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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关系结束的干脆又划算。
***
吃完午饭,我照常到茶水间沏上一杯西湖龙井,碰到了冯希卫。
“阮姐心情不错啊!”他看着我直乐,“连沏茶都哼着歌,有什么好事说出来分享分享?”
我神秘的眨了眨眼睛,摇头晃脑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冯希卫笑了一下,又叹着气,“秦总的心情可不怎么样,奇怪,早上你们俩谈完话,怎么结果大不相同,你是春风满面,秦总却是乌云罩顶,整个总裁办气压都低得厉害。”
一个出账一个进帐心情当然不同。
我继续摇头晃脑道,“此消彼长,如此是也。”
冯希卫瞪大着牛眼看我,被吓得不轻,我憋着闷笑,手中端着杯子快步走出了茶水间,终于忍不住弯腰乐出了声。一侧头,秦烈正在楼梯口,背光而站的身影愈加显得高大挺拔,表情看不太清楚,但我肯定还是皱着眉头的一脸严肃。远远的抛了记媚眼过去,我转身踩着小高跟哼着歌“嘎噔嘎噔”的下楼了。
手头的工作稍微告一段落,我靠在椅背上想着晚上去干吗,刚要拨内线给齐雅茜,手机却响了,拿起一看,正是我的新科男友俞奕祺。
“晚上有空吗,一起吃饭?”低声的询问如同春风般拂过耳畔,煞是温柔。
“好啊!”也该多在一起培养培养感情。
“几点下班?”
“六点,今天不用加班。”
“好,六点我去接你,想想吃什么。”体贴入微得让人无可挑剔。
真不枉他取的这个名字,说话办事都如雨中西湖般一派婉约的风格。
第一次和俞奕祺见面时,看了眼他递上的名片,我禁不住好奇的问,“你们家祖上是皇亲国戚?”
他愣了一下,澄澈如水的眼眸漾着笑意,“为什么会这么问?”
“祺这个字印象中似乎是个清朝阿哥的名字,感觉充满了古意和贵气。”
他轻轻地摇头,“原本爸妈给我起的名字只是上面的这个‘亦’,和神奇的‘奇’,”他拿出笔在餐巾纸上写给我看,手指修长,字写得顿挫有力,很是漂亮,“因为怀我的时候,他们恰好住在杭州,一日在西湖边上散步,飘起了蒙蒙细雨,让我爸想到了苏轼的一句‘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于是起了这个名字。可爷爷嫌这名字太普通,干脆取了谐音,便成了现在这个名字了。”
我听着他娓娓道来,脑中浮现出一对年轻夫妇,欣赏着西湖的湖光山色,期待着新生命的出世,波光闪耀出一脸的灿烂幸福。再想想我的名字,唉!亏得老爸还是个知识分子,取的名字跟人家怎么比?
俞奕祺见我单手托腮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想什么呢?”
我实话实说,“只是觉得我的名字很没有意思,我爸取这个名字是想让我一辈子清清白白、坦坦荡荡的做人。”结果也不怎么清白。
“我觉得‘清’挺好啊,而且和你的人也搭配,清爽利落,很是痛快。”他的眼神诚挚,没有丝毫讨好的味道。
和他聊天就像在阳光和煦的午后品着我惯饮的西湖龙井,温暖舒服的沁人心脾,四周散发着怡人的幽香,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应该一辈子都会恬淡舒适的生活吧。那次见面,我们两人相谈甚欢,便决定交往看看。
内线电话响了起来,“阮清,晚上一起吃饭?”是齐雅茜。
“不了,我已经佳人有约了。”
“谁这么不要命,敢约你这个妖女?”雅茜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我咯咯乐着,“美色当前,必有勇夫!”
她三八的问道,“他一会来接你吗?”
