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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没错,这个消息绝对够得上一剂猛药,虽然我不愿仓促处理这件事,不意味我就任其拖沓下去,何况还有一个俞奕祺在苦苦支撑,用到这个重要筹码的机会到了。
“可是……”我又犹豫起来,“他要是还没表示,我不就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齐雅茜一个抛物线把果核扔进废篓,“真要如此,要么就是他犯贱得无药可救了,要么就是他并不爱你。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好,秦烈,机会摆在面前,就看你能不能自己好好把握了!
我兴奋得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从柜子里取出一瓶红酒和两只高脚杯,咚的往茶几上一放,“这可是我的珍藏红酒,平时都舍不得喝的,看在你为我的幸福出谋划策的份上,今天就忍痛割爱便宜你了。”
齐雅茜小资得很,平日里就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她拿起来一瞧年份和生产商,惊讶得呼出声来,“阮清,你好大手笔,哪儿买的?”
“我怎么舍得花这个钱。是秦烈的朋友送他的,见我喜欢,他就直接送我了。”那还是分手前的事。现在想起来,他似乎总是貌不经心的做些讨我欢心的事。
送酒如此,送服装店如此,送茶餐厅的美食也是如此。
齐雅茜爱不释手的捧着红酒念念有词,“一串葡萄是美丽的、静止与纯洁的,但它只是水果而已;一但压榨后,它就变成了一种动物,因为它变成酒以后,就有了动物的生命。”
“你比没熟的葡萄还要酸!”我一把将红酒夺过来,用开瓶器启开软塞,齐雅茜表情心疼的像我真的残杀了可爱的生灵,“还可以多存几年的,就这么喝了?”
我斜眼瞪着她,“你到底喝不喝?”
她忙不迭的点头,“我喝我喝!”
深红的酒液流入薄身透明的水晶杯中,散着馥郁的浓香。
我举起杯子说,“祝我智擒闷骚男成功!”
齐雅茜贪婪地闻着酒香,附和着说,“我对你有信心,一定会成功!可以干杯了吧?”
瞧她一脸馋样我就想笑,算了,不折磨她了,“干杯!”
清脆的碰杯声还未响起,就被一串音乐声打断了,是我的手机。真不吉利,偏偏赶在碰杯的时候。
手机上面的显示是俞奕祺,也好,我正要找他呢!
“奕祺,有事吗?”
“怎么回事……”听着听着,我的眉头越皱越紧。
结束通话后手机往沙发一扔,齐雅茜不解的看着我,“怎么了?”
我仰脖儿一口干掉杯中的红酒,气闷的说,“这酒还是开早了。”
………【第二十三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
引用俞奕祺的原话就是,秦烈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这两天发狠下死手,他招架得实在吃力,再拖下去怕无法跟合伙人交待。无奈,他找到秦烈说明我们已经分手,原因是——我另结新欢。
两人同争一块甜点,甲赢了,乙却告诉他这块点心已经被别人舔过了,让甲任凭甜点在手也只能干瞪眼瞅着,除非得到确认才能采取下一步行动,或下口、或放弃。
俞奕祺尽了力,也出了一招损棋,存心让秦烈不痛快。
我料想定是那晚我在车子上一席泾渭分明的论调刺激了秦烈,俞奕祺虽然没能撑住,还是给我留足了余地。
我当然体谅俞奕祺的难处,对已分手的前女友做到这步实属不易。可是,短时间内我去哪儿找一个像模像样的新欢,要配合默契,还要有足够的胆识应付秦烈。
烦恼归烦恼,工作时我仍会全情投入,不受丝毫影响。
公司年尾的重头戏是一款适合时尚白领女性的笔记本电脑,再过两个月即将隆重推出,广告片自然也不能怠慢,拍摄方案历经一个多月的修修改改,下周就准备开拍了。
我办事一向求稳,每个细节都希望尽善尽美,拍摄前夕的会议不仅包括导演、演员,就连摄像师和造型师也要一并前来,再三强调产品的风格、特色及诉求点,绝不容许马虎了事。
好在和这家制作公司的合作已不是第一次,沟通起来并不吃力,他们此次组织的拍摄班底实力雄厚,里面的造型师竟还是我认识的人,斐戎。
严肃沉闷的工作场合遇到熟人令我心情大好。会议结束后,我邀斐戎一起到公司二楼的餐饮区坐坐。
刚落座我便打趣他,“你和旖悠感情再好,也不必天天穿情侣装吧?”
