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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土壤。而到了有时间有氛围的时候,我心灰意冷地发现身材、脸蛋都定了型,回天乏术;于是索性不烦了,难不成还东施效颦吗? 于是我渐渐发现,我的衣着打扮问题逐渐为全家人所关注,大有升格为“老大难”之势。先是一贯热心的二姨开始言辞激烈,然后舅舅舅妈专程替我跑南京,之后老爸竟然也想起来买衣服给我,让我在感动得唏嘘不已的同时反省自己邋遢得是不是连爸爸也看不过去了?待到弟弟建议我尝试运动装的时候,我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初中生开始嫌老姐我丢人了。啊,吗吗吗吗吗! 看朱天文写《世纪末的华丽》、叶文玲写《春之声》,张爱铃不用说了,她本身的服装品位是无与伦比的。女性作家都有一种自知之明,心甘情愿地将自己归入细腻精致之流,无论是清新是浓烈是简约是繁复,总之,让写惯了文学史的批评家们说她们缺乏驾驭大题材的能力。那总归有所专长啊,连美食都有贾平凹之辈,爱情更是资源共享,她们可供发挥的只有服饰,只有在这点上她们与生俱来男性所不能企及的敏感与锐利。于是那些文章中用尽了美轮美奂的词句、博奥典雅的文风,让人惊讶每个女作家都具备成为服装设计师的潜力。可悲的是,我欲仿之而不及,以为我连起码的布料材质的概念都没有。 突发奇想的是跑到“绝色”照了一套价格不菲的照片,妈妈支持我,因为有一次不小心说漏了嘴,流露出自卑情绪,妈妈惊诧莫名;想来是要借机让我重拾自尊。原本想对爸爸先斩后奏,后来想算了,我还没事瞒过他;没想到老爸居然一口应承,奖金给我付照资——呵呵,事情顺利的令我意外。拍照那天我仍是一副外行人的样子,化妆师为我的两/三层眼皮忙得七窍生烟,摄影师的台式国语给我逼出“我不能跟你急了”;选片时我很忐忑,因为磨合得并不好,谁知道会怎么样?咦,没想到效果都还好,一张也舍不得丢啊! 今天把一套大大小小全都搞定,此后摩挲在手里,还真有写自我欣赏——所以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吗!  。 最好的txt下载网
寻找翅膀·飞翔(1)
经历那个冬天, 思想在飞速运转着; 于是在春天自责、在夏天顿悟; 于是这个秋冬没有蛰伏,也不迷乱。 在安详中拾掇起破碎的自尊, 在自筑的茧壳中潜心修炼, 期待一飞冲天。 2001年9月3日 晴 隐隐在想三年前高二的感受,随笔中在写熟悉与压力,但是言语中已经有种坦然。现在是大二,哎,多生疏的字眼。看到络绎不绝的人群和车流,觉得一切似乎都在重演。仍旧对升入大二有种不甘,我们怎么这么快就成为老生了呢? 但人真的是成熟了,最明显的表现是现在,在开学的第一天就来上自习。昨晚阔别两个月的我们在粗略比较了肥瘦变化之后并没有大费口水卧谈,反倒是早早关灯上床睡觉。不是生疏了,也不是淡漠了,而是——平静了。终归不能像个孩子似的,对于生活的每次变化都新奇不已。能不能适应是一回事,想不想适应则是另外一回事,我们已经被允许放纵过一年,从任何角度来说,都是时候收心了。 假期过得极其充实,但仍旧是舒服的,比高中那种“日出而做,日落而息”不可同日而语。但是在与原来同学的接触中,状态似乎好了起来,看着他们那样的气定神闲、那样有条不紊,自惭形秽之余很有些触动——我总是在找榜样,还好找得到。 那段暮霭沉沉的岁月希望已经掀过去,那个眼神迷离的日子也应当一去不返。换了那么多老师,开了那么多新课程,生活逐渐有了新的内容、新的企望——我有理由,按部就班。 2001年9月5日 晴 看来小燕子的人气依然不减当年,或者说学校的受众太容易彼此影响而形成统一的传播心态。星期一央视播《情深深雨蒙蒙》的时候,男生宿舍女生宿舍步调整齐划一,站在阳台上都可以听得见回响——蔚为壮观。 从前不觉得,现在看琼瑶戏逐渐有种捏鼻子喝药的感觉。想到文论老师讲的,作家笔下的人物全是一个腔调,除了陀斯妥耶夫斯基,连钱钟书也未能免俗。