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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变态了?跟个女人似的。跟组织保持统一战线就是了,问这么多干嘛。是不是想吃枪子儿?你的CD机呢?”何弛说着在李寒身上狂摸乱搜一气,像个*狂。
李寒连忙用书挡住胸部大叫道:“光天化日,芸芸众生面前搞这种事有失身份啊!放老实点,改不了的臭毛病,见谁都忍不住乱摸。”李寒一面躲闪一面用书打何弛伸过来的手。“说你呢!还摸,不要脸的东西。”
何弛勇往直前,双手把李寒全身摸了个遍,没搜到CD机,显得有些失望,说:“就你这个瘦骨嶙峋跟吸了白粉一样的体形,还想让我对你有非分之想,痴人说梦话。CD机呢?”
“在家里。放那么大个东西在身上不嫌累啊!”李寒跟何弛保持平行线行走着,预防他再次偷袭。
喜欢听歌是来到这个城市之后,从前李寒根本不知道打口CD是什么?一个人来到陌生的城市,吃陌生的东西,睡在陌生的环境里,难免会产生与世隔绝的孤独感,而音乐却永远不会陌生,无论何时你都能清地触摸到它的痕迹感受到它的温暖。人流如潮的街头,永远有那么多戴着耳机独自沉默游走的人。音乐是钢筋水泥森林里的一座破庵,专门收容那些流浪的人,害怕寂寞的人才会住进来。繁华的城市,却容不下一个人的孤独。
何弛穿梭在人群里,与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女生擦肩而过,不小心碰到她细皮嫩肉的肩膀,心跳加速。放弃了再次搜查李寒的计划,道貌岸然的说:“关键时刻就掉链子,队伍里就是有你这种孬兵才使得革命迟迟见不到光明。本想带你去开开眼界,长长见识。看来还是算了。”
“什么好事?”李寒惊喜,和颜悦色毕恭毕敬的凑到何弛面前。
何弛欲言又止:“也没什么,你还是回家写作业吧!郑示、彭诗琦他们还等着我呢!”
“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李寒像被人钓在半空中的青蛙,咬着诱饵宁死不放,即使前面是万丈深渊也义无返顾,拉着何弛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
“现在这里没你什么事了,我们这些干大事的岂容你们这些虾兵蟹将瞎搅和进来。你还是听妈妈的话,回家写作业吧!”何弛一脸谗笑。
“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手足的?有难同当,有富独自享。太不仗义了。我妈说得没错,你们就是一群狐朋狗友,酒肉兄弟。我绝不能让我妈的结论在实践中得到成立。所以我决定了,死了也要跟你一条道走到黑。”李寒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没出息的东西。”何弛忍不住大笑起来,鄙视的看着李寒。
李寒跟在后面,一本正经的从一个学生手中接过一本关于预防‘艾滋病’的资料。“根据世界卫生组织和中国政府作出的统计,确认中国感染艾滋病的患者达68万以上。”李寒一面走,一面念。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废弃房里的CD
何弛、李寒穿过一条幽暗的小胡同,抬头仰望,天空是一条狭窄的缝隙。街道两边的夜总会大门紧闭,墙上贴着*女人拿着啤酒的大海报。夜幕降临,小巷便迎来黎明,火树银花,纸醉金迷。卖烧烤和油炸的商贩充斥在街道两旁,刺鼻的辣椒味混杂着噼里啪啦的油炸声弥漫在小巷里。穿着裸露的站街女人一面嗑瓜子一面拉客,年纪小的只有十*岁,一看到有男人经过便凑上去问要吗?如果谈得顺利,便把男人拉进不远处的出租房。夜总会门口流光溢彩,站着许多高挑靓丽的知客小姐,眉开眼笑的招呼着每一个前来买醉的客人,任凭客人在自己脸上身上摸来摸去,在她们脸上看不出悲喜。日复一日,金钱和*站在暗夜里,*。天亮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李寒和郑示曾经笑着说,等有了钱一定要来这里*一回。可当郑示兴高采烈拿着从父亲那里要来的一千块拉着李寒来的时候,他们却不敢踏进这条充满欲望和诱惑的街了。横亘在他们面前除了道德的底线还有羞涩的胆怯。后来的事实证明,他们依旧没有具备大人的勇气。
