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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喝了口咖啡,没好气地问,“你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我一想事情就会眼珠乱转。”
秦烈低笑,“我干嘛要告诉你,那岂不剥夺了我的一大乐趣?”
这奸猾到骨子里的男人!
“最后一个问题,你拿什么要挟程浩扬帮你的?”这也是我感兴趣的。
秦烈啜了一口咖啡后说道,“只是从他手机里得到几个女人的电话号码而已,他若不想后院着火过不安宁,帮帮我又何妨?”
我恍然大悟,难怪程浩扬觉得丢人不肯告诉我,这真相确实不够光彩。我得跟齐雅茜打个预防针,免得她也傻傻的住进那拥挤的后院。
抬眼瞄见程浩扬走近的身影,我用纸巾将嘴擦净,站起来倾身在秦烈耳际印下一吻,轻声说,“你果然无所不晓。可是亲爱的,我打赌,总会有你不知道的。”
秦烈拽住我欲离开的手臂,眸光紧盯着我,正要开口,程浩扬已到了近前,他显然看见了刚才那一幕,冲我笑,“阮清,这里是公共场合,你也注意点儿。”
我收回手臂,拎起包语气不善的回道,“程浩扬,你才要注意点儿,后宫的人数也该精简一下了,免得年级大了身体不济。”
“你……你……”程浩扬听我拿此事嘲讽他,指完我,又指着秦烈,“你”了半天才憋出话来,“阮清,你讲点良心好不好,我可是为了帮你哎!”
我哼了声,“是呀,帮我帮得把什么都告诉秦烈了。”
程浩扬自知理亏,苦着脸叹气道,“算我倒霉,认识了你们两个!”
我颇解气的瞅着他窘迫的模样,坏心眼的想,谁让他只顾自己风流快活,意志不坚定误了我的大事,叛徒内奸能得此下场已是再轻不过,照我的意思,就该让他后院着了火尝尝焦头烂额的滋味。
因为还有事,我无心再作停留,迈步刚要走,又被秦烈叫住,“亲爱的,刚才的交易还作数吗?”
我反应过来,笑了,“当然,我是个讲信用的人,今晚你就可以收到惊喜!”抛给他一记暧昧的眼神,我转身离开了。
是的,今晚我一定会送他一个惊喜,但,绝不是他期待的那种。
回到办公室,我把近期重要的工作跟下面的副总监交待清楚,又和制作公司再三敲定了广告的相关事宜,下班前还召集部门全体员工开会,使每个人分工明确,各司其职,以保证新产品的顺利推出。
功课做足。我相信,接下来的一个月即便我不在,工作也会按部就班的进行,出不了太大纰漏。
而我,则要给自己放个大大的年假,这也是我应得的,从任总监职位以来,我还未曾休过年假,攒起来足够一个月了。不合规矩的是,这次年假没经过领导批准,完全源于我的一时兴起。
因为,我的目的并不在休假。
我心里一直憋着口闷气,选择休假,是想把这口闷气留给秦烈,也让他品尝品尝个中滋味,同时借旅游散散心、舒缓近日来烦躁的情绪。
这主意我在餐厅时就决定了。机票是在回公司的路上电话预订的,下班前快递便送到了,怕路上塞车,我连家都没回,只带了几样存放在办公室的常用物品,又在楼下的自动提款机取了些钱,然后打车直奔机场。由于提前到达,我还有充裕的时间在肯德基悠哉悠哉地啃完鸡腿堡和烤翅,才肚腹饱饱的登上飞机。
落坐后,我打电话通知了白旖悠和齐雅茜,雅茜的惊声大叫尽在我的意料之中,只得迅速挂断电话以防噪音污染。
随即,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给秦烈发短信:
“亲爱的,既然你喜欢陪我玩,我们再玩一次捉迷藏吧。一个月内,如果你能找到我,那么你想要的惊喜天天都有;如果找不到,很遗憾,我们注定有缘无份了,不过我还是要祝你幸福,你也会祝福我吧?或许旅行的途中我就会遇到生命中的另一半,缘分的事谁说的准呢?”
