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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悄无声息,没有任何回应。
“开门,我肚子痛,我要上厕所。”我抬脚狠狠踹着门。
“吵什么吵?”随着一记粗暴的声音响起,门被从外面豁然打开,一个长满络腮胡的男人晃入眼帘。
“我肚子痛,我想上厕所。”我假装揉着肚子倚在墙角。
“肚子痛?”男人将我上下打量一番后冷哼出声,“你那样子哪点象是肚子在痛的症状?”
“难道有症状就一定要表现在脸上吗?”我一边揉着肚子一边虚虚弱弱的出声消遣,“就好象大叔你一样,脸上写着‘坏人’两个字,所以一看就知道是坏人,对吧?”
“臭丫头,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男人高举右手正欲向我挥来,“你在干什么?”另一道凌厉的声音及时出现,制止了男人的举动。
“她,她想上厕所。”男人立刻双手垂下,恭敬的回答。
“让她去。”朝我瞄了一眼后,来人酷酷地转身离去。
他大概是这些人中间的老大吧!看他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
我偷偷打量了来人一番后,心里徒地窜起一层鸡皮。
“去吧!”男人粗鲁的声音里满是不屑。
我朝男人表示无奈的吐了吐舌头后,乐滋滋的抱着床单就往厕所走去。
“你上厕所还带床单干什么?”男人拦住我的去路,纳闷的望着我手中的床单。
“这里海边风大,冷得很,我拿了取暖,不行吗?”我侧头递给男人一记“你真白痴”的眼神,“是不是法律有规定上厕所不许带床单呢?”
男人朝我狠狠地瞪了一眼后,将厕所的门“砰”得一声紧紧关上。
呼~
我抚了抚额角的细汗,急忙将门反锁上。打开水池边的排水开关后,我从小窗户口艰难的探身出去望向岩壁外。
天啊!好高。我惊的缩回身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摔死。
咬了咬牙,我将床单抵在窗栏上磨出一个个小缺口后,将偌大的床单撕成一条条的布条。
将布条两端首尾相接打结后,我将布条的一头抛向窗外,一头牢牢系在了水管上。
刚做完这一切,门外传来大力的敲门声,“喂!你好了没有?”
“干什么?难道你这里上厕所还要计时收费不成?”我颤着声音反驳着。
越到关键时刻越控制不了自己害怕的心。听见外面暂时没有了声音,我小心翼翼的从小窗户口爬出去,双手紧抓着布条将双脚从房内移出来。
“这么久了还没好吗?”门外隐约传来几人的对话声。
“是拉肚子吧!真是个奇怪的丫头,还带着被子进去,说什么海风大,怕冷之类的。”
“海风大?她的房间全部封死了,她是怎么知道海风很大的?”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
“糟了。”男人们的脚步声愈来愈近,钥匙开门的声音随即响起。
我也顾不得下面悬空的危险与害怕了,抓着布条放任自己的身体向下猛得滑去。
粗糙的布边摩擦过掌心,炽热的燃烧感立刻将我的手心划破,一丝丝鲜血的颜色在我手指经过的地方醒目留下。
男人们撞门的声音突然响在耳边,我一边喘着气一边望向下方,离海水还有一层楼的距离。浪花翻腾,仿佛就在我的脚下高唱着灵魂的幕歌。
“砰!”门被撞开,男人们直接奔至窗前,“该死的,居然敢玩花样。”
络腮胡男人一把抓起布条就往上拉。
眼看就快逃脱,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失败。看着自己的身体随着布条一点一点向上移,我咬了咬牙,把心一横,直接松开双手坠入海中。
随着“哗啦”一声,海岸线的平面溅起一大片水花。
冰凉的水很快地漫过我的眼,灌进我的口鼻,将我淹没……
我屏住呼吸想抗拒水的入侵,但水还是迅速地从七孔向我冲刷,仿佛要将我彻底洗涤般,不留一丝空隙。
