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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南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望着她,忽然觉得现实竟是如此的残酷。
杜小凡收拾完了东西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恋恋地环视了一周,面色坦然地伸手向她告别,突然玩味地一笑:“莫经理,记得两个月前你请我吃了一顿饭吗?如果你能赏光的话,我想回请你一顿!”
莫南出乎意料地看了她一眼,沉吟了一下,也开了一句玩笑:“不会是鸿门宴吧?”
杜小几调侃地:“不,是出师宴!青出于蓝没有蓝了!”
她们一起到酒店的小餐厅用餐。只有两个人,面对着面,互相碰了碰杯。
杜小凡一改往日的矜持,眼睛里闪着真诚:“莫小姐,你是个聪明有才华的姑娘,我承认。我不是你的对手,你赢得漂亮,赢得我心服口服。来日方长,好好干吧!”
莫南感动得两眼盈泪:“我很抱歉!你,真的不恨我吗?”
“我为什么要恨你?你白拜我为师了!我却什么也没教给你。从宣布我们一起来这个公司那天起,我就开始处处防范你,但你很坦诚,对坦诚的人是防不胜防的。其实,说心里话,在那以前,我心里一直很喜欢你,你很像我年轻的时候,聪明、干练。所以,用我的人格标准在上司面前毫无顾忌地推荐你。直到有一天,你的一个同屋提醒我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你已经被我拉到了和我只差一个台阶的地位。于是,我的心里开始阴暗起来,差点儿又犯了另外一种错误……”杜小几苦笑了一下,喝了一口酒。
“您年轻的时候一定特能干!”莫南真诚地望着她。
杜小凡笑了,她今天的话特别的多,好像不一起倒给她的对手,便担心以后没有机会了似的滔滔不绝地说:“你说对了!当初,我也和你一样,年轻气盛,充满了青春的活力,淘汰了许多的老对手,才爬上总管的地位。唉,市场经济,改革开放,靠的是真本事吃饭。只要一天不退出竞争,就要无时无刻地龙争虎斗下去。我已经是奔四十的人了,精力自然没有你们旺盛,只得认输。不过,你也会老的,也会有力不从心的那一天的,今天你的成功并不代表永远的胜利。人生就像一场游戏,而你的游戏才刚刚开始,还远没有结束。莫小姐,记住我的话,青春是个宝,要想把握游戏的主动权,就得让你的心永远年轻,永远充满青春的活力!我……我是不是说多了?”
莫南感动地抓住她的手:“不,杜大姐,你今天才是给我真正地上了一课,我会永远记住的!”
杜小凡悲凉地一笑,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两个女人酒都喝多了,在一起说呀说呀说个不停。此时此刻,她们的心贴得是那样近,居然都有些沧桑感。不过,在外人的眼里都有些不可思议,要知道,在今天以前,她们可是真枪真刀干的一对竞争对手啊。
天晚了,莫南送杜小凡走出大酒店。莫南说,你还是打车回去吧。杜小凡温顺地点点头答应着:“对对,酒后驾车危险!”
“杜大姐,回家吗?”莫南问。
杜小凡苦涩地笑笑:“我那家,现在已经不成其家了。”一辆富康出租车停到了她们面前。莫南替她把车门拉开。
杜小凡突然回过身,恳切地望着莫南:“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你说吧。”莫南爽快地说。
“我欠人家一笔债。”
“什么债?”
杜小凡有些支吾:“嗯,这个……人情债……”
莫南明白她指的是吴家驹的事,便没有给她留一点余地了,说:“我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很抱歉,这个忙我帮不了!”说完把杜小几往车上一推,转身就走。
莫南第一次坐在安特大酒店总经理助理的位置上,心里颇有几分不安。最要命的是身边还有一位与自己同样青春、同样靓丽的女秘书。
是这位女秘书打开了办公室的门,然后恭敬地把她让进去,说:“莫经理,这是您的办公室,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请随时吩咐。”
天!竟然省略了“助理”,只留下个“经理”!
再看屋子的条件和设施,的确和原先的办公室大不一样。一言以蔽之:宽畅且现代化。莫南找了个理由把秘书打发走了,准备试一下办公用品。她刚刚打开电脑,罗茨微笑着走进来:“怎么样,莫小姐,还满意吗?”
