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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使劲点点头,“真心话!”
他的眉头拧成了死结,一言不发的盯着我,森冷的目光都快把我冻成冰雕了。
我又说错话了?
正琢磨着,他一个转身,背着我下了命令,“我一个小时后要开会,讨论上个月的销售情况,你把材料准备一下。”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开什么会?什么时候开?”
“这是临时决定的,一个小时以后开会。”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秦烈。他把我当超人了是不是,一个小时之内收集整理资料都是个问题,更别提其他了。
何况,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工作,需要销售部门的协助才行。
他见我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抬眼淡淡地扫向我,“怎么,有问题吗?”
我的牙根咬得吱吱响,“没问题。”我可以确认,他是在找茬故意为难我。
这样就想让本小姐认输求饶,甭想!
我连茶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投入了忙碌的工作,收集资料、整理数据、制作图表、打印分类,一气呵成。开会前,我将摸着还烫手的复印材料准时放到他的跟前,“秦总,都在这里了。”
他抬眼看了看我,“不错,你去忙吧。”然后起身去会议室了。
我虚脱般瘫坐在椅子上,松了一口气。
终于送走这个瘟神了,真希望他的会能一直开到下班。
结果又让我失望了,没半个小时他就结束了会议,而且对我愈加变本加厉。
“阮清,把这份文件重打一遍,格式不对。”
“阮清,跟张总打电话取消今晚的约会,另外约余总见面。”
“阮清,这咖啡太甜,重沏一杯。”
“阮清,桌子太乱,过来整理一下。”
“阮清……”
我就像古代卖身给主人家的苦命小丫头一样,整个下午一刻不得闲的在办公室里转悠忙活着。
当他提出让我擦掉柜子上的浮灰时,我终于失去了耐性,“秦总,我还有很多重要的工作要处理,清洁工的工作应该不在我的范畴之内吧?”
他懒洋洋的靠着皮椅,“哦,能者多劳嘛,你不是很能干吗,做完工作还有时间陪客人聊天。我这也是人尽其用,难道不对吗?”
原来他还在介意我上午和唐芮妮聊天的事,真不明白这有什么好气的?
我不愿再和他辩驳,转身回到座位将东西收拾好,关上电脑,拎起手包就往门口走。
“你要干嘛去?”
我理所应当的指着时钟,“下班了,员工要去哪儿你还管不着吧。”
他还是懒洋洋的欠揍样,“你去哪儿我当然管不着,但是有重要的工作需要加班我就管得着了。”
“什么重要工作?”我有点火大。
他指着架子上小山般的文件说,“把这些资料重新建档、归类。”
我再次目瞪口呆,“全部?”
“是,全部。”
我强压着火气,“秦总,就算要整理文件,又不是急事,明天再做也来得及,不至于非要我加班吧?”
“谁说不是急事,我明天一早就要用。作为员工,你只需要尽好自己的本分,而不是质问老板,当然,如果你不满可以离开公司,我想总监的职缺应该会有很多人争着上吧?”他皮笑肉不笑的牵动唇角,“我和余总晚上还有约,先走了。”
门板一关,只留我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懊恼地盯着那堆文件。
该死,他明知道我贪图这里的高薪,居然以此威胁我。
我咒骂着走回座位,重新打开了电脑。
夜色黑沉沉的压了下来,寂静的办公室里,只听到敲打键盘的声音,越来越单调,越来越无力。
听着电脑主机发出的轻嗡声,我突然没来由的一阵烦躁,手指用力的击打着键盘,一下重似一下。
无良的男人,居然这么折磨我!
混账王八蛋!
突然,屏幕静止不动了,我移了移鼠标,还是没反应。
不会吧,竟然死机了!
这台电脑从没出过毛病,所以刚才我根本没储存,这下可好,一个小时白忙活了。
我欲哭无泪的呆坐在电脑旁,堵在心口的怨气和怒气止不住地直往外窜。
此时,一阵和弦音乐响起,我接起手机,齐雅茜的尖音混着喧闹的音乐传来,“阮清,我们在酒吧玩呢,你什么时候回来呀,大家都想你了。”
凭什么我要一个人在这儿受罪!
