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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朝苏微微点头。
“你怎么也学那孩子,大白天的就跑来了。”
“哦,我是想看看月是否在这。”
“找不到人了?”
“嗯。”
“竟然跑到这来找人,看来你也是没什么头绪了。”
“真的不知道她会去哪。”我坦诚的说。
“反正也没线索,既然已经来了,就进来喝一杯吧?”
“这,不是到晚上才营业吗?”
“嗯,不过通常我都是下午做打扫和准备。如果肯帮忙的话,可以免费请你喝上一杯。”
“那好吧,打扰了。”
苏没说话,伸手做了一个优美的请的姿势。
我又转身步下台阶,苏来到门前取出钥匙开了门。进门后,苏开了灯然后对我说:“先随便坐。”
“嗯。”我应了声,在吧台前找了个位子坐下来。
“想喝点什么?”
“还没帮什么忙呢,就先喝上了不太好吧?”
“不先堵住你的嘴,恐怕等会你发现活太累了就会跑掉。”苏笑着说。
“真的有那么累?”
“哪能?你这孩子还真像月说的一样可爱。”
“怎么总喜欢叫别人孩子?”我有点不悦。
“不高兴了?”
“没有。”
“你多大?”苏问我。
“二十一周岁。”
“我二十九,不过当然是谎报了一岁。差着九岁呢。八年抗战都打完了还休息了一年。叫你声孩子也不算很过分吧?”苏看上去的年龄比实际要大上两三岁的。
苏看我没说话,便笑着说:“好,好,知道不喜欢被人叫做孩子,以后不叫了就是。快点,想喝什么?喝完了好干活。”
“嗯,给我来杯不兑水的威士忌可好?”
“怎么也想喝烈酒?不会也和那孩子一样醉掉吧?”
“不会。只管放心。”
苏一副难以相信的表情摇摇头,不过最后还是把酒端来放在了我面前。
“请慢用。”
“谢谢。”
苏挽起袖子开始忙碌起来,先是擦拭吧台,接着开始用拖布擦洗地板。
待续
第十章(2)
我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是有些烈。心里想昨天坐在这里独自一人喝着烈酒的月的心里是什么样的呢?
“你肯同意进来喝一杯,也是想从我这知道一点关于月的事吧?”干着活的苏突然问我。
“嗯。是有的吧。”
“你和江楠月很熟吗?”我一边喝着酒一边问。
“也不是很熟,她算是我的常客,不过可能认识她应该比你还要早一些。”
“哦。”我开始回想什么时候认识的江楠月来着。
“以前她和之前的那位,经常在周末和假日到我这光顾的。”
“之前的那位?”
“哦,分手的那个人。那时月像是刚升大学的样子。”这时苏将拖把和水桶收了起来,送到了吧台后面的储物间里。
“我可以坐这吗?”转身回来的苏指指我身边的座位。
“当然可以。你才是店主嘛。”
“那我就不客气了。”苏在我身边欠身坐了下来。
“我吸烟你不介意吧?”苏不知从哪拿出一包香烟。
“也给我一支好吗?”
苏将烟盒的盖子打开递到我面前,我伸手抽出一支。苏拿起打火机帮我点燃。很清淡,女士香烟。
苏也将自己叼在嘴上的香烟点燃。她点烟时眯起眼睛看着火苗摇曳的样子让我为之动容,吸烟的样子也优美得无可挑剔,有着一种别样的韵味。
“那时候,月每次来这里都是和他一起,两个人总是形影不离。”苏轻轻吐出一小口烟雾淡淡地说。
我摇晃着面前的酒杯,看着里面转动的琥珀色液体,听苏慢慢的诉说。
“感情真是要好啊!常常让我这个人老色衰的半老徐娘羡慕不已。”
“并不老的啊。魅力十足的成*人罢了。”我仔细端详了一下说。
“你这人还真会哄人开心。”
“真的,特别中意你的耳形,绝顶漂亮,堪称完美。”
“可是实话?”
“绝对。”
“真的喜欢。”
“不假。”
“何种地步?”
