容,看起来是那么虚伪做作。钢筋水泥的森林里,火树银花为谁盛开又为谁凋落?寂寞的人们如深海里游荡的鱼,幸福下落不明。

  一想到函数,何弛心里就窜出一股无名火。艳阳下数学老师那张肥得出油的脸,何弛一想到就忍不住作呕。跟何弛同桌的女生有一个毛病,胆子比兔子还小,每次遇到不懂的题都不敢直接问老师,而是找成绩比她好的何弛。一次数学老师讲解试卷,她又犯糊涂了,便拽着何弛问。两人说着说着被老师发现了,而数学老师性情暴躁在学校是出了名的,二话不说,走过来就把书往何弛脸上拍去,突兀的青了一块。最后还给何弛扣上了一顶调戏女生的帽子,被学校传为笑谈。从此何弛对数学老师就恨之入骨,成绩像坐滑梯,一落千丈。

  上初中时被老师打是很正常的事,学校有一句话“人不打不成才,铁不炼不成钢”被老师们运用得游刃有余。李寒也因此厌学,天天躲在课桌下玩俄罗斯方块,跟刘爽拼分高。后来导致了学校人人皆知的酒精爆炸事件。

  “你说大人怎么就那么喜欢打人呢?真他妈让人受不了。”何弛沉默片刻,望着人潮汹涌的街头,愤愤的说。

  “鬼知道,可能他们觉得这样爽吧!特能显摆大人的权利。”刘爽耸耸肩,双手夹在书包肩带上。

  昏黄的街灯,把每个人的身影拉扯得纤细漫长,一直延伸到墙角,在斑驳的墙面上变幻着各种姿势。他们年轻活泼,充满幻想。在青春汹涌奔流的光影中以自己懵懂的姿势和形态猛烈的生长着,像荒野疯狂而迅速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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