何弛和李寒辗转来到一间破旧的民房前。平房方圆几平方米以内全长满了一人多高的荒草,周围见不到一个人影。一辆报废的五十铃后面,一道铁门隐隐约约半掩着。何弛领着李寒战战兢兢的走进去。
屋子深处犹如蚁穴,密密麻麻全是涌动的人头,李寒大吃一惊的说:“我靠,别有一番洞天啊!”惊叹着走近混杂的人群。
拥挤的人群像一群苍蝇围在一堆打口CD前,发出嗡嗡的讨论声。所有的人都全力以赴的往前挤,像饥荒的人见到了饭菜一样,不择手段的推开与自己掠夺的人。在这群人里,大多是背着书包的孩子。郑示、刘爽、彭诗琦三人也混杂在发了狂的人海里,脑袋犹如浮萍沉浮。
郑示冲在最前面,狗刨一样在地上狂抓乱翻,欣喜若狂。刘爽则保护着彭诗琦在人群里缓缓向前移动,身边不时传来咒骂的怨言。但为达到目的,他们只好把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当成耳边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步一个脚印踏实实地的向前移动。
正当刘爽和彭诗琦要向郑示靠拢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漫过鼎沸的讨论声仅省余音传到了刘爽的耳朵里。刘爽听到有人喊自己,艰难的转过身窥探,只见何弛像猴子一般在人群外上蹿下跳,小脑袋一时升起一时又落下。刘爽兴高采烈的举起双手,投降似的向何弛汇报自己当前的地理位置。
李寒激动的刨开人群,向钻进芦苇丛一般,小心谨慎向往组织靠拢,在经过一番不懈的努力和挣扎后,他终于成功的抵达了组织基地,拉到了彭诗琦的手。
李寒踢了郑示一脚,抱怨他们的行动没叫上自己。
“没功夫搭理你,自己找。”郑示单手抱了几本CD,空出一只手在地上找金子一般仔细寻觅,显得很不耐烦。
“你叫我怎么找啊!你把找到的给我抱着得了。”李寒犹如一块夹心饼,被郑示和彭诗琦夹在中间,双手卷缩在一起,人后的人群不断向前涌。
郑示无奈,把手里的CD转交给李寒,见缝插针向前挺进。
刘爽看到自己队伍里添加了新鲜血液,自觉的退出了掠夺圈,向何弛的后方爬去。
“怎么没有涅磐的啊?郑示你给找找。”李寒抱着CD如数家珍,一一清点。
郑示此时在前线已经奋战了两个小时,精疲力竭。听到李寒无理的的要求,恨不得一脚踹死他,咬牙切齿的说:“你没手啊!要找自己找。”
李寒心想非自己出马不可了,于是把CD转交给了彭诗琦,让她带出炮火纷飞的前沿,吩咐道:“小心路上遭人拦截。”说着跟在郑示的屁股后面勇往直前。摸爬滚打,翻看着满地狼藉的CD。
何弛把彭诗琦从人群里解救出来。看着满满一怀的CD,笑得呲牙咧嘴。也不慰问一下疲惫不堪的彭诗琦,自己蹲在一旁欣赏起来。
“我宁愿买正版也不跟你们来这鬼地方了。”彭诗琦两颊绯红,满腹怨气的在旁边抱怨。
“我代表郑示同学向你道歉,如果不是那臭小子拉你来,你也用不着受这么大的委屈了。关于郑示同学的过失,我们回去会让他好好检讨的,保证给你交上三千没有错别字的检讨书,你看成吗?”刘爽递给彭诗琦一支准备好的矿泉水,俨然班主任的语气。
彭诗琦霁颜欢笑,嘴里的矿泉水忍不住喷了出来,洒了何弛一身。
“我的姑奶奶啊!你就不能小心点吗?溅了我一身,你这洒水机的威力也真够强劲的。”何弛像洗了个冷水澡,吓得跳了起来,额上挂着水珠。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彭诗琦笑得脸颊通红,全然忘记了刚才的疲劳,连忙掏出面巾纸帮何弛擦脸上的水。
“你不是故意的就能喷这么准,如果是故意的,何弛肯定淹死了。”刘爽仔细研究着彭诗琦的嘴唇,犹如看珍惜动物一般看着她。
何弛满脸无奈,把CD拿给刘爽,自己拿着面巾纸从头擦到脖子。
屋里的局势愈演愈烈,五六十个学生围在一起,像打群架似的,你推我搡,毫不示弱。
此时,挡在门前的五十铃后面突然蹿出了十几个穿着军绿绒上服的大汉,戴着帽子。形成一个弧形径直包围了进来。
刘爽首先发现来人诡异,转身拉着彭诗琦就往后门跑,不忘踹了一脚身边的何弛。屋里忽然乱成一片,几个收钱的商贩见势不好撒腿就跑。学生们还痴迷于淘宝的乐趣中,忙得不亦乐乎,没人意识到后面形势的变化。
一网打尽,学生集体被警察拉到墙角蹲下。郑示、李寒也混杂其中,成为了众多无辜受害者中的一员。
“这是怎么了?”李寒双手抱头蹲在墙角,翘着屁股对身边的郑示小声嘀咕。
郑示身子贴在墙上,面无表情的说:“你狗眼瞎了啊?警察来抓人你看不到啊!”
