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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又再一次看到了血。刹那间忽然想起和月初次相遇时受伤流血。
血,红艳艳的,缓缓流淌下来,一滴一滴的流得到不快,不过一会功夫盛冰容器里的冰块便殷红了一片。我愣愣地看着刺入手掌的冰锥。握着冰锥的右手虽然已经松开,不过冰锥依然竖直的立在手掌之上。很奇怪疼痛感仅仅是持续了一瞬间便消失不见。
苏在一旁急的不行,又想找毛巾帮我包手,又想帮我找药止血。最后突然想起什么,把我拉出酒吧,锁好店门。拦了出租车直奔医院。先拍了X光片,还算幸运伤的位置不算麻烦,既没刺中骨头,也没挨上重要的血管和神经。急诊室里医生看完X光片后让护士用浸有消毒药水的脱脂棉团和绷带帮忙按压,然后用力一下子拔出了冰锥。血瞬间就把白色的脱脂棉团染成了红色,同时有一种撕裂心肺的痛感由手掌传来。医生帮我上药止了血。因为创口不大没必要缝针。医生在一张处方单上写下了一些消炎、抗生素类药物和一些外用药后就将剩下的工作交给了护士继而消失不见。护士也好像当作小事一桩,随便帮我包扎完毕,把药方递给我就将我请出了急诊室。
等在外面的苏见我出来,连忙问:“怎么样?”
我说:“没事,没伤到筋骨,只是几乎把手掌刺穿。”
“早知道就让你擦拭一下酒具好了,打破几只酒杯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再说谁会拿起冰块放在手心里戳的?”
“真对不起。耽误你今晚做生意了。”我不好意思地说。
“那是小事。幸好没伤的多严重,不然以后这只手要是留下什么毛病我的罪孽可就大了。”
“怎么会。本来也没你的关系。”
“好了,先回去吧。我讨厌消毒水的味道。在这闻了半天,自己就像是被人活活做成了木乃伊似的。”苏皱着眉说。
“就那么讨厌?”
“嗯。走吧。”说着苏拿着处方来到药房开了药。付款的时候无论如何也不让我交,说怎么样也是和她有关系的。执拗不过只好让她付了。
离开医院,苏问我还要不要再去酒吧坐坐。我说这样子也没法再帮忙了。
“原本还想问你能不能偶尔来我这打工,现在看还是免了吧。”苏笑着说。
“以后会小心的,请你再考虑一下吧?”我一脸认真。
“真想来我这打工?”
“应该也不错吧?”
“我可是又吝啬又刻薄的老板,你肯定做不来。”
“试试看就知道了。”
“再说吧。那你现在就回去?”
“嗯。”
“用我送你一程吗?”
“瞧你说的。哪有让女孩送回家的道理,理应是由我送你才对。”
“算了,还是各走各的吧。”苏帮我叫了辆出租车。
上车坐好后苏对我道了声路上小心,关好车门便转身离去了。
待续
第十一章(1)
回到家里,已是晚上八点左右。随手打开客厅的灯,竟然看到江楠正呆呆的赤着脚抱着抱枕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你回来了!”见到我回来,月露出一张甜甜的笑脸。
“干吗不开灯?”我换上拖鞋走进客厅。
“啊!你的手,你的手怎么了?”看到我手上缠绕的绷带,月一脸关切地问。
“没事,受了点伤。不要紧的。”
“怎么会受伤?和别人打架了吗?”
“怎么会?虽然争执也是有过,我可是从未与人动过手的。”
“我说的嘛。怎么也不敢相信你能与别人打架。”月拉着我,在她身边坐下来。
“怎么样,很疼吗?”月用细滑的手指在我手背上裸露着的地方来回轻轻地抚摸着。
“不疼了,只是被刺了一下,伤口不大。”
“到底怎么弄伤的?”
“这,说来很丢人。”
“说说嘛。”
“下午我去了苏的酒吧,给苏帮忙时不小心被冰锥刺到了。”
“苏?”月很惊奇地看着我。
“莫非你喜欢那种成熟的,上了年岁的女人?”
