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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的发尾,帽檐下忽而闪动的明眸以及弯曲上翘的长长睫毛无不给人一种俏皮的感觉。也许早已习惯又或戴了帽子的缘故,美惠这次并未像以往那样看上去那么不安。
归于美惠的麾下后,立即开始听从她的命令。在美惠的带领下我们先乘坐306路公交车来到火车站附近,之后在华正批发三厅对面的胡同里找到了通往卡伦湖的直通车。在车上等候了20分钟左右,车子才终于得以出发。
在车上美惠告诉我:“这个卡伦湖算是个没落的旅游区。当初那里还有着什么学校的分校区,后来为了节省办学成本迁走了,所以原来的校址也就荒废了。”
“听起来很是荒芜的样子,何必非想去那种地方?”
“听说那地方挺漂亮,当初为旅游兴建的设施也算齐备,而且不像其他的公园、名胜景点一到假日便人山人海。”
“嗯,满眼都是人的地方倒也确实让人觉得无趣。”我点头表示赞同。
路程并不算很远,五十多分钟的车程。估计因为起来太早的缘故,有些犯困的美惠取下棒球帽靠在我身上小睡了一阵。她的头斜靠在我肩上,随着汽车行驶偶尔轻微的晃动一下。从我的角度看去她的睫毛给人感觉相当之长,每一根都以优美的弧度向上弯曲。两侧的鼻翼随着呼吸规律的起伏着。额前的刘海并不多也不算长,随着车子的晃动不断的轻轻摇摆。我极力的控制着自己想在那白皙细腻额头上落下轻吻的强烈冲动。
她的发里溢出阵阵清香,断断续续传入我的鼻中。其中混有衣服上洗衣粉的清淡香气。人身体的气息真是奇异。虽然大多是由经常使用的日用品的味道组合而成,可每个人的体息却似乎又各不相同。比如美惠,只要她在我身边,我的头脑便能清晰的知道这便是美惠的味道。
快到达目的地时,美惠醒了过来。揉了揉睡意未尽的双眼,然后将我盖在她身上的外套还给我。
“我睡了多久?”
“半个小时左右吧。”
“错过什么了吗?”
“没有,只是路过一个小镇,停了一会。普通的小镇并没什么特别。”
此时汽车驶离了长吉公路右转进入了一条与刚才相比宽阔得多的马路,看样子刚竣工没有多久。路两旁有着一些正在建设中的厂房。询问司机还有多久才能到,司机说前面转个弯便是。于是我们便开始做下车的准备。果然汽车又转过一个弯后,行驶不远便停了下来。
待续
第七章(3)
终于抵达目的地。下了车刚刚站稳,清新的空气便扑面迎来。在城市里不知道有多久没品尝过如此香甜且混有浓重草木芬芳的空气了。让人一下子神清气爽,比什么补药都来得有效。
汽车在乘客全部下车后调转方向径直返回了。在此下车的只有六个人,我和美惠之外有三个成年人和一个小孩,小孩是和他母亲一起。好像到这来游玩的只有我们俩,其他人大概都是附近的居民,下车后未作停留便各自去了。
卡伦湖旅游区的大门就在不远处。不算小,至少比想象中要高大一些。只是有些破旧,几处墙面有开裂,顶部还有一蓬杂草。上面卡伦湖三个黑色的大字依然醒目,很远便可看得真切。只是不知道这湖的名字是源于蒙语还是满语。
大门旁的门卫室里有一张床和一张不大的办公桌。办公桌上放有报纸和收音机,还有一杯似乎早已凉透的茶水,可是人却不见半个。
步入正门,沿着主路向下走去。路的左侧看样子就是美惠所说的已经搬迁走的学校原址。围墙的铁栅栏上成片的爬山虎都已变成了暗红色,远望去让人想起宫廷的红墙。学校门口墙面上刻着的校名依然工整有力,上面原本漆着的绿色油漆却早已面目全非。
在先去校园还是先沿着主路前进的选择上我和美惠产生了分歧,不过最终我连半分钟都没坚持上就妥协了。没办法,之前与她在一起时早已养成任听摆布的习惯。
这里确实比想象中要大得多。放眼看去,目之所及都是成群的建筑和成片的树木,远处能隐约见到湖面的一角,不时泛着波光。我们沿着主路一直向着湖的方向慢步而行,直到来到湖边的一个小广场。看样子应该是为安排小型演出和娱乐活动而设置的。广场附近离湖不远的地方建有几座荷兰风格的巨大风车,看上去并无实际用处只是为景色增添装饰罢了。