他今天还是一身白色休闲装,飘逸俊美,引得周围女性注目的眼神不时的飘过来。
斐戎笑着回道,“旖悠说你总爱拿她的服装开玩笑,果然没错。”
“我是替她亏得慌。你想想,这么漂亮的姑娘,干嘛老穿着一种衣服,虽然白色适合她,但也不妨赶赶潮流,多试试别的颜色和款式,否则等年纪大了,后悔都来不及。”
斐戎不慎赞同的挑挑眉,“穿衣服贵在体现出和谐、美感和个性,不能被千变万化的潮流所左右,更不能因为是名牌而失去理智,应该在自己所欣赏的审美基调中,加入当时的时尚元素,融合成个人品位。简而言之,让人看着舒服就好。我和旖悠都比较懒,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款适合自己的,就不愿再费心去换了。”
“找伴侣也是一样?”我头一偏,笑着问。
“反正我是这样。”
我由衷的慨叹,“你们很幸运,能遇到彼此。”
他疑惑,“你没遇到?我听旖悠说你有个不错的男朋友。”
“分手了。”
收到他同情的眼神,我知道他一定是误会了,“他不是我要的那个人。”
斐戎轻抚下巴,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即使闲聊中,我仍没忘了工作,“这次的广告是我们公司的年度大戏。我个人觉得那个女演员漂亮有余,魅力不足。你造型的时候最好能弥补一下,要着重体现成熟女人的韵味,风情但不风骚,沉稳干练又不失孩子般的调皮可爱,让人欲罢不能,回味无穷。”
斐戎侧头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不如你来演怎么样?”
我扑哧笑了出来,摆手道,“别开玩笑了,我怎么行?”
“我是认真的。你的举止神态和刚才描述的感觉很吻合,稍加雕琢绝对没问题,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真的不试试?”
专业人士的赞美令我开心,可我也有自知之明,“我既没有表演经验,也不懂如何在镜头面前展现自己,演砸了多丢人!本身不是这块料,我还是不去现眼了。”
斐戎不打算放弃自己的主意,审视着我的面容说,“你的脸型已经非常好了,化妆的时候眼尾再略微上翘些,眼影嘛,深色会很适合你,烟熏妆已经被用滥了,还是免了,提亮和暗影部分再多花些心思就行。”
提及专业,他的目光都在刹那间迸出狂热和专注,盯得我浑身不自在,伸出手指晃了晃,“行了行了,再看我就不好意思了啊。”
斐戎果真移开了目光,下一秒,投向了我的身后。
我下意识地回头一瞧,秦烈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面无表情的问,“阮总监在谈公事?”
我站起来尽职的回答,“是的,秦总。”
秦烈的眸光锋利的一扫斐戎的方向,“不介绍一下吗?”
我大方的一指,“斐戎,我们这次广告的造型设计”,又指向秦烈,“这位是我们公司的秦总。”
“幸会。”斐戎主动起身和秦烈握了握手。
秦烈又转向我,“你们谈完了吗?”
“只是交待一些注意事项,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一会儿到我办公室来,我有事和你说。斐先生,再会!”秦烈客套的一点头,转身走了。
斐戎含笑望着秦烈的背影说,“他一定是把我当情敌了。”
我刚欲开口道别的话憋了回去,好笑的望着他,恋爱中的人是不是都这么敏感?
斐戎问,“他是你要的那个人吗?”
我没直接回答,反问他,“你看呢?”
斐戎不假思索的说,“这我暂时还无法确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你是他要的那个人。”
我在心里暗自偷笑。连初次见面的陌生人都摸得出你的心思,秦烈,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忍多久?
