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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妈,我不会搬回哥哥家,也不想见维东,晚上你们自己吃饭吧。”
“怎么又不回了?”老妈尖了声音,“不是又和那个留纸条的男人有关吧?要是让维东知道可不得了。小薇,女孩子要自重自爱,怎么能随便……”
一味对我说什么女孩子要自重自爱?怎么从来不见他们要求王维东自重自爱?!
我打断老妈,堆积了数天的闷气终于爆发:“是啊,妈,我现在就是和别人私奔了。你们不用费神来找我,找到我,我也不会搬去哥哥家的。还有王维东,他知道就知道,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和他早就各不相干了!”
用力关了手机,我转向李哲:“好,我就住这儿了。不过我有约法三章。”
“什么约法三章,你尽管说,”李哲笑逐颜开的过来,接过我的纸箱和电脑包,“小薇薇,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第一、我居住期间,你不能擅自进我的房间,不能有任何*偷窥的不轨行为。”
“第二、我住在这里的事,你不能透露或暗示给任何人知道。”
“第三、我有做任何事的自由,你不得干扰防碍我。”
懒得看他,我拿了纸笔,边说边写,一式两份,递给他签名:“房租我会按每天一百元来支付,住多少天随我的意,你同意吗?”依计划,还有十三天书稿就能完成,我想我最多在这里呆半个月,就可以搬回学校宿舍了。
李哲爽快的签了名,把次卧的门钥匙给我。后来,又载我去买了睡衣外衫、毛巾牙刷等一大堆东西。
一路上,看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就不舒服:“喂,你在想什么?”
李哲笑眯眯的瞥了我:“前些日子摸过你的脚,现在又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是在古代,你不做我娘子都不行了。”
“现在又不是古代。”我没好气的瞪了他。
“你猜万一你父母发现你在我这里,会不会相信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李哲意味深长的继续,“是你自己说的,和别人‘私奔’了。”
我不耐烦的反驳:“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总之我问心无愧。你就甭自作多情了!”
就这样,10月18日,我的生日,我枪手生活的第十八天,我和无赖李哲的同居生涯奇异的开始了。
李哲说我们是居住在同一屋檐下的秘密朋友,可以叫做“同居密友”,我也随他。
十二、同居密友(2)
那晚,我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很久。
对着自上午起就关了的手机,我看了又看。我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个未接电话、有些什么新短信、新语音留言,只知道十年来,我的生日第一次没有和维东一起渡过,我非常不习惯。
也或许,是到了个新地方,换了一张新床睡,我才始终无法入眠,我如此对自己说。
起床,去外面倒了杯水喝,回来翻开书、打开电脑,我准备开始批判李敖的大业。QQ自动登录,流云仿佛在上面等了我很久:“卿卿。”
“你病好了吗?”我问。
“好了。”流云来了个温柔的拥抱,“卿卿这么晚还没睡?”
我无聊的套用了那句经典台词:“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原来流云公子你也睡不着啊。”
流云快速回了:“流云公子?好生疏的称呼,我不喜欢。”
“嗯?”不知是不是我敏感,我忽而觉得今天的流云有点怪,“问你个问题。从男人的角度说,一直对着一个女人真的很闷吗?一定要换换口味吗?”
流云沉默了一会:“卿卿,男女间的从一而终,是童话,更是神话。”童话是孩子天真的梦想,神话更是现实中永远不能达到的境界!
我想了想,打下:“你的意思是,即使是深爱对方,也绝对不可能做到从一而终?”
“爱情不过是一种虚幻的感觉。况且,诱惑太多。没有谁可以保证自己永远不会为一个跟爱情无关的异性冲动。”
“我不同意。”
流云笑了:“不同意最好。不信,你眼里的世界才更美好。”
“那么,为了深爱的人,男人有没有可能从此修身养性、洁身自爱?”我追着问下去。
流云停了片刻,似乎在斟酌该怎么说:“我没法回答你,因为每个人都不一样。”
转头看看梳妆台镜中的自己,我嘲讽的笑了。杜辰薇,你企图从流云那里得到什么呢?难道他给你个肯定的回答,你就能自欺欺人的说维东从此会忠贞不二?
