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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就行了。”
颇吊人胃口却不失幽默的回答又掀起一片笑声。
摄像机恰到好处地拍到他空位旁边的甜美娇颜,正脉脉含笑凝视着走下台的秦烈,等他坐下来又凑近耳语着什么。
监视器前的男编导啧啧感叹,“大美女啊,够年轻的,脸蛋也够漂亮,赶明儿我有了钱也得照这个标准找老婆。”
旁边一个女的凉凉接道,“等你有钱?恐怕得到七老八十了吧,在那之前还是别肖想这种美事了,对着屏幕过过眼瘾得了。”
男编导噎得干瞪眼半天,才气哼哼地转过头继续盯屏幕。
肖想,多灰败的词汇,意味着明知不可为却妄欲为之,我呢,是不是也在肖想美事,以为英俊多金的钻石王老五真的爱上了我?
我不会白日做梦,也没有出现幻觉,他深情款款的表白如在眼前,他亲口承认他爱我,而且是在他理智清醒的时候,他还曾为争取到我而煞费苦心,不是骗人的,也不是装出来的,我确信自己的判断,他当时是爱我的。
可悲的是,我只能确认他当时的心意,对现在的状况已把握全无。
物换星移,爱情这种精神产物也随着物质一样瞬息万变,冷情的人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多情种子。
是男人本身的劣根性在作怪吗,还是我真的智商降低了,我怎么都琢磨不透秦烈的前后反差为何如此之大?
如果他根本没打算给我承诺,当初干嘛煞费苦心地争取我,干嘛说出“爱”这个引人遐思的字眼,唤起我从未有过的渴求和希冀。结果,他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甚至连个招呼都不打,留我兀自一人伤心失落,他却跟没事人般悠然自在地和别人卿卿我我,叫我怎能甘心?
如果他真是轻易说爱的人,那更是要不得的习惯,等见了面我要告诫他,以后还是换个字眼表达比较好,否则很伤人也很不道德,比随地大小便还不道德。
是的,我早晚会和他见面,但肯定不是今天。
不论这是他布好的局,或确系移情别恋,我都不能见他,尤其在后者的可能性较大的前提下,我更不能见他。
之前我以为我可以做到足够冷静面对一切,事到眼前我才发现,我绝没那个雅量去恭喜他好事将近,实际上,我恨不得一掌打掉他挂在脸上碍眼的笑,再狠狠地踹上几脚。
因此,为维持我优雅从容的正面形象,今天显然不是个见面的好时机。
决定已下,我便不准备再呆下去了,最后瞥了一眼屏幕上正在进行的文艺表演,又和摄制组里的熟人打过招呼,我起身离开了导播间,怕齐雅茜来电话,我再次关上了手机。
许是在充满机器的闷热房间里憋久了,到了一楼,我竟觉得空气异常新鲜而畅快,用力地深吸了两口,心里都跟着畅快起来。
我漫步经过光鲜亮丽的名牌店,里面有柔和适宜的灯光,有琳琅满目的各色精品,有我最喜爱的流行服饰,今年的新款式风衣,酷似裙装的腰带和下摆,即使身处萧瑟秋风依然能体会到盛夏的轻舞飞扬。
世界上从来不乏美好的事物,就算失去一段感情又如何,焉知我不会碰到更好的更合适的?