莫南不卑不亢地回答:“看上去当然满意。但具体功能如何,我得试试才知道。”
罗茨爽声大笑:“看来我没有选错人,我的助理一进办公室就想到的是办公效率。今天是你做我的助理的第一天,作为欢迎仪式,我想单独请您吃顿晚饭,不知肯不肯赏光?”
莫南一时为难了,她下意识地摸摸胸口,心中默念:“小妹,我该怎么办?”
耳边响起了莫北充满朝气的声音:“干嘛不去?去啊!”
莫南将手放下,朝罗茨点点头:“谢谢罗总,不见不散。”
罗茨想不到她会这么痛快地答应,高兴得像个孩子似地击了一下掌:“OK!”
罗茨走后,莫南又开始调试办公设施。电脑没有什么问题,桌子上的三部不同颜色的电话也很好使,尤其是传真机,她特别满意。
她惬意地在转椅上坐下月P机响了。打开一看,眉头立刻紧皱起来。
屏幕上面留着一行字:“吴家驹先生。我想见你,晚七点,安特大酒店门口。”
莫南烦躁地将BP机关上了。(眼快看书 。yankuai。)
罗茨亲自开着他那辆奔驰600,将莫南接到了“新新酒吧”。这个酒吧虽然不很大,但它的服务和设施却是很有名的。
罗茨彬彬有礼地将莫南让进情侣间,服务小姐过来殷勤地问:“二位,要点什么?”
罗茨笑眯眯地望着莫南,突然说:“南北小姐,请您先点。”
“南北小姐?!”莫南一怔,马上就反应过来,回答道,“水手先生,还是您先来吧!”二人心有灵犀,止不住开怀大笑起来倒把服务小姐搞得晕头转向,莫名其妙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陪着他们傻笑。
罗茨坚持女士优先的原则,莫南也就不再推辞,点了一杯热果汁、一份巧克力蛋奶,还有一份牛排。
服务小姐问罗茨点什么,罗茨作了个“乘”的手势,幽默地回答:“乘以2!”
莫南正要对他的礼貌表示感谢,Bp机不合时宜地响了。她担心又是吴家驹打来的,低头一看,果然是他,于是索性将BP机关上了。心里忿忿地说:“我再让你无聊!”
当她抬起头时,发现罗茨正目光幽幽地望着她。不禁一阵心慌:是不是自己刚才有些失态,被他觉察到什么了?虽然外国人心粗,罗茨却是聪明过人的。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想掩饰一下,不料罗茨无论如何也不肯把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
“罗总,在我们中国,不能这样盯着一个姑娘,不礼貌。”莫南慌乱地提醒对方。
罗茨却依然故我,嘴里发出赞美声:“我是在欣赏艺术品,你太美了!”
莫南明白了他并不是发现了自己的尴尬,就更不好意思了。连忙岔开话题:“谢谢罗总的赞美。我有一个疑问始终没有找到答案。前一段时间酒店里有关我的谣传很多,您一定也听到了吧?”
“当然。”
“那些日子,我的精神差一点就被压垮了。当然,我最担心的是您怎样看待这些谣传,而且我也听说您曾经很愤怒,可是,为什么没有处理我?”
罗茨等服务小姐放好食品,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说:“你说的没有错用u听到有关你的一些传言,我很震惊,接着就愤怒了,我不允许我的职员做出如此有损我安特公司形象的事情,即使是很有业务能力的人也不例外。我简直想请你另谋高就了。这时候,突然有一个人找上门来,他的一番话使我冷静下来,并改变了看法。”
莫南默默地等待着他把话讲完。
“这个人在我的周围也许并不出色,但他很有勇气,也很真诚,竟然在酒店的大门口拦住了我的汽车。这很有戏剧色彩,就像你们中国古典戏剧中常常会出现的拦轿告状的故事一样。他告诉了我一句中国古训: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还告诉我,有关你的传言都是捕风捉影恶意中伤。他的态度十分诚恳,神情十分激动,不知为什么我立刻就相信了他。当然,这也符合我对你的一贯了解。”
莫南舒了口气,问:“到底是谁为我鸣不平?我得好好感谢他呢!”