“笃笃”门响,我起身开门。
李哲拿了杯热牛奶,站在门口:“睡不着就喝杯东西。”
我比了一下桌上的茶杯:“我刚才喝水了。”
李哲变魔术般拿出一个透明的密封袋,里面装了不少白色的药片:“要不要安眠药?”
“希望它有效。”我看看李哲诚恳的脸,接过牛奶和那袋药。
关门,和流云说“bye”,喝牛奶,吃药。很快,盼望已久的瞌睡虫们猛烈来袭,我沉沉睡去。
朦朦胧胧的,我仿佛又看到初夏的落日余晖下,少年维东笑意盎然的脸,明亮得惹人迷醉。
“小丫头,为什么要做我女朋友?”维东拍拍我的头,好像我还是个几岁的小女孩。
“我不喜欢你看别的女生。我喜欢你只看着我。”我踮起脚尖,无比认真的盯了维东黑宝石般的眼睛。
维东哈哈笑着揽了我:“好霸道的小丫头!”
我扁了嘴:“你不答应的话,也没什么,最多以后我看到你掉头就走。”
“哼哼,我从不被人威胁的!”维东桀骜的挑了挑眉,可还是拥我到胸前,在我鬓发边低低说了,“除了你!”
我开心的偎在维东胸前,象只娇气的猫咪。维东轻轻托起我的脸,用力印上我的唇,半天对我说:“好啦,我的第一次给你了。小丫头可满意了?”
我喜欢他温暖的拥抱,我喜欢他柔软而火热的唇,我喜欢他深邃的瞳仁里只有我,我喜欢沉浸在他的气息里,细细体味爱一个人的幸福。
忽忽十天,我的奋战成果是显著的。两个十二万的初稿已然完工,只剩下最后的修改整合工作,我心情大好。
幸运的,这些天,同居密友的表现也算良好。虽然我基本上当他是透明的,也从没搞清楚他的轮班时间,但他似乎总能让我感到他的存在。
比如每天早上,他七点就准时来敲门,也不管我是几点才睡下的。等我迷迷糊糊,满心不爽,开门准备狠狠教训他时,通常是被他抓去洗漱,然后推到餐桌前。
李哲的理论是:不按时吃早餐会有低血糖反应,营养不良,严重影响记忆力,容易肥胖,而且最最严重的是会得胃炎、胃溃疡、胆结石。他不想家里有个病人。
为了避免他唐僧似的唠叨影响我接下来的睡眠,我只能选择暂时妥协,在十分钟内快速解决香喷喷的豆浆油条鸡粥、或是果酱吐司加鲜果西米露,然后回床上继续呼呼大睡。
比如不知哪天开始,我用来提神熬夜的速溶咖啡不翼而飞,然后在原先的位置上,有几小袋分装好的茶,里面通常是两三片人参、玫瑰花和几个红枣。
李哲的理论是:人参可以提神、延缓老化,玫瑰能安神,还有消脂减肥美容的功效。他不想看到家里有个黑眼圈的熊猫宝宝,他喜欢视线范围内的事物都赏心悦目。
再比如,我放在桌上的点心零食,什么薯片话梅开心果巧克力牛肉干草莓泡芙,诡异的一直没被我吃完过。仿佛那张桌子是传说已久的“聚宝盆”,上面有取之不尽的好吃的。
李哲的理论是:他不想面对一个焦躁不安的家伙。零食能补充营养,维持大脑的正常智力水平,而且它们的美味会通过大脑中枢形成一个兴奋灶,让人产生一种难以替代的慰藉感,从而缓解内心的紧张情绪和压力,有助于提高工作效率。
还比如,我后来发现那些“安眠药”味道不错,一点都不苦,去问李哲,他竟然告诉我那不过是普通的维生素片。
李哲的理论是:失眠是心理作用。既然他的维生素片能让我很快入睡,何必要浪费国家的安眠药资源?何况,让我临睡前看了药想起他,也不错。
他的理论众多,几乎可以汇编成《李氏语录》。奇怪的是,我明明听得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知怎么到最后偏偏能记得清清楚楚。
“小薇,帮我看看。”李哲常会在出门前问我这个问题。
通常,我会勉为其难的把他由头到脚扫视一遍,然后从他的头发、衣领、皮带挑剔到皮鞋,指出他身上N处不够整洁得体的地方。李哲倒是心情极好的接受批评,按我的意见一一改正了。
本来,再过几天我就打算搬,我和李哲的交集可能就到此为止,有个圆满的句号。岂知世事变幻,非常人所能预料。
人生就象一张有着无数选择题的考卷,选择了A是一种发展方向,选择B就有另外一种发展方向。当无数个选择做完后,整个考卷完成了,生命的轨迹也清晰的画了出来。