他可以放下,我未尝不可,人生苦短,该善待自己才对。
心理恢复常态,生理也恢复常态,我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为自己特殊的身体状况着想,我需要找个地方先补充水分再回家。
来到一楼东侧的咖啡厅,我点了杯鲜榨橙汁。
杯中掺杂着碎碎的果肉,现场弹奏而非出自CD的轻柔音乐,五星级酒店里的一切都是货真价实,包括每张桌上花瓶里的红玫瑰,仅有一支,但鲜艳欲滴,深红且富有质感的色泽令我忍不住伸手轻触。
读大学的时候,同寝的女生曾一片一片地揪掉玫瑰花瓣,口中念着“他爱我,他不爱我”,专注的神情虽然看上去有些神经质,但好在她起码还抱有着百分之五十的希望。
而我现在已无需去担心那一半的几率能否成真,因为,希望本就寥寥。
我唯一担心和苦恼的,是肚子里的小生命,等解决了和秦烈的纠葛后,我就不可避免的要解决这个问题了,可一想到将从身体里剥离的生命,我强烈的罪恶感和恐惧感便止不住地往外冒。
该死的男人,他无忧无虑的享受美人恩,我却要面临这么大的麻烦。
我只顾着咒骂他,半天才听到身后传来叩叩的敲击声。
回过头,隔着装饰性的窄窄的玻璃屏风,一个深褐色瞳眸穿着西装的外国男人正冲我笑,将一张纸贴在玻璃上示意我看,上面写着,“Youaresopretty。”
我哑然失笑。
难道我怀孕后具备了老外欣赏的风情,否则怎么最近的艳遇都是老外,海南是,北京亦是,简直可以作为课题研究一下了。
我回了一句“Thankyou。”打算结束交流,但他或许被我刚才的笑容鼓舞了,竟站起身,朝我走过来。
我忙欲阻止,那老外只跨出一步却自己停住了脚,眼神有些困惑,看看我,又看看我身后。
我纳闷的转过头,看见了我今天最不想见到的人,秦烈。
准确的说,是独自一人、身边没有美女相伴,兼脸色很难看的秦烈。
………【第三十六章】………
眼前男人的脸色真的很难看,难看得让我一时找不出恰当的词来形容。
他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坐下来,不发一言,直盯着我。
我没理会这个冷面神,移开目光,又扭头看向身后的国际友人,抱歉地冲他笑了笑。那老外有些遗憾的摊开手,也笑了笑,识趣地退回了座位。
我转过身继续喝橙汁,不吭声,也不看秦烈。
因为,对他的积怨未消,而且,我没弄清他的来意。
他突然出现,又一脸不悦,这位准新郎的表现实在令我困惑,既然想不明白,我索性选择保持沉默。
“你身边好像从来不缺男人。”秦烈终于开了口,听起来有几分指责,还带着暗讽。
这叫什么,恶人先告状?我心里的火气腾地瞬间膨胀。
明明是他不甘寂寞另觅新欢,却反咬一口将我指证成勾三搭四的出墙红杏,还有天理没有!若不是顾及形象,我真想把剩下的半杯橙汁免费赠送到他的脸上。
看来,我十分有必要提醒一下他的所作所为。
嘴唇离开吸管,我抬起眼,学着他的语气说,“你身边好像也从来不缺女人。”顿了顿,又说,“也不错啊,我们这也算男女平等了,对不对?”
秦烈锁紧了眉,“你是这么理解‘男女平等’的?”
我撇撇嘴,不予作答。
这男人怎么如此有闲陪我磨牙,他忘了楼上的发布会和未婚妻了吗?
还是……他从一开始就关注着我的动向,特意尾随而来,所以见到老外和我搭讪才会脸色那么难看。
难道我仍是他唯一心爱的女人,而那婚事不过是乌龙一场?
本已跌至谷底的乐观与希望重新升腾起来,超乎控制地愈攀愈高。
“发布会还在进行,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我仿若无意,实则怀着满心期待。
秦烈不假思索的回答,“栎央想喝咖啡,我叫冯希卫下来买,他看见你在这儿,就告诉我了。”
嘭!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的希望升得过高,结果直直地坠下去,摔了个稀巴烂。
栎央,他脱口而出,自然中透着亲密,似乎已念了不下千百遍。应该是那个女人的名字吧?当初看娱乐新闻的时候,我过于关注画面,只是匆匆扫了眼下面的字幕,心思全部集中在秦烈的热情举止和女人的脱俗美貌上,他这一说,我倒有了隐约的印象。
未婚妻的待遇果然不一样,能让他这般宠爱有加。
橙汁中的柠檬酸战胜了糖分,辛涩难当。
我推开杯子,失去了继续喝的胃口,更没了呆下去的心情,刚想告辞离开,秦烈又开了口,“旅游一个月有什么收获?”
收获是我的男人移情别恋,和一个意外报到极不合适宜的小生命,我心里想。嘴上勉强应付着,“收获太多,不知从何说起。”
“哦,那怎么舍得回来了?”他是嫌我回来早了,怕扰了他的好事?
