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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科的人迅速赶到后,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把昏迷的傅聪颖送到了校保健中心。
深吸口气,我拨通维东的电话。不等他开口,我说“傅聪颖来学校文科楼里闹,看样子不太正常,现在昏倒被送到保健中心,你叫人来带她走”就挂了。
系主任和各位老师慢慢各自散了。依稀,周遭有零星的话语飘到我耳中—— “小杜平时看着挺正经,没想到……”、“现在的女孩子都不知自爱,生活乱得很,哪象我们那时候……”、“真是世风日下……”。
宋剑桥的父亲,我的导师宋薄引,在他办公室前朝我招招手。跟导师进屋,关上门,我在办公桌前坐下。
我尚未出声,导师已说了一大串:“杜辰薇啊,按说你们年轻人的感情事,做老师的本来不该管的。可有人闹到系里,还搞得一片乌烟瘴气,我就不能不说两句了。”
“你是我一向很看重的学生,我也一直想培养你。可刚才的事,在系里系外的影响实在不好。知道你品行的人,当然不会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胡言乱语。但是那些不知道的,添油加醋到处这么一说,到最后,很可能别人就会说杜辰薇你生活不检点、作风不好,会传得很难听。”
导师还是平常那般温和又严肃的语调:“一个女孩子,平时为人处事要仔细谨慎、注意自重自爱,才不会给那些品行不端的人找到抹黑你的机会。不是说人言可畏,可到底系里其他老师对你的印象怎样,对你的工作、学习以后都会有影响……”
听着导师语重心长的训话,我不想再解释什么。
“辰薇,你放心,爸爸不会信那个疯女人的话,也没人会信的。”我出了办公室,宋剑桥在电梯旁等我,显然想安慰我。
“谢谢。”我保持了微笑的面具,和他说了bye。
一路快步走到附近的一家Haagen…Dazs,我坐下,点了个冰淇淋火锅。
色彩缤纷的冰淇淋球,赏心悦目的水果切片,心形的蜡烛,溶合了少许桔子甜酒的热腾腾巧克力酱……我拿银叉挑了个粉红的冰淇淋球,放到浓稠的巧克力酱里蘸了蘸,看它裹上一层可爱的脆皮,慢慢送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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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彩缤纷的冰淇淋球,赏心悦目的水果切片,心形的蜡烛,溶合了少许桔子甜酒的热腾腾巧克力酱……我拿银叉挑了个粉红的冰淇淋球,放到浓稠的巧克力酱里蘸了蘸,看它裹上一层可爱的脆皮,慢慢送入口中。
看那边一对对亲亲热热的情侣,我突地想到那句颇煽情的广告语——Love Her,Love Haagen…Dazs。中文译作“爱她就请她吃哈根达斯”,更是恰到好处的击中无数浪漫女人的心。每个女人都期冀找到自己的真爱,可如果爱情的真挚,用Haagen…Dazs就能证明,真爱岂非太cheap了?
口中,温暖而凉爽,*交融的美味在悠悠流转,我看到玻璃窗中自己笑意恍惚。
“小丫头,你果然在这里。”不知几时,维东在我对面坐了。
我懒洋洋的,实在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
“刚才她到你们系里乱说了什么?是不是影响很不好?”
我叉了个草莓,蘸了巧克力,塞到嘴里慢慢咀嚼:“你走吧,我很好。”
维东一把夺下我手中的银叉,目光炯炯的望了我,那眼神却不知是疼惜还是笃定:“你还是老样子,高兴的时候要来吃Haagen…Dazs,不高兴的时候,更要来猛吃Haagen…Dazs。”
“拜托你,不要自以为是。”我拿起另一支银叉,飞快往嘴里丢了片奇异果和黄桃。
“我知道,你对她始终耿耿于怀。”维东用力捉住我的右腕,不让我再连续吃下去,看似诚恳的说,“其实一开始,我不过是看她可怜,和她多聊了几句,给她点钱付她父亲的手术费。到后来,也不过是一时新鲜。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动过心。”
我望着这个我爱了十年的男人,告诉自己不必在意他说的任何话,可终究还是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连连冷笑:“如果你只是给了她五万元做她父亲的手术费,我会叫你慈善家。可惜,你给了她五万,是和她上床,所以现在我只能叫你嫖客,或者是——出手大方的嫖客!”