无数个偶然,造成了一个必然。而一个必然,已足以改变彼此的命运。
十三、同居密友(3)
第十一天晚上,我房内的ADSL不知出了什么问题,愣是上不了网。我只得抱了电脑去书房check email。虽然书房里的转角办公桌够宽大,我还是不习惯一抬眼就看到李哲近在咫尺。
“你在做正经事?”我开腔。
“怎么?”李哲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显示屏。
我觉得自己有点无理:“你能不能到外面去?那个……你在这里我不能专心。”
李哲过来看了我的进度:“你终于快写完了?”又笑眯眯的继续:“如果你把稿子让我先睹为快,我就到外面去。”
“嘁,”我随手把批判余秋雨的文档copy到U盘给他,谅他这样的外行也就是看个热闹。李哲守诺的去了他的卧室,我的世界清爽了。
十二点,我正趴在书桌上小憩,手机大响。自从换了张新的SIM卡,知道我号码的人不多,看手机显示是师姐周瑾的来电,我很干脆的接了电话。
“请问是不是杜辰薇小姐?”那头是陌生的男子声音。
“你是?”我大为疑惑。
“周瑾喝醉了,你能不能过来,送她回家?”对方说话含含糊糊。
我脑中警铃大作:“你是谁?周瑾人呢?让她跟我说话。”
那边传来周瑾模糊的说话声,却听不清在说什么,后来又是那个男人在说:“她喝醉了,我不方便送她回去。你是她的好朋友,就帮帮忙吧。她现在在LS大酒店2017号房,你上来时请先打个电话过来,谢谢。”说完,对方挂了电话。
大晚上的,周瑾无缘无故怎么会在酒店?还喝醉了?这不合情理。难道她被坏人绑架了?坏人还想用她作诱饵,引我上钩?可是不对,绑架了应该找她老公陈瀚生,何必多此一举来找我?而且,LS大酒店是五星级的,保安措施一流,干坏事的应该不会选在那里犯案的。
前思后想不得要领,我回房换下睡衣,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去看个究竟。
我刚出房门,李哲就闪了出来:“这么晚你还出去?”
说实话,我当时心里挺没底的,于是把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了李哲。李哲当即决定陪我一同去。虽然不想和李哲一起出现在熟人面前,可为了安全起见,我最终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一路到LS大酒店,我刻意没打周瑾的电话,就直奔2017号。
一个陌生男子谨慎的开了门:“杜辰薇?”我点点头,冲了进去,就看到周瑾一脸酡红的躺在大床上,动也不动。虽然她衣服穿着完好,但床上的凌乱显然表示这里曾发生过激情的什么。
“你是?”我转向陌生男子,尽量保持冷静。
“我是周瑾的朋友。”男子采用了最具保护性的介绍方式。
我略略打量了这个男子,他大概快到不惑之年了吧,身材样貌让我第一联想到的是方中信。直觉的,我即刻推翻了来之前的种种糟糕揣测。既然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不该看到的也看到了,我觉得无须再遮遮掩掩:“情人性质的朋友?”
男子大概没料到我这么直接,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
虽然猜到是这样,得到对方的承认时,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想当年周瑾可是校内有名的美女加才女,又是校国标舞协会的会长,还获过全国大学生国标舞比赛金奖。她的优雅大方、开朗妩媚,引无数男生竞折腰呢。毕业那年,周瑾和LD集团的太子爷陈瀚生坠入爱河,一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