缺氧的疼痛从胸口贯穿我的全身,我意识模糊地缓缓闭上被海水浸得有些刺痛的双眼,知觉在溺窒的瞬间逐渐消失……
第 48 章
“咳、咳,”无意识的轻轻咳嗽着,我模模糊糊睁开双眼,一阵晃眼的白色映入眼帘。
“裴苓,你醒了?”温柔的声音响在耳侧。
我扭过头望向床边,金世璇、京珉熙、薛功灿以及薛会长,全都围在身边担心的望着我。
“我……,”才刚说出第一句话,嗓子里传来的干涩疼痛提醒着我,它需要大量的水分。
“来,先喝口水吧!”金世璇体贴的从桌旁倒了一杯水递至我唇边。
抬起右手刚想接过杯子,双手间紧绑的不适令我视线转移望向自己的双手。
原本受伤的手已经用绷带一层一层缠好。往上手腕处,一根细长银针透过我的血管将净白的药水一滴一滴输入我的体内。
“先扶她坐起来。”薛会长站在一旁焦急的提醒着。
京珉熙立刻将床微微摇起,让我从平躺的姿势上升变成半卧的姿势。
“喝水吧!”金世璇将杯子里的水轻轻喂入我嘴里。
水流过喉咙间,一股清凉瞬间驱走了所有的干燥。嗓子也立刻清透滋润起来。
“这里是哪?后来,后来我掉入海里,发生什么事了?”我第一时间问出了心里最急切想得到答案的问题,“徐正雨,正雨呢?他有没有事?”
“你先别急,”金世璇伸手抚着我的额头示意我静静躺好不要乱动,“这里是首尔第一医院。”
“裴苓,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要好好休养,知道吗?”薛会长一手按住我的肩膀,慈祥的劝慰着。
我一边点着头,一边望向站在房间内的众人们。
薛会长在,金世璇在,京珉熙在,薛功灿在,惟独,惟独少了……
“爷爷,正雨呢?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担心的抓住薛会长的袖子问道,全然不顾手心里传来的阵阵痛楚。
“没有事,他很好。”薛会长拍了拍我的手,摇头微笑着,“他出去办点事去了,等你把身子养好,他就回来看你了。”
“真的吗?”我半信半疑的反问着。
这个时候,他出去办什么事呢?
“当然。”薛会长笑容满面的回答,“爷爷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我略微思忖后,展颜一笑,“那倒没有。爷爷从不骗人。”
“那不就对了。”薛会长点了点头,眼底飞速滑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快得令我还没有完全看清,它就已经消失不见,“要快点把伤养好,知道吗?”
“恩。”我乖巧的点头。
“好、好。”薛会长一手拍上薛功灿的肩膀,话语略带深意的嘱咐着,“功灿,你就留在这里好好照顾裴苓,知道吗?”
薛功灿照顾我?
我疑惑地瞅向薛会长,正准备问什么,只见他已带着金世璇和京珉熙退出了房外。
“那个,姐姐?”我不解地唤了声金世璇。妹妹受伤不是该由姐姐来照顾吗?为什么她反而要跟着薛会长出去呢?
“你好好休息。功灿他,”金世璇抿了抿嘴唇,朝薛功灿看了一眼后,无声的叹了口气,“功灿他会好好照顾你的。”
“啊?不是的,姐,姐姐,”我倍感莫名其妙的望着金世璇在我眼前将门缓缓阖上,惊愕倾刻间自心底蔓延散开。
“怎么回事啊?”凝视着已然关上的房门,我百思不得其解。
“她们怎么了?”我掉头问向站在一旁的薛功灿,“怎么都那么奇怪啊?”
“别想太多了,什么事都没有。”薛功灿在唇角微扯起一记笑容,在我旁边坐下后将被子轻轻盖在我身上。
“薛功灿,”我直视着薛功灿目光闪躲的双眼,一丝不好的预感由心而生,“你是从来都不说谎的。如今,连你也要骗我吗?”
“我没有骗你。”薛功灿低头将被子的四角替我仔细遮好,就是不肯面对我询问的眼神,“你不要想太多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伤,知道吗?”
“薛功灿,”我伸手制止住他‘忙碌’的双手,“珠欲玲呢?”