看到维东脸上隐约的尴尬,玻璃窗里的我转了一脸灿烂,又笑嘻嘻的添上几句;“有趣啊,嫖客口口声声说自己没动心,偏偏身体又忙得很。一个玩得太高兴,还弄出个孩子来,结果偏又不要,真正是不负责任啊。”
“那孩子是个意外。”大约是我从未如此尖刻的说话,维东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我招手叫来waiter,让他尽快来份Tiramisu。巧克力和甜点,入口香浓醇厚,两样都可以减压,还给人以虚幻的幸福感觉,正是我需要的。
维东缓缓放开我的右腕:“傅聪颖她其实很可怜,她父亲手术后情况不好还在住院。她因为那封信,现在又快被学校开除了。小薇,你放过她吧。”
“你说什么?”我不可置信的望了维东。他居然也认为匿名信是我寄的?
“一封匿名信就够了,别再给她们系里寄照片了。还有她们学校bbs上的,什么夜总会女郎绝密**的预告,也到此为止吧,好不好?她从山沟里出来,很努力才能上大学。你放过她吧,不要让她在老师同学面前再难做人。”
曾几何时,维东会这么低声细语的在我面前为另一个人说话?
空气中冰冷的什么,狂乱的浸透肌肤,厚厚凝结到心底,冻得我心寒。维东,你和她是分开了,可你对她依然不一般呀。
“寄匿名信揭发她在夜总会出场子的人,不是我。”心寒之余,却又仿佛有高达沸点以上的炎炎怒火燃遍全身,我勉强克制自己,简单否认了。
“那封匿名信,我查过,寄过来时的邮编是200433。而且据我所知,这段时间,傅聪颖她没有招惹过别人。”
200433,F大的邮政编码,仅仅因为这个维东就疑心是我?荒谬!
理智的弦紧紧绷直,几欲烧断,我还是耐了性子郑重辩解了:“如果我真那么恨她,我会光明磊落的当面抽她两个耳光。退一步说,假如真是我做的,我又怎会那么笨,就近寄信让人查?何况,要寄信早寄了,又怎会等到今时今日?”
“或许,是因为李哲的意外受伤,你心里不痛快,一时冲动——”维东仿佛想尽量说得委婉一点,“人在生气时候做的事,自然不能以常理来看。小薇,我知道,你要是够理智够冷静的话,一定不会做这么卑鄙的事,不会轻易毁了一个女孩子的前途。”
“小丫头,收手吧,放过她吧。”维东漆黑的眼睛里,流淌了无尽的至诚,那神态,依稀和昔日对我说“me;too”时何其类似。
只可惜,我们的白色爱情败给了时间。而他,如今急急忙忙来找我,对我说这么多话,归根到底,是为了另一个女人!再硬生生给我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
“是啊,就是我做的又怎样?信里说的都是事实,难道她做得出来,别人就说不得吗?”我不可遏制的笑出声来,笑得放肆而畅快。
原来,不论我说什么,维东一早认定寄匿名信这种藏头露尾的事是我干的!适才还在怀疑我接下来要龌龊的借bbs的力量,进一步报复傅聪颖!无论我怎么解释都好,他根本不会听进一个字,因为他早已定了我的罪!
原来,我与他,相识相恋这么多年,他从来就不曾认识真正的我!他可以仅凭一个200433的邮政编码就给我定罪,就质疑和侮辱我的人格和操守!
二七、与有情人做快乐事(1)
“小薇,你让我太失望了!”维东猛的站起身。
“是啊,我让你太失望了又怎样!”精致的银叉无意识的划过桌面,发出刺耳的吱吱声,我昂然微笑。
维东深深吸了口气,走到我面前:“小薇,听我说。从前,我以为傅聪颖够清醒,会自觉摆好自己的位置。我没想到,她居然笨到想用怀孕来要我结婚。那孩子虽然是意外,可到底,我对她有点歉疚,所以今天我才会来找你……”
无谓再听他的废话,无谓再做任何解释,也无谓和这个男人再耗在一处。从包里拿出化妆镜,我对着镜子,用餐巾纸飞快擦干净嘴边的冰淇淋渍,准备走人。
“等一下,”我刚拎包站起来,维东已快步挡了去路,皱起眉,疑疑惑惑的盯了我,“……你从小就有个习惯,受了冤枉委屈最不喜欢辩解,偏要不屑一顾的一走了之。匿名信的事……难道和你没关系?”