100多字的短信摁得我大拇指都酸了,发送完我关上手机,边揉着指头边望向窗外,深秋时节的北方,刚七点多天色已黑得彻底了,明晃晃的灯光将停机坪照得雪亮如洗,连我心头仅存的闷郁也一并驱散得踪影全无。
我当然不会真如短信中所写的那样,不论秦烈是否能找到我,我都会按时回归,出这个棘手的问题无非要他明白,总有他无法控制的事情,否则,实难平我心中的不甘。
我受过的闷气,他也该好好体会一番了。
一个月,我会尽情地玩个痛快。
一个月,秦烈,我倒要瞧瞧你还有什么能耐?
………【第三十三章】………
此次旅程被我命名为亲情友情一月游。
因公事缠身,许久以来我只能靠长途电话和亲戚朋友保持联络,根本无暇见面,利用这次难得的休假,我有充足的时间逐个拜访一遍,成都、昆明、珠海、深圳、香港,几乎每一站的落脚点都在别人家里,不仅节省了我住饭店的大笔开销,更不必担心被秦烈找到,如此居无定所,我量他再神通广大也无从查起。
每当要启程离开前,我都会在机场给齐雅茜打电话询问秦烈的状况,不出我所料,秦烈果然找上了她,还试图利诱,“阮清,秦烈说如果能知道你在哪儿,他就给我涨一倍的薪水,一倍哎!”齐雅茜激动得提高了调门。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否则极可能被另一个意志不坚定的内奸出卖。
我看着身侧的玻璃里自己的影像,笑眯得像个狐狸,“好啊,秦大总裁既有此善心提高员工生活水平,你就成全他好了。反正你告诉他了,找不找得到就是他的事了。”我抓住那句话的语病做文章。
“废话,找不到你跟不知道有什么区别,拜托,阮清,你真忍心坏我财运?”齐雅茜开始使用哀兵政策。
我才不吃那套,“对不起,我爱莫能助。”打击完,我又安抚她,“大不了我给你带礼物作为补偿。”
齐雅茜不客气地要求,“休想那么容易打发我,不是世界名牌我可不干。”
“没问题。”
接下来的几通电话里,我收到的信息大都是秦烈脾气糟得如何让大家避之唯恐不及,新品推出以及房地产的起步又如何让他忙得不可开交等等,再没找过齐雅茜,看来,这段期间,他对我的事应是有心无力了。
可能是心情放松的缘故,一直因干吃不长肉而令人艳羡的我,居然胖了足有一圈。
其实也难怪我会长胖,每天我睡到日上三竿才懒洋洋的爬起来出门闲逛,大多还是在家门口晃晃,白白浪费了祖国大好河山的无限美景,不过美食倒吃了不少,甚至连南方的某些怪味菜肴也品得津津有味,以往我绝对是一口不沾的。
嗜吃嗜睡的后果自然是体重的增加,内衣穿起来都紧绷的难受,因此到了香港这个公认的购物天堂,我更有理由好好的血拼一番了,当然,其间没耽误吃也没耽误睡。
原本一身轻便上路的我,离开香港的时候提着满满的两大箱衣物,等抵达了旅途的最后一站海南,前来接我的表哥瞠目结舌的看着和我的体格明显不成正比的行李,无奈的摇摇头,颇有心得的说,“香港果然是个让女人失去理智的地方,无一例外。”
我把行李交到他的手里,说,“你该庆幸这个女人不需要你承担费用,只需要你承担重量。”
秋季的海南,丝毫不见北方的萧索,与我以前夏天来的时候大致一样,只是褪去了高温和炎热,阳光和煦,气温也凉爽干燥,满目所及,都是身着短袖薄衫的人,虽然和香港差不多,但这里少了几分忙碌奔波,多了几分悠闲自在。
我穿着舒适的米色亚麻衣裤,在椰林旁的一处露天餐饮店,边吸着椰汁,边拄着头享受眼前的旖旎风光,碧蓝的海天一色、细软的沙滩、柔和的海风,在写字楼里憋久了,我早忘了人间还有这般醉人美景,此时此刻,真该应景的来一段艳遇,才不枉这浑然天成的浪漫氛围。
“Hi!”
想什么来什么,我仰脸瞧着弯腰和我打招呼的人,白皮肤、蓝眼睛、媲美阳光的笑容,一位洋帅哥。
“Hi!”我冲他笑笑。
徐徐的海风迎面拂过,也送来他身上的味道,我来不及分辨到底是香水还是体味,只觉得一股恶心直往上涌,才刚喝下去的椰汁已到了嘴边。
洋帅哥又说了句什么,我匆忙的摆摆手,急奔到一棵树后,将腹中的椰汁呕了个干干净净,顷刻就被沙土吸收了。
我低头靠在树边,闭着眼平复了好一会儿,听到耳边有人问,“AreyouOK?”