但琼瑶的这种倾向太夸张了点,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动辄“好……”、“混乱”“眩惑”之类,那天连李副官竟然说“生日快乐哦!”,实在难为人。 流行作家太容易提出一致的套路,似乎找到一条颠扑不破的金科玉律,就可以一直走下去。琼瑶的弱点已经写在文学史里了,无非因为她无法做一个纯文学作者,免不了投人所好。我一向看重她早期现代题材的小说,那里面的人物还算是心理健康,又不像后期一味退让,让人看得直跺脚。更重要的是老太太还算是有道德良心的人物,比之今日通俗作品中情色与色情的泛滥、不伦之恋的鼓吹,她的那种至真至善的愿望还是让人肃然起敬的。然而她是有点虐待性质的,总是对女主角极尽折磨之能事,唯一死守的是不可动摇的贞洁观念,有点自欺欺人、闭目塞听的感觉。 这都不重要,她起码是一个彻底成功的商业文学的经典案例,“利”字当头的时候,谁敢不俯首帖耳呢?然,过犹不及,当传出《还珠格格》要拍第三部的时候,我怀疑这老太太有点利欲熏心了,不禁感慨效益的巨大作用。 由此想到另一个精明的老爷爷,金庸。那才真的是一个狡黠的商人,深谙运作之术——当武侠热逐渐消退的时候,他一元钱将《笑傲》版权“卖”给了央视;又是探班、又是亲登桃花岛、又是赞扬演员,整个拍摄周期内新闻层出不穷。于是“金庸热”又回潮了,从来未曾染指过金庸戏的大陆制作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其他的版权争夺战纷至沓来——一元钱换来无尽的财富,不要太合算。待到《笑傲》出来,全国真正的武侠迷们多数都觉得大失所望,网络上措辞更是不客气。老爷爷这时候适时站出来批评,很是支持了观众;同时又是一副悲天悯人息事宁人的样子,不开罪制作方——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厚道? 总之是在利益的面前,很多人都不是原来我们认为和设想的那个样子,并不奇怪。 2001年9月19日 多云 最近看了不少亦舒的长篇,看多了就觉得她不过是弹丸小岛上一个精刮的专栏作家,许多作品只凭情节取胜,没有那种兢兢业业的写作态度;所幸她自己也看的很清楚,并且并不讳言——我对有眼光看清自己并且有勇气承认的人一向心怀敬意。 但还是有很感动的地方,《心扉的信》中梁守丹与侯书苓隔着大街相望的那个镜头,我简直泫然欲泣。从前看书非得求得一个明确答案,现在不求甚解起来;只是还在想,梁守丹不是不爱侯书苓的,虽然她明明是知道实情的;就像罗伦斯洛对她,也是明知不可为而无法自已。二十年前的同性恋题材,虽含蓄也足够震撼了。时至今日,社会对于这种感情早已没有舆论压力,身为读者我们也愿意去想他们之间的可能性。既然他们都可以在感情上认可对方,心理障碍难道就这么难以逾越?不过看了这么多都市爱情之后,已经习惯了这种结局,“都市人之间的感情极少是刻骨铭心的”,相爱的时候没有机会,错过了机遇,也不用指望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世纪末或许有童话,可惜现在是世纪初,万物新生,尚在享受生活,不觉时光可贵,没有回忆祭奠——没心没肺也是可以理解的。  
寻找翅膀·飞翔(2)
看《流金岁月》也是件荡气回肠的事情,两个女孩子都还是敢于直面惨淡人生的人,苦则苦矣,依然是性情中人的选择。但《心扉的信》里是各种人挣扎后无奈的妥协,社会是他们永远不能适应的绊脚石,世故到了天真的地步,难怪亦舒总喜欢说“都是社会的错”。我们都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但妥协是不可避免的;而与其心不甘情不愿为奴为婢,不如死心塌地自认应该比较没有心理负担。只是,真的需要眼泪当地落在心里的尘埃,不然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纯粹的呢?所以看得哭起来,应当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吧! 2001年9月29日 晴 究竟是思想不够深邃,读张爱玲毫无情绪,稍文艺腔的朱天文也觉别扭,只有亦舒——香港迅捷空气下仅存的文学硕果之一,直白、尖刻、坦率得近乎残忍,才让我真正有所触动。 