去他的狗屁高薪!
我不信我阮清离开秦氏就找不到好工作了。
“阮清,你怎么不回答?”齐雅茜的还在扯着嗓子喊。
我把电脑关掉,拎起手包,用尽气力回吼着,“我今晚就回去!”
………【第十二章】………
“什么?”听说我一人打道回府,只留了封辞职信在秦烈的办公桌上,齐雅茜夹起土豆的筷子一松,汤水溅了满手。
她擦都不擦,只顾着问我,“你真决定不干了?”
我单手支着下巴,另一手懒懒的往嘴里送着菜,“当然不干了,难道还要留下来继续受他的欺压?”
可能是睡多了,到现在还觉得没劲儿。
“秦烈看到那封信岂不气疯了?啧啧,想想都恐怖,你居然敢惹他!”
“怕什么,反正我已经不是他的员工了,他发再大的火也与我无关。”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找工作啊,总不能坐吃山空!”
“你不是还有家服装店吗?”
“才开张不久,收入一般,还指望不上它。”
“就是哦,那种黄金地段,房租也便宜不了,你还真得尽快找工作。”她的同情心开始泛滥,“如果周转不开需要钱,我这儿有。”
“放心吧,不用。”我含糊地应付着。
齐雅茜并不知道这个房产已归属我的名下。否则,凭她的鬼精灵劲儿,再加上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好奇心,难保不暴露真相。白旖悠就不同,我告诉她这店是个朋友好心借给我们用的,她便不再问了。
“俞奕祺知道你辞职了吗?”
“知道了。”
“他怎么说?”
“他说没关系,他养我。”
刚睡醒我就给俞奕祺打了电话,他虽然惊讶于我的突然辞职,但绝对尊重我的选择,末了还说出这句让人听来甜蜜透顶的安慰之语。
齐雅茜难掩艳羡的说,“阮清,你哪辈子修来的福,居然找到如此温柔、多金又英俊的长期饭票。”
“我也觉得像是被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砸着了!只是……”,我偏头想了想,“这馅饼似乎太过美好,美好得都不真实了。”
“你别得了便宜又卖乖啊!我要是你,才不管什么真不真实,抓住就不松手,免得被别人抢去。”她握起拳头挥舞着,一副坚决捍卫主权的样子。
我只是笑笑不予置评。
目前她正处于对俞奕祺的盲目崇拜中,我说什么她都不会理解的。
俞奕祺是很好,近乎完美的好,和他在一起有着旁人无法给予的恬适与舒心,可我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如同身处饥饿的人群中,唯独我幸运的得到了一块香味四溢的馅饼,足以充饥,足以惹人眼红,让我舍不得也不甘心放弃,但其实我更想要的可能是碗牛肉面,或是汉堡包,或是……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要什么才会满意,因为美食的种类太多,也许直到某天有幸品尝到才会彻底了解自己的需求,结果说不定只是块臭豆腐也未可知。
臭豆腐?
一张阴沉的臭脸倏地在脑中闪过。
我不禁皱皱眉,怎么想起他了?
“像,真是太像了。”齐雅茜的话让我摸不着头脑。
“什么太像了?”
“你皱眉的样子太像秦烈了。”
我像他?
下意识的抚抚眉心,我抗议着,“刚吃完饭,少提起这个让人消化不良的名字。”
看来我和他相处的时间的确太长了,才会不由自主沾染上他的习惯动作。可恶的男人,不仅残害我的精神,还影响我的容颜。等下午把一切事情处理完,我一定到美容院去做除皱,尤其是眉间的部分。
和齐雅茜一回到公司,我便脚步匆匆的往办公室赶,只想着尽快收拾好自己的私人物品,等秦烈回来再处理其余的事。
“阮姐……”
我一扭头,冯希卫正快步朝我走来,准确地说,是一路小跑。
他应该很诧异吧,因为我应该和秦烈一同回来的,可是……他好像一点疑惑的表情都没有,整张脸上尽显焦虑。
“阮姐,你怎么没开机?”