我睁开眼,那个洋帅哥竟然毫不嫌弃的还跟在我身后,眼神关怀备至。可惜我没了攀谈的兴致,有气无力地回道,“Don’tworry。I’mjustpregnant。”
我想这大概是艳遇中最煞风景的话了,洋帅哥一愣,湛蓝的眸子瞬间暗了下来,讪讪地走开了。
我手抚着小腹,兀自在原地呆站着。
是的,被齐雅茜的乌鸦嘴不幸言中,我怀孕了。
因为玩得乐不思蜀,我居然没注意到自己的生理期迟了十多天,想当然这是那个迷糊清早的产物,而且,是意外中奖。
我又得到了一个教训,原来,安全期也不是完全安全的,但这教训的代价未免大了点儿。
事到如今,我日渐丰满的身形,对怪味菜肴的热衷,加之前阵子坏透的脾气,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有意思的是,食物的怪味没引起我的任何反应,老外的味道却让我大吐特吐,难道这小生命天生异禀,能替老爸执行排除情敌的使命。
我为自己的异想天开不由得笑了笑。
在得知自己意外怀孕后还能笑得出来的女人恐怕没有几个吧?
说实话,刚开始这突来的现实的确令我震惊,也令我惶恐不安,但那惶恐只存在了一刹那,比轻拂即过的海风还微不足道。
因为我很快想明白了,既来之,则安之。
我已经年近三十了,不是少不经事的小女生,孩子的父亲又是我心爱的男人,他也同样爱着我,虽然这小生命降临的有些不合时宜,但总算是爱情的结晶,相对于惶恐,我担心的成分倒更大些,想起自己购物时的拼命劲儿和拎行李的不管不顾,竟后怕起来,我努力回忆着近期我是否吃过一些不该吃的食品或药物。
“小心,别乱跑。”
叮咛的话音未落,两个六七岁模样的双胞胎男孩已经追逐着跑过来,前面的速度极快,生怕被后面的赶超上,像个不受控制的火车头一样直冲向我,我下意识地忙护住小腹侧身躲闪,才免于被他撞到。
两人咯咯地又笑又叫继续朝海边跑,我长呼了一口气,紧随其后的父母跟到近前,斯文的父亲扶了扶眼镜抱歉的说,“对不起,这俩孩子太淘,管不住。”说话间,眼神还不由自主地关注着孩子的身影,充满了宠溺。
我谅解的笑了笑,“没关系。”然后目送着这对父母循着孩子的方向而去。
我远远地望着四口之家在金融融的阳光沙滩里打闹嬉戏,孩子的天真烂漫,大人的幸福满足,温馨的画面让我的心里也泛起洋洋暖意。
孩子,曾经我想都没想过的事,现在竟要面临了。是啊,我和秦烈的孩子,糅合了我们两个人的骨血,成为我们此生纠缠再难分彼此的纽带,我甚至开始在脑中描绘孩子的眉目五官,会像他一样好看吗?
我从未像此刻这般想念过秦烈,更想当面告诉他,看看他的表情会不会比我刚才还要呆。
可是,仍有问题是我不能忽略的。
如果他根本不要这个孩子怎么办?
如果他根本没有和我结婚的打算怎么办?
我们现在连未婚夫妻都不算,他也不曾给过我任何婚姻的承诺,包括口头上的。
清凉柔和的海风钻进宽大的衣襟,竟让我打了个激灵。
我生平头一次为自己的女性身份恼恨不已,因为这个身份,我不仅要承担欢愉过后的所有结果,更要忍受内心的煎熬,全部源于对那男人的难以把握,就因为生理弱势,女人到了这一步难道只能处于可悲的被动地位?
我没傻到拿孩子去要挟男人,尤其对秦烈那种男人要挟也没用,我只是认为两个相爱的适龄男女既然有了孩子,结婚也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我会把选择权交到他的手里,若他不想,这段感情只好以遗憾告终,强求来的婚姻哪有幸福可言?
无论如何,自怨自艾这类的词汇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合家欢乐的大结局谁都喜欢,但我也做好了从他凉薄的唇中吐出“打掉他”三个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