罗茨回答:“我只知道他是一位吉它手。”
“吉它手?!”莫南激动地叫起来,“果然是他啊,虎子!”
“虎子?是不是……人们所说的,是你的恋人?”罗茨有些紧张地盯着莫南。
莫南嫣然一笑:“罗总,您的想像力也太丰富了。他是我妹妹的同学,比我小五、六岁呢!”
罗茨固执地摇摇头:“五、六岁?爱情可不受年龄限制的。”
莫南哭笑不得识好耐着性子解释:“跟你也说不清。可是,我说我和他之间根本不存在爱情这回事,你总得相信我不是撒谎吧?”
罗茨这才点头了:“是的,我相信你的话。对了,我还要告诉你关于你的另一个朋友的不好的消息。”
“谁?”
“贾曼。我把她开除了。”
“开除了?!为什么?她还小……”莫南吃惊地问。
“她的年龄小,惹出的事情可不小。莫,你是个善良的姑娘,你可以容忍她,但酒店的荣誉不能容忍。她在你的事情上做了不少不道德的事情,我已经够生气的了;然而事情还不仅如此,她还把高级客房部搅得乌烟瘴气,很不成样子。你知道吗?昨天晚上,她的丑行不幸被我撞上了。我实在忍无可忍了,当下开除了她。她自称是新新人类。上帝!我看叫她为新新败类才更准确一些!”
看着罗茨气愤的样子,莫南还能说什么呢?只能为贾曼痛改前非默默祝愿了。
他们的情绪被贾曼的事情搅扰,沉默了一会。乐队仿佛很理解他们此时的心情,奏起了《只是为了你》。婉转而深情的乐曲在他们身边绕来绕去,使他们的心情又渐渐好起来,罗茨甚至眯住眼睛跟着旋律哼唱。唱着唱着,曲调突然变了。
莫南想起什么,低头看了看表。这动作被罗茨看见了,他没有作声。过了一会,莫南又看了一次表,这位德国老板不干了,睁大眼睛抗议道:“莫,你说盯着一个姑娘看不礼貌,你在约会中经常这样看表同样也是不礼貌的!”
莫南连忙解释:“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罗茨摇摇头。“不,莫,你的眼睛没有教会你说谎。今晚上你有心事。”
莫南脸上一阵发烧,掩饰地回答:“没、没有,我是很喜欢这首歌的。”
罗茨问:一哪一首?是乐队演奏的还是我哼唱的!“
莫南惊讶地反问:“难道你们不一致?”
罗茨说:“最初是一致的,但后来我改了。我哼起另一支更让我痴迷的曲子,就是你经常唱的《生命如歌》。”
莫南显然被他的话感动了,发自心底地说了声“谢谢”,然后站起来轻轻一弯腰,向罗茨发出邀请:“罗总,让我们来跳一曲吧。”
罗茨受宠若惊,夸张地张开双臂迎接了她:“上帝,我太荣幸了!”
他们相随着走进了舞池。
这个晚上罗茨玩得很开心,直到夜里10点多才开着车回到安特大酒店门口。他停下车,没等侍应生过来,就主动地下了车,快步走到车门的另一侧为莫南打开车门:“莫,请。”
莫南说了声“谢谢”,一边从车里往四周望了望。
她的目光停了停,突然改变了主意,说:“罗总,刚才玩得太开心,忘记了饿,这时才听到肚子叫了。我们……我们是不是找个什么地方吃点夜宵?”
罗茨没有多考虑就同意了。他返身上了车,又驶离了安特大酒店。
其实,莫南根本不是想吃什么夜宵,她是在刚要下车的时候看见了站在阴影处的吴家驹。这人也真够下工夫的,约的是七点。十点了还等在这里!
莫南当时吃了一惊。幸亏她还没有走出车,吴家驹没有发现她。她急中生智,只好编造了要吃夜宵的谎言,迅速地逃离了吴家驹的视线。
在那家南味餐馆里,她借口去洗手间,给吴家驹发了一个传呼。徘徊在安特大酒店门外的吴家驹及时收到了。他希望那上面写着诸如有急事、另约日期之类的能聊以得到一些安慰的话,可惜现实并不那么乐观,屏幕上显示的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