“不要瞎说。”
“肯定是的,不然为什么要在下午就跑去苏的酒吧?不是想共度二人世界在一起亲热吗?”月简直像失去理智。
“不是!”我实在是生气的很,几乎吼出来的对月说:“不是那样的!”
看着异常震怒的我,月一下子软化下来。
“对不起。”月弓起双腿,双臂抱膝。宛如一只受伤的白兔。
“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对你那么大声。”
她的样子让我刚才的怒气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像是表示歉意和安慰,我挨着她,轻轻地抚摩着她的头。
“我知道我很任性,又爱胡思乱想……”月低下头,把下颚抵在两膝之间。
“夏木,可以让我多了解你一点吗?”
“很想了解我吗?”
“想。”
“即使我没有同你一样想深切了解你的想法也无所谓?”
“嗯,还是想。”月轻轻点了点头。
“那你想知道些什么呢?”
“嗯,对了,你为什么要租房子住也和我一样过不惯宿舍的集体生活?”
“差不多,倒不是过不惯而是实在忍受不了同那样的一群人朝夕相处。整天只为电脑游戏疯狂不止;只想着如何逃避课程以到处玩乐;总是把穿过的脏衣服、运动袜,甚至*胡乱丢弃于床椅之上;又总是盘算着如何能尽可能多的和漂亮女孩一起睡觉,很难想象这群人竟然除了教材以外可以连书都不看一眼的过日子,甚至连杂志、报纸都不屑一顾。总之在我眼里通通无可救药,或许在他们眼中我同样也是如此也说不定。虽然大学里像样的地道人物也是有的,只是不无惋惜的我未能与之成为室友。
最后我得出结论:在这种环境下继续生活或者说是生存下去;最终无非被同化或被孤立。归根到底势必在精神上、心情上多少将会受其影响;与其如此不如另觅新境。于是便一边尽量让自己保持独立于环境之外,一边在不断打工中一声不响的慢慢积攒可以独自生活的房屋租金。当我终于脱离那环境可以在自己的天地中畅快呼吸之时,竟无人为此表示惋惜甚至一丝惊奇。顺理成章,这也许正是大家都期许已久的美好结局。仅仅如此,理由很无聊吧?”我问坐在身边静静听我讲话的月。
月轻轻摇头,含笑地看着我。
“夏木真的很可爱呢。”
“可爱?”
“嗯,感觉越是知道你多一点,就越是觉得你有意思的很。”
“是吗?即便如此也不必用可爱这个词来形容吧?”
“不喜欢?”
“我是男人啊。再怎么样形容一个男人可爱也让人感觉有点那个吧?”
“好好,你不喜欢,我就不说了。你想喝点什么吗?我烧好了热水的。”
“哦,喝茶吧。”
“嗯,我去给你沏茶。不过等会你还得给我讲讲你的事。”
月起身离开沙发,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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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2)
在等待月的时间里,忽然想到,我对美惠是否也同样抱有试图了解她的强烈欲望?美惠是否又同样想过要了解我呢?
月此时突然神秘兮兮地返回客厅,将我从沙发上拉起来,说:“帮我个忙。”
“沏茶也需要有人帮吗?”
“穿好衣服,陪我出去一下。”
“这么晚了,去哪?”
“别问了,快去。”
无奈回房间穿好外衣出来。此时月正拎着一只暖瓶站在客厅等着我。
“这是干吗?”
月并不解释,将暖瓶交到我的手中,打开房门便走了出去。
我只好跟在她身后,步出房门,上锁。
转回身发现江楠月竟然沿着楼梯向上走去。
“你这是想去哪?”
江楠月转回身,将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禁声的姿势。然后便又轻手轻脚地向楼上爬去。
跟随江楠月来到顶层,才多少猜出她的意图。原来她是打算到楼顶的天台上去。果然江楠月打开了通往天台的小门。
“怎么样很棒吧?”