广场边缘均匀分布有七根古罗马风格的巨大水泥立柱,每根都有七八米高,两人合抱那么粗。水泥柱之间设有安全栏杆,栏杆之外便是不停泛着波纹的湖水。
湖的面积不是很大,也称不上壮观,可是在沿湖而建的娱乐设施,建筑,湖边树木的掩映之下倒也颇有几分秀美。说不上为什么,只是感觉在这秀美中无处不透着一种淡淡的凄凉。
这里的确不像是旅游区,也根本无法让人将它与热闹一词联系起来,甚至可以夸张的说是人迹罕至。即使在十一这样的假期,这里也几乎见不到什么游客,仅有几个上了一点年岁的人在垂钓。我与美惠离开小广场沿着为了分隔出游泳区而建的一条长堤漫步而行。长堤顶端的宽度只有两米半到三米的样子,全部由方石砌建而成,很是规整。长堤上靠近湖面的一侧,设置了精致的路灯。每两盏路灯大约间隔有五六米的距离,一个个宛如忠于岗位的卫兵,向长堤远处望去竟也有些壮美。如果夜晚路灯都点亮起来,估计情景必定不凡。我们经过的地方不时有麻雀飞落下来,却因为我和美惠的接近又惊飞而起。
右侧游泳区的岸边还有着一些看样子早就停用了的水上娱乐设施。跳台,跳板和高高的水滑梯等等,只不过无一不是锈迹斑驳。
待续
第七章(4)
我和美惠一直沿着长堤前行,期间很默契的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也许是受到了这眼前有些肃杀的气氛所影响。
来到长堤尽头,我们转而沿着湖边出现的一条沥青路继续前行。此时太阳也越升越高,走得有些热了,我把外套脱下来塞进随身带着的旅行背包。美惠不知何时也将两臂的袖口褪到了接近臂弯的地方,棒球帽也早已取下收起。路似乎不算短,看样子美惠是想看看这条路是否是环湖而建,所以一直不停地走着。我也抱有着同样的好奇,默不作声地跟在一侧。途中我们经过一片稀疏的树林,开始泛黄的白杨树叶和荒草让人更切实地体会到了秋意。林中竟然还有两株碗口粗细的白桦,好似含羞的少女躲藏在其他树木之间。林中的草地上两头黄牛正在悠闲地啃草,它们的主人则在不远处打着草捆,在为冬天储存饲料。
在城市里待得久了,简直都快忘了自然怀抱的味道。身处这蓝天绿草之间,什么烦恼啊,忧愁啊,无谓的感伤啊,等等仿佛一下子都被扔进了再也见不到的异次元空间里。我们都是自然的孩子,在她的怀里,没有欢乐,没有悲伤,只能感受到无法形容的惬意和舒畅。不知美惠此时的想法,不过一种自然祥和的表情也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美惠似乎也很喜欢这片树林,于是我们在林边驻足了一会。我从旅行背包里取出矿泉水递给美惠。她接过去打开瓶盖喝了一小口,之后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的水渍。美惠将瓶盖拧紧递还给我。她再次看了一眼那片林子,然后转身沿着沥青路继续向前走去。我把矿泉水瓶塞进背包,立即紧跟上去。
继续前行了一阵,终于来到了路的尽头。是一个在路标上标示着称之为半岛的地方。看样子这条路并不是环湖一周的,可能最初规划时就是到此为止,也可能是因为后期开发资金不足所以没能继续修建下去。
这里的地形确是如同半岛一般突入湖中,只是这个半岛委实小得让人难以把它与岛字联想到一起。不过这里却有着一个木制栈桥,应该是附近拦网养鱼的人为了照看鱼田而造的。站在栈桥上,静静地听着湖水拍打木桩的声音,眼前不时有叫不出名字的水鸟落下,浮在水面上。
美惠蹲下身来,将袖口完全褪到臂弯之上,双手掬起一捧湖水,看着湖水不断的由指缝间流落下来。阳光下,晶莹闪烁,煞是好看。之后美惠用手轻轻地在湖水中拨弄着。
“夏木,你快过来看看。”美惠像是发现了什么。
我好奇地凑过去,蹲在美惠身边俯首向水里看去。美惠却用手激起一道水柱准确地打在了我的脸上。水珠顺着面颊滑落,冰凉凉的,她在一旁看着笑个不停。
看到我没说话,美惠赶忙递过手帕。
“生气了?”