“想含在口中,吮吸不止。”
“要是给你那么含着恐怕不坏,别人倒是未必。”
“你可曾想那样?”苏又补充似的一问。
“直言感觉罢了。别多想。”
“瞧你。一副正经模样,莫非我在引诱你不成?”
“并非如此。”
“我也只是说出心里的好奇罢了。如今的我,自信早已当然无存,空剩下对诸事的怀疑。夸奖、称赞之类的话语一概不能相信。至于何时,如何落入这般田地早已回忆不起。这感觉你多少可以理解?”
“确实有魅力。绝非谎言。”我再次认真地细细端详了 她一会说。
“谢谢。”苏并未因此动容。语气平淡得如同*着沉寂在雅鲁藏布江边经历了千百年风雨的鹅卵石。
“想来想去也没什么理由非得恭维你不可。”
“我相信你。你不是那种想哄我上床的男人。即使想,作为你也未免有点过于年轻。不过这反倒多少让我有点兴致。”苏拿着酒杯半笑的看着我。
我默不作声。
“罢了,罢了。如此话题诉诸下去必然会变得纠缠不清且无聊空洞。别把我当成是*的女人,只是感觉你这个人蛮有意思罢了。忍不住便想逗弄一番,并无其他。想必月也定会喜欢偶尔如此,女人在这点上往往喜好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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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3)
苏轻轻将烟灰抖入透明的玻璃烟灰缸中。
“看得出你和那些我见过的,与你年纪相若的男孩完全不同。那些家伙无一不是看到篮球、足球比赛便会发狂;看到漂亮的高级轿车就会妄想自己有朝一日如何能够拥有;见到面貌可心的女孩便试图将手深入其裙下等等不一而足,总之无不无聊透顶。
不过你不是。一打眼便可看出。开酒吧也有些年头,接触的人多了自然便会有些眼力。若非如此也不至于会坐在这和你聊什么关于月的事。月也好,你也罢都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的人,同样第一眼便能看出。所以才多多少少希望你们能少受些苦,不要落入我这般田地。”
听了苏的话,我轻轻点了下头表示有所理解。
苏将烟含在口中淡淡地吸了一口。
“扯得好像有些远,关于月咱们刚才说到哪来着?”
“基本还没说什么吧?”
“真是不好意思。”苏笑了笑接着说:“大概有一年半的光景了吧?像是从那个时候,他们开始经常光顾我这里。从他们的谈话中我得知,那个男孩在另外一座城市读大学,每有空闲就特意赶过来陪月。他们总是一起住在与这幢楼相邻的宾馆里,所以偶尔会到我这里来消磨时间。后来几乎就成了惯例,每次月和那男孩在一起必定会到我这里坐上一会。一来二去的也就和我熟悉起来。那个男孩对月相当体贴,无微不至。带月到处找有意思的地方去玩,找好吃的食物一起去品尝,给她买饰品,买衣服,总之看样子只要月能开心似乎让他把心掏出来也可以毫不眨眼。每次陪月玩了一天来到我这里时,月都开心得不得了。”
苏吸了一口烟,优雅的吐出一股烟雾。
“虽然月偶尔也会耍脾气,可那男孩无论什么时候都极力的顺从她。不过却有一次例外。那次他们像往常一样来我这喝酒。因为工作得有点累了,我点了一支烟吸着。”苏看了看手上燃着的香烟。
“之后月看见了,就向我讨了一支,我还半开玩笑的给她点燃。平时对月总是堆着一张笑脸的男孩,表情突然严肃起来,让她把烟熄掉。月并不理会,反倒猛吸了一口并把烟雾吐到了他的脸上。
那男孩像是忍了一下,说:‘我再说一次,熄掉。’
月,看样子是有点生气了,也来了劲头。
回了句:‘偏不。’又是猛吸了一口。
那男孩见了大怒,突然一把夺过月手中的香烟径直戳到了自己的手臂上,嗞的一声,烟被熄掉了。我和月都大吃一惊,没想到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我急忙拿毛巾包了镇酒用的冰块给他敷到烫伤处。月则吓的抱着他痛哭,不断的喊:‘为什么啊?你在干吗?’
