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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白了她一眼,“咱们俩日子差不多,你忘了?”
“哦,对对”,她顿悟般的用筷子敲了敲脑门,自言自语道,“除了生理期将至以外,女人性情大变的原因就只剩下两个了,更年期嘛你显然还差得远,难不成……”她用老中医的目光打量我片刻,低声轻叫,“你怀孕了?”
她没头没脑的主观臆断让我连脾气都发不出来,只剩无奈,“事实再次证明你的八卦想象力异常超群。”
齐雅茜不打算终止这个无意义的话题,继续问,“你们俩重续前缘再燃爱火,正所谓小别胜新婚,哪还想的起来做安全措施,我猜的没错吧?”
她猜的是没错,我们俩都忽略了这个关乎人命的重要问题,不过,仅限于那天早上而已,何况并不是危险期,我也无需担心。
我心不在焉的拨弄着番茄汤,懒得回应她的八卦贪欲。
“阮清,魂归来兮。”
我一把打掉她晃在眼前招魂的手,不耐地瞪着她。
齐雅茜才不在乎,“阮清,这可不像你啊。你的优雅和从容都哪儿去了,这两天简直像个被拔了毛的火鸡,逮谁叨谁,气质全无啊!”
我真的变成那付模样了?惊觉到这点,我收敛起脾气,叹了口气。
“你到底怎么了?”
“都怪那个程浩扬,害得我心里没着没落的。”我把事情的原委交待清楚后,齐雅茜分析道,“有猫腻,肯定有猫腻。不过他不找你也并非没有好处,你瞧,绯闻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公司里没人再问你,也不用你多费唇舌,这不挺好的。”
没人问我是因为我最近火气渐长,成为大家敬而远之的对象,说不定,他们还会认为我是失恋所致。
“哎,程浩扬有没有女朋友?”
“不知道,我没怎么问过。”我对此不感兴趣。
“你看他会不会喜欢我这样的。”齐雅茜满含期待的望着我。
说实话,她虽然八卦了些,还不失为一个可爱迷人的小女人,我笑了笑,“你看上他了?”
“他怎么说也是帅哥一名金龟一只,如此好的机会我若放过天理难容啊!你得帮我牵线搭桥。”
“可是我现在见都难见到他,怎么帮你?”
齐雅茜看到白痴一样,“道理再简单不过,山不来就你,你可以就山呀,难道你不能去他公司找他?”
对呀,我几时变得这么死心眼了,只想着和他约见面,却忽略了最直接便利的方法。
想到此我一刻都呆不下去了,立马站了起来,对齐雅茜说,“放心,你的事包在我身上了。如果真成了,你得替我好好折磨折磨他。”
出了门我打车直奔程浩扬公司的所在地。前台没人,有些地方仍在装修施工,稍显混乱,于是我畅通无阻的进入里面的办公区域,正搜寻着门上的头衔标牌,听到不远处隐约传来程浩扬的声音。
我快步走至跟前,贴近虚掩的门,他的话一字不差地落入耳中,“……我可是够意思了,把你的女人照顾得妥妥帖帖,又接又送,让别的男人没半点可乘之机,现在完璧归秦了,你不能言而无信啊……”
一个人在突然得知自己被耍了以后会有哪种典型反应,震惊、暴怒、抑或是呆若木鸡?那我的表现应该称得上**型症状,我只是松了一口气,然后,笑了。
不过,是自嘲的笑。
连此前浮躁不安的情绪也于瞬间沉静下来,似大考过后历经几番忐忑煎熬,终于盼来分数的揭晓,虽不尽如人意,但尘埃已落一切皆成定局,只能自认失误,不甘心的是,失误的考题居然是自己最有把握的。
套句小时候老爸责备我考试出错时的常用语就是,掉以轻心、粗心大意,形容我此刻的悔悟倒很贴切,原来年龄大了我还是没长进,仍然栽在这八个字上头。