“没有,怎么会?”
“那怎么不说话?”
“我在想,是否应该小小的报复一下?”说着趁她不备,拦腰将美惠抱起来作势要把她丢进湖里。美惠果然慌了,连忙叫道:“我不敢了,我投降!快放我下来!”
“要大声认错!”我也来了一次得势不饶人。
“是,我错了。”美惠不情愿的说。
我装作没听见,又将她的身子往低放了放。
“是我不对,我真的错了!放过我吧!”美惠连忙惊叫着。
我无奈的笑了。遇到这样的家伙能有什么办法呢。把她慢慢放下来,可环着她的双手却不愿意离开。不过美惠并未抗拒而是任由我这样站在她身后拥着她。我们站在那默默地看着远处的树木,湖水漾起的波光,天上的飞鸟,视线所及之处地势的起伏。好一会,美惠推开我的手,转过身用力捶了我一拳。
“看你再敢吓我?”
被她一捶才清醒过来,原来刚才的自己身处的并非梦境。
“打算在这傻站到什么时候?走,看看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说着美惠拿起放在一边背包。
“任听调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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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5)
我和美惠沿着原路返回。好久没走过这么远的路了,我的额头和鼻尖都渐渐地渗出汗水。美惠也开始不时的掏出手帕擦拭一下自己脸上的汗珠。
我们来到一片松林的边缘,坐在一张秋千椅上休息。突然美惠轻轻拍拍我的肩小声说:“快看!”我顺着美惠的视线抬头看去,只见离我们不远的一棵松树上一只松鼠迅速敏捷地向上爬去,随即便隐没在枝叶中不见。鼻端传来松林里特有的松脂的芳香。不知在哪棵树端隐藏着一只喜鹊,喳喳的一直叫个不停。
休息片刻我和美惠起身继续沿着沥青路行进。来到长堤附近的路口时我们没有沿长堤返回而是选择了另外的一条路。出乎意料,我们发现了一片落叶松林,更为奇妙的是在其中错落有致的分布着很多木制的小房子。看看路边的旅游指示牌,上面写着:松林别墅。
房子都不大,风格虽然相似,不过却也不是完全相同。这些别墅大小不一,有的是两层结构,有的只有一层。在房子外都标示有序列号,似乎为了外地的游客过夜而准备的,只是无一例外的都上着锁。
我们走进林间,地上经年累月的积了厚厚的一层落叶松的松针,就连连接各个木屋间的小径是由石子还是红砖铺成也无法见到。这个时节松针已经开始变黄,快要脱落了。这里的落叶松虽然都只有手臂粗细,却直挺挺的耸立着遮蔽了阳光,让身处其下的别墅未免显得有些阴暗。
美惠走近一幢两层的小木屋。
“夏木。”
“怎么了?”
“这扇窗子坏了,应该能打开。”
我抬眼看去,原来那扇窗子有块玻璃破碎掉了。
“你想进去不成?”我疑惑的看着她。
“怕什么,只是进去看看嘛。”说着美惠已经把手由破损处伸入窗内,提起窗栓,将窗子打开了。
看她急切的样子,我忍不住来到跟前将窗沿上的碎玻璃清理干净,然后在窗下搭个手梯让她踩着爬了进去。随后我也从窗口翻身进入。
房子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潮湿。一层被分隔成了三个小房间。两个放置有两张床的双人间和一个单人间。楼上则只有一个双人间。每个房间都很小,有一种非常强烈的局促感。墙面被漆成白色,已经沾染不少灰尘。屋子里所有的床铺一律没有被褥而只剩床板。一楼的一张床上还放有两张破旧的报纸。旁边床头柜上有着一只没积多少烟灰却破了一个豁口的瓷质烟灰缸。屋子里日光灯的灯管全都不见了。楼下洗手池的水龙头里也流不出一滴水。看样子确实荒置了很长时间,连水电都已停止供应。从二楼的窗子里也无法看到什么景色,基本都被松树遮挡着。
索然无味的我们只好又从窗