“六点在公司楼下,想看请早,过时不候。”
她神经的在那头念叨着,“这种不怕死的人一定要看,一定要看。”
下班前,我换上一套薄的白色针织上衣和艳丽花底的及膝裙,补了淡妆,再散开微卷的长发,面对镜子做了最后一番审视后,轻快的走出办公室。
齐雅茜正在电梯口等着我,一付迫不及待的样子,“能得阮大小姐如此抬爱,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人物”。
电梯一停,她先我一步跑了出去,待我走到公司大门口,只听她倒吸了口气,“极品啊!阮清,你别告诉我这就是那不怕死的男人,我会嫉妒死的。”
我含笑凝望着白色沃尔沃旁边的俊朗男人,虽有些阴柔,但不失丝毫的男子气概。如若在古代,他身着一件月牙白的长衫,手摇纸扇,口诵雅句,那风采定是无人能及。
正想着,这位儒雅书生已走了过来,我为两人介绍着,“这是我的同事齐雅茜,我的男朋友俞奕祺。”
“你好”,俞奕祺温和的开口,“齐小姐要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吗?”
“不了不了”,雅茜连忙摆手,扭头冲我挤眉弄眼,“你们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吧,阮清,我走了,电话联系。”看来晚上少不了要受这个八婆的疲劳轰炸了。
我无奈的应着,见她冲我暗暗翘着大拇指,嘿嘿一笑,转身走了。
俞奕祺凑近低头问我,“想好上哪儿吃了吗?”
我笑着点头,挽起了他的手臂,朝沃尔沃大步走去,嘴里嚷着,“吃法国大餐,我请客。”
他上前替我打开车门,唇角弯起好看的弧度,“今天加薪了?”
我讳莫如深的样子,但笑不语。
待车子缓缓驶离公司,我不经意的望了眼后视镜,发现一辆黑色的宝马X5正在视野里,渐行渐远。
那是秦烈的车。
………【第四章】………
结果那天吃饭还是俞奕祺买的单,他的理由很充分,“既然你有值得高兴的事,身为男朋友的我当然得为你庆祝,所以这顿理应我请。”我也就不再坚持。
后来转念一想,我有高兴的事他要请客,我若不高兴他一样也会有理由请客。虽然他总是温文尔雅给人好说话的感觉,但言语间却透着不失委婉的坚定,不知不觉就会让人听从他的安排,真是不能低估了他。
当然,经营爱情的同时,我也没忘记经营服装店的事情。
既然手中已有了店面,事不宜迟,晚一天说不定就会失去多少商机。
我初步将服装店的整体概念定义为雅俗共赏,既有当季走俏市场的流行服饰,又有适宜白领穿的正装和出席聚会的晚装。通过室内装潢将这两个区域鲜明的划分出不同的色调,空间上又同处一室,因为女人都喜欢千变万化,这里会尽量满足她们的一切需要。有句广告词叫什么来着,“总有一款适合你”,嗯,就是那个意思。
店里的每件衣服一定要经过我亲自挑选,虽不是名牌,但风格要独特,因此进货对我来说是个耗力耗神的巨大工程,尤其是当旁边还有个比我更挑剔的参谋,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这个参谋就是我的好友白旖悠,主业服装设计。人如其姓,无论春夏秋冬几乎都是一身的白,多数还是松垮宽大的款型。
我常调侃她,“旖悠,为了广大人民的精神状况着想,你三更半夜尽量少出门吧。”
她的回应则是一记纤尘不染的笑,把直瀑的秀发往后一拢,继续钻研她的服装设计。
她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和灵气,毕业时间不长大小奖项却已获了七八个,我的几件衣服还有幸出自她的大作。这次我邀她合股,在店里也卖她设计的衣服。她又找来一个职校毕业的女孩儿小美,平时我们俩都没空的时候负责管理店面,一切筹备妥当,终于在三个星期后开业大吉。
*
夜色渐深,暗魅沉淀,放眼望去,已是满目的霓虹闪烁。
我站到街边端详着,店门上“R&B”两个醒目发光的字母仿若音乐的旋律一般,欢快的跳跃流动着。
这名字取自我和白旖悠姓氏的开头字母,意思碰巧也是我最喜欢的节奏布鲁斯,时尚又不失寓意,我偏着头欣赏着,越看越满意。
“眼睛看饱了,也该填饱肚子了吧!”一回头,俞奕祺正嘴角噙笑的站在那儿,不知道看了我多久。
我低头看表,已经九点了,肚子还真有些饿了。这些天我又上班又张罗服装店的事,若不是他在旁提醒,一做起事情来就废寝忘食的我说不定早就进医院了。
相比他的体贴,我这个女朋友当得真是很不称职。其实他的工作并不比我轻松,不仅在两所大学任教,还要兼顾和朋友一起合办的咨询公司,每天如此的奔波劳顿却从未听他抱怨过一次。
我略显歉意地望着他,“对不起哦,害你跟我一起挨饿。”
“难得看见你这个样子,挨饿也值了。”说着,牵起我朝车子走去,手掌干燥而温热。和他在一起,常会有种被阳光笼罩的暖意。
餐点一端上来,我已经顾不得什么形象了,等终于满足口腹之欲后抬起头来,正对上了俞奕祺好笑的眼。
我拿起餐巾擦拭嘴巴,“怎么,被我吓到了?”