我不是没怀疑过程浩扬过分热情的举动,却不曾深究,还毫无隐瞒地跟他袒露心迹,私下里沾沾自喜,等待着秦烈乖乖就范。殊不知自个儿一直在人家布好的局里打转,他看着我自作聪明,看着我诡计百变,却稳稳地不动声色,任我折腾得不亦乐乎,或许看的同时脸上还带着可恶的笑意,讽刺得一如漫画。
我怎么可以白痴到这个地步?我的症状开始由**型转为典型,至少,有了隐隐的火气,一半是对自己的,另一半,是对正在办公室里讲电话的人。
“……两点?我有时间,算你小子有良心,哪儿……好,两点见。”
他话音刚落,我便推门直入,“阮……清!”程浩扬抬头见我的刹那,脸色实难形容,调色板上的油彩几乎轮转个遍,最后剩下尴尬的微红。
我好整以暇的坐进真皮座椅中,带笑不笑的说,“程总,我冒昧前来,没打扰您吧?“
程浩扬是何等人,片刻恢复了常态,满脸堆笑,“你可是稀客,能来我求之不得,怎么会打扰呢?即使你今天不来,我还打算找你呢!”他不确定我是否听到刚才的电话,因而拣着无关痛痒的说辞打哈哈。
我没心情再和他拐弯抹角,环臂盯着他,“程浩扬,得罪小心眼的女人后果很严重的,我,恰恰就是最最小心眼的那一种,如果你肯主动坦白,我心情好些,说不定还能大度一回原谅你。”
程浩扬又摇头又叹气,“得罪一个秦烈已经够我受的了,再加上一个你,我就没好日子过了。好吧,你想知道什么,我统统告诉你。”
“你从何时开始骗我的,打赌的时候?”
“天地良心,那时候我和你绝对是一条心,想逗秦烈露出原形。没想到这小子歹毒的很,听说咱们的绯闻,竟使了狠招,威逼加利诱,我就答应帮他了,我也是不得已呀!”他摆出苦兮兮的样子博取同情。
听闻自己并不是被从头骗到尾,我心里好受多了。
“他使了什么狠招?”程浩扬也不是省油的灯,生意上的头脑足以和秦烈抗衡,能治住他的办法我还真感兴趣。
他有些不自在,“拜托,这种丢脸的事你不知道也罢,给我留点面子吧。”
我更好奇了,但也不勉强他,反正可以问秦烈。
“所以秦烈将计就计,让你继续扮演我的绯闻男友?我不明白,他干脆让你离我远点儿不是更好?”
“其实他是对那造型师不放心,出差在外又顾不到,有我充当你的护花使者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原来秦烈怀疑我和斐戎的关系,因此安插了一个眼线。怪不得我在拍广告的间歇老看到程浩扬很热络的跟斐戎攀谈,竟是在打探消息,顺便宣告我的名花有主,着实煞费苦心。
我又问,“这两天你为何又躲着我?”
程浩扬无奈的两手一摊,“也是秦烈的意思,他不爽我和你总见面,没办法。”
我不解极了,“你到底有什么把柄落在秦烈手里了,事事都听他的。”
他支吾着不肯回答,我见状也不再追问,站起身来,“你们两点约在哪里见面?”
“你们公司附近的西餐厅,干嘛?”
“不是急事的话,可不可以让我先跟他碰个面?”
“如果我答应你,你是不是就原谅我了?”程浩扬不放过任何机会讲条件。
“哪那么便宜,我依然保留追究你过错的权利。”说着,我转身就走。
程浩扬大叫,“阮清,你说话不算数。”
我笑,声音抛在身后,“放心,不会太为难你的。”只不过要他约会一个女人罢了,这是我答应齐雅茜的。
“那我要几点去?”程浩扬扯着嗓门问。
“三点。”
一天之内见到两个男人脸色愀变实属难得,尤其还是两个平日深沉莫测的男人,西餐厅,当我走到秦烈的眼前,不禁如是想。
我在对面坐下,朝他眨了眨眼,“亲爱的,喜欢这个惊喜吗?”