月一下子越过那门蹦到天台上。
我和江楠月来到天台边缘,扶着栏杆四顾张望。
住这里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天台上,由此看去周围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平日里便称不上热闹的社区马路,如今只有几辆汽车静悄悄地趴在路边一动不动。路边的白杨竟高大至我触手可及。与之相比,其身下的路灯可怜巴巴地如同没人照看的钓鱼竿傻里傻气的站在那里发出呆呆的光。在这光下,停靠在路边的汽车所投下的暗影竟与庞大的史前动物轰然倒下之前所留下的影子分毫不差。对面的居民楼里灯光参差不齐,有的亮着,有的已然熄了。亮着也好,熄了也罢,每一扇窗子仍旧还是一个家庭。白日也好,黑夜也罢,地球仍是不遗余力地转动着。远处高楼上的霓虹灯也在旋转不停,确切的应该说是那灯光也在转动着。更远处高高的国税局大厦楼顶塔尖上的灯规律的闪烁着,发出红色的光,以避免迷航的飞行器与之相撞。灯火掩映下,夜空中的星见得便不甚真切。
此时月大半个身子悬空在栏杆外,探着身子向下张望着。
我连忙放下暖瓶,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你刚才那样很危险,知道不知道?”我急切的说。
“没关系的,我还没想死。”
“你不想死,那么做也是危险的。你到底在干吗?”
“我在找蚂蚁。”
“找蚂蚁?这么高,还是在晚上居然站在楼顶找蚂蚁?”
“难道晚上蚂蚁就不工作了吗?”
“这个我哪知道。不过即使有的话,现在的情况下你能看得到?”
“好像是有点困难。”
“你啊,即便酒不粘唇也是爱胡闹。对了,你怎么知道这个楼梯有通到天台的出口?”
“住你对面的时候,我那个楼梯就有。这一片的楼房建的样子都差不多所以我猜这个十有*也会有,没想到猜中了。怎么样不赖吧?”
“确实不赖。”
“还有更妙的呢。”
月说着从外衣口袋里取出两只茶杯,拿起我放在一旁的暖瓶倒了两杯热茶并将一杯递到我的手中。
“怎么样?是不是很妙呢?”月笑着看着我。
乍暖还寒的初春夜里,站在天台上,手里捧上一杯热茶的感觉委实妙不可言。
“如果是炎炎夏日的夜里,站在天台上能喝上一口冰镇啤酒感觉也一定妙极。”
我和月并肩席地而坐,小口地喝着茶。
“看流星!”月忽然惊呼着。
“在哪?”
“哪有那么慢的流星,当然是唰的一下就不见了。”
“骗人吧,你。”
“你没看到是你没眼福。”
“你有眼福,有眼福为什么不许愿?”
“啊!就你,瞎耽误工夫,我给忘了。不知道后补还管不管用。”
说着月双掌相扣,闭起眼睛当真许起愿来。
“许的什么愿望?”我见月睁开双眼便问道。
“说出来就不灵了。”月故作神秘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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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3)
“我喜欢天台,以前就爱偷偷一个人跑到天台上,这里有风,有可以远及的视野,有独自一个人的惬意,特别是夜里还有天上陪伴着的星。”月从身边拿起茶杯,当成了暖炉一般用双手捧着。
“我也喜欢天台。记得上次跑到天台上玩的时候我还是个孩子。一群撒着欢在天台上乱跑乱叫的顽皮的孩子。我们找来破布条和树枝塞住了差不多整幢楼所有的排烟孔。哈哈,那时真是调皮。连爸爸妈妈也跟着受牵连要带着我一一的上门给人家道歉,谁让我是主谋呢。”
“你小时那么淘气?”
“是啊,没少让父母费心。”
“看来你还有着蛮有意思的童年,再多说一点你可好?”。
“说我?你这么一要求突然一下子感觉有点无从谈起了。”
“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类型的女人。”月忽闪着眼睛看着我。
“我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嗯。”
“这个怎么形容呢?你可看过《罗马假日》那部电影?”
“看过的。”
“我喜欢的女人感觉就像是奥黛丽。赫本在电影中所饰演的安妮公主。”
“你的要求未免太高了吧!这个年代还哪还有什么公主?”
“我爱的人在我心里永远是公主。”
月听着,有点愣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