“公司新闻发布会这么重要的大事,我怎么能不回来看看?”我回答的尽量合情合理,语气也尽量平缓。
虽然离一个月还差一天,两人心知肚明短信里的赌注,他却绝口不提,我也一样,毕竟,那已经无关紧要了。
“你刚才并没进会场。”他笃定极了,“你在哪儿?”
我不打算告诉他,“在哪儿又有什么关系?”总之我没错过任何细节。
“你听到我的发言了?”
“很清晰。”
“你知道我要结婚了?”
“是的。”他可以再招摇一点,那地球人就都知道了。
“你没什么要说的?”
他要听什么,祝福吗?我当初绝没料到短信上的戏言竟然成真,事到如今只得不咸不淡地说了句“祝你幸福。”脸上撑着若无其事的笑,心里恨不能把这四个字化作锋利的飞刀嗖嗖劈过去。
他挑眉,“就这些?”
这该死的男人得寸进尺,还不放过我!
我暗自咬了咬牙,又说,“未来的总裁夫人年轻貌美,你们很般配。”
秦烈自在的环起双臂,“其实说到年纪,你也不小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他非挑人的痛处下手是吗?
遇强则强,我毫不示弱,满不在乎的说,“我的事就不劳秦总挂心了。何况我对自己的吸引力从不担心,或者,你需要亲眼鉴证这一点?”
秦烈皱起眉,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微微一笑没作解释,抬手拢了拢头发,随即站起身朝玻璃屏风后的老外走过去,“Excuseme。”
深褐的瞳眸因这意外之举而稍稍瞪大,反应过来后,老外很快绽出了笑容,眼神期待地等着我继续往下说。
再下一秒,不止他的眼睛,连他的嘴巴也一并张大了,示范出标准的惊呆表情。
原因是,他面前的中国女人口中的句子才开了个头,刚发出“I”的音,就被人强行掳走了,掳人者正是刚才搅他好事的中国男人。
我也被吓了一跳,甚至忘了反抗。
秦烈牢牢箍住我的腰,径直往外走,路过门口收款台时扔下一张百元大钞,头也不回。柜台后,服务生呆滞的神情和老外如出一辙。
我试着挣了两下没挣脱开,为免引人侧目,只得尽量跟上他的步伐,几乎是被他一路半拖半抱着离开的,那形象实在称不上优雅,经过台阶的时候我的鞋底甚至没有沾到地面。
很好,这男人不仅有本事破坏我的好心情,还破坏了我一贯维持的好形象。
我凭什么还要忍受他的臭脾气?
他不痛快尽可以去找他未婚妻发泄,与我何干?何况我的现在的火气可一点儿也不比他小。
一出咖啡厅,我满腔的恼恨化作咒骂几乎冲口而出……又和脚步一同硬生生地刹住了。
难道……秦烈吃醋了?
我一时气昏了头,居然差点儿忽略这个再明显不过的可能!
他毫无风度的粗鲁举动,他周身散发的阴沉怒气,他绷僵的脸,他紧抿的唇,无一不传递着这个信息。
他对我绝不是无动于衷,正相反,他在意极了,曾经的占有欲没有一丝一毫的消减。
才刚受到重创的希望顿时恢复了勃勃生机,我的心跳都因这个兴奋的认知而频率渐快。
罢了,到此为止吧,我不愿再忍受兀自猜忌的痛苦,究竟情有独钟,或系移情别恋,不如当面问个明白,心被吊着忽上忽下的滋味太难受了。
见我不再配合他的步伐,秦烈也停下来,我拍拍他揽在我腰间的手,“你先放开,我有话要问你。”
他料定我没有离开的意思,松了手。
紧箍腰间的束缚解除,我舒服地呼了一口气,打算开门见山,“秦烈……”
“秦烈……”
我是不是太累了出现幻听,要不怎么有回音?
“你还不赶紧回去,发布会就快结束了。”轻柔的女音由远及近达至身侧,以实际行动证明我的耳朵没有任何问题。
是她,那个栎央,神采飞扬,笑靥胜花。
即使近处端详依然是一张毫无瑕疵的娇颜,举手投足间完全没有自恋女艺人的矫揉造作,虽然模样美艳,身上却散发着和乔依玫一般清新的气息。
这样讨人喜欢的女人,谁能抗拒得了呢?
“这位是……”她眯眼稍想了想,又恍然瞠大水盈盈的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