………【第三十二章】………
秦烈的反应足以让任何人自叹弗如,那抹诧异的神色稍闪即逝,仿佛从未在他脸上出现过,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只是看着我,然后,探过桌面扣住我搭在边沿的手背,回应道,“如果换种惊喜的方式我会更喜欢,例如……”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说,“不穿衣服的那种。”
深幽的黑眸里**裸的**一览无余,暧昧而挑逗的气息烘得我浑身炽热,似乎每个汗毛孔都陡然张开又于瞬间抽紧,天,这男人存心想让我的理智崩溃。
目的尚未达成,我不能陪着他发情,但,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摇头轻笑,翻过手在他掌中用指尖摩刮着,另一手托腮,看着他缓缓道,“只要你肯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你想要的惊喜呢,也不是不能实现的。”
对面的黑瞳倏地一缩,大掌固定住我不安分的手指,警告的眸光暗示我别再玩火。
我很识相地停下来,抽出手又问,“这个交易如何?”
秦烈靠向椅背,“成交,我乐意之至。”
我接过送上来的饮品,又点了几样甜点,待服务生走后问道,“秦烈,我想知道你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他抬手指了指斜后角不远处的座位,“那是我第一次注意到你的地方,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天你听完别的女人问我的话忍不住笑出了声,当时我就明白,我们是同一类人,也认出了你是我的员工。渐渐地我开始在公司里关注你,发现你太多的与众不同,此后的出差和近一年的相处让我的想法更笃定了,你就是我要的女人。至于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可说不清楚。”
“怎么不早告诉我?”
“很遗憾,在我想有所行动的时候,你比我行动更快,交上了男朋友。”
“那也可以告诉我啊,至少可以挽回我。”
“应该说,我被你的无情打击了,我才发现在感情方面居然有女人比男人更能拿得起放得下,一时觉得难以接受,于是答应和你分手,也让自己有时间冷静想想,维持这段感情到底值不值得?”
“后来你想明白了?”
“对,当我在餐厅看到你和俞奕祺的时候就想明白了,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从今以后,你对面的位置,必定属于我,亲吻你的男人,也只能是我。”
特有的霸道口吻让我受用极了,飘飘然的同时不忘继续问,“但你宁可在背地里花那么多心思,也不向我表白,这不像你的风格啊?”
秦烈的语气有些恼恨,“的确不像我的风格,我头一次对女人这么有耐心,等着她自知自觉,没想到,她不仅无动于衷,还总想着把我推给别的女人。”
呃,好像……我当时确有此想法,我心虚的溜开视线,切起甜点来,听他接着说,“好在,她的小脑袋瓜总算开窍了,也不枉我费心一场。”
因为中午赶着去找程浩扬没吃饱,我现在胃口极好,嚼了两块点心,又送了口咖啡,说,“算你理由充分吧,可后来我觉悟了也开窍了,你干嘛还跟我玩那些阴谋诡计?”
“哦,你问这个啊”,秦烈嘴角弯起可恶的弧度,慢条斯理的回答,“我以为你喜欢玩,就陪你玩喽!”
这句话成功地让我禁不住咬牙切齿,对眼前的美食也失去了兴趣,我奇怪自己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仿似不在意地问,“你对我所有的举动都了如指掌,是吗?我很好奇,你都知道哪些事?”
秦烈嘴角可恶的弧度依然没有消失,“我知道是程浩扬使你对我的感情有所觉悟,我知道你肯定会主动和俞奕祺分手,我知道你利用俞奕祺不成转而找上程浩扬,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为了逼我开口表白。”
“我还知道你很无情而且绝不让自己吃半点亏,知道你一打鬼主意的时候就会眼珠乱转,知道你总是表面在笑,实际上心里恨得咬牙切齿,知道只有我才能应付你这个磨人精”,他盯住我的眼睛,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我知道你爱我,我知道我也爱你。”
秦烈慑人的目光照得我无所遁形,躲闪不及,我猜想我的脸一定也变成了调色板,感觉忽冷忽热。我真后悔问了这问题,因为我没料到他居然了解到这般地步,如同隐藏至深的日记被公然朗读出来,难堪而气恼,燎原的怒火蓄势待发,又被他最后的似水柔情及时扑灭了。
短短几分钟,我的情绪却经历了剧烈的起伏波动。不管怎样,他总归说了句惹我开心的话,叫我无从发作。
没关系,阮清,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会有办法对付他的。
“亲爱的,你漂亮的眼珠又在转了!”
我一愣,喝了口咖啡,没好气地问,“你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我一想事情就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