李寒像只乌龟一样缩着头说:“我知道是警察,可他们凭什么平白无故抓我们这些遵纪守法的良民啊!”
郑示无奈看着李寒,恨不得用目光杀死他,愤愤道:“你遵纪守法?你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买盗版打口CD是守法啊?你好好在家念书警察抓你干什么?”
李寒茅塞顿开,看着警察说:“哦!也是!” txt小说上传分享
威严的警察局
警察局的院子有一颗大槐树,树枝上挂满了白色的花骨朵。从这个警察局诞生在到现在,一共发生过一件大事,一天夜里,两个骑摩托车的巡警在鸿利桥附近抓到一个外地户籍的抢劫犯,因为喝了酒,两人顿时火冒三丈,二话不说就把抢劫犯活活打死了,脑浆和鲜血溅了围观市民一身。从此之后,这个警局便臭名昭著,与市里的各种奖状和表彰失之交臂,时至今日墙上也没挂过一面锦旗。现在惟一存在的理由是一个镇上必须要有一个警局。
阳光透过布满灰尘的玻璃窗倾斜进来,警察局国徽旁边的大钟指针呈九十度垂直方向。
一个身穿制服的警察满脸严肃的坐在写字台后,像地狱里的审判官,黑脸怒目。
在这个威武而严肃的警察局里,一共摆放了四张办公桌,上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文件和文件夹,只有领导下来视察工作时这些文件才会各就各位。一个女警察在一台已经发黄的台式电脑前敲打着键盘,主机里的CPU风扇转得轰轰作响。我国伟大领袖毛主席的肖像画悬挂在进门最显眼的位置上,进来这里的人首先完成的任务便是瞻仰他老人家的遗容,加强负罪感。白色的墙面上正书楷写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红色大字,旁边是市长的提名,他就是这样倡议大家爱护环境的。
学生集体站在办公桌前,个个面无表情。
“祖国未来的花朵不在家好好读书,跑那鬼地方去瞎搞什么?知道不知道买盗版是犯法的?”坐在写字台后面的判官在众目睽睽下点燃了一根‘红河’,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众人一起摇头。
判官对准烟灰缸轻弹烟灰,如同他打靶时从来没有命中过目标一样,烟灰弹斜了。判官无奈的吹了吹桌上的烟灰,抬起头惊异的望着一群灰头土脸的学生。说:“连买盗版犯法都不知道?”
众人还是摇头。
“你们老师平时怎么教育你们的?法律课上没说过吗?”判官满脸狐疑,吞云吐雾。
学生异口同声:“没有。”
“这不是误人子弟吗?就知道升学考试做习题。考上了大学顶个屁用,法律常识都不懂,还不照样作奸犯科。别说你们的父母也没有告诉过你们啊!”判官赫然而怒,錐仔般逼人的目光扫视着每一个学生。
众人摇头,动作整齐流畅。
旁边敲字的女警察忍不住偷笑,心想这都是什么世道?这些温室里的花朵都成塑料花了。
“没法问了。看来你们的爹妈把你们当宠物养了。”判官捻灭烟头,站起来,摇头晃脑的自言自语。
顿时鸦雀无声,地上连掉根烟都能清晰的听到回音。一个警官走了进来,俯在判官耳边窃窃私语,后面几个字稍微吐得比较清晰:“不要带个人情绪。”
判官顿时显然颓靡沮丧,像家里遭了小偷一样。又点上一支烟,拍了拍旁边警官的肩膀,走了出去,背影在微尘飞扬的阳光里变得瘦小。
“你们在那里上学?”刚进来的警官拉开椅子坐了进去,在摊开的记事本上继续写着什么。
学生张口就来,犹如百家争鸣。像这个镇上所有中学的学生都齐集一堂似的。
警官停下笔,看了看身后的大钟,心平气和的说:“别抢,这不是什么光荣的事,一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