“珠欲玲?”薛功灿的手在我手下蓦得一僵,一抹冷寂透过绷带从他手背清晰传至我的手心,“珠欲玲,她,她也出去了。”
“薛功灿,”我摇头失笑,“你从来都不知道,其实你每次说谎时,目光都会闪烁不定。”
仿佛是被我说中心事般,薛功灿的气息在瞬间安静下来。
“到底怎么了?珠欲玲去哪了?”知道薛功灿的心已经破开了一角,我乘胜追击继续追问着。
“珠欲玲,她,”薛功灿顿了顿后,终于开口回答,“她走了。”
“走了?”我不甚理解的反问。
‘走了’是什么意思?
“爷爷已经知道她是冒充的外孙女,”薛功灿在嘴角挽起一记微不可见的苦笑,“就在你被优星亚带走后不久,她也被爷爷的人带走了。当我赶到家里时,她已经走了。离开首尔了。”
“离开首尔了?那她去哪了?”我心一惊。已经发现了吗?如果不是金世璇透露出来的,那么爷爷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不知道。爷爷告诉我她已经离开首尔了。”薛功灿的话语里夹杂着浓郁的心痛与自责。
“那么,”心底突然闪过一丝模糊的念头,快得令我感到措手不及,“那么,徐正雨……徐正雨他呢?他做什么去了?”
“正雨?”薛功灿眼含惊讶地抬头望向我。“你,真的想知道吗?”薛功灿眼底浮动着一丝我看不清也琢磨不透的微光。
“请告诉我吧!”我目光坚定地点头。
“正雨他,跟珠欲玲一起离开了。”
“什么?”
我愕然睁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瞪着薛功灿。
第 49 章
倚靠着床静静坐着,我出神地盯着素白的被单发呆。
“当时珠欲玲回来告诉我们你被优星亚带走,我跟正雨分不同的两个方向去追。过了很久后,正雨忽然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去海边公园将你接回去。当我赶到海边公园时,就见你躺在那里,身边是元礼页先生。”
薛功灿的话语在脑海清晰浮现,我依旧面无波澜的盯视着那一抹刺眼的白。
“有关优星亚的事,元礼页先生已经帮忙处理了。我将你接回别墅后,就接到爷爷的电话,说珠欲玲已经被他的人带回首尔了。爷爷知道你受伤后,亲自派人将你接回首尔。而我赶到这里时,珠欲玲跟正雨都已经不在了。大家告诉我,是因为冒充的事被发现,所以珠欲玲被爷爷赶走了。而正雨,也跟着她一起走了。”
“我不信,”回忆着当时听见薛功灿的话时,我心底遮掩不住的震惊,“不可能,正雨他一定,一定是有原因的。”
“张女士,”薛功灿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是张女士亲口告诉我的,徐正雨决定跟珠欲玲一起离开。”
一滴泪水顺着脸颊轻悠下滑至嘴角,一抹湿润的苦涩,从喉间悄然落入心底。
为什么要哭?我应该相信徐正雨不是吗?
“是啊!裴苓,”第二天张女士来探望时的话在脑中如烙印般深刻而清楚,“那个时候我已经劝过正雨了,但是他仍然执意要跟欲玲一起离开。”
不是这样的,一定不是这样的……
我轻阖上眼帘。在心中重重叹出一道无声的叹息。
难道都是假的吗?在珠欲玲面前,我仍只是一个可笑的陪衬吗?
“裴苓啊!怎么哭了?”薛会长慈祥和蔼的声音响在耳边,“是伤口疼吗?”
“不是的,爷爷。”我赶忙擦掉眼角的泪水,在脸上强装出一抹笑容望向薛会长,“是沙子进了眼睛,有些疼而已。”
“你受苦了,裴苓。”薛会长安慰的轻轻拍着我的手背,“以后有爷爷在,没有人再敢欺负你了。”
“谢谢爷爷。”压下心底的浓浓哀伤,我笑着点头。
“裴苓,”薛会长和煦的望着我,目光里满是温暖,“爷爷知道这个决定对你来说可能很突然,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