‘记住不要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哪怕那危害再小。我不能容忍有任何伤害你的事发生即便那是你做的。’男孩也流泪了,搂着月说。
两个人就这么紧紧地搂在一起,毫不理会其他人的眼光,在我这个小小的酒吧里痛哭不止。
哎,那天弄得我的生意都不好了,客人都被他们哭跑了。”苏略微倾斜着头,抬起右手用拇指按压着右侧的太阳穴。
“不过我却为他们这对热恋中的人感到由衷的高兴。其他的我也说不好,总之他们就是如此的相爱着。”苏转圈一点一点地碾灭手中的香烟,在烟灰缸里留下了一只雪白的带有浅粉色唇印的烟蒂。而我手中烟几乎没怎么吸,还剩着一截。
“你说的,大致能够理解。”我拿起酒杯摇晃一下,看着里面旋转着的曾让月酩酊大醉的液体。
“那天下午,和你今天来的时间差不多,我也是刚进入店里打算做营业准备。月突然跑来,在门外大喊大叫。我开门让她进来,问:‘怎么了?’
她只说了句:‘酒,给我酒。’
最后在她的执意要求下我给了拿了杯威士忌。看她不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手里的酒杯,我也不敢多问,只好在旁边静静的陪着她。
她呆坐了一会说:‘不行,无论如何要见他。’接着就拿出手机打了电话。过了一阵子看到你进来,我还感觉有点吃惊,才知道她所打的电话是给你。不过后来听到月的话更让我震惊,原本那么相爱的人竟然就这样分开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将手中的香烟放到嘴边吸了一口之后在烟灰缸里慢慢碾灭。
“你喜欢月?”
“嗯?”
“不是已经住在一起了吗?”
“那个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这个说来话长。”
“看样子除了月,你好像还有别的心上人?”
“除了月?”我对苏的说法有点无法接受。
“怎么说呢,确实我心里是有人的。不过对于月理应也是喜欢的吧。”
“理应?”
“嗯,应该吧。总之,现在我也有些搞不太清楚自己。自己心里的那个人不知道什么原因无法取得联系,这个时间也很久了。说实话心里也不好受,又空虚,又寂寞。对于这个时候突然说出喜欢我的月,虽然也喜欢,也希望能和她在一起,只是感觉现在无论如何不能接受她的感情,不然就对她太不公平了。虽然平时我做事大多都是马马虎虎,不过有些事情上却绝不想敷衍了事。这个,我现在有点说不好,你能明白?”
“嗯,大体上多少明白一点。我也在你这个年纪过来过,这种事情不是靠理智就能分析得清的,需要时间来验证。你也不必为此把自己搞的混乱不堪。虽然是这么劝你,不过也知道,刻意的让自己不去思考几乎是不可能的,尽量顺其自然。”苏抬起手轻柔的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
待续
第十章(4)
“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吧?该干活了小子。”
“嗯?”仍然思索着的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喂,你以为我真那么有钱可以请你白喝不成?过来帮忙吧。”苏走进吧台里。
“不好意思,有点走神。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就是。”
“男孩子就干点力气活吧。帮忙把镇酒用的冰块刨碎吧。”苏递给我一把冰锥,又指了指一边盛冰的容器。
“好的。”
“将那些冻在一起的冰块分开即可。”
我接过冰锥,从盛冰的容器中拿起一大块冻在一起冰块用冰锥刨了起来。
手上虽然做着动作,可头脑中仍然乱乱糟糟的一团。月在这两天里和我说过的话,刚才苏和我谈的话,月*着的身体,美惠的笑脸……就如同电影中采用蒙太奇手法剪辑而成的一组镜头;在我的头脑中无一不清晰,又无一不模糊。
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听到了苏的声音:“喂,小心手!”
随即手掌上便传来了猛烈的刺痛。
血,又再一次看到了血。刹那间忽然想起和月初次相遇时受伤流血。
血,红艳艳的,缓缓流淌下来,一滴一滴的流得到不快,不过一会功夫盛冰容器里的冰块便殷红了一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