他摇摇头,“你有可以吓到我的地方吗?”
我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偏头想了想,“好多,怕你招架不住。”
他饶有兴趣的一挑眉,“我倒是很期待。”说完,站起身来,“等我一下,去趟洗手间。”
我打趣的说,“后悔了,想开溜?”
他朗声大笑,俯身过来在我面颊印下一吻,“放心,就算开溜我也会结了帐再走。”
他的动作亲切、自然,不会给人刻意侵犯的感觉,相处这些天来,我们的关系也仅限于此,并没有其他逾矩的举动。
我一边等他一边百无聊赖的噙着吸管喝果汁,敏感的察觉到似有视线投来,抬眸搜寻,和左后方一双炯亮的黑眸碰个正着,是秦烈!前阵子听说他出差了,在公司也没见到他,应该是刚回来不久吧。
“烈,你怎么吃的那么少啊,刚才不是还说饿了吗?”他对面的女伴发出娇嗲的呼唤,害我差点忍不住把果汁喷出来。
烈?真够肉麻的。可惜从我的角度看不到那个女人的样子,凭声音的判断也知道是个人比花娇的尤物,他果然没闲着,这么快又找到了女伴。
我举起杯子俏皮的眨眨眼睛朝他致意,他没一丝表情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下一刻,竟移开了眼光根本不予理会。
没风度的家伙!我转回身来愤恨的在甜点上用力的叉了几下送入嘴里,俞奕祺刚好回来,见状诧异的问我,“怎么了?”
我仰脸一笑,嘴里嚼得咬牙切齿,“没事,弄碎了吃着更过瘾。”
*
接连几星期的劳顿,服装店终于步上了正轨,我也得以一觉好眠,换来的是——第二天上班迟到了。
我急喘着跑入公司大厅,扫了眼墙上的表,还好,仍有十分钟的时间准备一会儿和广告公司的会议。
眼见着电梯的门就要在眼前关闭,我忙赶了几步,“等一下”,举起手里的包一挡,电梯的门又重新滑开,我迅速的冲进去按下楼层,平缓下喘息,心里思量着稍后开会的事。
身后一丝徐缓深沉的气息,轻轻拂过我的发丝,熟悉的男性气息昭示着强烈的存在感,我扭动僵硬的脖颈回头看,果然是秦烈,黑湛的眼眸正直视着我。
电梯停在四楼,一个清洁工走了出去,密闭的空间只剩下我们俩,他这才开口,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难得看见你迟到,想不到你们的关系已经这么好了?”
什么意思,他以为我是因为昨天和俞奕祺共度**所以迟到了?
我镇定的转过身面向他,音色柔媚,“心理学家说,谈恋爱会激发女性无限的工作潜能和热情,这对公司也算是好事一桩吧!再说,你的速度也不慢啊,烈。”听到这声刻意仿效他昨晚女伴的称呼,那双浓黑的眉毛又拧到一处,眸底深处似有暗流涌动。
没想到这个玩笑竟能如此影响他的情绪,有趣有趣!电梯到达,门向两旁滑开,我扬着抑不住的笑,步向办公室。
中午在餐厅吃饭时,齐雅茜压低声音说,“哎,你听没听说,上午销售部、财务部、技术部的主管竟然都被秦总给训了一通,啧啧,百年不遇的惨烈啊。现在总裁办的人和其他部门主管个个小心翼翼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下一个被炮轰的就是自己。”
那个没情绪的男人也会训人?这种现象还真是难得一见。他若不满意一般都板着个脸,话不多说一句就足以让人周身发冷、胆颤心惊了。
我喝了口鲜美的蘑菇汤,又慢条斯理的擦擦唇边,“我还真想见识见识那个超级冰块发威是什么样子?”
话音未落,只见冯希卫走到了桌前,一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