真正可笑啊,这么多年下来,他没认清我的为人和品格,倒没忘了我的习惯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或许……是我太过分……”维东犹豫了一下,又强硬的捉紧我的胳膊,“给我点时间,让我找出真相,还大家一个公道。”
仰脸冷冷瞥了维东,我不想再多停留一刻:“王维东,你听清楚。”
“第一,看在你帮过我爸爸的份上,刚才你那些愚蠢透顶的屁话,我不和你计较。第二,你和那个女人的破事,跟我无关;也麻烦你管好她,不要随便放出来咬人。第三,你我之间从此再无瓜葛,再不必见面了!”
事到如今,需不需要真相来还我的清白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出了这种事,维东的第一反应是对我的一再指控。十年的时间,还不能做到相知相惜,只能证明我们间的感情彻彻底底的失败了,我已无话可说。
“小薇……”维东沉了声音,仿佛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手却象坚固的铁钳,牢牢勒得我生疼。
不想浪费唇舌多说一个字,我直接取出包里的迷你型防狼喷雾,对准维东。可连续喷射二十秒的喷雾,足以制服任何企图钳制我的人。
维东怔了怔,看看周围一对对情侣和waiter投过来的惊异目光,终于,一点点放开手。我大踏步出了门。
阴霾的天空,布满一团团污渍般的黑云,大片的雪花宛如一个个洁白的小精灵,轻盈飘过我的鬓发脸颊。呼吸间,寒意彻彻,却冷得畅快淋漓。我抬头望了望天,再没有回头看一眼。
原来情人之间,想回到初识时,做简单的普通朋友,不过是一种美好的奢望。因为深深爱过,所以不可能把他看做敌人,也因为被他深深伤害过,所以再不可能回到白纸一片的起点。
如果在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王维东,你我在擦肩而过时,只会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到家时,室内暖融融的。
李哲和苏三、沈怡然在客厅沙发上正聊着,看到我进来,三个人齐齐住口,一时静默得诡异。下午时,沈怡然并不在系里。可世上传得最快的莫过于流言,尤其是和别人私生活有关的流言。我想沙发上的三个,在我进门前应该是在谈论我和傅聪颖的事吧。
“六点半,我们也该走了。”苏三和沈怡然冲我笑笑,匆匆起身,李哲送他们到门口。
回房脱了大衣,我去厨房穿上围裙:“你晚上想吃什么?”
李哲在我身后,安静的帮我系好围裙的带子,却不答话。
“怎么了?”我莫明的有些惴惴不安。十年尚且如此,李哲又如何?如果他象维东一样怀疑我,我会不会即刻离开他?
“小薇,我不会让任何人再有机会欺负你!”李哲忽而轻轻伸臂搂过我,低低说着。
百分百信任呵护的声音,疼惜的语调,和煦的气息,稳健的心跳声,自身后如潮水般温柔的包围过来。心,仿佛浸了酸梅汁,我努力眨眨眼,眼眶已是一片湿热。
被傅聪颖诬蔑我不会哭,被老师们指指点点我不会哭,被导师训话我不会哭,被维东指控我不会哭,我以为自己够坚强够硬朗。却原来,只要李哲温柔的一句话,我还是想哭。
不想李哲为我担心,我用力揉揉眼抹去泪,转身笑嘻嘻抱了抱他:“好啊,那以后你保护我。”又故意学了《新少林五祖》里马大善人雇洪熙官当保镖时的话,“反正有人欺负我,你帮我打他。我欺负别人,你也帮我打他。怎样?”
李哲定定望着我,漂亮的眼睛漾了点点怜惜,仿佛早看穿我心底一再压制的脆弱。片刻,他认真拢了拢我的长发,柔软的唇掠过我的脸颊:“好。”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似乎包含了层层意味深长的涵义。N多日子后,我才明白那是承诺,更是誓言。而李哲的任性恣意,远远超乎我的想象。
后来,李哲拉我去附近吃湘菜。
土匪鸭、鸿运当头、茶树菇土鸡吊烧锅、辣子棒棒虾、剁椒鱼头……一个个活宝似的红辣椒毫不吝啬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