………【第二十四章】………
“广告筹备得顺利吗?”完全公事公办的语气。这是我进办公室后秦烈问的第一句话。
我同样公事公办地把大致的进展状况介绍了一下,说话间一丝不落的观察着秦烈的表情变化,没搜寻到任何讯息。
在得知我另有新欢的前提下,我本以为他会忍不住先问我和斐戎的关系,间或流露出嫉愤的表情,可事实证明,我还是低估了秦烈的自制力,如果不是已经知晓了他的心意,我至今仍察觉不出半点破绽。
“什么时候正式开拍?”秦烈问出了第二句话。
“下周二。”我泰然以待,等着看他第几句话才会归入正题。
他修长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低眸片刻抬起头,像在问我又像在自言自语,“这么说,现在换演员还来得及。”
我满脑子疑惑,“换演员?”
“对”,秦烈旋即语气坚定地下了指示,“这次的广告由唐芮妮来担当主演,你尽快去落实这件事。”
谈话的方向完全脱离了我预计的轨道,简直是背道而驰,让我一时之间方寸大乱。
他不仅没有丝毫的嫉妒和质问,还反手一击将我推入为他设计的境地,从凯歌高唱的天堂毫无防备的直堕入难耐的地狱,懊恼、猜疑、妒意、愤懑一股脑儿的涌了过来,将我围了个严严实实。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态度何以出现如此大的扭转?他明明应该迫不及待追问我和斐戎的关系,或貌似无意的谈起我另结新欢的事不是吗?怎么会突然间扮演起别个女人的亲亲男友,甚至在我面前为她争取工作机会?难不成他患了失心疯,一夕之间真的爱上了唐芮妮,断了与我的念头?还是……另有隐情?
各种各样的问题如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毒蛇,在我心里面盘桓纠缠,邪恶地吐着猩红的信子,慢慢毒嗜我的自信和镇定。
秦烈说完话若无其事的喝了口咖啡,颇有谈话结束、端茶送客的姿态。我并没有让他如愿,依旧稳坐在对面,犀利地直视着他,“秦总是在为自己的女朋友谋福利吗?”话中弥漫的酸溜溜的味道明显之极,等我意识到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再补救一句,“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公私分明的人。”
秦烈抱臂往椅背一靠,深邃的黑眸眨也不眨的盯着我,“你好像很生气?”
情况不妙,除了生气,他不会还发现了别的什么吧?
我重新找回镇定,尽量让说辞在情在理,“我当然生气了。你知道为这个广告我开了多少会议、费了多少心血?好不容易把一切细节和人员都敲定,下周就要开拍了。你却横插一杠非要临时换演员,而且还是主演,一付命令的口气连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如果影响到广告的拍摄怎么办?我难道不该生气吗?”
秦烈还是维持一样的姿势,不疾不徐的回道,“这是公司的大事,我也很重视,所以我不会找个不胜任的人来做主演,唐芮妮的气质和外貌与我们的广告要求很符合,你不觉得吗?”
听他维护唐芮妮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于是毫不客气地挑出毛病,“她太稚嫩了,缺乏成熟女人的韵味和风情。”
秦烈更不客气,“你们找的女演员也不见得多成熟吧,这些都可以用造型和表演来弥补,应该不是问题。”
“可据我所知唐芮妮并无表演经验。”
“她正在进修学表演。”
“演砸了怎么办?”
“我来负责。”
“为什么一定要冒这个险?就因为她是你女朋友?”
“原因我不需要跟你交代。”
我怒极反笑,双手一支桌面站了起来,“老板最大。既然秦总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我干嘛还自讨没趣,都听你的好了。”我及时地打住话题,再说下去我难保控制得住情绪。
秦烈嘴角扬起的浅笑看来可恶的刺眼,“我很高兴我们能达成共识。没事了,你去忙吧!”
鬼才跟他达成共识?
我咚咚的跺着细高跟走下楼,经过转弯的落地镜时才发现,裤子的侧面甚至被我攥出了褶皱,心疼的扑扑布料,我直起身对着镜子恶狠狠的咬牙,活动几下面部肌肉,又扯唇一笑。
嗯,还是笑起来迷人。生气很容易让人变老的,我犯不着和宝贵的容颜过不去。
情势变得扑朔迷离,我的耐心也所剩无几,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