悲凉吧,写作态度认真而不媚俗的女性作家都会将这种悲凉弥漫在作品里。还是西蒙娜·波伏娃的《第二性》来的痛快,我们终究是作为第二性存在的,这部书的名字就饱含了对这种状态的无奈和悲凉。太困难了,西蒙娜为之奋斗了一生,可是究竟如何才算是“对”,世俗的肯定,价值的实现,道德的认同……还有心理的填充。这世间有没有一条明确的答案,让我们循规蹈矩,不觉醒,于是逃掉悲凉? 逐渐惊讶地发现自己在精神家园坍塌之后已经没有使命感去维护世俗的道德了,现实生活中如此,书中尤是。看 《喜宝》的时候,我实在没有一点谴责的本能意识,我简直对评论中“寄生的喜宝”这个词触目惊心——接着再对自己触目惊心。起初,我不觉得喜宝有任何值得人指摘的地方,也许我不会这么不择手段(不是说正直,只是我还没有被逼到那个地步,我也没有那份孤注一掷能力和魄力)。但喜宝的手段是在她的生存环境中最聪明的选择。是,我们没有含银匙出生的运气,但也不甘就此被打入地狱几世不的翻身,也不甘顺其自然用三代人去造就一个贵族。有一跃冲天的捷径,又有一跃冲天的能力,为什么要爬九百九十九层阶梯? 但当我看到“寄生的喜宝”这个词时,我在心里奇怪,真的,我怎么会忘记扮演那个一贯属于我的角色,朋友口中的“正义之师、威武之师、文明之师”;我怎么会丝毫没有挂念到道德观念,挂念到评论家说的“不劳而获”?难道,我也堕入深渊了吗?生活究竟是一种怎样潜移默化的力量,能够让人改变至此?甚至此时,心里仍然有一个声音在说服着我,这个世界根本不是公平的,它从来没有给不同阶层的人们以相同的机会。难道喜宝就应该去唐人街端盘子?即使她这样做她也赚不到足够的钱。而剑桥绝不会太惜才,有才华的人绝对数量太多了,他仍旧会“遗憾”地把喜宝关在身后,毫不犹豫。大家都在用与生俱来的能力,资本的不同种类而已。喜宝最终的失败在于她还是朱锁锁口中老一代的女性,或是胜利的次数太多,一定要在勖存姿那里获得更多的胜利,于是把自己搭了进去。新一代最好的是珍惜现在,放眼未来,今朝不醉,明朝不愁,心肠完全硬掉,绝对不会伤及自己。 亦舒笔下最悲凉的也许还并非喜宝这一类的女子,最悲凉的是那一类中产阶级的主妇们。她们似乎都在不停的验证“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子君、美眷,甚至书后的蒋南孙、凌叮当,曾经精干的、深刻的、肤浅的、无能的,种种种种,退居家庭之后似乎都将激情掩埋掉,等待她们的最终命运诚然各有不同,但婚姻俨然已经死掉。也许我的家庭还为我提供了一根救命稻草,我才没有太绝望。 从前总以为自己是与众不同的,碰壁碰多了,才意识到“芸芸众生”的真正含义。作好人不及,连作坏人都不敢彻底,这大概是最普通人的悲哀了。后来又想,其实人类不也在不断现实吗?哥白尼、达尔文和弗洛伊德,真是该死的三个人,但他们起码也帮助我找到了平衡。“上帝死了”之后,“人死了”,生活的唯一目的,只是为了出人头地。 2001年10月2日 多云 节日是一次奢侈的享受,当然这对我们学生而言有失厚道。一年两假,舒服得让上班族眼热。啊,有朝一日真的进入朝九晚五,真的一年到头像头牛般做做做,就得当真指望着七天长假作为缓冲和疏散——那也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 大一大二还是恋家的阶段,近途的同学差不多都回家了。和高中同学分别久了,渐渐没有了共同话题,电话里大段大段的空白,两个人都在两头里绞尽脑汁想谈资。感情应当还在,毕竟那是我们的“纯真年代”,说到高中还是有相濡以沫的亲切感。但毕竟太专业了,“隔行如隔山”竟然不是句虚言,关心的内容都不一样了,甚而至于,没有一条统一的比喻来形容学业的繁重。我想大家应该都很敏感地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吧,生命已经并极有可能再也不会与彼此产生交集了。现在逐渐觉得,仅靠感情来维持感情是不够的。所幸生活更为多姿多彩,也让人早已学会习惯应对瞬息万变。分心的事情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