他一直在找我?
我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没电了。“有事吗?”
“秦总叫你一来马上去他的办公室。”
秦烈回来了?
据我所知,他还有一个重要业务需要亲自去谈呢,难道我真把这个工作狂气疯了,才会连生意都不顾的跟回来找我算帐?
他回来更好,我的离职手续正好一次办清,省得再来第二趟。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也就一个小时。你们怎么不是一起回来的?”他终于有所疑问了。
我没回答,“我到办公室收拾一下再过去。”
冯希卫急得不行,一把拽着我进了电梯,“快点吧,阮姐,我们总裁办的人都快顶不住了,因为我没找到你,刚才还被他骂了一顿!”
我对着电梯里的镜子用手顺了顺头发,“这么大的火气?”
冯希卫苦着脸,“秦总一回来脸色就难看,还丢了一堆工作给我们,看来得加班了。唉,本来今晚要陪我女朋友过生日的,又得落埋怨了。”
我拍拍他的肩,“知足吧,至少这次没让你跟他一起出差。”
他点点头,“是啊,难得秦总大发慈悲,我清闲得很,顺便休了年假,和我女朋友出去旅游。”
我没听错吧?
“你去旅游了?”
“对啊。”
我明明记得在上海选秘书时,秦烈说过冯希卫在北京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所以不能过来。根本就是撒谎,小冯闲得都去度假了。
这家伙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自从我们的地下关系结束后,他的行为愈发让人琢磨不透了。
无暇去想,我已经来到总裁办公室的门前。
“阮姐,我去工作了。”冯希卫投来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转身迅速离开了,像是里面关着噬人的猛禽,多呆一秒就会尸骨无存。
任他再凶猛,能奈我何,从此以后,他的阴沉、怒火、莫名其妙、阴阳怪气……所有的不快,都将离我远远的了。
太美好了,不是吗?
我扬起轻松的笑,叩门踏进了总裁办公室。
………【第十三章】………
据说,鼻子代表一个男人的财库。若确实如此,我面前的男人有今天这般成就也算是有理可依了。
财库的象征似乎有所感应,重重的哼了一声。
我把视线上移,和两道莫测的眸光对个正着,黑亮深幽,隐隐的火花蓄势待发,正等着有人不怕死的招火上身。
敌不动我不动。
我好整以暇地坐着,才不做送死的傻瓜。
偌大的办公室,寂静无声,钟表的嘀嗒走动于此时都成了噪音。
忽然,秦烈站起身来,“啪”地将一张纸拍到我的面前,语气凛冽,“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纸皱皱巴巴的,上面写着几个硕大的字“我不干了”,单凭皱褶的程度就可证明它一定曾被狠狠的揉搓成团。
没错,那正是我留给秦烈的辞职信。
想及秦烈见到信时暴怒的模样,我快意得差点乐出声来。
调整好表情,我抬起头来一本正经的说,“这是我的辞职信。”。
“区区几个字也叫辞职信?”他的脸黑得恐怖。
我把纸团起,扔进废篓,“对不起,我没有经验。稍后我会再写一封正式的辞职信给您送上来。”说着就要起身走人。
“你敢再走一步试试看!”他几乎吼了出来。
我听话的转身,“您还有什么吩咐?”
“你非要跟我作对是吗?”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少跟我您您的,我听不惯。”
“是,秦总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去写辞职信了。”
“好,你写……”他恨得咬牙切齿,“你就算写上一百封,我也不会批准你辞职的。”
我扬起下巴,一脸的无所谓,“无论你批不批准,我都要走。”
“你……”
谈话陷入僵局,两人的目光死死对峙着,一道极冷,一道极刚,在空气中碰撞得噼啪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